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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們就起了床,簡單的洗漱完畢後,我們就準備去見道長,正當我們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門突然開了。還是昨天的那個道童,隻見他雙手拿着一個托盤,托盤裏放着幾塊饅頭,鹹菜,粥,沒搭理我們,徑直地向客桌走去了。
“小同志!你好,請問你師父現在在哪裏呀,能不能讓我們見一見?”我說道
“哦!今天恐怕你們是見不着了,師父一大早就下山做事去了,不到明天是不會回來的”道童邊放飯菜邊回答道
“做事去了?”阿扁驚訝地說道,接着又問
“那請問你師父做什麽事去了?”
道童不慌不忙地又說道
“師父今天下山要做兩件事,第一件是幫市集上一家姓王的人,看風水,看墓地;第二件事是晚上到市集南面的豬肉鋪除鬼,如果你們現在要去趕上師父的話,我估計你們是趕不上他了,他已經出發一個多小時了,依我看啊,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客房裏等師父回來吧!”
“那不行,我們調查的事情可不能拖,早一點結束,我們就早一點舒坦,你說是不是啊!鍾班長!”
嚯!連長這一說,感覺倒挺積極,其實呢!無非就想快一點結束,早一點當官罷了。
“行吧!連長你都這樣說了,咱們的确時間緊,任務重,拖不得,早點調查清楚,說不定能找一點找到失蹤的李道士。”
說完,我們沒聽道童的勸告,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餐後,就匆匆忙忙地向山下走去了,這剛出道觀門口,我就有點後悔了,這下山容易,這要是萬一有啥事再上山,不還得累的半死,看着連長,阿扁在我前面快步走去,我一咬牙,心一狠,不再猶豫,跟了過去。
我們到達山下的集市時,已經是快中午了,我們三個随便找了一間小飯館,吃了點中午飯,下山下的前腳趾頭疼的厲害,随便再休息休息一會。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向店家打聽了一下這集市姓王的家在哪裏,好去找道長。
向店家一打聽,誰知店家給我們潑了一盆冷水,店家說道
“嗨!你們直接問我李道長在哪不就行了,這王家就在街中間拐角處,他們家的老爺子最近死了,這李道長此刻就在他家客房休息呢!”
“休息?不對啊,這道長不是在看風水墓地的嗎?怎麽這回在他家休息了?”我問道
“嗨!這看風水能費多長時間啊,一大早都看完了,這道長念了一上午的經,超度了一上午,累了休息,需要安靜,我看你們現在見他是不可能!”
店家看我們沒說話,接着說道
“現在才12點左右,這法事一做完,就差下午三點半出殡了,這出殡會讓張道長封棺封土,你們不如在這等上三個小時,這出殡隊伍會從門前經過,到時見也不遲,你們說怎麽樣?”
“我看行!”阿扁說道
連長聽阿扁這一說,有點不高興,說道
“行啥啊!依我看啊,咱們就直接去王家找人不就得了,萬一棺材和道士都不從門前經過,咱們這趟不是又瞎白撘,亂跑這一趟嗎?”
聽他倆這一說,我前思後想,還是覺得店家說的有道理,常言道:“死者爲大”,此時倘若我們貿然跑到别人家去問道長一些問題,一來不讨道長的好,二來也會遭到王家人的抵觸,于是我說道
“我說呀!咱們還是留在這等出殡的隊伍吧,都等那麽久了,不差這幾個小時吧,而且咱們也可以看看道長能耐,看看他如何做法封土,你們說是不是!”
我這一表态,二比一,按照民主的說法,這不留都得留,我本以爲連長會用他的官架子壓我們,誰知!這連長也學會了順從,沒有說啥。
三人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桌子,坐了下來,熱心的店家免費爲我們沏了一壺茶,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果然不出店家所料,三點多還真有一隊出殡的隊伍從遠處過來,我連忙拍了拍睡着的阿扁和連長,他倆擡起頭就往窗外看。
出殡的隊伍很長,快把整條街都填埋,我們三個左右尋找人群中的李道長,隻見一個身材瘦小,身穿黃色道袍,頭戴道帽,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站在棺材前的一個位置,他左手拿着一把拂塵,右手拿着一個銅鈴,三步一搖,五步一誦,好一個仙風道骨。
“這人肯定就是李學甕李道長!”連長說道
說話間,出殡隊伍已走過飯館門口,我連忙對他倆說道
“别說了,咱們先跟在出殡隊伍後面,看看再說”
說着,我們就緊跟出殡隊伍,走了過去,大約走了十多分鍾,出殡隊伍就來到離集市不遠的一塊大空地上。
“你們看看,這墓地,前有茂密的樟樹林,林中又有一條條的幽徑小道,這表明子孫前途一片光明,少風少雨啊;再看看這墓地的後面,後面有座大山,說明後代可以盡心盡力做事,不怕阻礙有靠山呀;還有,再看看這墓地的兩旁,山丘滾滾一線天,兩道财源入不出,這是财運啊,好地方,好地方啊!”
“我說,連長!你咋懂那麽多東西啊,你以前是不是做過道士啊!”
阿扁這一問,也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這連長也就高中文化水平,看過的書也不過沒幾本,怎麽懂的比我還多呢?
“就是!連長,你怎麽會懂得看風水呢,不會以前你真的當過道士吧!”
“嗨!我哪當過道士啊,這些東西啊,都是我跟那些領導學的,記得有一年,有個領導死了親爹,所有幹部都去掉哀,剛好我有急點事要找領導彙報,誰知!領導秘書說,領導去給他爹選墓地去了,正好我要彙報的事比較急,我向秘書打聽地址後,自己跑了過去,于是就看到一個道士在爲領導的爹選墓地,我在旁邊聽了幾句,那個墓地和眼前的差不多,看到這個,我也就說出來了,嘿嘿!”
“原來是這樣啊!看你說的頭頭是道的,我還以爲你出過家呢,嘿嘿!”
“都别說了,道長要做法了,快來看看”我對他們說道
出殡的人幫道長擺好祭壇,隻見道長不知從哪拿出來的一把桃木劍,雙手一托,在原地左右練了起來,看着他那娴熟的招式,一看就是練家子。練完過後,道長從出殡人手裏接過一隻大公雞,用桃木劍往雞脖子上一抹,雞的鮮血像泉水湧了出來,流在一個瓷碗之中,道長用桌子上的毛筆沾了沾碗裏的雞血,在一塊大黃布寫上幾個看不懂的大字,接着他讓死者家人把大黃布包裹在棺材上。
死者家人把黃布包好後,我本以爲道長再封一鍬土就完事了,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