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一回到十全鎮,就找到鎮黨委書記亓聯軍彙報招商的情況。并順便把在香港買的瑞士手表一塊和2條外煙遞給了起亓聯軍,亓聯軍接過手表,馬上就戴在了手腕上,擡起手腕看了看說道:“龍霄啊,你說啊,這外國人的技術就是好啊,一塊不起眼的手表就做的這麽精緻,真是好東西,這表不便宜吧?”。龍霄笑了笑,道:“也沒多少錢,就四五百塊錢,回來的時候沒啥帶,就買了幾塊,也算是去過香港了,這麽着也得給你這個大書記帶回點禮物吧”。
亓聯軍一聽,這表要值他幾個月的工資,就覺得龍霄很會辦事,出去沒忘了自己,就順勢把龍霄遞給他的2條煙放在了抽屜裏,又從抽屜裏拿出國産的香煙,遞給龍霄一顆,說道:“你給我的這煙我得留着,咱們還是抽國産煙吧”,說着還幹笑了幾聲,龍霄也跟着笑了起來。
亓聯軍就問道:“你這一趟去了這麽長時間,招商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龍霄自然不會告訴他招商的事情沒有辦好,自己讓馬婷冒充港商再來投資的事情。就笑着對亓聯軍說道:“亓書記,我在香港待了這麽長時間,要是沒有一點成果,那也對不起咱十全鎮啊。您就放心吧,這次絕對沒有問題,還順帶着把沈家嶺村的磚瓦廠的資金也落實了”。
亓聯軍就道:“前些日子,我聽說你跟沈家嶺村的支書沈大明又搞了個什麽大型的磚瓦廠,是不是有點唐突了啊?”。龍霄道:“亓書記,有什麽不對啊?”,亓聯軍就道:“你看啊,咱鎮上的造紙廠的事情還沒搞定,你又鼓搗個磚瓦廠,是不是有點沖突啊?”。龍霄道:“亓書記,一點也不沖突,反正港商有錢,她願意投資就投呗,反正稅收是咱鎮上來收取,這樣不好嗎?”。
亓聯軍問道:“那個港商準備給造紙廠投資多少錢啊?”,龍霄就道:“我跟那個港商商量了,她趨向于買斷造紙廠,你看這個事情怎麽操作啊?”。亓聯軍道:“港商要買斷?他們能出多少錢買斷?”,龍霄道:“這個要看鎮上的意思,隻要公平合理就是了”。
亓聯軍就道:“造紙廠除了地皮還值幾個錢以外,哪些設備都老化的不像樣,廠房也過時了,能賣幾個錢啊,這事倒難辦了”。龍霄道:“這個都不是問題,我已經跟港商都商量好了,她是很樂意來投資的,如果鎮上同意,就抓緊操作才是”。亓聯軍就道:“這個有什麽不同意的,能把造紙廠這個包袱甩掉更好,那就趕緊讓鎮審計部門去造紙廠估估價,拿出一個數據來,這事你跟龍山鎮長彙報一下,讓他去縣裏也備個案,省的以後縣裏方面再找毛病”。
龍霄就又去找了大哥龍山,跟龍山詳細說了港商要買斷造紙廠的事情,龍霄就要求鎮裏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龍山聽完龍霄的話,就笑道:“老四,怎麽又是那個馬婷來投資啊,你們搞什麽鬼?我就不信那個女孩子這麽有錢”。龍霄也笑道:“大哥,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情,我們操什麽閑心啊,咱隻管把咱鎮上準備工作做好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别亂打聽了,以後你會明白的”。
龍山道:“你這個老四,鬼點子就是多,我怎麽看着那個馬婷都是聽你的啊,你讓她來投資他就來投,怎麽這錢跟是你的一樣啊,不過,你也不可能這麽有錢啊?我就不明白了,你說出個理由來?”。龍霄就道:“大哥,不是我不給你解釋,是我現在沒法跟你解釋,你以後慢慢就知道了,我确有難言之隐,反正這不是壞事,您就放心就是”。
龍山道:“以你的性格所辦的事情,我不會不放心,隻不過就是好奇而已,你既然現在不願說,那就不說算了,我就馬上安排人把這件事辦好”。龍霄就道:“大哥,還有一件事情”,龍山道:“什麽事情?”。龍霄道:“那個馬婷說,他在我們十全鎮投資太多,加上造紙廠、磚瓦廠就有5個企業了,她也管理不過來,她是想把我三姐調過來幫幫她,如何啊?”。龍山問:“怎麽個幫法?”,龍霄就道:“就是讓我三姐辭職啊,馬婷想在十全鎮成立一個集團公司,讓三姐過來做财務總監,我三姐不是學财務的嗎,我就推薦了三姐,三姐在縣染織廠也沒有什麽大的前途,我看就讓三姐過來算了”。
龍山道:“你三姐過來不是不可以,過來以後,離家近,我們都在鎮上,也有個照應,是個好事,我是贊同的,就看你三姐同意不同意了”,龍霄道:“那我就去問問她”。
過了幾天,鎮上的審計結果出來了,造紙廠的設備原先是6o多萬買的,這十幾年了,隻是折舊就折沒了,不值什麽錢,廠房也差不多,但審計還是勉強做了1oo萬的估值,地皮按現在的市價也就1萬一畝,3oo畝廠區占地就是3oo萬。龍山看了看,就苦笑了半天,跟龍霄說道:“隻是造紙廠曆年來所欠銀行的貸款就近3oo萬,加上利息就3oo多萬了,要是把造紙廠賣了,隻夠還銀行的了,亓聯軍書記還想利用這個錢蓋一座鎮政府大樓啊,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龍霄一聽,沒想到造紙廠的估值這麽低,就說道:“大哥,我到有個辦法,那就是在地皮上想個辦法,不是現在的市價是1萬1畝嗎,要是2萬一畝,不就是6oo萬了嗎,鎮上不就有錢了嗎?”。龍山就笑道:“你以爲造紙廠占的地皮是在縣城裏面啊,就這地皮要我說,連1萬都不值,要是加上1萬,你那個馬婷同學她願意嗎?”。龍霄道:“大哥,你不是說過嗎,那個馬婷聽我的嗎,我去跟她商量商量,反正她也不差錢,就讓她多出點呗,就算是支援我們十全鎮了”。
龍山道:“這3oo萬可不是鬧着玩的,她能聽你的嗎?”,龍霄道:“不信,我現在打個電話就問問”。要是龍霄就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給在省城的馬婷打了過去,還故意的在電話上按了免提,讓龍山也能聽到電話裏的聲音。龍霄就跟馬婷在電話了介紹了造紙廠的情況,說鎮裏十分的困難,能不能在土地價格上做些讓步。馬婷對于龍霄可是知根知底,知道龍霄給自己打電話,無非就是要她演個雙簧而已,那裏還聽不出來,就在電話裏同意了龍霄的請求,說是讓龍霄看着辦,龍霄的話就是她的話,到時候她照章出錢就是了。
龍霄放下電話,對龍山說道:“大哥,剛才你也聽見了,我說沒問題吧,你就按照這個價格報上去吧”。龍山聽了大爲高興,說道:“既然這樣,買斷造紙廠是沒有任何問題了,我去跟亓聯軍書記說說”。
龍山去了亓聯軍的辦公室,亓聯軍早就看了審計所的報告了,知道造紙廠加上地皮也不過是4oo萬的估值,把它賣了等于全給了銀行了,鎮上也就剩下幾十萬了,興許能夠賣一輛轎車夠了,所以,亓聯軍正在愁那。
亓聯軍見龍山來找他,就問道:“龍鎮長,找我有事?”,龍山就道:“是關于造紙廠的事情”。亓聯軍道:“龍鎮長怎麽看這件事?”,龍山道:“造紙廠就是包袱,不賣的話虧損更多,現在的機器都已經老化的不像樣了,生産出來的産品質量在市場上越來越賣不動了,也就是龍霄在哪裏勉強支撐着,若是破産的話,鎮上損失更大”。
亓聯軍道:“我原來還以爲造紙廠這麽大的廠子能值不少錢啊,現在一審計才知道,根本就是個破爛攤子,連地皮才賣4oo萬,隻夠銀行的了,本來想蓋鎮政府大樓的事情,我看是黃了啊”。龍山笑了笑,亓聯軍問道:“龍鎮長笑什麽啊?”,龍山道:“他們審計的是4oo萬,當然是剛剛夠銀行的了,要是按我的計算結果,我們鎮上還剩餘不少,起碼有3oo萬的留頭”。
亓聯軍道:“你這個老龍,難道這麽簡單的數字都不會計算?你就能多算出3oo萬來?”,龍山就道:“亓書記,那地價你是按照1萬計算的,自然是4oo萬,你要是按照2萬計算不就成了7oo萬了嗎?”。亓聯軍茫然道:“地價按照2萬一畝?你沒喝醉吧?造紙廠的那塊地皮是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在縣城,能賣上2萬有可能,在我們十全鎮要是能賣上1萬就已經不錯了,你說能賣兩萬除非天上掉餡餅了”。龍山笑道:“亓書記,這餡餅還真掉下來了,我親耳聽到那個港商在電話裏說的,說是2萬一畝沒有問題,她按這個價支付現金”。亓聯軍一聽,道:“還有這好事?都說港商精明,怎麽能這樣呢,你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