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謝仁傑天生就和鹹陽相沖,這剛站在鹹陽大門外感慨一句,謝仁傑耳邊就傳來了一道讨厭的聲音。
上官姐妹看着滿臉淫笑的來人,害怕的躲到了謝仁傑身後。
“小子,别當着大爺,這點錢賞你,給大爺滾開。”來人以打發狗的姿态,将一個袋子扔到了謝仁傑面前,袋子掉到地上,露出了裏面金光閃閃的金币。
金币上一面印着九天玄女的圖像,一面印着“玄”字。
謝仁傑收回了看着鹹陽城的目光,瞟向來人。
這一瞟,謝仁傑的瞳孔劇烈收縮,這一張臉化成灰他都不會忘記。
命運有的時候就會開玩笑,正是這個人六年前讓他謝人傑體悟到了臨近死亡的滋味,正是這個人讓他謝仁傑灰溜溜的滾出鹹陽城,正是這個人差點毀了他謝仁傑的一生。
來人叫做趙經藝,長的倒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傥,一頭黑色長發松松綸起,身穿一件素白色長衫,手拿一把畫着山水的紙扇,要是不知道他的爲人,不看他的行動,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少女。
趙經藝出生于鹹陽的一個世家,雖然是世家,但是卻有兩千多年的曆史,從大秦開國到現在,家族中的武聖高手從來沒有斷絕過。
這顯示了一個家族的底蘊,因爲就算封号級武聖高手也隻能活300年,兩千年足夠武聖換了七、八代。
很多世家甚至門閥猶如彗星般的崛起,又如彗星般的隕落,就算王族赢家曆史上也出現過分裂,差點滅族。
所以,任何一個世家,任何能夠傳承兩千年的世家,每一代都有武聖高手坐鎮,都要很深厚的底蘊,這樣的世家任何人都不會小視,誰也不知道這樣的世家中會不會突然在蹦出來兩個武聖,立刻升級爲門閥。
“滾!”謝仁傑收起心中看見趙經藝那一刹那的暴怒,大喝道。
他到鹹陽城來有重要的事情,犯不着爲了這麽一個蝼蟻而動怒,鬧得滿城皆知,畢竟現在不知道與多少人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有多少敵人猶如毒蛇一般,暗中緊緊地的盯着他,一旦他顯露出破綻,立刻就會給他緻命一擊。
趙經藝被謝仁傑猝不及防的一聲暴喝吓得一退,随即感覺自己在手下人面前丢了面子,立刻跳起來,指着謝仁傑的鼻子怒罵道,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知道小爺是誰嗎?小爺是鹹陽趙家趙經藝,我家老祖趙昊然可是武聖!知道武聖是什麽嗎?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你隻要知道小爺弄死你以及你的家人,就像弄死一隻螞蟻。”
“我再說一遍,滾!”謝仁傑陰沉着臉說道,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有意要放過他,他卻偏要做死。
“呵呵!還遇到一個不怕死的愣頭青,有趣,有趣!小爺有多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了?”趙經藝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把臉處進了謝仁傑說道。
“小子,看到你這一張臉,我想起了一個人,蒙家知道吧?你在外面也應該聽說過軍方四大支柱之一的蒙家,當年蒙家當代家主的外孫,謝仁傑來鹹陽城,還不是被我打的像狗一樣。”趙經藝得意地說道,這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幾件事之一。
當年他妒忌謝仁傑的運氣那麽好,竟然被心中的神女扶起來。妒火燃燒之下,再加上看謝仁傑像鄉下進城的土包子,不像身後有人的樣子,就把謝仁傑死往死裏揍了一頓。
但知道謝仁傑是蒙家當代家主的外孫後,他的心中異常害怕,惶恐不安,連續幾天都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但是誰知道最後竟然峰回路轉,他不但沒有得到任何懲罰,蒙家的人還親自登門道歉,最後謝仁傑更是被趕出了鹹陽城,被勒令不得再進鹹陽城。
而這件事也成爲了他最得意的事情之一,每每對人說起都會獲得一片贊歎聲。
謝仁傑沒有答話,但是臉色卻徹底黑了下去,謝仁傑身後的上官姐妹握住謝仁傑的手,默默安慰他。
趙經藝看着謝仁傑黑下來的臉色微微驚異,他以爲謝仁傑就算不會害怕的立刻把那一對撩人心動的雙胞胎姐妹獻上來,也會露出害怕的表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起來像是憤怒到了極緻。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把手中的紙扇一收,對左掌一拍說道:“你不會就是謝仁傑吧?我就說看着怎麽這麽眼熟。”
謝仁傑沒有答話,看着趙經藝的雙眼像是要吃了他一樣,右手捏成拳頭,手背上青筋爆起。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當代蒙家家主的外甥,當年被我打的像死狗一樣的謝仁傑!”趙經藝看到謝仁傑這樣的表現,立刻就确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謝仁傑,當即就對跟來的狗腿大聲調笑道。
“哈哈哈!”趙經藝身邊的狗腿立刻爆出了一陣大笑。
在謝仁傑他們周圍早已圍上了一圈人,這些人對謝仁傑一行人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一個上前給謝仁傑解圍的。看他們那見怪不怪的眼神,就知道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謝仁傑今天小爺也不揍你,隻要你把這一對小妞乖乖地雙手奉上,再從小爺胯下爬過去,小爺就放過你。”
趙經藝雙腿張開,然後用扇子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對謝仁傑說道。
“爬啊!快爬啊!這是少爺對你的賞賜,還不快快領賞!”跟着趙經藝一起來的狗腿子在旁邊起哄道。
謝仁傑深吸一口氣,拍了拍上官姐妹的雙手,走了出來。
“哈哈哈!謝仁傑沒,想到你還是個沒種的卵蛋,哈哈哈……!”趙經藝瘋狂的大笑起來。
“少爺說的是,這種鄉下的土包子,遇到英明神武的少爺時,怎麽敢觸怒少爺。”趙經藝的狗腿子立刻奉承道。
“真掃興,本以爲今天能夠看一出好戲,沒想到就然遇到一個這麽懦弱的孬種……”旁人也對謝仁傑指指點點道。
謝仁傑走到趙經藝面前,深吸一口氣,“唰”的一下拔出身後的新亭侯,一刀斬向趙經藝。
衆人隻覺一道刀光閃過,張開雙腿站立的趙經藝就被分爲了兩半。
鮮血順着傷口噴灑而出,染紅了一大片地方,“嘩啦啦”一聲,内髒流了一地,從趙經藝那快瞪出眼眶的雙眼,可以看出他到死都不能置信謝仁傑竟然敢殺他。
“啊!殺人了!”看熱鬧的人先是一呆,接着都尖叫起來,立刻散開。
不是他們沒見過死人,而是沒想到有人竟敢在鹹陽城門口殺人。
要知道至古以來就有規定,鹹陽城不得動武,現在竟然有人在鹹陽城正門殺人!
“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鹹陽城門口當值的門衛,迅速跑過來圍住謝仁傑喝道。
他們本來在笑呵呵的看戲,不成想事情竟然變化的這麽快,一轉眼間欺負人的惡少竟然就被殺死了。
想到趙經藝身後的勢力,他們隻想快點拿下謝仁傑,以求那些大人物不遷怒到自己身上。
“滾開!”謝仁傑厭惡的看着這些守衛,一聲怒喝,流露出了幾分武聖的威勢。
“這……”守衛們面面相觑,他們沒想到謝仁傑竟然還是一個高手。
“還我少爺命來!”狗腿們紛紛抽出身上的武器,撲向謝仁傑。
這些守衛能猶豫,但是他們不能猶豫,他們的主人就死在他們眼前,要是他們沒有一點表示,那麽等待他們的下場将會是生不如死。
想到家族的那些刑罰,狗腿們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謝仁傑目光一冷,手中新亭侯橫抹而出,猶如閃電般的砍向撲過來的狗腿,既然已經出手了,他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啊啊啊……!”一陣慘叫響起,撲上來的狗腿全被攔腰而斷,雙手無意識的在地上爬行,腰處在地上,拖出一條條血路,血路上留下點點内髒。
“嘔!”承受能力弱的路人彎下腰嘔吐了起來。
而那些圍着謝仁傑的守衛更是汗濕了衣服,額頭上的汗水猶如瀑布般流下。
“誰敢在鹹陽城撒野!”一聲直沖雲霄的怒吼從鹹陽城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