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并沒有這樣簡單,很多人還是找上了市公安局說情,尤其是曹文山的電話幾乎就是被打爆了,曹文山隻好将自己的電話關機,但也解決不了問題,都紛紛來到曹文山的辦公室,也有送卡的,也有直接送錢的,曹文山哪裏敢收,實在沒有辦法了,就想出了一個主意,就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将市委的文件拿了出來,說這是市委的決定,公安局隻是執行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别來找我了,我也說了不算,你們要找就找市委領導,要是市委領導批準了,我這裏就可以放行。還别說,曹文山的這一招,立刻就清靜了許多,很多人都不找曹文山了,而是找市委的領導。
市委的領導不外乎就是市場常委,加上市委書記跟市長,常委們都知道,這是市委書記下了狠心的,就是有人來說情,都不敢有所表态,就算是市長唐浩田也不敢做主,隻要有人來講情就把市委的文件拿出來給說情的人看,于是,大家都明白了,京城市真正說了算的,就是市委書記龍霄一人。
于是,來市委書記辦公室的人也多了起來。開始的時候,還隻是一些小魚小蝦,都被秘書沈東平給擋了回去,漸漸的額,就來了一些大人物,沈東平就有點招架不住了,隻好請示龍霄。
這天,就來了一個小青年,自我介紹是王啓國,非要見龍霄,沈東平見來人氣度不凡,不像一個普通人,就請示龍霄:“龍書記,有一個叫王啓國的,說是王立功的侄子,您見不見?”
龍霄一聽就是一愣,王立功是财政副部長,前一段時間才跟自己有所交集,何況,老王家是财政部的實際掌權人,季箐琳就在财政部裏,要是得罪了王立功也不是鬧着玩的,就說道:“讓他進來吧,我跟他聊聊就是”。
沈東平出去,一會進來一個年輕人,進門就把墨鏡摘了下來,大模大樣的說道:“您是龍書記吧?”,龍霄見這孩子如此的傲氣,也不禁吃驚,一般人見了自己,都會被自己的官威所威懾,幾乎沒有不低聲底氣的,除非是比自己官職高的人,但這個熊孩子能大模大樣的進來跟自己說話,不是大家族熏陶出來的,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龍霄就笑道:“我是龍霄,你是誰,找我幹什麽?”,來人就笑笑:“我是王啓國,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我叔叔你可能認識,他叫王立功”。龍霄一聽就笑了:“王副部長啊,我的确認識,不過,他是他,你是你,你找我做什麽?”。
王啓國就直接說道:“龍書記,天府娛樂城就是我開的,現在市公安局叫我們停業整頓,我想這不行,我們一天的營業額就是1ooo多萬,要是停業了,這損失太大了,我想讨個說法”。
龍霄一聽,這孩子還真敢說,既然是市局下的命令,就應該遵守,既然停業整頓,就該好好整頓,竟然來找自己質問,這個孩子膽子也不小。不過,龍霄也不犯與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就說道:“停業整頓很好啊,整個京城娛樂行業烏煙瘴氣的,你是做這個的,不會不知道,尤其是你的天府娛樂城,我可是親自領教過,不但有黃的,還有毒品,賭博有沒有我沒有見過,毒品可是親眼見過的,你怎麽說,黃賭毒是華夏政府一再禁止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王啓國一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龍書記,你真的去過,怎麽木有告訴過我,要是我知道,一定會給你免單的,至于你說的那些,很平常,現在那個娛樂場所不這樣?沒有黃賭毒就根本不吸引人,我問你,就算是龍書記你,難道就不喜歡女人?”。
龍霄聽了,火氣就上來了,怪不得人家說京城的公子哥膽子大,還真是這樣,竟然拿國家的法律當兒戲,黃賭毒在他們的眼裏,不是犯法,而是賺錢的工具而已。龍霄就質問:“王啓國,你不會來年起碼的常識都不懂吧,難道就不知道黃賭毒是犯法的?”。
王啓國不以爲然:“知道啊,那是對于老百姓說的,對于我們這些大家族來說,這些事根本就不叫事,就算是殺個把人,不就花的小錢就擺平了,有什麽大不了的?”。龍霄簡直就無語,跟這樣的無賴根本就說不到一家去,心中就生氣了:“王啓國,你是誰我也沒有興趣跟你說,我很忙,請你走吧,有什麽問題,你去市公安局處理,我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
王啓國一見龍霄下了逐客令,就大爲的不高興:“龍霄,你不就是一個市委書記啊,傲氣什麽啊,在京城比你官職大的多了去了,你今天是給我一個答複還是不答複,要是不管,我可就照常營業了,你既然不給我面子,我也不給你們留面子”。
龍霄一聽,火氣就上來:“滾,滾出去,沈東平,送客”,沈東平就進來了,王啓國确是不走,沈東平人小力薄,也拽不動他,龍霄就氣壞了,上去就是一腳,把王啓國踹了出去,王啓國半天沒起來。起來之後,見龍霄動了真脾氣,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龍霄,又見市委的警衛進來了,就乖乖的而跟着警衛出去了。
龍霄就氣呼呼的坐下,點上一根雪茄煙,狠狠的抽了幾口,對沈東平說道;“以後再有這樣的人進來,一律不見,你安排幾個警衛過來”,沈東平就去安排了,龍霄抽了老大會的煙,才将自己的氣息平息下來。
電話卻響了,龍霄一看卻是王立功的,就知道王啓國肯定是去王立功哪裏告狀了,龍霄就沒好氣的問:“王副部長,有什麽指示?”。王立功在電話就聽出了龍霄的不滿,就笑着說道:“龍書記,真是對不起了,我那個不聽話的侄子給您惹麻煩了吧?”。
龍霄一聽,人家家人都找來了,自己打了人家,也是有點過了,隻好打個哈哈:“呵呵,王副部長啊,沒事,隻要你侄子沒事就好,我也是在氣頭上,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哈哈”,王立功也笑了:“沒是,年輕他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打的好,這小子就該揍,我哥哥也是把他慣壞了,這樣吧,龍書記,今天我侄子給您惹麻煩了,你就賞個臉,我給你親自道歉,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龍霄一聽,擡手不打請客人,既然王立功道歉,自己要是再高高在上,就會把王立功真的得罪了。于是,龍霄就答應了王立功的邀請。王立功就說道:“那今天晚上就在天府娛樂城,我請你啊,不見不散”。王立功說完就挂斷了電話,龍霄就是一愣。
什麽?在天府娛樂城,自己剛剛下令市公安局把天府娛樂城管停業整頓,自己就去吃飯,這不是明明是在打自己的臉嗎。龍霄就覺得王立功太陰險了,竟然在自己下令關閉的酒店請客,豈不是叔叔可忍嬸子不可忍啊。龍霄想了想,就有主意了,就告訴了沈東平,自己要去中南海有事,要是有人找,就直接去中南海,諒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有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