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在跟萬和來交接完之後,就走馬上任,來到了平江縣,先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把自己的家人,師爺,幕僚都安頓好,就去知府交接,知府王大拿就搬出公賬給自己看,龍霄就吓了一跳,竟然有5oo萬兩的虧空。龍霄就奇怪:“王大人,你這虧空也忒大了一點吧,我如何接賬?”,王大拿就笑了:“龍大人,這有什麽,我來接任的時候就有3oo萬兩,這在任五年,所有的花銷都要用銀子,這平江府又不會生錢,隻好債台高築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不過,每一筆我都有帳,絕不是我自己貪污的,都有去處,你就仔細看吧”。
龍霄當然沒有時間自己看,就安排了自己的師爺幕僚們,開始查賬,可是查了三天,依然沒有查出半點問題來,每一筆花銷都有去處,有人證有物證,就是沒有銀子,龍霄就是不接都不行了。其他的政事交接就是更利索了,隻用了一天就交接完了,龍霄隻有剩下苦笑了。
整個平江府有16o個官吏,6oo和衙役,連年俸都不出去,可見平江府窮的是不能再窮了。龍霄想想也是,平江府管理這1o個縣,按說,每個縣給知府上供1oo萬兩銀子,每年就是1ooo萬兩,可是平江府是一個中等知府,所花的錢太多了,不說别的,就是修修路,架個橋,這1ooo萬兩銀子就沒有了,再加上各級官吏再貪墨一點,這知府沒錢也是一個常理。看來,知府雖然官職很大,可是不如知縣有實權,因爲知縣有收稅的權利,還有收取例規銀子跟火耗的機會,知府就沒有這樣的好處,知府撈錢智能從知縣身上撈,看來自己要是沒錢,還真的過不下去,龍霄想想就覺得難辦了。
不過,也有難不住龍霄,龍霄雖然不至于拿着自己的錢彌補公家的虧空,但還是有辦法的。龍霄就召集了自己的手下。隋朝的知府設三知事六房,對應朝廷的三省六部。三知事是同府知事,同知知事,通判知事,六房是吏房:掌署内考勤,鄉紳、丁憂、起複,在外省做官各事。戶房:掌戶口管理,征稅納糧,災荒赈濟等事。禮房:掌興學、科舉、教化、旌表、禮儀、祭祀、節慶等事。兵房:掌兵差、民壯、考武、治安等事。刑房:掌破案偵緝、堂事筆錄、拟寫案牍,管理刑獄諸事。工房:掌工程營造,修理倉庫,起蓋衙門等事。
這九個衙門是知府下面的衙門是正七品,也有設立副手的,可以爲八品或者是九品。龍霄就把九個人集合起來,開了一個見面會。龍霄:“各位同僚,我是新來的,大家也都見過了,我現在也不是很了解情況,希望大家都說說,昨天我交接完畢,知府的公賬上,竟然虧損5oo萬兩銀子,也不知道你們平時是怎麽治理衙門的,這沒錢的日子不好過,那你就先說說困難,讓我也聽聽,咱們一塊解決困難”。同府知事吳大猷見新來的知府很是和善,竟然叫自己說說困難,就率先說出了自己的困難。
吳大猷是六品,是知府的副手,相當于現在的副市長,那知府就相當于市長,但級别可是比知府低了整整一級。吳大猷跟随前任知府王大拿已經多年了,一直就沒有權利說話,王大拿也從來沒有召開過什麽會議,都是一人獨斷專行,頂多就是跟自己的師爺商量,從來就不會跟衆同僚商議。吳大猷見龍霄很是好說話,上任伊始就跟衆人商量,很是興奮:“龍大人,我可是聽說神物縣是全國知名的富縣,您在神物縣從來就不會有錢糧上的困擾,可是,我們平江府就不同了,一直就是寅年就吃卯年的糧,這日子過的很是清苦,這不,就是我的俸祿都欠賬兩年了,還欠我3oo兩銀子,就别是其他的同僚了”。
同知知事王子鑫見吳大猷說話了,龍大人幾一直點頭,看來這個龍大人脾氣甚是随和,自己也說出了自己看法:“龍大人,我們些年日子過太清苦了,不是王大拿王大人走了,我就說他的壞話,他可是真的不行,換不如上一任,上一任的時候,從來就不拖欠官員的人薪水,王大拿可是隻管自己吃飽了,就不管别人了,剛才吳大人說了,可是兩年的薪水啊,我這同知也是一樣,要不是我自己還有一點積蓄,眼見是吃不上飯了,龍大人,您來了之後,可是要想想辦法,我們做官的不貪墨就不錯,還沒有飯吃,那可真是笑話了”。
通判知事魯克敬也是牢騷滿腹:“龍大人,您也知道,現在知府的虧空是5oo萬兩,要是不趕緊堵上這個窟窿,要是上面巡撫認真了,可不是鬧着玩的,說不定,我們所有的官員都要受牽連,我可是聽說了,這個虧空巡撫大人已經話了,要是您這一屆知府要是再不彌補,我們都要問責的”。龍霄就苦笑:“看來我是最倒黴的,我一來就要堵窟窿啊”。三個知事見龍霄苦笑,知道龍霄也沒有辦法,就傻眼了。龍霄笑笑:“各位同僚,先别急,我不是不管,我既然做平江府的知府,就要跟大家同甘苦共患難,這5oo萬兩銀子也不是解決不了,我在任上解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請大家放心,我今天先表個态,諸位的年俸不是兩年沒了嗎?我明天就給你們解決”。
同府知事吳大猷:“龍大人剛剛上任,拿來的銀子?不會是拿自己的銀子俸銀吧?”,龍霄:“那倒不至于,大家應該知道,胡氏錢莊在平江縣也有設點吧,我先拆借一點銀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隻要先把諸位的俸銀了,助于虧空的5oo萬兩,我再想辦法”。吳大猷:“龍大人,胡氏錢莊是有錢,在本縣就有十幾處分部,可是他們都是借給做生意的錢,我們官府借銀子不好借,他們甯肯借給知縣,也不借給知府,因爲知府根本就沒有償還能力,前任知府就借過,人家根本就不借”。龍霄笑道:“這個沒有問題,我跟胡氏錢莊的老闆胡雪岩有點關系,隻要我開口,區區幾百萬兩銀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衆人一聽,龍霄既然有如此的關系,那借銀子之事就沒有絲毫問題了。别說跟胡氏錢莊的總部老闆有關系,就是跟平江縣分部的掌櫃有關系,這幾百萬兩銀子有也能借出來。龍霄又跟衆人談了很久,衆人都表了自己的意見,無非就是銀子的事情,龍霄就通知胡雪岩,此時的胡氏錢莊已經把總部設置在了京城,見到龍霄的召喚,立馬就趕到了平江府,就跟龍霄見面。
龍霄就提出了讓胡雪岩在平江府設立臨時總部,幫助自己把平江府的經濟搞上去,胡雪岩就把京城總部的錢莊事宜交給了自己的三個助手,自己就在平江府住了下來,第一筆借款就給了平江府1ooo萬兩銀子,當然,利息是照付的,盡管是龍霄出面借的,可是銀子還是要平江府來還的。龍霄就把平江府的5oo萬虧空堵上,又把所欠平江16o名官員,6oo名衙役的兩年俸銀全部放。整個平江府是一片歡騰,都說龍大人有魄力,上任不過幾天,就把虧空堵上,還放了欠下的俸銀。盡管是借款借來的,這畢竟也是面子。所有的官員,都是龍霄的好話,龍霄的第一炮算是打響了,成了平江府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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