查理陛下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平靜地說:“先帝去時,并未感知如此種種,因此,朕與曆代帝王從來都是以星盟人居之,萬事以星盟爲先,兢兢業業,不敢稍加偏頗某一種族,由此已有萬年之久。雖期間曆經風雨,然青松依舊,這也是當年先祖去時留下的遺訓。蝕祭司,此乃王道。”
蝕祭司看着查理陛下,未曾再回答,仿佛已經聽到了滿意的答案,現場的氣氛有些尴尬。
“我想,我們此次前來似乎不是爲了讨論陛下的身世,而是爲了讨論蟲族之事吧。”米哈伊爾突然開口,打破僵持的氣氛。
“然。”觞祭司笑着說道。
“如若貴方所說屬實,蟲族之所以萬年以來不曾進犯一步,是因爲他們在努力進化掌控者,意圖聯系蟲族的大部隊,那我們是否應該采取緊急行動,立刻剿滅在我們附近的這股蟲族?以防事态惡化?”米哈伊爾說道。
“距離上一次蟲族入侵已經有了一萬六千年,雖然貴方邊境的戰士一直在抵禦蟲族的小規模騷動,可是按照每年吞噬者損失的能量來看,進化出掌控者應該就在這百年左右,也就是說,現在蟲族随時有可能會進化出掌控者,因此吾等的行動應該是越快越好,吞噬者們進化需要的是時間和資源,貴方給了他們時間亦給了他們一整個星域的資源,足夠他們進行充足地發展了。”訾祭司說道。
“您的意思是,蟲災随時可能再次爆發?”托文特登親王面色一變說道。
如果說整個星盟哪個種族最了解蟲族,那一定是非凱爾特族莫屬,數萬年來,凱爾特族一直在研究這個種族,研究他們的習性研究他們超乎其他種族許多的适應能力,甚至有傳聞凱爾特族設立了多個生物研究所秘密進行生物實驗,就是爲了滅絕這個種族。凱爾特族如此作爲不僅是因爲數萬年前那場險些讓凱爾特族滅族的蟲災,更是因爲與整個蟲族領土接壤最多的就是凱爾特族的倫域,卡巴斯基防線有一大半都在倫域周圍,雖然深藍族和托森克族在軍力上一直都非常支持凱爾特族,卡巴斯基防線也一直都是三族共同維護,可是一旦蟲災再次爆發,最先遭殃肯定還是凱爾特族,想到年,凱爾特族曾經以一族之威力壓深藍、托森克二族,可第一次蟲災發生後,凱爾特族瞬間低迷,這才有了如今的局勢,如果再來一次當年那般的蟲災凱爾特族可不敢保證會變成什麽樣。
“依照吾等的推測,蟲災确實随時都有可能發生,而這一次的蟲災也将是空前絕後的,貴方樹立的卡巴斯基防線很有可能被沖破,就算沒有被沖破也無濟于事,如果吞噬者決定發動攻擊,說明他們的之中已經走了掌控者的誕生,這也就意味着我們的坐标已經不安全了,蟲族的大軍很快就會趕過來。”訾祭司說道。
托文特登親王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蟲族什麽大軍不大軍不說,這些年以來,得益于卡巴斯基防線,蟲族一直被阻在倫域之外,凱爾特族才能暫時休養生息,隻要如果卡巴斯基防線一破,恐怕不用等到蟲族大軍前來,凱爾特族就有滅族之危了。
“陛下。”托文特登親王蓦然說道,“懇請陛下立刻發出戰争******,立刻支援卡巴斯基防線,陶文逖親王,米哈伊爾主席,還請兩族與我族齊心協力,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這一次,就連查理陛下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了,他沉聲說道:“三位祭司,吞噬者快要誕生的情況你們能否證實。”
“吾族推斷,無法證實,不過情況相距應該不遠。”觞祭司說道。
查理一世陛下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會派人深入蟲區腹地,探明情況,如果一旦證實蟲族的掌控者快要誕生,我希望貴族能夠與我們齊心協力,共除大患。”
“理所應當。”蝕祭司說道,“一旦貴方決定發兵吞噬者,吾族自當不遺餘力,鼎力相助。”
“如此甚好。”查理一世陛下說道,“無論怎樣,我方會在一年之内查清楚蟲域的情況下,不過以防萬一,我們會在今年就秘密将軍隊集結,也希望貴方能即使下達******,一年之後,我們剿滅蟲族。”
“善。”三位祭司齊聲說道。
……
佛藍星某處海域。
天藍海闊,海鳥從海平面掠過,猛地紮向水中,捕食魚類,時不時會有一兩條大魚從水中躍出,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一直藍色的巨鲸掠過,發出悠長的鳴叫,噴出的水柱有數十米高,幾隻海鳥多少不及,被打落海中,其餘海鳥驚吓之下四處逃散躲避巨鲸。
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和諧,看不出絲毫的不妥。
待到巨鲸遊走,海鳥們這才重新飛回,翺翔在這片海域的上空,盤旋捕食。
突然,一隻海面看見一個黑影從海面掠過,立刻俯沖而下,準備捕食這個獵物。
然而,這隻海鳥才剛剛臨近水面,一隻手臂猛然破水而出,海鳥猛地一驚,急忙撲騰着翅膀想要止住勢頭,然而這隻手臂掌握的時機卻是剛剛好,海鳥雖然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勢頭了,卻依然還是進入了手臂的範圍之内,手臂準确地抓住海鳥的腳,海鳥不停地撲騰掙紮,卻怎麽也無法掙脫這支看似蒼白瘦弱可是事實上卻健壯有力的手。
“嗚哇,”手臂的主人猛然浮上水面,蒼白的臉因爲長時間在海水中所以被凍的更加蒼白,一雙仿佛閃動着血光的眼睛興奮地看着手上的海鳥,高興的說道:“哦,好大一隻鳥啊,今天的晚飯有着落了。”
緊接着,另外兩個腦袋浮上水面,其中一個看似儒雅的中年男子無語地望着面前的這個二貨說道:“我說泰涼衣,你是準備帶着這隻鳥和我們一起進基地嗎?”
這三人正是準備潛伏進明月組織水下基地江修三人。
泰涼衣眨了眨眼睛,說道:“哦,老闆,你放心,我會讓他乖乖地不說話的。”
江修黑着臉吼道:“給我把它放了!”
鳥撲騰撲騰翅膀,心驚膽戰地從泰涼衣的手中飛了出去,估計這鳥這輩子下水捉魚都有心理陰影了。
“我說,江修兄,我們下次能不能換一種交通方式出海啊,在鲸魚的肚子裏待得我都快要吐了。”威廉的臉色蒼白,面色很是難看了起來正吐槽着江修的出海方式。
江修聳了聳肩膀,說道:“其他方式來都會引起明月組織的警覺,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組織,正好我的能夠控制動植物的行爲,這是最爲穩妥的方法。”頓了一下,“雖然鲸魚肚子裏的味道是不怎麽好聞。”
威廉翻了個白眼:“下次你再讓我乘坐這種莫名其妙的交通工具我一定和你拼命。”
江修嘿嘿一笑:“下次我盡量換個正常一點的動物給你騎。”
“滾!”
三人上來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然後猛然紮向水中,向着水下的基地遊去。
沒過多久,一個巨大的水下平台便出現在衆人的眼前。眼前的平台和亞特蘭蒂斯的登天之梯大同小異,都是一座平台,底下是一個狹長的航空玻璃制成的玻璃通道,巨大的平台有如一個倒立在水中的金屬金字塔,玻璃通道卻沒有亞特蘭蒂斯的玻璃通道那般寬,勉強可以讓一個大型的穿梭機進入。
江修三人落在平台上,通過水下的短頻通訊交流。
“這平台根本進不去的,防守太嚴密了,就算你把大門打開了,到時候水灌入玻璃通道之中,平台一定會自動啓動應急裝置,底下的基地也會收到上面的情況的。”威廉說道。
“誰說我們要從大門進去。”江修微微一笑:“我們要從排水閥進去。”
“排水閥?”威廉一愣。
江修沒有說話,向着平台的邊緣遊去,來到平台的底部,那裏有一個個密封的圓形的孔洞。
“排水閥是有水密系統的,我們打開排水閥之後,水會進入水密倉,不會直接進入管道之中。”江修的身上機甲開始組裝,不一會便已然将江修的全身覆蓋,他一隻手按住排水閥的螺旋門上,的手部上傳來的巨大吸力讓江修的緊緊地系在鋼鐵之上,随後,隻聽一聲巨吼:“開!”
隻見螺旋門開始緩緩開啓,水開始瘋狂地往水密倉中湧。
“你們先進去!”江修大聲說道,顯然,強行打開這道螺旋門對江修來說也很不輕松,他支撐不了多久。
威廉和泰涼衣沒有猶豫,立刻順着水流進入了水密倉中,随後,江修立刻一探腰,順着水流湧進水密倉中,隻聽身後嘭地一聲巨響,螺旋門再次合上,巨大的氣壓吹得三人順着水流向後滑去,猛然撞在了牆上。
“哦,老闆,好刺激。”泰涼衣捂着自己的腰說道,“不過我的腰有點吃不消啊。”
“男人可不能說自己腰不行。”江修喘着粗氣說道。
“我的腰好着呢,老闆,你要不要試試?”
“你離我遠點……”
“我說,江修兄我們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麽驚險,你剛剛要是動作慢一點恐怕就攔腰截成兩節了。”
“這倒不至于,我的機甲還是很硬的,最重要的是我的腰不錯這點壓力還不至于把我變成兩節。”
“你也是心大,這都有心情開玩笑。”水密倉中漆黑一片,不過衆人可以想象,威廉此刻肯定是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狀。
猛然,一片亮光亮起,胸口的燈亮起,将水密倉照亮。
隻見還算寬大的水密倉中已經被水所彌漫,至少一半的地方被水浸透,而江修三人就這樣懸浮在水中。
“門在那裏。”江修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不遠處另一個巨大的螺旋門。
“哦,我的天,我說老闆,我們不會還要再來一次吧?”泰涼衣痛苦地扶額呻吟。
“廢話,你願意我還不願意,開門的是我又不是你。”江修翻了個白眼,左手部分的機甲褪去,手中曜方光芒一閃,一道金色的長劍猛然出現。
江修使劍如花,在螺旋門上連斬數下,刺耳的金屬撞擊聲發出,嗞啦嗞啦兩聲,然後一個個螺旋片落入水中,一個方形的孔洞出現在衆人面前。
“外面的門不能破壞,破壞了水會湧進來,裏面的門又沒有關系,你是不是傻。”江修翻了個白眼,率先從方孔中鑽進了水下平台的内部。
幾人行走在陰暗潮濕的水下平台中,一路向着平台的中心突進,路上隻要遇到障礙,都會被江修破開一個洞,這幾個人完全就是在暴力突進。
“江修兄,我想知道,玻璃通道中肯定會有各種掃描,如果偵測到有其他東西進入,底下還是會有警報,這個問題你準備怎麽解決?”
江修微微一笑,說道:“電子偵測這種東西,是最好迷惑的,放心,他們不會知道有人從玻璃通道裏面下去的。”
說着,江修再次斬開一道金屬牆壁,一道幽藍的的光芒浮現,三人向下望去,隻見幽藍的海水頓時浮現,最下面是一片深深的幽暗,根本看不到底。
他們已經來到了水下平台的最中心,下面,就是明月組織在整個佛藍星的水下基地,他們隻要順着這道管道下去,他們就能到達明月組織的基地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