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喜鳳就問範武秀:“範大人,我們怎麽辦?”,範武秀也沒有了主意:“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沒有想到,龍大人年紀輕輕,這麽正派,看來是兇多吉少,我們也回去吧,明天去衙門再說吧”。好端端的一個酒席,就來了一個不歡而散。龍霄回去之後,餘怒未消,可是轉眼一想,自己幹生氣也是不好,何況還有魯通判跟着,顯得自己不夠穩重,就叫龍蛟打客棧老闆又弄了一桌酒菜,把魯克敬請了過來,三個又盡着興趣吃了一頓。
第二天上午,龍霄跟衆捕快來到慶元縣府衙,範武秀已經早早升堂在等着自己。龍霄坐上範武秀的大堂,知縣範武秀跟他的屬下則是在大堂下面坐着,龍霄就開始訊問:“範大人,我這次來,是專程調查你們實行青苗法的事情,你說說,你們都是這麽處理的,青苗法實施的怎麽樣了?”。範武秀就是一愣:壞了,終于來了,自己暗中加息的事情看來是要暴露了。範武秀:“回禀龍大人,慶元縣已經全部實施青苗法,老百姓很是歡迎,都說這個政策太好了,都舉手成塊,官吏們也很積極,總之是形勢一派大好,不是小好”。
龍霄冷笑;“你說的老百姓都舉手稱快,我不大相信,你說的官吏都贊成我倒是相信,我來問你,你們實行的利息是多少?”,範武秀心裏就咯噔一下,嘴上卻說:“龍大人,我們嚴格按照府衙的隻是,利息是一成,絕沒有加息”,利息:“絕沒有加息?那你把你們的賬目拿出來我看看”。範武秀就讓自己的師爺把賬目都搬了出來,龍霄仔細看了一遍,确實從賬上看不出什麽了,賬上的利息也是一成,根本不多,龍霄就忙吧了,肯定患有另外的賬本,這些賬本是爲了應付上面檢查,一定還有外賬或者私賬。
龍霄:“範大人,你那這些公章給我沒有什麽用,我要看你的私賬”,範武秀就吓壞了:“啓禀龍大人,我們沒有私賬,所有的賬目都在這裏”。龍霄當然不信,就把自己掌握的第一手資料拿了出來,讓範武秀啊看:“範大人,你看這是什麽?”,範武秀接過,仔細看完了,就狡辯道:“龍大人,這是那些刁民胡說八道,有意誣陷本官,你可要跟本官做主啊”。
龍霄一陣冷笑:“範武秀,看來我好好給您談話,你是不識擡舉啊,要不要過堂審審啊?”,範武秀一聽就吓壞了,要是正兒八經的審問自己,自己可就完了,最起來幾十大闆的刑罰是免不了的,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受苦如此的苦楚,要是真的闆子打下來,自己就什麽都完了。龍霄就看着範武秀,範武秀終于抵抗不住強大的心理壓力,把私賬拿了出來。龍霄看完,就冷笑道:“範武秀,你們可是真行啊,就算是加點火耗,這還可要理解,你們竟然加息到了三成,你們這單是吃人不吐骨頭啊,照此下去,慶元縣起碼有三分之一的老百姓被你們逼的破産不可,你們這是比貪墨銀子都狠啊”。
範武秀見狀,一下子就給龍霄跪下了:“龍大人,我錯了啊,本來隻是想,加點利息,彌補一下慶元縣的虧空,隻是沒有想到,有這麽多的老百姓上訪,下官知罪了,一定改過,請龍大人手下慈悲”。龍霄就是冷哼:“範武秀,晚了,早幹什麽去了,魯通判,将知縣範武秀,縣丞柯慶來,主簿霍自強,典史鞠喜鳳分别看押審訊,我等你們的消息”,通判知事魯克敬就将四人關押,挨個審訊。
通判魯克敬可是不像龍霄一樣和氣,上來就給四人一頓殺威棒,就将四人打的皮開肉綻,範武秀就招了,将自己曆年貪墨的銀子都說了出來,一共是5oo萬兩,縣丞柯慶來趨勢更多,足足有6oo萬兩,典史也有2oo萬兩,主簿最少也有1oo萬兩。魯克敬就将審訊接過給了龍霄,龍霄一看,大爲震怒,這個範武秀貪墨銀子的手法還真是層出不窮,是一個奇葩,龍霄想把四個人充軍流放,可是一想,現在的官員有幾個不貪的,想想也是無法,就給四個人判了個牢獄兩年,沒收财産之罪,将沒收的13oo萬兩銀子,全部充公。
龍霄将四個人打入囚牢,就在慶元縣臨時辦公,從慶元縣的衙役裏面挑出了三個德行較好的人分别做了臨時的官吏,一個是臨時縣丞葛存壯,一個是臨時主簿吳元存,一個是臨時典史何啓武,就讓這三個人臨時主政,治理慶元縣,待回去之後正式的文書,正式任命。又了一份加急文書,去京城吏部,說慶元縣知縣貪墨已經打入監牢,請吏部火派人。
龍霄就讓新任主簿吳元存,貼出告示,全縣的2ooo萬兩銀子的房貸,系數取消利息,隻還本金就可以了,所有的火耗例規銀子也取消,官吏的火耗銀子皆有慶元縣支付。主簿吳元存就下令衆衙役,分頭行動,沒過半月,就吧慶元縣境内所有的額借款戶,都更改了借款合約,每年隻還本金。全縣的老百姓高呼萬歲,各個的村裏的鄉紳都派出了自己的代表,紛紛緻謝平江府知府,有的送來了匾,有的就送來了萬民傘。
可憐的範武秀,隻是沒有想到,自己做官五年多,貪墨了幾百萬兩銀子,都成了給國庫積攢的了,範武秀那個後悔就不說了。其他三個人也覺得自己太倒黴了,官吏欺壓百姓,這是慣例,沒有想到龍知府竟然拿着雞毛當令箭,認真起來,隻好自認倒黴。但是,四個人兩年的牢獄也是不輕,都紛紛走後門說情,尤其是範武秀的家屬,見自己的老爺被關押起來,就積極的想辦法。雖然被罰沒了5oo萬兩銀子,但正常所得的例規銀子也有上百萬兩,龍霄沒有罰沒,這對于範武秀來說,是一個極好的事情。
家人就千方百計想給龍霄送禮行賄,但苦于沒有門路,就想法找到了龍霄的師爺周忠,在送上了5萬兩銀子之後,師爺周忠就答應求情。周忠就跟龍霄提議:“龍大人,範武秀既然已經罰沒了貪墨的銀子,我看就不必要坐牢獄了,按照隋朝的法律,雖然是重罪,可是現在貪墨成風,隻要沒有明顯的虧空就不錯了,範武秀的罪名隻是貪墨,不是殺人陷害,我覺得應該判刑輕一些;要是按照這樣的人也坐牢,那全國的官吏就沒有幾個是好人了,要是按個的判刑可能是重了一點,要是隔一個判刑一個,就有漏網的”。
龍霄一想也有是,既然周忠說話了,極有可能周忠也收取了人家的好處,自己就必須給周忠的一個面子。不管怎麽說,自己身邊的人,還是要照顧的,龍霄就準許了周忠的建議。不過,法律就是法律,既然已經判刑了,也不好修改,這也是自己的威信問題。龍霄:“目前已經判刑了,更改可是不好,你需要另想個辦法”,周忠:“龍大人,其實也不麻煩,隻要将四人保外就醫就行了,隻要不坐牢,四人就已經走了大運了,絕對沒有怨言”。龍霄就下令,讓魯克敬通判處理此事,四個人都統統的保外就醫,出了牢獄。四個人就再也沒有了做官的念頭,就做起了生意,後來還混的不錯,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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