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氏布鋪又照常營業了,家裏也運來了大量的布匹,龍霄一看,龍升确實不适合做京城的布鋪掌櫃。雖然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可是在處理事情上就差了一截了。龍霄就讓京兆尹給推薦了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禮部尚書的幕僚,禮部尚書死了之後,就一直賦閑在家。龍霄就高薪聘請了過來,龍霄親自試探了這人的品行,覺得是一個忠誠之人,就讓他做了外掌櫃,全部掌管龍氏布鋪、龍氏糧店、龍氏金店的外掌櫃,掌管三家門店的外交事務。
原來的三家掌櫃的,就成了内掌櫃。内掌櫃主管貨物的進出及銷售,不能過問外掌櫃的事物。外掌櫃隻管跟京城的各個衙門打交道,不能過問内掌櫃的事物。龍霄就拿出每年一萬銀子來,讓外掌櫃吃喝玩樂,專門陪着京城的高官大人玩耍,就算是出了一萬兩銀子,也可以報銷,另外,外掌櫃的年薪是12oo兩銀子。
這個外掌櫃的名字叫做萬泉河,确實是一個玲珑剔透的人,上任沒有一個月的功夫,就把三省六部的方方面面給打點好了,而且花錢還不多,龍霄甚是高興,就決定再次擴大影響,就想宴請一下王爺,最好在龍氏布鋪裏。
龍霄去王府的時間跟次數就多了,王爺楊素也看出了事情,就問龍霄:“龍霄,你是不是又想求我辦什麽事?”。龍霄:“王爺,我們龍家是指望着這幾家店鋪,可是,京官如雲,哪兒都得罪不起,不說三省六部,就是叫王爺的都有幾十個,我們小老百姓那裏敢得罪,我想請王爺吃一頓飯,借借您的威望,我們也能做生意”。楊素笑道:“龍霄,你既然求我,這個沒有問題,不過,你這幾家店鋪都是小生意,能賺什麽錢,你隻要跟着我,我可以讓你掌管幾家金礦,到時候,你就是天天揮霍也花不完的錢”。
龍霄笑道:“王爺,那是您的錢,我不能要,我隻想賺自己的錢,隻要王爺肯去我家的店鋪裏走一遭,我就感恩不盡了”。楊素就捋着自己的胡子:“好,我就給你做個托,讓你也扯扯虎皮,拉拉大旗”。楊素就選了一個好天,帶上自己的一班随從,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龍氏布鋪,并在龍氏布鋪裏吃了一頓飯。
這個消息很快的就傳遍了京城,都知道龍氏布鋪跟靠山王楊素的關系非常好,一時間,就是對龍氏布鋪看不上眼的一些京城大亨們,也對龍氏布鋪刮目相看了。由于龍氏三家店鋪的外掌櫃是萬泉河,萬泉河也成了京城的名人,都紛紛巴結萬泉河。這一天,京城8大布行的外掌櫃,就約好,齊齊的而來到了龍氏布鋪,來邀請萬泉河吃飯。
衆人來到了京城最奢華的餐館,天外村。天外村是一家王爺開的,此人是個老王爺,按輩分是當今皇帝的叔叔,也是一個鐵帽子王爺,雖然沒有什麽軍權、吏治權,但是王爺的身份就足夠讓人羨慕了。這天外村有2oo個包間,還有5個吃飯的大廳,平時,達官貴人來了都是進包間,坐不上包間的,就隻好在大廳裏吃飯。在天外村吃飯,有三個字可以形容,一個是貴,一個是奇,一個是多。
所謂貴,就是沒有最貴隻有更貴,就是平平淡淡的,一個人來随便吃一頓飯,沒有幾十兩銀子,也下不來,要是四個人之上,那就是幾百兩了。就是上萬兩銀子一桌的飯菜酒席都有。一般的尋常百姓是進不來的,尤其是那2oo個包間,你就是有錢都不一定能進去,因爲裏面動辄就是上千兩銀子。一個老百姓一個月的收入才有多少銀子?就是一個知縣的年俸一年下來也隻不過是72兩銀子,就别說一般的老百姓的。一般的老百姓辛辛苦苦一個月還不到半兩銀子,連進天外村的給門崗的小費都不夠。
所謂的奇就是無奇不有,在天外村吃飯,你隻要叫的上名字來的,他們都會給你弄來吃,就是龍肝鳳膽,他們也會給你弄一條大蛇跟一個雞來。又一次一個客人爲了爲難天外村,就說出了一個菜名叫虎王之心,天外村硬是宰殺了一隻貓,挖出心髒來給客人下酒。因此,天外村就是沒有做不到的。當然,必須是合法。你要是要皇帝之心,那就是謀反了,别說天外村不給做,就是說說也是要殺頭的。
所謂的多,就服務多。天外村雖然是飯店,但不影響他有女人的服務。吃飯的時候,可以叫女小二陪酒,也可以叫女小二陪吃,隻要價錢合适,你就是想女小二陪睡都行,前提是你有足夠的銀子。
還有就是,在天外村吃飯,你别想吃霸王餐,這裏的打手可不是吃素的。天外村的老闆就是王爺,權勢可是通天的,就是出了人命也是很平常的事情,隻要你沒有足夠的實力,殺了你也就把你的屍體埋了就是了,不會有人過問。八大布行的老闆選擇在這裏吃飯,足見對萬泉河的誠意了。
八大布行的外掌櫃就選擇了一個包間,把萬泉河請了進去。9個人,分賓主坐定,每人就點上了一名女小二站在了後面。别看隻是小二,個個長得卻是國色天香,在這裏吃一頓飯,就是花個上千兩銀子也不虧了。萬泉河坐下之後,八大布行中最大的老闆李長庚就說話了:“萬掌櫃,我們9大布行在京城也算是最大的了,可是,我們八家都沒有你們龍氏布行牛逼,你們不但有靠山王爺做後台,就連每天上市的布匹,拿不到一個時辰就搶購一空,我們八大布行深感惶恐啊”。
萬泉河:“李掌櫃,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難道嫌我布行生意太好?”,李長庚連忙說道:“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是想,你們龍氏布行能不能勻出一些布匹來,我們八大布行給你們賣賣,我們不賺錢,就按照市價進你們的布匹,我們不賺錢賣出去,就圖個人氣”。
萬泉河:“呵呵,李老闆,您這樣說不妥吧,要是我們的布匹都給你們賣了,我們的布鋪就沒有人氣了,以後就隻能跟你們合作了,要是以後你們控制了我們的銷路,我們還能在京城開店嗎?”。萬泉河一說,李長庚就是一個沒臉,讪讪的坐下了。其實,李長庚的意思也是大家的意思,一來可以跟龍氏布鋪加強關系,二來也爲自己的布行增加一點人氣,關鍵是龍氏布鋪的布匹,質量太好了。
可是,萬泉河也是一個老油條,立刻就從話中找出了對自己不利的一面,斷然拒絕了李長庚的提議。李長庚就感到,龍氏布鋪的掌櫃的就是厲害,自己都沒會員想到,萬泉河竟然立刻想到了這些,李長庚不禁有些汗顔。李長庚見萬泉河有些不悅,趕緊道歉:“萬掌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跟龍氏布鋪親近一些,絕對沒有搶占龍氏不布鋪市場的意思”。
這時永安布行的吳金寶掌櫃站起來打圓場:“李掌櫃,我們可是吃飯的,不是讨論生意的,今天的議題主要就是讓萬掌櫃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您說是不是?”,萬泉河也是一個老油子,見有人打圓場,就對李長庚笑笑:“李掌櫃,好說,吳掌櫃,趕天你去我們龍氏布鋪,我送你幾匹龍牌布匹,回家給老婆孩子做衣裳”。吳掌櫃表示感謝,李長庚一看,也随聲附和,大家開始樂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