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借着喝酒跟何庚昌聊了很多,也就對十全鎮的現狀了解了很多,很快的三個人就喝的差不多了。何庚昌就道:“龍霄,中午的時間我不能喝太多,要是萬一有事就麻煩了”,胡強就道:“何所長,您現在都被邊緣化了,還能有什麽事?”,何庚昌就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是我不變的信條,所以才會立足十全鎮多年,呵呵,你們學着點吧”。
胡強正要再調侃何庚昌幾句,鎮裏的黨政辦主任柴木林卻找來了,對何庚昌說道:“何所長,您快回鎮上吧,于縣長來了,正找您那”。何庚昌就是對胡強一笑,說道:“胡所長,我說的沒錯吧,這不就來事了”,何庚昌說完就跟龍霄、胡強告辭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上了一套賬本,來到了鎮上。
在鎮會議室裏,何庚昌見到了于縣長。于縣長就對何庚昌說道:“您是鎮财政所的所長何庚昌吧?”,何庚昌連忙說道:“報告于縣長,我是何庚昌,分管财政所”。
于縣長就問道:“何所長,您在财政所工作幾年了?”,何庚昌就自豪的說道:“于縣長,我一參加工作就在财政所,到現在2o多年了”。于縣長就笑道:“呵呵,您是元老啊,那我問你幾個問題,請您如實回答”。
何庚昌連忙答應着,于縣長就問道:“就截止目前,你們财政所的賬戶上還有多少錢?”。何庚昌就道:“一分錢都沒有”,于縣長就不明白的說道:“你們十全鎮是全縣第一大财政鎮,每年的财政稅收過千萬,差不多2ooo萬元,爲什麽财政所賬上沒有錢?”。
何庚昌就拿出賬本,遞給于縣長,于縣長接過看了一遍。說道:“何所長,您做的很好,是個稱職的财政所長,您的賬本我先用用可以嗎?”。在得到何庚昌肯定的答複之後,于縣長就把賬本收了起來。
何庚昌知道,于縣長也是财政局出身,對于自己記得這些帳,肯定是看得明白的。于是,何庚昌心裏笑着,就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于縣長接着就找來了鎮亓長林的助理朱屈才,于縣長就問道:“您是朱助理吧?原來是真機械廠的廠長,我說的沒錯吧?”。朱屈才就道:“于縣長說的沒錯,我從被解除廠長職務就一直做助理工作”,于縣長就問道:“您的助理工作都是些什麽工作,能能說說嗎?”。
朱屈才就是一笑,自嘲的說道:“我說了,不怕縣長您笑話,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這個問題我也曾請示過亓鎮長,可是都沒有明确的答複,最後就隻好聊聊天,喝喝茶,再就是找人吃飯喝酒了”。
于縣長就道:“朱助理,您很實在,那您說說鎮機械廠的情況吧”,朱屈才就道:“于縣長,說也沒用,機械廠已經賣了”。于縣長就道:“不要緊,那你就說說您知道的事情”,朱屈才就道:“機械廠以前還算可以,每年的利潤是6o多萬,稅賦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後來我就不知道怎麽了,不但不賺錢,結果6o萬賣給婷龍公司了”。
于縣長就道:“據我所知,賣機械廠的6o萬,并沒有走财政所的帳,那您知道這6o萬去哪裏了嗎?”,朱屈才就道:“于縣長,您想聽實話還是假話?”。于縣長就笑道:“朱助理,您看我象聽假話的人嗎?”,朱屈才就道:“賣機械廠的錢被現在的廠長陳志安拿走了”,于縣長就不明白了,問:“廠子是鎮裏的,他有權利拿走嗎?”。
朱屈才就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聽機械廠的工人說,補了兩個月的工資”,于縣長就道:“兩個月的工資有多少錢?”,朱屈才就道:“不到1o萬”。于縣長就道:“那就是說,還有5o多萬不知去向?”,朱屈才就道:“可以這麽說”。
于縣長就道:“我聽明白了,也就是說,現任的廠長吧廠子賣了,賣的錢自己拿走了,那鎮裏爲什麽不問問?”。朱屈才就苦笑一聲,說道:“那您要問問鎮裏亓書記跟亓鎮長了”。于縣長就道:“好了,我沒問題了,您回去吧,必要的時候我還會找你聊聊的”,朱屈才就告辭了于縣長回去了。
于縣長接連問詢了鎮裏的其他幹部,唯獨沒有沒有跟亓玉國跟亓長林談話。兩個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惴惴不安的想好了千萬種說辭,結果也沒有用的上。于縣長在跟十全鎮的十幾個幹部談話後,就整理出了一摞子厚厚的記錄,回縣裏去了。
亓玉國見于縣長沒有找自己談話,跟亓長林溝通了之後現,也沒有跟亓長林談話,兩個人四目相對,愣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了晚上,亓玉國越想越不對勁,就從家裏拿出5萬元錢,包在了一張報紙裏,放進了一個皮包裏去了縣委書記孟憲波的家裏。結果,孟書記沒在家,亓玉國就掏出了包錢的報紙放在了沙上,跟孟書記的老婆說了聲打擾,就回來了。
回到家裏的亓玉國,在鎮上等了兩天,也不見孟書記的電話,終于放下心來。亓玉國不知道的是,亓長林也是用了同樣的辦法去了孟書記的家裏,隻不過兩人沒有碰面而已。
朱屈才回去之後,左想右想就覺得于縣長親自來調研絕對不是小事,第二天就找到了龍霄,把情況跟龍霄說了。龍霄就說道:“老朱,看來于縣長要有所動作了啊,都親自下手了,不簡單”。
朱屈才就不明白的問道:“龍局長,您說這事透着蹊跷啊,一個堂堂的縣長親自來鎮上調查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不合常規啊?”。龍霄就道:“按說,這是紀委的事情,也許是于縣長先掌握第一手材料吧?老朱,我有種預感,十全鎮将要來暴風雨了”。
朱屈才就道:“來就來呗,我就一個助理,還不帶編的,我操的哪門子閑心啊”,龍霄一聽,心裏就是一動。說道:“老朱,要是讓你再回機械廠,你還願意回去嗎?”。
朱屈才就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啊”,朱屈才說完,就又灰心的說道:“說了也是白費,機械廠都成了婷龍公司的産業了,跟鎮上沒有絲毫的關系了,我想回也回不去啊”。
龍霄就道:“這個倒不是問題,問題是機械廠已經被王唯一鼓搗爛了,想要重整雄風,可是不容易啊?”。朱屈才就道:“龍局長,這個我不怕,隻要讓我說了算,不出兩月,我就能讓機械廠跟以前一樣财源滾滾”。
龍霄就問:“你就有這麽大的信心?”,朱屈才就道:“王唯一所破壞的不過是機械廠的财政而已,機械廠的技術還在,人員還在,隻要重新調動起工人的積極性來,重新振作隻是時間問題”。龍霄就笑道:“你就舍得你這個助理的位置?”,朱屈才就讪笑道:“龍局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助理是怎麽來的,您就别笑話我了”,龍霄就道:“那好,你可要有思想準備,随時準備回機械廠”。
龍霄見朱屈才是真心想回去,心裏就去有數了,就說道:“你回去吧,回去的時候見到刁永德,也讓那家夥來一趟”。朱屈才被龍霄一說,心裏也有數了,隻要龍局長開口,自己回去機械廠換不就是一句話,朱屈才也知道,龍霄對于婷龍公司的影響力是非常大的。于是,朱屈才滿懷希望的回去通知刁永德來見龍霄了。
龍霄在朱屈才走了之後,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看那本計算機的雜志。卻見刁永德進來了,刁永德一進來就笑哈哈的說道:“龍局長,您叫我來,是準備讓我回橡膠廠吧?”。
龍霄就故意皺皺眉頭,問道:“你怎麽就這麽有把握,覺得我會讓你回去?”。刁永德就道:“俗話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怎麽說也是橡膠廠的老人了吧,再說了,就目前來說,還有比我刁永德更合适的人選嗎?”。
龍霄就道:“好你個刁永德,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的,那你說說,你回去後,怎麽去收拾這個爛攤子?”。刁永德就道:“龍局長,我知道您對婷龍公司的影響力,您說話在婷龍公司還是算數的,隻要您一句話,我官複原職,還不手到擒來?”。
龍霄就道:“就目前橡膠廠來說,光是積壓産品就堆積如山,你怎麽能把這個問題解決?”。刁永德就蠻有信心的說道:“這個簡單,我早就打聽好了,有一種新的添加劑問世了,隻要把次品重新回爐,出來的新産品照樣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