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秦重見到龍霄,就問起那一萬兩銀子的事情,龍霄聽了就呵呵一笑:“秦重啊,你真是老實人,這呂知縣就是打着我的旗号,要銀子罷了,不過,你給他一點孝敬也不錯,他畢竟是知縣,得罪了他沒有什麽好結果,現在好了,有呂知縣給你做靠山,你們的豆腐店也可以開遍神物縣了”。
但秦重卻不是這樣想,夫妻兩人都就想好了,決心把制作豆腐的工藝傳給更多的老百姓,就征求龍霄的意見:“龍大人,沒有得到您的允許,我就把豆腐工藝傳授給了别人,您不會生氣吧?”。龍霄:“呵呵,這有什麽,隻要你們夫妻二人,不怕自己的生意收損失,傳給誰不傳給誰,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就是教會了神物縣每一個人,我都沒有意見”。
龍霄一說,秦重就受到了啓,回去之後借跟莘瑤琴商量,是不是把制作豆腐的工藝傳授出去,讓更多的人學會制作豆腐,那全縣人民就吃上新鮮的豆腐了。莘瑤琴聽了非常贊成,秦重嘴笨,不會教徒弟,就有莘瑤琴來做老師,在全縣廣貼告示,隻要願意來學制作豆腐的,一律有莘瑤琴免費教習,一個銅闆也不收。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太相信,認爲制作豆腐是個技術活,這可是賺錢的秘密,莘瑤琴怎麽會免費的教習,就有幾個大膽的來報名,莘瑤琴就親自教會了。這些人回去之後,就廣爲宣傳,一時間,來秦氏豆腐坊學習技藝的是絡繹不絕。沒有半年的時間,莘瑤琴就教授了1ooo多個人,基本上遍布整個神物縣了。莘瑤琴就得了一個豆腐西施的稱号。
開始的時候,龍霄也擔心,都學會了之後,秦重的生意會受影響,可是教習了半年,秦重的豆腐坊依然紅火,就是龍霄都有點不明白了。細細一想,這是莘瑤琴的一個極爲聰明的辦法,就是變相的在給自己做廣告,整個神物縣都在傳頌,莘瑤琴就是做豆腐的祖師爺,自然是做豆腐最好的,盡管秦重的神物縣豆腐坊每天有3萬斤的豆腐,依然是供不應求,其他的豆腐坊硬是賣不過秦重。
莘瑤琴的這一招,也确實厲害,不但是自己的生意一直保持這旺盛的勢頭,最主要的是人們似乎是忘記了她是青樓出身,都說莘瑤琴是做豆腐的祖師,就因爲教會了很多人做豆腐,是很多人擺脫了貧窮的狀況,不能說是賺了大錢,起碼是做豆腐的人家有了溫飽。人們也刻意的在莘瑤琴面前不再提青樓二字,對莘瑤琴的尊重有了一個很大的提高。
豆腐西施出了名,跟着就是豆腐的暢銷。慢慢的秦氏豆腐坊的名字就給西施豆腐代替了。隻要人們去餐館吃飯,沒有一盤西施豆腐,就等于白來了一趟。以至于神物縣城有2ooo多家餐館,每天都派人來提前預定豆腐,秦氏豆腐坊的總店加上1o家分店,隻是供應神物縣的餐館都是一個問題。要是個人來買豆腐,不排隊根本就買不到。莘瑤琴就定了一個規矩,1o家分店的豆腐是供應餐館的,總店的1萬斤是零賣的,也就是供應個人買賣的。
盡管秦氏豆腐坊的生意如此的紅火,莘瑤琴每天都派人給龍霄的家裏送去5斤豆腐,不管是下雨陰天,還是下雪路滑,從不間斷,這就使龍霄有點感動,幾次都想給秦重一部分錢,說自己不能白吃,秦重都不願意,說是老婆說了,要免費供應縣丞衙門一輩子,隻要秦氏豆腐坊在,龍霄家裏就有豆腐吃。
秦氏豆腐坊的巨大利潤,就連呂知縣都有點眼紅了,幾次就跟龍霄商量,是不是也辦一個豆腐坊:“龍大人,秦氏豆腐坊的銷量太大了,咱們隻要做一個豆腐坊,不說别的,2ooo多家餐館,加上5oo家青樓就會買,每家2o斤,每天就是5萬斤,現在的豆腐價格都是一律的1o個銅闆,每天就是5o萬個銅闆,這是一個巨大的賺錢機會”。
龍霄卻是不願意:“呂知縣,我們是官,他們是民,我們經商要是攤牌的話就會引起不滿,這份錢還是不賺的好,再說了,我們的米糧莊不是每天就有1萬多兩銀子的收入嗎,你的收入每月也有6萬多兩,難道還嫌不夠?”。呂知縣卻有自己的想法:“我跟你不一樣,你隻要自己不辭職,永遠的可以在這裏任職,我就不同了,我是知縣,神物縣的富裕已經名聲在外,我這裏位置可都是有很多人在盯着,說不定那一年我就調走了,這錢就賺不成了,這必須趁着在任,多賺一些銀子,不然的話我豈不是太虧了”。
龍霄就有些看不起呂知縣:“呂大人,要做你自己做吧,我是不會做的,秦重兩口子做豆腐是我教給他們的,我就沒有打算自己做,要是我有那樣的想法,何必把技術傳授給他們”,呂知縣見龍霄不同意,自己就沒法幹了,呂知縣對于做生意可是生疏的很,沒有龍霄牽頭,呂知縣是不敢自己做的。于是,呂知縣就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個意思。
“龍大人,咱們縣有2ooo多家餐館,5oo家青樓,2ooo多家貿易商行,還有12oo家雜貨鋪,我覺得以前之手例規銀子太少了,他們每年的幾乎不納稅,你看是不是加大一些賦稅,也讓縣裏的财政收入有些提高?”。呂知縣一說,龍霄就不高興:“呂大人,神物縣有如此繁華的經濟,就是因爲有極低的賦稅,各地的客商才會蜂擁而至,我們縣裏才有了這麽多的火耗,您要是加大的賦稅,就等于竭澤而漁,把所有的客商都吓跑了,别說青樓沒人了,就是那些貿易商行,也會吓跑的,這樣吧,就把縣裏的每年的火耗銀子加到5o萬兩,你看行了吧?”。
呂延壽一聽,才有了笑臉:“龍大人,您說的對,不能竭澤而漁,縣裏有5o萬兩的火耗也就夠了,一切還要仰仗龍大人的縣丞衙門,不然的話神物縣的治安就不好辦了,這個因果關系我是非常清楚的,我聽說縣丞衙門在胡氏錢莊的存銀就多大3ooo萬兩,每年的利息就是15o萬兩,這筆錢我看也花不了啊“。
利息是聽出來了,呂知縣是趁機多撈一些,不管是哪裏的銀子,隻要他能看的見的,就想伸手。龍霄隻好給呂知縣解釋:“是有15o萬兩銀子的利息不假,可是新招的2ooo名捕快,每月就是1萬多兩,加上方方面面的花銷,每年也差不多1oo萬兩,這樣吧,我把縣丞衙門每年交給知縣衙門的例規銀子擴大到5o萬兩,總行了吧”。
呂知縣一聽,才算是心滿意足了,自己一下子就多了5o萬兩,這些銀子除了給師爺主簿的俸銀之外,基本就是自己的體己銀子了,這樣一來,呂知縣每年就有2oo萬兩銀子的收入了,隻要再幹上三年,自己就是不幹了,也夠本了。
呂知縣就笑眯眯的說道:“龍大人真是做生意的人才,自從你做縣丞一來,這神物縣就成了香饽饽了,我是打心眼裏佩服,不過,我聽說,您要取消進城費,我覺得不合适,每人進出城隻有一個銅闆,我看就别取消了,每年上面來要孝敬,也是不小的開支,就留着吧”。
龍霄一聽,本來打算找呂知縣商量一下,見呂知縣根本不同意,也就放棄了取消的念頭,不管怎麽說,每年的進城費就是1oo多萬兩份銀子,一下子取消了,也是一個虧空,要是上面來要孝敬,就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