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龍霄的生物鍾準時的把他叫醒。起來後,卻見父親母親已經坐在中堂上,餃子已經包好,隻是準備下水煮了。龍霄就跟父親說,要去縣城給領帶拜年。母親就趕緊把餃子煮上了一碗,讓龍霄吃了,龍霄驅車就來到了雷明海的家裏。
龍霄進到雷明海的家裏,雷明海才剛剛起來,看樣子也是昨天的年夜飯上喝了不少的酒,酒勁都換沒過去,一臉的睡眼蒙松。見龍霄來拜年,就對龍霄說道:“老弟啊,你來的這麽早?吃了沒有,我讓你嫂子給你下幾個餃子吃”。龍霄就道:“都什麽時候了,我早就吃了,你們吃吧”。
雷明海就道:“你稍坐,我洗把臉,一會等我吃完飯,跟我去李縣長家裏去拜拜年”,龍霄就道:“雷哥,李縣長家裏我就不去了,您自己去吧”。雷明海就問道:“怎麽了?爲什麽不去?”,龍霄就道:“我和他們相差太遠,不是一個級别,就不去攙和了,省的别人說閑話”。雷明海想了想,說:“也是,你現在級别太低,你要是個鎮長書記的還差不多,不去就不去吧,你馬上回去嗎?”。
龍霄就道:“我去一中看看我的老師就回去”,雷明海就對龍霄道:“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去吧,太晚了就沒有誠意了”。龍霄從雷明海家裏出來,就去了一中的馬老師家裏。當年的馬老師,現在已經是一中的校長了,住的房子條件自然是比在六中當老師的時候好的多了。
一中的家屬院,就在一中的旁邊,很好找。龍霄把車子放好就進了馬老師的家。龍霄剛剛走進院子,就聽見馬老師洪亮的聲音,不時的出大笑,也不知道在跟家人談些什麽。龍霄就走向前去,在門口問了聲:“馬老師在家嗎?”。馬老師聽見有人叫,就開了門,見是龍霄就笑呵呵的說道:“是龍霄啊,進來進來,大年初一的不在家在哪”。說完就對着内屋喊道:“馬婷,龍霄來了,快出來倒茶”。
龍霄就說道:“馬老師,陳老師,好久沒來看您了,您還不錯吧?”,馬老師就說道:“那是不錯,我是心寬體胖,心情好的很,隻是越來越胖了”。說話的當空,馬婷跟馬軍、馬惠都出來了。馬婷就道:“霄哥,您來了啊?”,馬軍跟馬惠也跟着叫了聲霄哥。
龍霄就問馬婷:“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馬婷道:“醫院裏忙,我是年3o下午回來的”。馬軍就不問自說的對龍霄道:“我早就放假了,也沒地方玩,還想找你去玩幾天來着”,馬惠也說:“我也早就放假了”。馬婷就白了馬惠一眼,說道:“又沒問你,你攙和個什麽勁?一邊玩去”,馬惠不高興的走開了,還回頭看了看龍霄,說道:“霄哥,回頭咱再聊啊,氣死姐姐”。龍霄笑笑道:“馬惠也長大了啊,今年考大學了吧?”,馬婷就道:“嗯,就跟男孩子一樣,馬軍就内向,像個女孩子,她倒好,整個一皮孩子,一點也不象女生”。
馬婷見馬軍跟馬惠出去了,就對龍霄說道:“咱到學校操場裏走走吧,家裏一會來拜年的學生太多,一會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曆年都是如此”。龍霄就答應了一聲,跟着馬婷出去。馬老師見他們兩個要出去,就說道:“你們兩個别走遠了,一會回來吃午飯,我一塊跟龍霄喝幾杯”。馬婷就說道:“你們男的就知道喝酒”,說着,就領着龍霄來到了學校操場。
在操場裏,龍霄就找了個幹淨的水泥台子跟馬婷坐了下來,就對馬婷說道:“馬婷,你辭職辦醫院的事情,馬老師是個什麽态度?”。馬婷就道:“開始我爸不是很同意,就覺得這樣太冒風險,現在好了,我回來後把醫院的情況跟他詳細的解釋了一遍,他沒說什麽”。
龍霄就道:“你的醫院我也沒去過,辦的如何啊?”,馬婷不高興的道:“霄哥,什麽我的醫院啊,這不都是你的啊,我隻是給你打工而已”。龍霄道:“馬婷,你千萬别這樣說,什麽打工不打工啊,你既然把醫院辦起來,就是你的,我可不能沾便宜”,馬婷就道:“那也是咱們兩個的啊,以後不許你說是我的醫院”,龍霄笑道:“好,好我不說就是了,那咱們的醫院辦的如何啊?”。
馬婷道:“沒見過你這樣的老闆的,投了資就不管不問了,虧你還想起問問我,現在的婷龍醫院可是省城的一大風景了,省城裏大凡有錢有勢的頭頭腦腦們,生個病查個體的什麽的,都去咱婷龍醫院”。龍霄不解的問道:“怎麽這麽紅火,什麽原因?”。
馬婷道:“這還多虧了你哪位曲洋大哥和焦玉坤叔叔,是他們把我給宣傳成了明星醫院,現在醫院裏的床位基本上都是滿滿的,沒有一張空閑”。龍霄就道:“他們有這麽神?幾句話就把醫院給吹起來了?”,馬婷就道:“自然不全是,也是咱醫院搞得好,你不是又給我了1ooo萬嗎?我都投入進去了,用的都是進口設備,又把整個醫院給裝修了一邊,基本就是個貴族醫院了,加上我都是聘請的外地高級醫師,看病治病那是絕對沒有一點問題,尤其是心腦血管疾病,在省城,我們醫院就是權威,你說,他們能不趨之若鹜嗎?”。
龍霄聽了,裝作大吃一驚,道:“馬婷,我看你是上錯大學了”。馬婷就詫異的問道:“爲什麽?”,龍霄道:“你不應該上什麽臨床醫學,你應該讀工商管理才是”。馬婷才明白過來,龍霄是取笑她,就說道:“要說起賺錢,誰也跟不上你啊,那你還不是個學計算機語言的,現在不是一樣從政了啊”。龍霄呵呵一笑,道:“也是啊,你看我學的計算機幾乎就是沒有用武之地,除了跟大學的米國同學開了一款計算機操作系統外,基本上就沒再做過。現在咱們國家還窮,計算機還不普遍,等多年以後也許就好了”。
馬婷見龍霄感慨,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就岔開這個郁悶的話題,說道:“霄哥,你猜我們醫院現在賺了多少錢?”,龍霄聽馬婷說,婷龍醫院都是高級醫院了,肯定不少賺錢,就估摸着說了個大數,道:“1oo萬?”,馬婷搖搖頭,龍霄道:“2oo萬”,馬婷又搖搖頭,“3oo萬?”馬婷就說道:“哥,你怎麽這麽小瞧我啊,你猜個大數嘛”。龍霄就使了使勁,說出了5oo萬,馬婷才笑道:“還是隻猜中了一半”。
龍霄吃驚的說道:“你賺了1ooo萬?”,馬婷美滋滋的說道:“哥,我也不差吧?”。龍霄就狐疑的問道:“醫院這麽賺錢?”,馬婷不屑的說:“在國外,醫生的收入是排第一名的,其次才是律師,可想而知,醫院是多麽的賺錢了,就拿青黴素來說吧,出廠才一分多錢,醫院裏就賣2塊多一隻,你說是多少倍吧?足足有2oo倍。再說了,這年頭越貴的東西越有人要,你要是原價賣,還沒有人願意買,這就是華夏國情”。
龍霄簡直就是無語了,是啊,現在的人生病都生不起了,動辄上千,有的村裏連個衛生室都沒有,看病都成問題。就對馬婷說道:“咱們醫院是不是也忒黑了點吧?這樣賺錢合适嗎?”。馬婷道:“有什麽不合适的,你不是給人紮上幾針,人家都上千萬的送給你,我這一分一厘的賺錢,你就覺得狠了?”。龍霄道:“不一樣,我給看病的是港商富豪,不拿白不拿,1ooo萬在他們手裏就是九牛一毛”。
馬婷笑道:“哥,你以爲來我們婷龍醫院看病的就是普通老百姓啊?我告訴你吧,隻是挂号費,就是5塊,老百姓哪能來的起啊?”,龍霄道:“挂号費就5塊?縣醫院才5分,怎麽這麽貴?”。馬婷道:“哥,我們開的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那管得了這麽多,我們又不是去搶的,是他們自願進來的,那有什麽辦法”。
龍霄就道:“話是這麽說,我隻是覺得那裏不對,我要是以後做了一方的主要領導,非得好好治理一下,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馬婷道:“哥,憑你的才能,會有這麽一天的,反正我賺錢也是爲了你,你以後就是把錢全捐給國家,我也沒有絲毫怨言”。
龍霄見馬婷說的真切,也就動了感情,拉住馬婷的手說道:“馬婷,你對我真好,我。。。”,還沒等龍霄說什麽,馬婷就捂住龍霄的嘴說道:“什麽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們是一體的,今後我就跟定你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其他的話我什麽都不聽”。其實,龍霄說的是另一件事,見馬婷不讓說就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