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們在呂府書房發現了一個地下室,請大人去看一看,應該怎麽解決。”不一會兒,一個士兵就對謝仁傑報告道。
“有什麽你們不能做決斷,還要我過去?”謝仁傑疑惑問了一句,但是還是跟在士兵身後,謝仁傑到達書房密室中時,密室中已經有很多人。
謝仁傑掃視了一眼地下室,血迹斑斑的刑具,空氣中飄着淡淡的血腥味,這些刑具顯然經常使用,地闆和桌子沒有一絲塵土,顯然是經常打掃。
地下室中間放着一個金屬籠子,籠子中一對8、9歲的雙胞胎女孩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讓人生憐。
謝仁傑看到這對女孩的時候,身體微微一震,莫名其妙的生出了憐憫之心,雖有一部分是這對女孩的悲慘遭遇影在響着他,但是主要影響他意志的卻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掃了一眼周圍的士兵,發現他們眼中都含有淚水和憤怒。
謝仁傑微微一愣,随即想起有一些女子身具媚骨,天生媚體,一颦一笑都能引動别人的情緒。每一個擁有天生媚體的女子都長得傾國傾城,代表人物就是蘇妲己。
“來,出來,壞人已經被打跑了。”謝仁傑一刀砍掉金屬籠子上的銅鎖,左手拿刀,右手伸向籠中的兩個小女孩,盡量的把聲音放和藹的說道。
兩個小女孩帶着驚恐掃了一圈圍觀的士兵和謝仁傑手左手中的刀,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沒有回應謝仁傑。
謝仁傑看到兩個小女孩的表現,心中一痛,轉身對進來的士兵喝道:“出去!都出去!把這把刀,這些該死的刑具都帶出去!給嶽不平說,凡是和着件事有關的人全部處死!”
“嗡!”謝仁傑把手中的新亭侯遞給一個士兵,士兵伸手來接,新亭侯卻顫抖了起來。
“再抖,信不信老子讓你以後再也抖不起來!”謝仁傑帶着無盡寒意的對新亭侯說道。
似乎感受到了謝仁傑的無盡殺意,新亭侯乖乖地讓士兵拿了出去。
“現在沒人了,出來吧!”在士兵将地下室所有的東西拿走後,謝仁傑穩定了一下心緒,對兩個小女孩柔聲道。
兩個小女孩看了謝仁傑一眼,仍然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那我出去等你們?”謝仁傑指了指地下室門口,溫和地說道。
卻不想兩個小女孩搖了搖頭。
“那你們出來?”謝仁傑盡量以自己認爲最溫柔的聲音說道。
兩個小女孩仍然搖了搖頭。
謝仁傑簡直欲哭無淚,想他在造化玉碟中橫掃銀河系,帶着地球文明威壓半個星區,現在雖然弱小,但在大秦帝國也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卻對這一對小女孩沒辦法。哪怕兩世爲人,活了十萬年,謝仁傑還是不懂女人這種生物。
“那我在這兒等你們出來?”謝仁傑繼續柔聲道。
兩個小女孩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謝仁傑見她們這樣回應,就讓開了籠子的門,走道一旁,盤膝坐下,閉上眼睛。
時間在沉寂中一點一滴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謝仁傑感覺自己被人點了一下,謝仁傑睜開雙眼,看向被點的方向。
點謝仁傑的小女孩看到謝仁傑像這邊看過來,迅速的收回手,與另一個小女孩抱在一起,雙眼小心謹慎的看着謝仁傑。
“别怕,别怕。”謝仁傑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溫柔道。
也許是被謝仁傑的微笑打動,也許是被謝仁傑溫柔的話語打動,兩個小女孩抓住了謝仁傑的衣角,對他不在害怕。
“你們叫什麽名字?”謝仁傑輕聲問道。
兩個小女孩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謝仁傑,沒有回話。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跟我一起出去吧!外面的人可能等急了。”謝仁傑看了看兩個小女孩道。
兩個小女孩望着謝仁傑點了點頭。
“來,先吧眼睛蒙上,免得陽光刺傷了眼睛。”謝仁傑從身上撕下兩個布條,對兩個小女孩說道。
兩個小女孩看着謝仁傑,點了點頭。
謝仁傑蹲下身,細心的給她們蒙上眼睛。
“小心了上台階了,一、二、三……轉角了,小心碰到……擡高,前面是門檻,不要踢到腳了……嗯,到平地了,小心一點……”
謝仁傑推開呂府書房的門,發現太陽已經挂在了呂府西邊的院牆上,遲暮的陽光照進暮氣沉沉的呂府大院中,像是給呂府披上了一層血色,預示着一個千年世家的滅亡。
“大人你的刀!”在書房門外等了一天的士兵呈上了新亭侯。
謝仁傑身後的雙胞胎姐妹聽到士兵的話微微一顫抖,死死的拽着謝仁傑的衣角。
“你送到謝府上去吧。”謝仁傑感到身後兩人的顫抖,就對士兵說道。
“這……”士兵猶豫起來,要是别的神兵利器,讓他多拿兩下他會欣喜若狂。
但是這把神兵,他卻隻想有多離多遠,自從他踏入武界以來,遇到的武界前輩無不對他講,他手上這一把神兵有多兇戾,經手它的人都死的有多慘。遠離了謝仁傑,他怕自己死于非命。
“它不敢!”謝仁傑淡淡的回道,聲音随輕,卻是帶着無邊的霸氣。
“是!”聽到謝仁傑這麽說,再加上沒有感覺到手中新亭侯有異樣,士兵硬着頭皮回答道。
“嶽将軍他們去哪兒了?”謝仁傑感應了一下呂府,發現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随口問道。
“嶽将軍見大人很長時間,沒出來,就先押送呂府的人去監獄了。”士兵恭敬地回答道。
“唉!那我先回謝府,你把刀送來就成。”謝仁傑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緊緊拽着他衣角的雙胞胎姐妹,無奈的說道。
本來他還想去其他幾家收集靈魂的,現在看來是錯過了。雖然心疼,但是,卻并不後悔,收集靈魂以後有的是機會,幼小的心靈需要真情去安慰。
呂府離謝府并不遠,謝仁傑沒一會兒就晃蕩回家了。而雙胞胎姐妹一路上,靜靜地拽着他的衣角,亦步亦趨的跟他走到家。
門衛看到謝仁傑回來,立刻替他打開了門,并高聲喊道,“少爺回來了!”
“乒乒砰砰!”
“少也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仁傑回來了!在哪兒?在哪兒?”
謝府中立刻一陣雞飛狗跳,緊接着蒙天馨帶着一大群人跑了出來。
“仁傑,這幾天有沒有出什麽意外?沒有吃苦吧?你看人都瘦了。”蒙天馨摸着謝仁傑的臉,含淚說道。
“沒事,沒事!有事的是他們那些人,我怎麽會有事呢?”謝仁傑心中充滿了感動,爲了守護這一份溫馨,爲了守護這一份關愛,他願意付出一切。
“嗯?”謝仁傑感覺背後被人扯了扯,轉過頭,隻見,兩雙明媚的大眼睛正盯着他和蒙天馨。
“這是?”蒙天馨順着謝仁傑的視線看到雙胞胎姐妹,疑惑的問道。
“她們是我今天……”謝仁傑跟蒙天馨說了一下雙胞胎姐妹的遭遇。
“呂博濤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幸好我當年沒有嫁給他!”蒙天馨拍了拍胸口道。
“咳咳!我們進去說吧,一直站在門口也不事。”謝仁傑咳嗽一聲道,他不好說蒙天馨現在的表現就像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