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議院大會堂。
“大家昨天應該都休息好了吧?”赢皇威嚴的聲音響起在大堂中。
“多謝吾皇厚愛!我等再沒有比昨天晚上休息的更好的了!”大堂中響起了一片恭維聲。
“既然諸位愛卿都休息好了,那麽接着讨論這次會議的提議。”赢皇聽到大堂中回答,微笑着說道。
“在讨論議題之前,我有關乎大秦存亡的事情要說。”赢皇話音剛落下,白煜世就站起來說道。
大廳中的權貴們都驚愕的看向白煜世,這位大秦死神,每一次上議院議會都是雕塑,基本上沒開過口,現在竟然說有關乎大秦存亡的事情要處理。
“要出大事了!”這是在場的每個權貴的心聲。
“哦!有這樣的事,白将軍速速到來。”赢皇滿臉凝重的說道,心中卻在想:“我給你們拖了兩天,終于開始反擊了!”
赢皇一想到他今年的貢茶昨天被喝完了,心就揪痛。
“臣查到,汾陽候、洪熙侯……上造孔興學等人與呂氏、沈氏和伍氏幾十家财團勾結販賣毒品給民衆,販賣軍火給那些反抗組織,導緻我軍戰士死傷無數。甚至在反抗組織中發現了這些勢力子弟的身影,此等背棄祖宗之輩,不死,不足以平前線戰士心中的憤怒,不足以平大秦百姓的憤怒。”白煜世的聲音,猶如臘月寒風吹過大會堂衆人心中。
“白煜世你不要血口噴人!”身寬差點大于身高的汾陽候,憤怒咆哮道。
他現在也顧不得懼怕白煜世的實力了。
要知道在大秦罪大的罪名就是背棄祖宗,投奔異族。就連謀反都排在它之後,當年項王項羽以及後來的三十六路諸侯謀反,也不過全族被趕到虹霓島去與野人過日子。但是,大秦曆史上背棄祖宗,投靠異族的人卻沒有一個活下來。
“這些是整個軍方收集到的證據。”白煜世沒有理會汾陽候,而是拿出了一踏文件,遞給了赢皇。
“我通過黑水台,也收集到了一份汾陽侯等人通敵賣國,背棄祖宗的罪證。”這時三皇子赢煊也站起來附和道。
“在大秦有哪個權貴财團不倒賣軍火,不幹點違法的事?這些怎麽能作爲罪證?你白家的白氏财團……”
“嘭!”汾陽候還沒有說完,巨大的身體就飛了出去,撞在大堂後面的牆壁上,然後軟綿綿的掉到地上,陷入了昏迷。
會議上的權貴們看到白煜世目光一冷,盯了汾陽候一眼,汾陽候就飛了出去,不由爲白煜世的實力感到驚歎。
但是對汾陽候卻沒有多少同情,他剛才那番話,把在場的所有的權貴都得罪了,有的事情可以做,心裏明白就行,但是就是不能說出來。
“咳咳!”赢皇咳嗽一聲,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了自己手身上,道:“這兩份證據頗有相似之處,可以肯定,汾陽候等人通敵賣國屬實。”
“包青天在世,狄仁傑複活也沒有您牛啊!從兩份不知道哪來的證據就可以看出汾陽候通敵賣國屬實。”一衆權貴在心中腹诽道。
但是,沒有一個權貴敢于站起來質疑證據的真實性,現在很明顯了,皇帝、三皇子和軍方三股勢力要置汾陽候等人于死地,再聯想到謝氏集團背後的神秘勢力,衆人不由得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三方在支持謝氏集團,而這三方勢力再加上謝氏集團,可以橫掃大秦的任何一個勢力。
“怎麽會這樣?這三方勢力這麽會支持謝氏财團?”大皇子萬年不爲他人所動的自負的心,也升起了一絲絲波瀾。
他與赢建對視了一眼,轉過頭看向王天縱和章正平,卻發現他們正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心中就更不明白了——要說蒙家力挺謝輝皓,他還相信,但是現在大秦四大門閥都在力挺謝輝皓……
他卻不知道此時的王天縱和章正平二人有多興奮。
昨天會議結束後,白煜世找到了他們二人,給他們發了兵家令和一本《造化經》。
身爲兵家四大主脈之一,他們當然知道兵家令的作用和意義。回到家,剛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造化經》看起來,一看,整個人都沉迷了進去,不可自拔。
回過神來的他們震驚于《造化經》神奇和強悍,這是可以奠定一個武學門派千萬年根基的武功秘籍,再加上白煜世發的兵家令,怎麽選擇不言而喻。
“現在投票‘汾陽候等人通敵賣國,背棄祖宗’的提議,贊同他們犯罪的請舉牌。”赢皇中氣十足的說道,現在他絕口不提此次會議的目的是什麽了。
“唰!”大廳中除了榜上有名的權貴,其他人全都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就連赢建和赢正也不列外。
大秦沒有勢力能擋住這三股勢力聯合的打擊,赢正所率領的楚國勢力與赢建所率領的趙國勢力也不列外。
“提議通過,汾陽候,洪熙侯等人進入司法審理程序……”赢皇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洪熙侯等人說道。
這句話等于宣布了這些人死刑,就算他們沒查出什麽罪名,也會被這些舉牌的大秦勳貴弄死在監獄中,更别說哪個貴族屁-股上不是滿是屎。
……
“昨天有人在下議院上利用決鬥的神聖,不可侵犯性拖延時間,肆意胡爲,現在他們兩人已經被送進監獄。我希望今天不會再有人犯同樣的錯誤。”呂博濤冷漠的說道。
“今天繼續投票,計華池議員,你有什麽想說的嗎?”呂博濤看了一眼背後公告牌上,他那還差一票就過半的提議,也不在裝模作樣,直接提醒計華池投票。
計華池沒有投票,卻是慢慢的站起身來,呂博濤微笑的看着這一幕。
“謝副議長的能力,這幾年來大家有目共睹。凡是他經手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是秉公辦理,而且與謝氏集團公司有關的事情,就算自己公司吃虧,謝副議長也會把事情做的讓其他所有人滿意。但是,呂議長卻是随意的濫用職權,怎麽對自己有利就怎麽做。其他不說,就這次的事情,呂博濤在私底下不知道出賣了多少人的利益,出賣了多少人民群衆的利益。這種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的小人有什麽資格做下議院議長?”計華池铿锵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會堂。
“因此,我反對撤除謝副議長的職位!”計華池投出了反對票,爲其講話劃上了句号。
計華池的話和反對票像是一個信号,那些沒投票的議員,整齊劃一的舉起了反對票。
最後,反對票以一票的優勢高于贊成票。
呂博濤臉上的微笑早已僵住,他怎麽都沒想到謝輝皓竟然能夠絕地反擊,以一票的優勢使他的提議無效。
“謝謝大家對謝某人這些年來工作的肯定,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接下來我一定會再接再厲。”謝輝皓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出水的呂博濤,慷慨激昂的講道。
“呂博濤濫用職權,以權謀私,在其擔任議長期間更是弄得怨聲載道,百姓有苦不敢言。我在這兒提議,撤除呂博濤下議院議長的職位。”謝輝皓義憤填膺額說道,商人或者說成功的商人,從來就沒有聖母。
謝輝皓也一樣,在對手勢微的時候給與其緻命一擊,是每個成功商人的必修課。
“唰!”謝輝皓的話音剛落,投支持票的人就超過了一半。緊接着,那些見勢不妙的議員,也趕緊投出自己的支持票,以補救之前占錯位的過失,支持票以不可阻擋的勢頭超過了三分之二。
“既然有超過三分之二的議員支持撤除呂博濤下議院議長的職位,那麽撤除呂博濤議員職位的提議通過。”範鴻軒面無表情的說道,他作爲大秦第一财團的掌舵人,大秦唯一皇商,天然就擁有一個副議長位置。
因此,下議院中的争權奪利,他從來不會參與,每一次下議院會議,他都是坐看風雲起,坐看暴雨歇,但是這一次他卻得到了皇室的命令——明确要求他支持謝輝皓。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既然通過了撤除呂博濤議長職位的提議,那麽下議院就應該重新選擇一位議長,剛好下議院議員都在,擇日不如撞日。謝輝皓德高望重,辦事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在這兒提議推選謝輝皓爲下議院議長。”範鴻軒順水推舟的說道,既然皇室力挺謝家,他也不介意送個順水人情。
“唰!”範鴻軒的話音剛落,大堂中除了呂博濤的死忠,都舉起了贊同牌。在下議院議會上從來不說話的皇商範鴻軒都擺明了支持謝輝皓,衆人那還不明白謝家背後有皇室在支持,現在還不趕緊抱大腿,要等到什麽時候?
“謝謝各位同僚的支持,謝某人一定不負大家所托。”謝輝皓看了一眼呆立當場的呂博濤,抱着拳對支持他的議員感謝道,雖然他現在隻通過了下議院的投票,還算不上下議院議長,想要成爲議長,還必須經過皇帝同意。但是自下議院成立以來,通過下議院投票的提議,皇帝還從來沒有反對過。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事情的變化太快,很多議員都還是雲裏霧裏,弄不清怎麽回事,身爲當事人的呂博濤更是還沒有從一連串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嘭!”下議院大堂的大門被暴力打開,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沖了進來。
“我是第九處特别行動組組長,有人舉報爾等通敵叛國,背棄祖宗,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個身穿铠甲,腰間帶着佩刀的軍官對呂博濤的人說道。
“是誰舉報?他們這是在污蔑……”呂博濤立刻怒吼起來。
“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一切将被作爲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