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聽了十分的生氣,就說道:“縣紀委怎麽能這樣做事?不經過鎮黨委就直接對當事人直接下手,而且還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不行,這事我得向李縣長彙報彙報”。龍霄見大哥說去找李縣長彙報,就說道:“那我也去何部長那裏說道說道”。
龍霄跟龍山分别去了縣政府,龍山就來到了縣長李光明的辦公室。龍山就對李光明說道:“李縣長,有一個情況我跟您彙報彙報”。李光明問道:“龍山啊,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龍山就說道:“昨天,縣紀委突然對我十全鎮的鎮工辦主任龍霄進行詢問,也沒經過我們鎮黨委,這事可有點不大對勁啊”。李光明一聽,道:“還有這事?是爲了什麽事?查出事來了沒有?”。
龍山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對李光明道:“李縣長,我覺得這事不簡單啊,他們無非就是針對我而已,也就是說是針對您來的”。李光明聽了,沉吟了一會說道:“龍山啊,這事我先問問,也沒有大不了的事情,以我的估計,可能是那邊見我在十全鎮上的話語權多了些,就有點沉不住氣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過問的,你先回去吧”。龍山見李光明有點動怒的意思,隻不過在李光明的眉宇間一閃而過。既然李縣長說要過問,那肯定就是要管管這事了,就辭别了李光明回到了鎮上。
李光明見龍山走了,就拿起電話撥通了組織部長何全友的辦公室,對着電話說道:“老何啊,你過來一趟”。一會的功夫,何全友就來到了李光明的辦公室。李光明就對何全友問道:“老何,紀委對十全鎮龍霄進行詢問的事情,你知道不?”。何全友笑道:“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龍霄那小子就在我的辦公室裏”。
李光明見何全友已經知道了這事,就對何全友道:“老何,你怎麽看待這件事?”何全友就道:“老李,以我看這件事隻是那邊對咱們的一次試探而已”。李光明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何全友就道:“您看啊,紀委就派去了兩個毛頭小夥子對龍霄進行詢問,顯然是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們對于龍霄的受賄,基本上是不認定,二是又想通過對龍霄這件事,對龍霄進行敲打,也就是看看您的反應而已”。
李光明道:“老李,你分析的不錯,我也認爲他們是這個意思,龍霄這孩子雖然我不是十分的了解,可我覺得他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主,我聽說他現在開着一輛平治,那可是近2oo萬的車,既然能開起這麽好的轎車,怎麽會對5ooo塊錢的送禮看在眼裏。既然這事,沒有查出什麽來,那就說明龍霄還是個好同志。我們政府這邊就不得不說句話了,不然的話,會寒了盡心工作的同志們的心,這件事你就去處理吧,我一會也給紀委的張鐵心書記打個電話”。
紀委這邊,書記張鐵心在聽取了兩個紀委幹部的彙報後,就對龍霄的情況有了個大緻的了解。看來龍霄并沒有受賄,隻是不知道煙裏夾藏着5ooo元的事情。通過屬下的彙報,張鐵心就知道了龍霄不但開着近2oo萬的豪車,還在省城有一座龐大的别墅,存折上還有1ooo萬的現金。就單憑這個,就不可能對5ooo元看得上。何況,梁化生送給龍霄的煙,龍霄就壓根沒有打開過,龍霄還回贈了禮物,且價值遠遠大于梁化生送的禮。憑這些證據,要是再認定龍霄有貪污嫌疑,就有點說不過了。
張鐵心正在考慮這件事情怎麽收場,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張鐵心拿起,道:“我是張鐵心,你是哪位”。電話裏就傳來李光明的聲音:“老張啊,我是李光明啊,你最近怎麽樣?”張鐵心就覺得李光明打過電話來,隻是問自己怎麽樣,肯定有事,就說道:“是李縣長啊,我最近不錯,您有什麽指示,請說吧”。
李光明在電話裏幹咳了幾聲,說道:“老張啊,我聽說十全鎮的鎮工辦主任龍霄出了一點事情,好像是受賄吧,這事啊,你可要認真的對待,不可掉以輕心啊,十全鎮剛剛出了一個大貪污犯,已經名聲在外了哈,這個龍霄有沒有問題那,可要查清楚,給十全鎮人民一個交代嘛”。張鐵心一聽,心想:“這消息可真是傳的快,李縣長都知道了,本來就是小事一樁,也是縣紀委的正常工作,李縣長都知道了,這事可就有點意思了”。
縣紀委接到實名舉報後,有關人員就把卷宗對張鐵心彙報了。張鐵心聽到彙報後,就覺得此事有點意思,就跟縣委胡書記做了彙報。胡長清一聽就來勁了,前些日子,自己的鐵杆手下郭德昌就是被龍霄這幫人給鼓搗下去的,心裏就有氣。這下好了,六月債還的快,現在就有人舉報龍霄了,而且還是實名舉報,看來龍霄這個小子的事情也不小,一準跑不了。于是,胡長清就指示張鐵心重視這個案子,對于龍霄要認真的清查。
不過,張鐵心自有自己的主意,他是一個老紀委同志了,辦案經驗可是豐富的很,就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留了一手。張鐵心沒有派紀委重量級的人物出面,而是派去了兩個毛頭小子。張鐵心這樣做可進可退:如果龍霄真有問題,就有紀委其他人出面進行嚴審,如果沒有問題,就把一切事情全部推在兩個年輕的辦案人員的頭上。這樣,既能案子處理好了,又給自己留了後路。
張鐵心就對着電話說道:“李縣長,您放心吧,我會關注的,我已經聽了辦案人員的彙報,龍霄沒有什麽受賄,隻是有點誤會了”。李光明一聽,口氣就變了,說道:“老張啊,話可不能這樣說啊,紀委弄出這麽大動靜,又沒查出龍霄有什麽事情來,一句誤會就了了,咱們紀委辦事,還是要講證據的嘛,龍霄可是新參加工作的名牌大學生,咱們可不能誤了人家一生的清白啊”。李光明說完,沒等張鐵心回話,就把電話給扣了。
張鐵心一聽,苦笑道:“虧我還留了一手,到底還是惹來麻煩了”。張鐵心正考慮的時候,有客人上門了。張鐵心一看是何全友,笑道:“老何啊,你這組織部長可輕易不到我們紀委這裏來啊,怎麽?有事?”。何全友也笑着說:“你這個老張,我沒事就不能來你這讨杯茶喝?”。
何全友說是來喝茶,張鐵心就是打死都不信。保不齊,可能是關于龍霄的事情。何全友可是李縣長那邊的人,李光明都把電話打過來了,何全友親自出馬就不奇怪了。不過,張鐵心奇怪的是,這個龍霄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讓縣裏兩大常委出面,可見面子不小。
張鐵心就道:“老何啊,要是說喝茶,我得到你那辦公室讨茶喝才是,紀委是個窮衙門,可不比你那組織部。我這裏是專撸人帽子的,有誰會來我這啊,你是專給人戴帽子的,可是門庭若市啊”。何全友就道:“你這個張鐵嘴啊,我是說不過你,我是來瞅瞅,龍霄的那個案子結案了沒有啊?”。
張鐵心就道:“那個案子啊,小案子一個,兩個小青年去辦的案,很利索,事情調查清楚了,龍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就是有點誤會而已”。何全友道:“我可覺得不是誤會,是我們社會上有些不正道的人,看着我們工作中有積極的同志,觸犯了他們的利益,就不擇手段的進行報複。别以爲一個實名舉報就自己沒事了,這完全是誣告嗎,我建議紀委要對舉報人進行調查,不能冤屈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嘛,呵呵,我隻是建議而已,絲毫沒有幹涉你們辦案的意思,是吧?張書記”。
張鐵心對于何全友的話也是有點不滿的,雖然口口聲聲沒有幹涉辦案,但是把話已經說出來了,看架勢不給他一個結果,何全友是不肯罷休啊,畢竟何全友後面,還站着個縣長。實際上,這是胡書記跟李縣長對掐,我們這些下屬倒黴而已。
張鐵心就闆起臉來,嚴肅的說道:“何部長,我們紀委會嚴格辦案的,絕對不會摻雜個人感情的,這個請你放心”。何全友見張鐵心說的鄭重,知道他不會陽一套陰一套的。畢竟大家都是常委,張鐵心不會糊弄自己的,就跟張鐵心閑扯了一會,打道回府了。
何全友走後,張鐵心就立刻把原先辦理龍霄案子的那兩個年輕人叫道了自己的辦公室,安排了相關事宜。兩個年輕的紀委幹部就聽命而去,不到下班的時候,兩個人就回來了,還把那個實名舉報的舉報人梁化生也帶回了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