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屈才狠狠的道:“這個陳志安真不是個東西,挖國家的牆角,竟然如此的陰險,看來一定要好好的治他一治”。龍霄就道:“對待這樣的人也不用講什麽道理,就是比實力,你隻有把他打趴下,他才老老實實的服你”。朱屈才就道:“龍局長,那我就去了啊”,朱屈才就告辭了龍霄,直奔縣煤機廠。
來到縣煤機廠,朱屈才找到供應科的徐衛東。徐衛東就道:“老朱,你怎麽這麽長時間不來了啊,你是不是翅膀硬了,用不着我們了啊?”。朱屈才就道:“老弟,一言難盡啊,說來話長,是這樣一回事”,于是,朱屈才就把自己的情況跟徐衛東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許衛東就道:“原來是這樣啊,我每次問陳志安,你怎麽不來,他都說你升官了,很忙,原來是這樣啊”,朱屈才就道:“不瞞老弟說,我是被邊緣化了啊,名義上是讓我做鎮長助理,可是一個助理什麽權利也沒有,連一個看大門的都不如啊”。
徐衛東就道:“那你們廠子裏是怎麽回事啊,怎麽送來的配件有一部分不合格,有一部分确實質量極好啊?”。朱屈才就把事情解釋了一遍,徐衛東就生氣的說:“我靠,怎麽會是這樣啊,看來這個陳志安真不是個東西啊,我馬上通知财務科,凍結他的貨款,以後不再讓他供應配件了”。
朱屈才就道:“那就有勞老弟了,這事也是萬不得已,鎮裏的機械廠已經這樣了,現在一切都還是變數,我也不多說什麽了,隻是給你們耽誤供貨了啊”。徐衛東就笑道:“你們這樣的小廠,就是有十個不供貨,我們也看不到眼裏,沒事,以後看情況,需要我的時候你就說句話,咱們是兄弟,好說”。
朱屈才就道:“那我就謝謝了,龍局長讓我替他給您問好”,徐衛東就道:“龍霄啊,我聽說他現在日子也不好混,去宗教局了,跟一幫道士打交道了?”。朱屈才就道:“是啊,現在十全鎮是亓玉國書記跟亓長林鎮長當家,龍局長不走也不行啊”。
徐衛東就道:“不就是亓玉國跟亓長林啊,一個是前縣委書記秘書,一個是前縣長秘書,怎麽都這麽不争氣啊,看來這秘書出身的幹部都不怎麽樣”。朱屈才就道:“那也不盡然,隻是碰巧了,不過,這兩個人算是對付了,一個比一個會享受,根本就不把鎮裏的企業當回事,唉,難奧”。
徐衛東道:“既然朱廠長覺得在鎮上不好混,不如來我們廠吧,憑你的才能,來做個車間主任還是蠻勝任的,想不想來啊?”。朱屈才一聽就道:“那我可謝謝了,我現在哪裏也不想去,看看再說吧”。徐衛東就道:“那也好,你什麽時候想開了,就告訴我一聲,别的我不敢說,讓老哥弄個飯碗還是蠻有把握的”。
朱屈才辦完事情,剛要告辭徐衛東,就見徐俊吉進來了。徐俊吉一見朱屈才就道:“小朱來了啊,有事啊”。朱屈才就道:“徐廠長,沒事了,我的事情衛東都給解決了”,徐俊吉就“奧”一聲,對徐衛東道:“衛東,你準備一下,明天去趟省城”。
徐衛東就問道:“去省城幹什麽?”,徐俊吉就道:“省裏早就給了一筆技改項目資金,按說早就下來了,都過了半年了也沒批下來,你去看看怎麽回事”。徐衛東就道:“爸,省裏我是兩眼抹黑,您讓我去,還不如讓一個瞎子去合适那”,徐俊吉一聽就生氣的說道:“你不去一次,就永遠是瞎子,隻有跑過了才有經驗,我是要老的,将來的事業還不是靠你打拼,你現在不去摸索着幹,将來怎麽能夠承擔重任?”。
徐衛東見老爸說的很嚴厲,也隻好嘟嘟囔囔的同意了。這時,朱屈才就插了一句話:“徐廠長,我聽說,龍局長跟省裏的關系很硬,您知道嗎?”。徐俊吉就詫異道:“龍局長,是誰?”。
朱屈才就道:“就是以前十全鎮的龍霄副鎮長啊”,徐俊吉一聽就道:“龍霄啊,不錯,這個家夥,可是有年頭不來我這裏了,現在他做什麽了?”。朱屈才就道:“徐廠長,龍霄現在在縣宗教局做副局長了”,徐俊吉一聽就奇怪的說道:“什麽?龍霄年輕輕輕的去宗教局了?這是怎麽回事?”。
朱屈才就簡單的解釋了幾句,徐俊吉就道:“真是好人不得志,惡人行當前啊,龍霄那孩子不錯,要是做個副鎮長也還說的過去,可是,去宗教局做副局長,可是用錯了人啊”。
朱屈才就道:“徐廠長,您工作忙,可能還不知道吧,現在宗教局可不是以前的宗教局了,是人人想往裏鑽的好單位”。徐俊吉就笑道:“我不信,難道都想做道士了?”,朱屈才就解釋道:“徐廠長,張道一道觀重新修建,您應該聽說了吧,那就是龍霄搞的”。
徐俊吉就道:“這樣啊,我倒是聽說過,據說現在香火很盛啊,求财求福很是靈驗,我原本不信這個,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去看看了”。朱屈才一見徐俊吉想去張道一道觀,就連忙說:“徐廠長想去,我給您帶路”,徐俊吉就道:“好啊,衛東也一塊去吧,陪我去山上走走,看看傳說中的是真靈驗還是假靈驗”。
三個人就坐着徐俊吉的專車來到了宗教局,徐俊吉在朱屈才的帶領下進了龍霄的辦公室。徐俊吉一見龍霄辦公室的裝修豪華,就笑道:“龍霄,你搞的不錯啊,都把一個破廟搞成大機關了”。龍霄一見徐俊吉來了,就驚奇的說道:“唉幺,您老人家怎麽來了?”,徐俊吉就打着哈哈,說道:“你小子一别就是兩年,也不去看看我老人家,那我隻好來看你來了”。
龍霄一聽,趕緊道歉,說道:“徐叔啊,真對不住啊,我天天都是瞎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您老别見怪啊”。徐俊吉知道龍霄雖然沒來看自己,但跟自己的兒子還是有來往的,可是因爲代溝的問題,不合适跟自己多打交道,徐俊吉還真的沒有見怪。
徐俊吉就道:“龍霄,我聽說山上的道觀很是靈驗,你領着我也去拜拜?”,龍霄就道:“好啊,現在這道觀香火确實很盛”。于是,龍霄就領着徐俊吉上了山上的道觀。徐俊吉參瞻了玄武大帝的道像,又捐了1ooo元的香火錢,就來道了偏殿的主持殿裏。
徐俊吉就對着主持說道:“厲道長,弟子聽人說,這裏非常靈驗,特來看看,請道長指點指點?”。厲道長就看了看徐俊吉,挽了挽自己有些飄然的長胡須,沉吟着說道:“居士見笑了,那都是凡間的俗念而已,俗話說,信則有不信則無,我觀道友天庭微陷,地閣風滿,定然是不凡之人,隻是早年間受了些苦楚,梢之間,有輕微的清氣溢出,請問居士,您是不是得過什麽病,後來又被一位高手給醫好了?”。
徐俊吉本來也就随便一說,拜拜山門,捐點錢就跟龍霄拉家常去了,現在一聽,卻是非常的吃驚。就道:“厲道長果然厲害,我得病十幾年,就是前年被醫好的,你說的可真準”。厲道長就問:“請問,是哪位高人給您醫好的?”,徐俊吉就指了指龍霄說道:“就是他”。
厲有心見是說的自己的師侄,也就明白了,對着龍霄笑了笑,就道:“徐居士是問下一代的前程吧?”。徐俊吉一聽,更覺得神了,就問道:“厲道長怎麽知道我姓徐?怎麽知道我是問下一代的事情?”。
厲有心就道:“說穿了也不難,我耳朵好使,方才您捐款時,聽見有人叫您徐廠長,自然知道您姓徐了。至于你要問下一代的事情嗎,那就更簡單了。您現在歲數已大,福相已滿,自己自然不會求什麽了,那就隻有求子孫之事了”。
徐俊吉一聽,就釋然了,不禁的暗笑:這道士倒也實在,把自己的秘密都說出來了,這也很簡單啊,自己也能看出來。就道:“道長既然看的明白,那就給指點一二?”,厲有心就用手掐算了一番,說道:“你目前是犯小人,有點難處,可能就在西方,需要破點财氣,不過,有一個人可以破解你的災氣”。
徐俊吉聽了就是一笑,問道:“大師,能說是誰嗎?”,厲有心就指了指龍霄,道:“你目前困局的解局就應在我這個師侄身上,就是将來您的下一代的前程也在裏面”,徐俊吉一聽就楞了,問龍霄:“他是你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