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亓玉國下班,就把電話打給了王唯一。王唯一現在是十全鎮經濟協作辦公室的主任了,當然,也沒有什麽具體工作,實際上就是亓玉國的私人秘書兼辦事員了。王唯一在接到亓玉國的電話之後,就痛快的趕往春香酒樓,定了一個雅座,定好酒菜,靜等亓玉國過來了。
亓玉國過來之後,兩個人就稱兄道弟的喝将起來,酒至半酐,亓玉國對王唯一擺了擺手,王唯一會意,就出去叫老闆娘讓潘玉瑩來伺候。潘玉瑩沒法,隻好過來問亓玉國還需要酒菜。亓玉國就說:“小潘啊,你先坐下,我們說說話”,潘玉瑩知道亓玉國沒安好心,也推辭餐館裏忙,一會再過來。
這時的亓玉國已經喝得稀裏糊塗了,就伸手想拉潘玉瑩。潘玉瑩可是沒有喝酒,一下子就靈巧的多了過去,亓玉國就撲了個空,栽倒在地上。亓玉國就怒羞成惱了,罵道:“瑪麗隔壁的,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一個破寡婦還貞潔的屁,惹老子惱了,把你們的餐館給封了”。
潘玉瑩見亓玉國開口罵人,見是醉了也不敢還口,就趕緊躲開出去了。一會,老闆娘魏春香過來給亓玉國賠不是,亓玉國的氣才消了大半。魏春香是開了多年的餐館了,雖然也是個大姑娘,可是經驗豐富,臉皮也厚點,又會說話,一會的功夫就把亓玉國哄的高興了。
當魏春香給亓玉國倒酒的時候,亓玉國就把魏春香的手給捏住了。已經精蟲上腦的亓玉國,此時細看魏春香,那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了,是越看越漂亮,就起了淫心。讓魏春香坐下之後,自己的手就不知不覺的伸向了魏春香的大腿根處。
開始的時候,魏春香還是不怎麽在乎的,既然是開門營業,又是餐館,來吃飯的自然是三教九流,要是天天在意他們伸手動腳的,那就隻好關門了。但是,魏春香也有自己的底線,那就是可以動自己的腰以上位置,就是上面那誘人的雙峰,你就是不經意的摸一下,魏春香也是一笑了之。但若是亂摸她的下身,那隻有你倒黴的時候了。
曾經有一次,一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不知道魏春香的規矩,摸了一下魏春香的屁股,當時魏春香正拿着一個熱水瓶,不用說話,就把開水倒在了那個小流氓的頭上,結果給燙起來了滿頭的大泡。
按說,亓玉國在鎮上做書記也有些時候了,不應該不知道魏春香的規矩。可是精蟲上腦,已經滿腦子色色的亓玉國那裏還記得這些規矩?結果,下場是很慘的,亓玉國的頭上就被魏春香扣上了一個大大的湯盤。亓玉國滿頭的菜湯,甚是狼狽,脾氣也上來了,就狠狠的打了魏春香一個耳光。
亓玉國這個耳光可是在酒醉之時,勁頭卻是不小,魏春香的臉上立刻就起了鮮紅的掌印。這魏春香的性子是很烈的,這在十全鎮上也是有名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開餐館,她能震住一些來吃飯圖謀不軌的小青年,這就說明魏春香還是很厲害的。
魏春香見自己吃了虧,手下也不閑着,就拿起桌子上的菜盤朝亓玉國扔去,亓玉國的臉上和身上就都被剩菜沾滿了。惱羞成怒之下的亓玉國那裏還顧得身份,就與魏春香對打起來,加上王唯一在一旁相助,自然是魏春香吃虧,最後,魏春香被亓玉國踹了幾腳,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亓玉國一看事情惹大了,酒也就吓醒了,也不結賬了,就跟王唯一下了樓,匆匆忙忙的離開春香酒樓回家了。
潘玉瑩開始的時候在餐館的樓下,不知道上面生了什麽事情,見老闆娘老不下來,就想上去看看,又看見亓玉國兩個不結賬就跑了,上樓一看就傻眼了。潘玉瑩在餐館也是幹了有段時間了,也跟鎮上的方方面面熟悉了,知道派出所的電話,就報了警,随後就讓廚師給魏春香的家人報信去了。
胡強接到報警就立馬趕過來了,見到餐館裏亂七八糟的的,趕緊喊人把魏春香扶了起來,就詢問怎麽一回事。魏春香就把事情說了一遍,胡強一聽就作難了。一方是鎮裏的餐館,也算是鎮裏的知名人物,不給處理是不行的,另一方是鎮裏的黨委書記,卻是很難處理。
于是,胡強先把魏春香弄到鎮衛生院先看傷勢,第二天再做處理。可是,沒多久,魏春香的家人卻來了。
魏春香是鎮駐地十全村的本地人,魏姓也是本村的大姓,魏春香的家族人士也不少。胡強一看,麻煩大了,魏春香家裏的人來了足足夠1oo多人。此時的胡強倒不是怕魏春香吃虧了,倒是怕這夥人要是把亓玉國給找着了,還不打的半死?要是出了人命,自己這個所長也難逃其咎啊。
于是,胡強就給魏春香的家人解釋。可是,盛怒之下的魏春香家人那裏肯聽,在問清了緣由之後,家族中的幾十個青壯年,手裏拿着木棍,就直奔鎮家屬院了。
幾十個來到鎮家屬院亓玉國的家門前,不用說,幾腳就給踹開了,吓得亓玉國的老婆隻哭。可是,幾十人搜遍了亓玉國的家裏,也沒有找到亓玉國,衆人才氣呼呼的走了。
其實,亓玉國那裏也沒去,聽見一群人在找他,早就吓壞了,在囑咐了自己的老婆幾句,就藏在了自家的廁所裏,衆人在盛怒之下,也想不到這些,亓玉國就躲過了一劫。
到了第二天,胡強剛剛洗漱完畢,還沒來得及吃早餐,鎮裏保衛人員就打來電話,讓胡強趕快過去,說是鎮黨委辦公室被十全村的魏姓村民給包圍了。胡強一聽,知道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心裏也不着急,仔細的吃完飯,才慢吞吞的叫上了幾個警察去了鎮政府。
胡強來到亓玉國的辦公室門前,見門前站着幾十個人,就問道:“你們又不是鎮政府上班的,站在這裏幹什麽啊?”。其中有人就大聲說道:“我們找亓玉國這個流氓,胡所長您最好别管”,胡強就道:“不管是誰,打人是不對的,可是你們這是擾亂鎮政府工作,也是不對的,這也不是個辦法”。
其中一人就道:“胡所長,亓玉國肯定在裏面,我們要找他算賬”,胡強一聽,心道:你們笨啊,亓玉國才不傻,他怎麽還敢來上班啊。于是就說:“鄉親們,你們别鬧,有話好說,我替你們找亓書記”,胡強說着,就讓辦公室主任柴木林打開了亓玉國辦公室,衆人一看,裏面空空如也,才不喊不鬧了。
再說亓玉國藏在家裏,也是惴惴不安,就讓自己的老婆出來打聽一下情況。亓玉國的老婆就到了鎮上自己上班的部門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老公偷腥打人的事情。回到家裏就對亓玉國大哭大罵開了,吓的亓玉國一個勁的道歉陪不是。到了最後,亓玉國看看賠不是也不管用,就說道:“我的姑奶奶啊,你要是再哭就把哪些人給引來了,要是把我打殘了,你們娘兩可怎麽過啊”。
還别說,亓玉國這句話還真管用,自己的老婆真的不哭了,就問亓玉國怎麽辦?亓玉國隻好說,躲一時算一時,等過了這個風頭找人處理就是了。最後,亓玉國的老婆就按照亓玉國的安排,照常上下班,以便探聽風聲,亓玉國就在家裏藏了下來。
至于魏春香的家族中人,在尋找了亓玉國兩天之後,也找不到人,慢慢也就沒功夫再找了。隻是跟派出所下了通知:要是派出所不處理的話,事情鬧大了,可别怨姓魏的亂來。胡強在聽到了這些後,隻好苦笑,隻有暗暗盼望魏春香的家人找不到亓玉國了。
魏春香雖然挨了幾腳,但沒有緻命的傷痕,也隻是些皮外傷,修養了幾天也就好了。魏春香也不顧家人的勸告,春香酒樓就又照常營業了,隻是,魏春香學乖了,叫了兩個自己的本家小夥做了服務員,也算是給自己加了一道保險。
潘玉瑩從這件事上,也感覺自己在這裏不大安全,也是因爲自己太漂亮可能會惹事,就提出了請辭。可是,魏春香是個大烈脾氣,偏不服氣這個邪,硬是要潘玉瑩留下來。潘玉瑩也不是真的要走,隻是怕給老闆惹麻煩,見魏春香不怕,自己也就不說走了。
開餐館有一個好處,就是什麽樣的人都來,隻要有錢,老闆是不拒絕别人來吃飯的。因此,餐館其實也是一個消息來源最爲廣闊的源頭之一。這天,潘玉瑩在給兩個吃飯的端菜時,就聽見他們在議論鎮裏的事情,說是鎮黨委書記亓玉國就在自己家裏藏着,就把這事告訴了魏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