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懷仁的女兒已經十八歲了,兒子也已經16歲,因爲去親戚家串門,才免遭殺害,回家一看,自己的父母被殺,如五雷轟頂。去了父母的墳墓才知道,是都禦史衙門的人見長官被殺,就報了官,平江府知府龍霄派人勘驗之後,就上報朝廷,将簡懷仁夫婦厚葬,因爲找不到簡懷仁的家人,也隻好如此了。
簡懷仁的女兒簡思穎聽說是平江府知府厚葬的自己的父母,就跟弟弟簡思文一起來到了平江府拜謝,一并央求平江府查案,破獲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見到龍霄就撲通一聲跪下:“龍大人,請給民女做主,家父母被殺,還清知府大人盡快破案,爲家父母報仇”。龍霄就是一陣爲難:“思穎姑娘,不是我不管,這事情太大,我已經上報朝廷,就看朝廷怎麽說,隻要朝廷下令,我自是責無旁貸”。
簡思穎:“朝廷天高皇帝遠,等朝廷話,還不知道等到什麽猴年馬月,還清龍大人看在與家父相識的份上,破案,我跟弟弟情願給大人做奴仆,一生伺候龍大人”,簡思穎隻是長跪不起,龍霄隻好答應:“這樣吧,我可以先行破案,先細細查訪兇手,可是,沒有朝廷的命令我也不敢大張旗鼓,你父親畢竟是四品官,比我高一級,我必須有朝廷的授權,這樣吧,我先安排你們姐弟住下來,咱們慢慢商議”。簡思穎這才起來,龍霄就将簡思穎姐弟留在自己的家中。以防兇手再次行兇,傷害了簡思穎姐弟,自己的罪過就大了,隻要在自己的家中,家裏人都是高手,更有龍蛟夫婦,更是神仙級的人物,可保簡思穎姐弟無虞。
簡思穎姐弟就在龍霄的家中住了下來,龍霄就派人開始秘密查訪,龍霄覺得,既然對方殺害了都禦史簡懷仁,那肯定是有仇的。都禦史是一省的言官,幹的就是得罪人的差事,不能說愁人遍天下吧,也不離十。尤其是那些高官,一旦被都禦史盯上,就很有可能身敗名裂,因此,一般說來,絕大多數的官吏都不願跟禦史結仇,可是一旦結仇了,就是不死不休。不過,都禦史簡懷仁是大魯郡的都禦史,殺害他的極有可能就是大魯郡的高官,不會是其他省郡的人。
龍霄要查案,就要從大魯郡的上層查起,要是有省郡的一品大員在裏面摻和,龍霄還真不好收拾,畢竟一個一品大員,身邊的關系錯綜複雜,一動百枝搖。可是,龍霄不從省郡開始,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己不知道都禦史簡懷仁到底得罪了那些官員。龍霄就來到省郡,拜訪了省郡巡撫郭子涵大人。龍霄這次去,是帶了神物縣知縣吳,還帶着本月應該給郭大人的5oo萬兩的孝敬,這是龍霄曾經許諾過的,每個月5oo萬兩,是雷打不動的,隻要郭巡撫一天在任,這每月的5oo萬兩銀子,是必須要送的。龍霄就是借了這個機會,拜訪巡撫郭子涵。
要是沒有這5oo萬兩銀子,做敲門磚,龍霄還真不好意思去見郭巡撫,總不能說自己是來查案的。要是查案查到巡撫的頭上,這事情可就糟糕了。龍霄見了郭巡撫就給郭子涵行禮,就被郭子涵扶起:“呵呵,龍大人啊,你我都是同省爲官,咱們兩個也算年宜,何必多禮”,龍霄隻好站起跟郭子涵說話。
龍霄:“郭大人,下官現在遇到難題了,還清郭大人給指點明路”,郭子涵就笑道:“龍大人是福将,又是能吏,還有什麽能難住龍大人的?”,龍霄:“郭大人,您也聽說了,都禦史簡懷仁被殺,是在我的地盤上,雖然我已經上報朝廷,可是簡禦史的子女卻是把官司打到我的衙門,我要是不管也不合适,再說了,就是皇上知道了,也會派我勘察的,我隻好先行行動,勘察此案,可是,簡禦史平時是言官,得罪的人太多,我無從查起啊”。
郭子涵一聽,臉上就鄭重起來:“是啊,這兇手也太大膽了,竟然連言官也敢殺了,朝廷律法都有不殺言官的說法,唉,我這巡撫也不好受的,你看看吧,朝廷的公文下來,必定也是逼着我破案,要是破不了案,我這個巡撫也不好交差啊”。龍霄一聽大喜,既然郭巡撫也想破案,那就太好了。
龍霄:“郭大人,那您認爲兇手是誰?”,郭巡撫:“龍大人,這個可是難說,現在靜安府的知府還羁押在省郡,他也是一個嫌疑,還有就是,靜安府的四個郡縣,知縣都被押解去京城受審,他們的家人也有可能報複,可是,一個小小的知縣,身邊應該不會有如此的高手,簡禦史的衙門也是高手如林,能在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殺人,還能全身而退,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因此,我斷定,四個知縣的家人報複,可能性不大。靜安府的知府在羁押,按說也不應該,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龍霄心中一動:“郭大人是說,河道衙門?”。
郭子涵笑笑:“我也不确定,不過,你想想,靜安府四個郡縣河道決口,還不是有人貪墨了銀子所緻?如果是這樣,那河道就脫不了幹系,我覺得,你要查案應該從河道查起,要是沒有更好,最起碼也要是一條線索,要是被我猜中了,隻要你破了案,也等于給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郭子涵這樣說,龍霄就猜測,兇手肯定就不是郭子涵了,不過,龍霄心裏還是有點懷疑,這身邊高手如林的,自然是巡撫大人,如果是他,可就麻煩了。
龍霄:“郭大人,您跟簡懷仁禦史關系怎麽樣?”,龍霄一說,郭子涵就笑了:“龍大人啊,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現在看誰都是兇手啊,我跟簡懷仁關系是不怎麽樣,可還淪落到派殺手行兇的地步,你就放心吧,兇手肯定不是我,呵呵呵”。龍霄就有點不好意思了:“郭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簡懷仁在省郡,平時跟誰最是過不去,我心裏就有數了”,郭子涵:“我看這次的行兇,十有跟靜安府河道決口有關,你按照這個思路查案,肯定錯不了,以我多年的爲官經驗,都禦史簡懷仁最是嫉惡如仇,靜安府生這麽大的事情,難道他就不彈劾河道?這是不可能的,你最好秘密調查一下河道就知道了”。
龍霄一想也對,靜安府生這麽大的事情,應該是都禦史最關心的,河道衙門是當其沖,簡懷仁肯定會彈劾河道,隻是龍霄拿不準,要是有朝廷的邸報就好,就知道簡懷仁是不是彈劾過河道了,可是偏偏最近的邸報上,沒有這方面的消息。龍霄回到平江府,就在這時,朝廷的欽差到了,是刑部的一個主事,叫司友師。龍霄趕緊接見,司友師就宣讀了聖旨,聖旨說司友師是聖上派遣的欽差,前來辦案,龍霄是協助辦案的人,龍霄就領旨謝恩。
龍霄就問司友師,都禦史簡懷仁有沒有彈劾過大魯郡的河道提督,司友師就告訴龍霄:“不但是彈劾了河道,還有一個很蹊跷的事情,就是簡懷仁彈劾河道的奏章,被都察院的人壓了幾十天,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皇上雖然怒罵了都察院的人,凡是沒有人受責,我覺得此時有點蹊跷,不知道爲什麽,要是跟簡懷仁被殺聯系起來,這裏面就有道道了”。龍霄就是一愣,心裏就覺得河道衙門肯定有鬼,就問欽差司友師:“司大人,您說這個案子如何辦理”,司友師就笑道:“龍大人莫急,本官自有辦法,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再出馬,暫時不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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