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總算出來了。”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的某人仰天大吼,也許是父母還在,地球文明還在,一切都還有重來的機會,謝仁傑壓抑了幾萬年的本性開始顯現出來。
路邊的行人像看瘋子一樣看着他,他卻絲毫沒有被圍觀的自覺,隻是盡情的表達着自己心中的興奮。
“哦哦哦!出發我們的目标是星辰·····”謝仁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跟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塞進了車裏。
“忠叔,你拉我幹什麽?”謝仁傑不滿的問道,他還有很多話沒說呢。
餘忠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沒有回答謝仁傑的話,開着車在别人異樣的眼光下迅速的消失。
餘忠是和謝仁傑的父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生死兄弟,他的傳奇故事一點也不比謝輝皓差。他和謝輝皓在一個孤兒院長大,那時謝輝皓被人欺負,餘忠就替謝輝皓出頭。後來餘忠進入了軍隊,而謝輝皓則進入了商界打拼。
餘忠從小就有一股狠勁,不但對敵人很,對自己更狠,吃得苦,在軍隊中很快就得到了上級的賞識,進入了秦國黑龍特種部隊,成了新一屆的軍界傳奇,後來更是在幾年内接連立下奇功,破格提升爲黑龍特種大隊第一隊隊長。但是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他和整個大隊的人都成爲了棄子,在絕境中,他帶領大隊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破壞了很多人的利益,也因此成爲了一些秦國權貴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些權貴找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将他踢出了軍隊。
餘忠帶着冤屈到處伸冤,卻沒有一個軍界大佬站出來替他說話,他心灰意冷的離開了軍界,給那時事業剛剛走上正軌的謝輝皓當起了保镖。
謝仁傑一家從來沒有把餘忠當外人看,餘忠幾乎知道謝仁傑家裏所有的秘密,而且他的手上掌握着謝氏集團所有的地下力量。
在前世的時候,很多次謝仁傑闖了大禍,都是餘忠給他擦的屁股。後來,謝輝皓夫婦死前,更是把謝仁傑托付給了餘忠,有餘忠在暗中照顧,他才沒有死于意外,才有機會活到災難降臨。
“忠叔我一定會幫你洗清身上的冤屈。”謝仁傑堅定地說道。
餘忠的身體微微一頓,小車猛地一震,說道:“我哪有什麽冤屈,那些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餘忠知道洗清自己的冤屈有多難,當年自己的老上司,黑龍特種大隊的總隊長,擁有那麽大的權力,都不敢站出來替自己說一句話。經過這些年的調查,他已經隐隐約約的知道,當年那件事的背後主謀是誰了,然而有句話叫無知就是福,知道的越多他就越對推翻當年的案件越絕望。
謝仁傑沒有回話,他知道那件事的主謀是誰,也知道餘忠不願提這件事,是怕連累了他。但是,這又怎樣,比起他要達成的目标,這件事連路上的小石子都算不上。
車内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車内響起了謝仁傑的聲音,“忠叔,我記得這一條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哦,大哥今天約了人,要我帶你過去見一見面。”餘忠随口回答道。
“約了人?約了誰?非要我剛一出院就去見他?”謝仁傑疑惑的問道。
“這個······到了你就知道了。”忠叔底氣不足的說道。
這個回答反而讓謝仁傑更加疑惑了。
車慢慢的開出了城市,道路兩旁的房子變得稀少起來,行駛了大概3個小時,在一條偏僻的山道上,餘忠趁着前後沒人的機會,把車開進了一條有着道路維修标志的公路。
謝仁傑的心裏更顯疑惑,“這是要去哪,不記得家裏面在京都附近有秘密基地啊?”
這條路凹凸不平,就算是以餘忠那可以給皇帝開車的技術,謝仁傑坐在車上也颠簸得難受。車繼續開了半個小時,就在謝仁傑被颠簸的發誓再也不坐車了時,目的地終于到了。
餘忠把車停到路邊,然後下車了。
“這是哪?”謝仁傑跟着下車,疑惑不解的問道。
“進去就知道了,等會兒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大驚小怪的。”餘忠提醒道。
說完,餘忠就走進了那個洞口立着“隧道坍塌,禁止通行”的标志的隧道,謝仁傑帶着滿腔疑惑跟了上去。
餘忠沿着隧道前行了大概1000米,在一個轉彎的地方,他将一個保險箱拉了上去,露出一個電子密碼鎖,餘忠小心翼翼地輸入了一連串密碼。
一扇經過精心僞裝的特種合金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被燈光照得沒有一絲暗影的通道。
謝仁傑跟着餘忠走入了通道,他用手在透明的通道壁上輕輕敲了敲,通道中響起了低沉的鋼鐵相撞聲音。謝仁傑憑着超前幾萬年的知識和經驗判斷,這通道牆壁是由一種高強度、高硬度,且具有吸音效果的材料做成的,就算以謝家的财富也修不起這條通道,因爲很多原材料都是國家管制,禁止私人使用的。
跟着餘忠走了一段路程,經過幾個房間的時候,謝仁傑從窗戶望進去,看到房間中有很多這個時代最先進的實驗儀器,但是沒有人,這讓謝仁傑心中有了一些猜想。
兩人走到了一扇雪白的電子密碼鎖門前,餘忠沒有按門旁邊的電子密碼輸入器,而是按了旁邊那個紅色的報警按鈕,然後站在門前默默等待。
大門緩緩打開······
男:對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女: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男:我哪裏無情!?哪裏殘酷!?哪裏無理取鬧!?
女:你哪裏不無情!?哪裏不殘酷!?哪裏不無理取鬧!?
男:我就算在怎麽無情再怎麽殘酷再怎麽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
女: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最殘酷最無理取鬧的人!
男:哼我絕對沒你無情沒你殘酷沒你無理取鬧!
女:好既然你說我無情我殘酷我無理取鬧我就無情給你看殘酷給你看無理取鬧給你看!
男:看吧還說你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現在完全展現你無情殘酷無理取鬧的一面了吧!
······
大門内傳來了一陣雷人的對白,隐約間還夾雜着一個男孩的嗚嗚哭聲。
謝仁傑剛擡起的腳僵在了空中,心中升起了掉頭就走的沖動,他終于想起了這是哪裏。但他剛要有所動作,身旁的餘忠面無表情的拉着他走進了大門。
這是一間實驗室的控制室,燈光從各個角落射出,照的室内沒有一絲黑暗死角,控制櫃占了房間的一半空間,虛拟投影設備正播放着一部經典的瓊瑤劇,沒錯就是瓊瑤劇!
在房間的另一邊擺放着三個沙發,一個沙發上坐着謝輝皓和蒙天馨,此時蒙天馨正在向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在他們對面坐着的是一個老者和一個與謝輝皓差不多年級的中年人,老者正是那天來醫院給他看病的醫老,而中年人謝仁傑已經認出來了,是大秦帝國科學院總院長,墨家家主。
正對着虛拟投影的沙發上坐着的是一個十五、六歲,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清秀儒雅的男孩,此時他正目不轉睛的看着瓊瑤劇,一邊看,一邊拿手帕擦着眼淚。
謝仁傑走到沙發邊,向醫老和墨天行行了個禮:“醫老好,墨伯伯好。”
“仁傑哥哥好。”坐在沙發上的男孩甜甜的問了一聲好。
“看見你我一點都不好。”謝仁傑在心中腹诽道,但是嘴上還是含糊道,“嗯,好。”
“仁傑,今天叫你到這來是想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免得留下什麽後遺症。”謝輝皓回過頭對謝仁傑說道。
“不用了吧!在醫院不是檢查了沒什麽事了嗎?”謝仁傑立刻驚叫道。
“醫院的設備怎麽可能和這兒比?”謝輝皓責備了一句謝仁傑,繼而轉頭對墨天行和男孩說道:“老墨,小翟,仁傑的事就拜托了。”
“謝叔叔放心,我一定會給仁傑哥哥好好檢查和醫治的。”墨天行還沒回答,男孩搶着回答了了,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着謝仁傑。
謝仁傑被這雙眼睛看的全身毛骨悚然,心中想到:我是多腦殘才會相信你說的話?
快速叫道;“我好了,真的全好了,不信你們看。”
謝仁傑說着舉起自己的手,做出一個我很強壯的姿勢,雙眼求助的望向蒙天馨。
蒙天馨轉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咬牙說道:“你先在這治療一段時間,過段時間我們來接你。”
說完她拉着謝輝皓急匆匆的逃走了,墨天行和醫老起身送他們出去出去。
謝仁傑看到大門慢慢關上,仿佛聽到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錯了!不是仿佛!當謝仁傑回過頭時虛拟視頻上正在放燕太子丹在易水河邊送别荊轲去刺秦王的節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