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聽了,心下也是不安,說道:“是這麽一回事啊,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村民的積極性這麽高,好,德木,我們現在就去青石關村看看,先把村民的情緒穩定下來再說”。龍霄說完,也不顧鎮上的其他人,就急急忙忙的跟方德木來到了青石關村。
到了村委會,村委會裏正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圍着村支書和村主任嚷嚷。其中一個就說道:“我說楊支書,我貸的5萬塊錢可都扔在碎石場了,家裏可是一分錢也沒有了,要是村裏的路再不修,我隻好去你家吃飯了”。另一個就道:“潘主任,您家大業大自然不在乎,可我這是足足3萬塊錢啊,要是村裏的路不修了,我隻要跳懸崖了”。
村主任潘金水就道:“老會叔,您可别這樣,我跟楊支書每個人都貸了5o萬,不也都變成碎石子了啊,您要是跳懸崖,那我隻有跳湖了”。村支書楊永年也道:“大家稍安勿躁,這鎮上的龍鎮長出差去京城,不是還沒回來啊,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啊,不過,既然龍鎮長說要修路,就不會騙大家的,我對龍鎮長這個人還是看好的,他是個好領導,不會撇下大家不管的”。
大家還在吵吵嚷嚷,方德木就聽不下去了,就大聲的說道:“大家夥别嚷嚷了,龍鎮長回來了,就讓龍鎮長給大家說說”。方德木的話就象一人入林,百鳥無聲一樣,大家一聽龍霄回來了,都不做聲了,靜靜的等着龍霄話。
龍霄見大家不吱聲了,就走進人群的中間,大聲的說道:“老鄉們,我這不回來了嗎,我是去京城有任務,不得不去,也是爲大家夥争取修路資金去了,這不,資金已經争取回來了,足足3ooo萬,修路是不成問題的,這幾天我就跟縣裏交涉一下,很快就會動工的”。
龍霄的話說完,大家馬上就象炸鍋一樣,嚷嚷開了。不過,大家是高興的嚷嚷,就連村支書楊永年跟村主任潘金水也高興的合不上嘴了。這時,楊永年跟潘金水立馬就搶步過來,一左一右拉着龍霄的手,說道:“龍鎮長,可把您給盼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跟潘主任去京城找您去了”。
龍霄就笑道:“呵呵,楊支書,您不是盼我,而是盼着掙錢财吧?”。楊永年撓撓頭皮,說道:“一樣,一樣,龍鎮長就是财神爺,盼您就是盼财啊”,潘金水卻說:“楊支書,您光顧這說話了,也不問問龍鎮長吃飯了沒有,走,走,去我家,我好好的請請龍鎮長,楊支書您就給我做做陪客了”。
楊永年就道:“你這個潘六子,難道就你家有酒有肉,要請也是去我家,前幾天小石頭從山裏逮住一隻野豬仔要去城裏賣,被我買下來,還沒舍得吃啊,這龍鎮長就是有口福,這不就趕上了,就去我家吧”。
潘金水見楊永年跟自己搶着請客,又見楊永年說家裏有野豬肉,就看看龍霄,等着龍霄決定。龍霄見潘金水看着自己,眼巴巴的等着自己話,就說道:“潘主任,既然楊支書家裏有野味吃,那我們就去楊支書家裏好了,你說是不是?”。
潘金水見龍霄說話了,也隻好答應,心裏卻暗想:既然龍鎮長喜歡吃野味,等過幾天自己也得去山裏淘換一點來,自己不能被楊永年比下去了。這時,方德木也高興的說道:“換是龍鎮長面子大,我天天住在村裏,也不見楊支書說家裏有野味,我今天也可以開開野葷了”。
楊永年見龍霄決定了,就趕緊說道:“潘主任,走呗,你就給我陪陪龍鎮長啊”。龍霄就一招手,大家都跟着楊永年去他家裏了。路上,龍霄就問方德木道:“怎麽不見雷明娟啊?”。龍霄一問,方德木就哭喪着臉說道:“龍鎮長,您不知道啊,自從打您走了以後,不光是何佳怡不來了,就連雷明娟也常常請假,這不,前幾天來了一趟,說是家裏有事,又走了,也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龍霄一聽就明白了,何佳怡是家裏人不讓她再來青石關村了,怕再出意外,可是雷明娟怎麽也不來了呢?得找個時間問問她是怎麽一回事。
幾個人說着話就來到了楊永年的家裏,楊永年就安排人殺豬弄菜。楊永年把龍霄跟方德木請到自家的堂屋裏,先喊着自己的老婆趕緊沏茶,說着就拿出了四副撲克牌,說道:“龍鎮長,我們先打牌,菜還要等一會”。龍霄見楊永年的野豬還要現殺,确實要等一會,就說道:“楊支書想打什麽牌啊?”。
楊永年就道:“今年我經常去城裏,見城裏人到處都在打一種牌,叫夠級,我學了幾回學會了,回來教給了村裏的幾個人,别說,這種打法還真不錯,挺适合我們農村人的,這不,沒有幾天的功夫,我們村裏的人都學會了”。
夠級的打法,龍霄自然是會的。這種打法源于齊魯省的青鳥市,一般說來,至少要6個人打,三個人一派打另外三個人,互相間隔岔開坐位。此時隻有4個人,龍霄就道:“楊支書,我們四個,人數也不夠啊?”。楊永年就笑道:“呵呵,青石關别的沒有,就是有閑人,打牌的人好找”,說着就對自己的婆娘說了聲:“老婆子,你去把先生、先慶找來”,楊永年的老婆應了一聲,就出去叫人了。
不一會,門外進來兩個人,楊永年就介紹道:“龍鎮長,這個是楊先生,是村裏的文書,這個是楊先慶,是村裏的會計,先生、先慶,快過來見過龍鎮長”。龍霄就道:“楊支書倒是健忘啊,先生、先慶我是認識的啊”,楊永年恍然大悟狀,說道:“呵呵,龍鎮長,我把這個茬給忘了,您在青石關住過啊,您看看,我這老糊塗了啊”。
6個人坐定,打起了夠級,楊永年自告奮勇跟龍霄和方德木一派,潘金水就隻好跟楊先生和楊先慶一派了。不過,十幾圈撲克打下來,龍霄是赢多輸少,潘金水跟楊先生、楊先慶的臉上就貼了不少的紙條。本來,潘金水是提議是赢錢的,就打一毛的,小玩玩。可是,龍霄不同意,說輸赢錢就沒意思了,那是賭博,還是貼紙條的好,就是輸到家了,也不過是臉上多了幾張紙條而已。
可是,打着打着,龍霄就看出端倪來了,自己竟然是常勝将軍,開始的時候還輸過兩盤,可是後來就再也不會輸了。龍霄仔細一想,就知道原委了,這是潘金水和楊先生、楊先慶在放水給自己了。龍霄既然看出了原委,就興趣索然了,又不好直接言明,就問道:“楊支書,菜好了沒有?”,楊永年就放下手中的撲克牌出去了。
一會的功夫,楊永年就回來了,說道:“龍鎮長,才都好了,我們開席吧?”。楊先生就跟楊先慶趕緊的出去端菜了,不大功夫就端上來了滿滿的一大桌子菜,當然,野豬肉是主菜了。龍霄見熱騰騰的野豬肉上來,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忍不住的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嘗嘗,咀嚼以後,連呼過瘾,6個人就開始了野味大餐。
一直喝到半夜,6個人都喝的差不多了,龍霄跟方德木就沒有再開車回鎮上,就在青石關住下了。龍霄還是在潘玉瑩的家裏住宿,龍霄來到潘玉瑩的家裏,潘玉瑩還沒有休息,見龍霄來了,連忙打開龍霄的房間,給龍霄整理床鋪。
龍霄就問道:“玉瑩,怎麽換沒休息?”,潘玉瑩就道:“白天,楊支書派人過來說,您回來了,可能要住下,我就在家裏等着您了”。龍霄一聽,就不安的說道:“這個老楊,害的你也不安生”,潘玉瑩就道:“龍鎮長,不礙事的,我反正晚上也沒事,也就在屋裏坐針線活,您的這個房間,半年來我一直收拾着,沒有别人來住過,您放心的住就是了”。
龍霄見自己的床鋪幹幹淨淨的,自己的被子也方方正正的疊的很整齊,就說道:“真叫你費心了”。潘玉瑩就小聲道:“龍鎮長,您可别說這個,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這點事還不是應該的啊,再說了,您可是全村的财神,我要是不把您伺候好了,别說楊支書了,就是全村的老百姓也不願意啊”。
龍霄見潘玉瑩說話的樣子,像個小媳婦一樣,不禁的感到一陣溫暖,但見潘玉瑩一直在房間裏收拾,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樣子,就道:“玉瑩啊,時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屋休息吧”,潘玉瑩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卻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