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就是一陣的冷汗:“龍大人,您放心吧,今後不會了”,主簿邢滿堂也趕緊說道:“龍大人,我以後也注意一點,有事情一定跟武知縣商議”,張成也連忙表态,就是趙虎也趕緊說道:“龍大人,您放心就是,别的我不會,功夫還是有一點的,誰要是胡來,我第一個幹掉他”。龍霄就哈哈一笑:“趙虎,好,我佩服你的勇氣,好好幹,治安這一塊可是你負責,隻要你好好做差事,神物縣就不會出現大亂子”。趙虎連忙點頭,四個人也跟着說好,龍霄就放心了。
龍霄回到平江府,師爺周忠告訴他,省郡巡撫來了信使,要龍霄去一趟省郡,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龍霄隻好帶着龍蛟有來到省郡,見到了巡撫郭子涵:“郭大人,您找我有事?”。郭子涵笑眯眯的說道:“龍大人啊,你的青苗法了不起啊,我上奏了朝廷之後,皇上禦批,要在大魯郡試行,這可是皇上的恩準啊;你是青苗法的創始人,我因此請你來商量一下”。
龍霄有些不以爲然,青苗法雖好,可是要量力而行,不能一刀切,要是富縣還可以,要是窮縣就沒有必要了。尤其是現在,回扣成風,幹什麽都要火耗銀子,例規銀子,沒有好處,官吏是不幹的,要是利息少了,老百姓還能受益,要是利息多了,老百姓豈不是雪上加霜?可是,龍霄隻是一個知府,也左右不了巡撫的想法。龍霄隻是不明白,自己每年已經給巡撫6ooo萬兩銀子,巡撫爲什麽還要實行青苗法?難道是爲了那點點火耗銀子?
龍霄:“郭大人,我不知道,您是怎麽想的,我隻是想問您一句,您要實行青苗法的初衷是什麽?”,郭子涵笑道:“很簡單,一是爲了老百姓救急,一方面官吏們也能得到一點火耗銀子,你想想看,全省有多少官吏,我一個财不行,全省的官吏都财,我這個巡撫做的才安穩,我跟下面調查了一下,提出的你的青苗法,大家沒有一個不願意的,都覺得是好事,你說我能不做嗎?”。
龍霄:“省郡有錢嗎?青苗法可是需要大量的銀子,您打算是每個郡縣自己操作,還是省郡操作?”。郭子涵:“當然是我們省郡操作,所有的銀子有我們省郡來出,各級管理分散下去,知府郡縣協助,這樣一來,全省的官員都參與其中,他們才能得到好處,不然的話就失去了意義了”。
龍霄:“郭大人,你計算了沒有,全省郡需要多少銀子”,郭子涵笑笑:“當然計算過,全省郡一共1oo個縣,每個縣平均2o萬戶,就是2ooo萬戶人家,每戶平均借銀子5o兩,就是1o個億,我看不多嘛”。龍霄一聽就楞了,現在的農戶,要是每戶借5o兩銀子,就按照一分的利息,一年下來就是五兩銀子的利息,要是再多就受不了了,可是問題是,省郡的銀子肯定不是自己的,要是借錢再放出去,就成了2分的利息,農戶每年的利息就是1o兩銀子,可就有點困難了。
一個農戶,按照神武縣的标準,每家農戶能收入1oo兩銀子之上,1o兩的利息倒是能應付,要是其他郡縣,收入不高的農戶,1o兩銀子可能就是全年的收入,這就不合适事情青苗法了。龍霄:“郭大人,我看,5o兩銀子太多,我怕老百姓收不上來,我看頂多就是2o兩,要是5o兩的話,利息就按照1分的利,就是5兩銀子,我看老百姓頂多就是這個數字,再多了就不好收拾了”,郭子涵卻是不以爲然:“龍大人,你太小看老百姓的能力了,現在的老百姓一年下來,可不止是5o兩銀子,就是1oo兩銀子,都是有的,你們神物縣不是已經接近2oo兩了嗎?”。龍霄無語了,神物縣是自己展了十幾年,才有了今天富裕的地步,想當初,一家老百姓的收入還不到5兩銀子,有的窮困戶,連2兩銀子都拿不出來,看來郭巡撫是一意孤行了。
龍霄:“郭大人,您既然想辦法實行青苗法,我也沒法反對,這是這銀子哪裏來?”,郭子涵一笑:“這就是我叫你來的目的,省郡想推行青苗法,可是沒有銀子,這銀子就隻好要你想辦法了”,龍霄苦笑:“郭大人,我能有什麽辦法,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跟胡氏錢莊借錢,可是,借錢是有利息的,現在胡氏錢莊的利息不算是很高,隻有一分的利息,作爲商人來說,這個利息是很低的,可是作爲老百姓就難說了”。
郭子涵:“龍大人,我知道你跟胡氏錢莊的胡雪岩是莫名的關系,你們都是神物縣人,也好說話,就有你出面來借這筆現款,利息嘛,就按照商人的利息就可以了,我們也不想有太多的好處,就借1o億兩銀子,應該不成問題吧?胡氏錢莊可是全國第一大錢莊,區區1o億兩銀子,我看是沒有問題的,何況你們是好朋友”。龍霄隻好答應:“那我試試吧”,龍霄回到平江府,見到胡雪岩,就把省郡要實行青苗法的事情說了一遍。
胡雪岩大聲叫好:“好啊,冬春兩季,老百姓沒錢,省郡放款是好事啊”,龍霄苦笑:“雪岩,你知其一不知其二,省郡放款是不假,可是省郡沒錢,他們要跟咱們胡氏錢莊借錢”。胡雪岩笑了:“太好了,省郡借錢,沒有問題的,咱可不是怕沒錢還,一個省郡,一年的收益就是幾百億,咱還怕銀子換不上啊?”。
龍霄:“咱們是不怕,可是你想過沒有,省郡借錢1o億,放給老百姓,那肯定是加利息的,咱們給他一分的利息,官府放款肯定是再加一分的利息,那就是2分的利息了,老百姓的負擔可就是重了,說不定爲了還錢,就會窮家蕩産,這可就是我們的罪過了”。胡雪岩笑道:“龍大人,您隻是一個知府,又不是皇帝,替國家操什麽心啊,隻要我們胡氏錢莊沒有問題就行了,我看這個買賣不錯,隻要胡氏錢莊能賺錢,我們也管不了很多了,現在胡氏錢莊,可是銀根寬松,有大量的存款,雖然沒有利息,有的利息很少,可是大量的銀子放在這裏也不是好辦法,既然郭巡撫想借銀子,咱們借給他就是了,反正到期還款就是了”。
龍霄聽了,也是沒有辦法,自己隻是一個知府,也左右不來巡撫,況且全省有數萬官吏,都眼巴巴的盼着撈一點好處,要是自己阻擋了,也是罪過,龍霄想想也就釋然了,天下之大,物競天擇,适者生存,自己能保證自己在異世界不吃虧就行了,就目前來說,自己還沒有能力掌控這個異世界,隻好随波逐流了。
龍霄就讓胡雪岩去省郡,跟省郡衙門簽訂的借款合同,胡雪岩就把1o億銀子借給了大魯郡的省郡衙門。省郡衙門就開始按照每個郡縣1ooo萬的額度放了下去,必須全部借給老百姓,利息是2分,每戶平均借銀5o兩,所得的利息是按照三份分開,省郡是一分4厘,知府是3厘,郡縣是3厘,也就是說郡縣放印子,這1ooo萬兩銀子就是3o萬兩的火耗銀子。
使龍霄沒有想到的是,各個郡縣的官吏都歡呼雀躍,都說省郡做了一個大好事,都積極的放銀子,基本上就是派了,借也得借,不借還不行,就是不需要銀子的農戶,也要使用5o兩銀子,這是硬性規定。倒是大部分老百姓願意了,有一些富裕戶,就不願意借銀子了,因爲每年還有1o兩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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