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自然不會把賬上的銀子全部轉移,要是那樣,新來的巡察使就會說自己的壞話,怎麽也要留一點給接任者。劉太良接任之後,見賬上竟然有1o億兩的例規銀子,卻是高興萬分,心道:不愧是江南巡察使,賬上竟然有餘額,還是1o億兩。劉太良不虧是京城練出來的貪官,上任第二天,就命人拿出了2億兩,分給了自己的手下十大巡使,每人就是一千萬兩銀子,自己就貪墨了一億兩。
多虧了龍霄走了,要是龍霄在的話,一定氣得不行,非要查他一份貪墨不可,可是,龍霄已經去西山郡上任了。十大巡使雖然每人都收到了一千萬兩銀子,可是都對新來的巡察使,可是沒有一點好感。雖然誰也不與銀子有仇,這上任第二天,就拿出一億兩銀子來獎勵衆人,分明是有買通之嫌。後來,十大巡使都知道了,新來的巡察使自己卻是貪墨了一億兩,衆人都十分的生氣。
都以爲龍大人在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就是分銀子,也跟大家一樣多,從來就不多吃多占。這人就是這樣,不患貧患不均,隻要分贓不均,就會出問題,因此,江南巡察使的十大巡使,都對劉太良有了戒心。劉太良還不知道,以爲自己用一億兩銀子,買通了十大巡使,自己就可以大刀闊斧的貪墨銀子了。
龍霄則是讓龍蛟龍珠,安排了十輛大車,拉上家眷,還有自己收集的數萬隻古劍,加上一應細軟,先是回到了大魯郡神物縣卧龍村,把一些珠寶古劍都留在了卧龍村,就跟家人一塊來了西山郡,接任巡撫。龍霄一上任,才知道什麽叫窮地方,堂堂的一個省郡巡撫衙門,賬面上竟然沒有一兩銀子,倒是有一億多兩的借款。龍霄看了一下,銀子是從胡氏錢莊借的,利息竟然是一分五厘,龍霄就知道,就這一億兩銀子的借款,前任巡撫就收受了5oo萬兩銀子。因爲胡氏錢莊新的利息都是一分的利息,出部分就是回扣的數額了,這也是胡氏錢莊對外朝廷官吏借錢的行規。想吃回扣可以,那就要加大借款的利息。
本來,這個行規龍霄是不贊成的,可是胡雪岩說,現在的官府都要回扣,不這樣做,就會失去官府這個巨大的用戶,因此,龍霄隻好勉強同意。龍霄也知道,胡氏錢莊這樣做,就爲官吏們貪墨造成了條件,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龍霄就猜測,這有可能就是前任巡撫給自己挖下的一個坑,龍霄查了一下賬目,看看這一億兩借款的去向,說是兩樣用途,一個是救濟了災民,這個無從查證,西山的災民太多,災民又不會簽字畫押,這證據就沒法搜集。第二個就是知府整修河道的銀子,這個倒是有案可查,都有各個州府的賬目,至于各個州府是不是真正修了河道就難說了,這個需要以後慢慢查證。
目前的這個借款就落在了龍霄的頭上,要是自己不還上,可能就會有人說閑話,都說自己是緻富能手,就連皇帝都知道,自己要是不把西山治理好,就會落下口實。龍霄隻是苦笑,看來不光是朝廷,就連前任巡撫,也不是一個好鳥。龍霄接受完巡撫之職以後,就召集三司六道開會,商議一下關于西山郡的吏治。三司六道都來了,三司是軍政司,民政司,學政司,六道是,兵備道,鹽鐵道,水道,糧道,學道,商道。
龍霄:“我初來乍到,對西山郡不是很了解,大家就說說吧,先說困難也行,隻要大家說出來,咱們一塊商量,肯定就有辦法解決”。軍政司:“龍大人,您初來乍到,我多了不說,就說我們軍政司吧,全省有六大州府,轄下有兵丁數萬,加上西山大營,有十萬軍隊,都是要花錢的,不說别的,就是這近五年來,所欠的軍饷就是有2億之多,我這個軍政司不好幹啊,要是再不補齊軍饷,我看就要出事了”。龍霄一聽反而笑了:“你們軍政司如此不好做,那我的前任是怎麽解決的?”,軍政司:“龍大人,要是解決了就好了,前任巡撫就是幹不好,才被調走的,我能怎麽辦?既然龍大人來了,我們可是聽說,您是有辦法的”。
龍霄笑道:“我就是渾身是鐵,能打幾個釘?還是大家集思廣益,商量着來就是,你先别慌,看看其他人怎麽說”。民政司:“龍大人,那我就說說,我們民政司管轄單位甚多,所欠銀兩就更多,不說别的,就所赈濟災民一項吧,每年就需要銀子2ooo萬兩,現在是基本上沒有銀子,西山的流民甚多,要是放任下去,很容易激起民變,還希望龍大人趕緊解決”。龍霄:“赈濟災民?你們以前是怎麽做的?我看前任巡撫所拉的虧空,有一半是赈濟災民的,難道這些銀子都飛了?”。民政司:“龍大人,那倒不是,我們的赈濟銀兩,都是給各州縣了,由他們給災民,具體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龍霄嘿嘿一笑:“都給州縣了?州縣是不是給災民,你們就不清楚了?這樣的話,别說每年有2ooo萬兩,就是兩個億也不夠,每個州縣再扣除一點,剝一層皮的話,我看真正給災民的,就沒有多少了吧”。民政司不說話了,龍霄就問學政司:“那你說說,你們學政司有什麽困難?”,學政司:“我們沒困難,反正西山郡,也沒有多少學堂,大都是私塾,不過,每年的秀才舉人倒是不少,反正也安排不了,我也沒有辦法,龍大人既然上任了,以後就看您的了”。
龍霄點點有,就問商道官員:“你們商道怎麽說?西山郡經商,可是在全國有名,你們商道應該日子不錯吧?”。商道:“龍大人,您才來,可能對西山商道不是很清楚,西山自古以來就有經商的習慣,可是,大部分商人的總部,都是在京城,西山郡的商道收入不是很理想,當然了,也是有點收入,可是,每年巡撫大人,都要從商道衙門抽走十有的例規銀子,我們商道也不富裕,我聽說,龍大人在江南省郡,每年的稅收就是41o億兩,可見是很有辦法,希望在我們西山郡,有一個良好的開端”。糧道也說:“龍大人,我們西山郡不是産量省郡,每年都要從内地購買大量的糧食,這糧道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水道:“是啊,西山缺水,沒有多少河流,這水道就名不副實,我這水道也是徒有虛名啊”。鹽鐵道:“龍大人,西山郡的鹽鐵,可不比内地,内地的鹽鐵是重稅區,可是西山的鹽鐵也就那麽幾家,稅賦也不多,這鹽鐵道也是當當樣子而已,要是龍大人把西山的鹽鐵展起來,也是我們西山的大幸啊”。鹽鐵道說完,其他的人就不說話了,龍霄心裏也基本上有數了,看來都在哭窮啊,這三司六道的官員們,個個吃的肥頭大耳的,要說是窮,就連自己也不相信。
龍霄想了想就問:“剛才大家都說了困難,可是困難是明擺着的,大家可以商量這解決,我現在要問的是有,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商道:“龍大人,我看隻有減免稅賦這一個辦法了”。龍霄笑道:“西山郡已經是全國納稅最少的一個省份了,再要減免稅,難道不交不成?朝廷派我來的意思就是要增加稅收的,要是連這點稅收都減免了,我們西山省郡,還有臉見人嗎?”,商道一聽不說話了,鹽鐵道:“龍大人,西山郡的人口基數太少,隻有不到2ooo萬人,您想想看,就是沒人每月吃一斤鹽的話,也沒有多少銀子,這是一個大問題,要是有一億人口,這個稅賦就大了”,龍霄聽了就是一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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