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去!”
幾千赤紅雙眼的人,拿着武器沖進了呂氏酒店。
“主上有令,活捉謝仁傑!凡是敢于阻擾執行任務的人殺無赦!”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突然出現在衆人前方,聲帶無盡寒意的對殺進來的衆人說道,聲音不大,卻讓清晰地傳到了沖進呂氏酒樓的衆人的耳中。
“殺!”
“殺!殺……殺!”
回應他的是萬衆一心的喊殺聲。
黑袍人微微一愣,他本以爲那些自己這方安插在英雄宴上的棋子,會立刻反水拿下謝仁傑,而那些來混吃混喝的混混,會在自己的恐吓下知難而退,哪想自己得到的回應卻是萬衆一心的喊殺聲。
“殺了他們!”黑袍人沉默片刻随即果斷說道。
“嘭嘭嘭……”槍聲從酒店大堂的四面八方傳來,而沖進酒店大堂的人應聲而倒。
“全體分散!”謝仁傑在人群中吼道,同時給分散到人群中的謝家、黑水台、和兵家的人使了一個眼色,手掌從右上向左下劃了一下,示意他們自由行動,全體敵人殺無赦。
“唰!”一道紅光從人群中射向了黑袍人,緊接着一個人影躍出人群,在空中留下一連串身影,急速沖向黑袍人。
“噗!”
黑袍人慢慢低頭,不可思議的看着插在自己胸膛上的那一把紅色短劍,要知道他的黑袍下可是穿着金絲甲,再加上自己身爲武道宗師(相當于0階7級),就算沙漠之鷹五米内射擊到他身上,他也可以毫發無傷!
黑袍人盯着紅色短劍,看到劍柄上那猶如魚腸一樣的花紋,再聯想到自己身爲武道宗師,竟然沒有提前察覺到有人對自己有緻命之感,像是想起了什麽,擡頭盯着閃身到自己身前的緊身黑衣人,斷斷續續道;“你…你是…魚…魚腸…閻……!”
“咚!”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黑袍人就倒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嗤!”魚腸閻王從黑袍人的屍體上拔出了魚腸劍。
“他殺了首領,快殺了他!”這時一個驚慌的聲音傳來。
“嘭!嘭嘭嘭!”聽到這個命令,埋伏的人全都朝着魚腸閻王射擊。
魚腸閻王猶如飄蕩在人間的幽靈,鬼魅的躲過了所有射擊而來的子彈。
“趁這個時候殺上去!拿槍的人掩護!”謝仁傑看到魚腸閻王吸引了所有的火力,向人群吼道。
“上!殺死他們!”
拿冷兵器的人聞言紛紛跳出掩體,口中怒喝着向着酒店上層沖去,拿槍的人紛紛對着槍聲傳來的地方射擊。
“啊!……”
埋伏在大堂四面八方的敵人,見到衆人沖上樓來,放棄了久攻不下的魚腸閻王,調轉槍頭對着樓梯上和牆上的衆人射擊,很多人中槍掉下樓梯和牆壁,鮮血順着樓梯和牆壁向下流淌。
但是些隐藏在人群中的精銳人員,已經先一步沖上了二樓。
見此,二樓埋伏的敵人,扔掉手中的槍械,拿起刀劍與沖上來的精銳展開了白刃戰。
那些埋伏的敵人那是這些煉了半個月謝仁傑所給的功法的精銳的對手,兩三個回合就全部慘死在了謝家、黑水台和兵家的人的手上。
殺死了二樓所有的敵人的精銳,毫不猶豫地沖向了酒店更上層。
謝仁傑手提三尺長刀,跟在人群的後面,一步一步的上樓,暗自積累自身的氣勢,等待着爆發。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謝仁傑右手胎記散發着淡淡的白光,那些死去的人的靈魂都被吸進了造化玉碟中。
謝仁傑擡頭看了看已經沖上三樓的自家人手,發現殺人最快的竟然是一個穿着廚師服飾,手拿一柄菜刀的廚師。廚師刀法淩厲,動作幹淨簡潔,每次出刀必有一人死于其手下。
在樓道左邊,一個生有一雙丹鳳眼的黑衣蒙面人正手持一柄大關刀飛速的砍殺着敵人。他的刀法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每一次進攻都不留餘力,他的敵人無不是被他一刀斬爲兩半。
在其不遠處一個眉似利劍入鬓,目若明珠朗星的黑衣蒙面人手持雙锏在敵方人群中沖殺,凡是被他雙锏擊中的敵人,都會被擊飛,撞到身後的牆上再也爬不起來。
謝仁傑看到這幾人的表現已經知道,赢煊派的是魚腸衛和庖丁衛來,而白煜世派的是由關志義和秦天宇率領的黑龍特種大隊第二隊和第三隊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謝家除了餘忠不可能有你們這樣的高手!你們可知道現在你們是在和誰爲敵!現在退出的話,我家主上可以既往不究!”一道雷霆般的暴喝,炸響在所有人的耳中,聲音直透靈魂。
交戰雙方被這一聲暴喝震得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心間冒出同一個想法:大宗師!
頭發花白,飽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一雙猶如蒼鷹般銳利的雙眼顯示着這個老者的不凡。此時老者正撫摸着自己的胡須,顯然他對自己一聲暴喝造成的效果相當滿意。
謝仁傑依舊手提三尺長刀,一步一步的沿着染血的階梯向上攀登,積蓄自身的氣勢,等待雷霆一擊,每踏一步仿佛整個酒店都跟着一顫,掃了一眼停止厮殺的戰場,嘴中淡漠的吐出一個字——“殺!”
一個并不響亮的“殺”字,仿佛微風拂過衆人的心間,撫平了老者雷霆暴喝帶來的震撼。厮殺的人群瞬間由極靜變爲極動,手中的武器毫不猶豫地招呼向身邊的敵人。
“你找死!”老者怒吼道!
老者從樓上一躍而下,猶如老鷹捕食的抓向謝仁傑。
他是呂家的暗衛副統領,也是呂家最高戰力之一,成就大宗師已有十年之久,這次被派來呂氏酒店執行任務就是怕謝家狗急跳牆,派出餘忠對前來參加酒會的各方勢力代表展開屠殺。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餘忠沒有來,卻來了四個宗師級的高手,還不是普通宗師級的高手,每一個都形成了自己的武道風格,就算與自己也能戰個旗鼓相當。
因此,他一出場就用自身身爲大宗師的氣勢,威懾這些進攻的敵人,使他們在自己的氣勢下不能發揮全部實力,甚至産生畏懼心理知難而退。
哪想謝仁傑一個淡漠的“殺”字,就将他氣勢産生的影響消除的幹幹淨淨,不得已,他隻得動手先擒下謝仁傑,讓對面投鼠忌器以破解今日危局。
“小心!”
“快退!”
關志義和秦天宇甩開身前的對手,向這邊撲來,魚腸和庖丁也放棄了各自的對手,一聲不吭的向老者攔截去——他們得到命令,要求保護好謝仁傑。
“真是給我找麻煩,”四人在心中嘀咕道。但是他們本來就離謝仁傑較遠,加上在老者之後出手,且速度慢于老者,哪來的及援救謝仁傑……
謝仁傑擡頭看着向自己激射而來的老者,沒有任何動作!
“嘿嘿!果然是不成器的敗家子,沒經曆過一點風浪,小說看多了,隻會學人家耍酷,一遇到處理不了的事,就被吓傻了。”老者暗道,他本來被謝仁傑那一個“殺”字驚到,拿出了全力,但現在看到謝仁傑這樣的表現,不由放下了心中的顧慮。
在老者距離謝仁傑還有一丈時,謝仁傑出刀了。
那一刀,猶如流星劃過夜空,猶如彗星撞向地球,砍向飛射而來的老者。
老者正心中得意,卻看到謝仁傑手中的刀,猶如流星般的像自己砍來,心中微微一驚,但也沒太過放在心上,冷笑道;“我的鷹抓功已煉到圓滿,就算是空手,刀劍也難傷,而且我手上的拳套雖排不上神兵榜,但也是名家打造,劈金斷玉不在話下,你拿破銅爛鐵也想傷我!”
“轟隆!”猶如雷霆般的聲響,從謝仁傑手中的長刀發出。
“嘭!”謝仁傑的長刀和老者雙抓相撞。老者臉上的冷笑頓時凝固,驚駭道,“這是……”
“砰!”謝仁傑手中的長刀化爲碎片,老者更是炸爲漫天血霧。
“嗡!”一道氣浪自謝仁傑和老者相撞的地方爆發,飛撲而來的關志義四人被吹得向後撞去。氣浪掃過木質的陽台護欄,陽台護欄寸寸斷裂,謝仁傑所站的樓梯更是開始向下坍塌。
秦天宇四人猶如看鬼一樣,看着站在破碎樓梯上的謝仁傑,作爲除了老者外,在場境界最高的四人,他們勉強看懂了謝仁傑那一刀所蘊含的玄妙,正因爲看懂了才顯得震驚!
簡單的說謝,仁傑那一刀可用兩個字形容:震和快!但是走出了自己武道的他們知道,要同時做到這兩點有多困難。
“看來體質還不夠使出這一招,武器也不行,我得快點去獲取我前世那一柄刀了!”謝仁傑看着無力下垂的右臂和還剩一個刀柄的長刀暗道。
他剛才用的那一招叫震蕩斬,在宇宙中帶有不死屬性的怪物比比皆是,這種怪物就算砍下他們的頭顱,他們依然能頑強的作戰,謝仁傑爲了對付這些帶有不死屬性的怪物,開發出了震蕩斬,一刀下去中者全部成爲齑粉,就算有再強的生命力也不可能重生。
“蒙天澤留給我!其餘敢于反抗的人全殺了!”謝仁傑對着呆立的四人冷漠的說道。
“啊!哦……是!”呆立的四人回過神來,恭敬地領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