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沈肆推門進去,女人側卧在上,衣擺下面,兩條長腿随意疊在一起,又細又直。

和她的腿一樣,腳背也是幹淨的雪白,腳趾圓潤,透着好看的粉色,讓人看了,想握在掌心裏,用手指包|裹着,輕輕的摩|挲。

蘇夏撥了一下垂在胸前的長發,眼波流轉,“傻站着做什麽?去洗澡。”

沈肆回神,“哦。”

他走到浴室門口,不易察覺的頓了頓,才走進去。

蘇夏翻了個身,又翻回去,她看着天花闆,視線偶爾挪向浴室方向。

浴室裏頭傳出男人的喊聲,“蘇夏。”

蘇夏探頭,“怎麽了?”

水聲裏夾雜着沈肆的聲音,“我忘了拿衣服。”

蘇夏下,在衣櫥最下面的抽屜翻着,這裏都是男人的内|褲,多是全新的,以黑色爲主。

她随意拿了一條去敲門,“我進來了啊。”

沒了一扇門的遮蓋,嘩啦水聲變的清晰,在氤氲的霧氣裏,男人背過身站在淋噴頭下面,小麥色皮膚上滾淌着成線的水珠,背脊的肌|肉噴張有力,線條性感漂亮,如精心雕刻過。

蘇夏無意識的往下,是窄腰,再往下……

男人徒然轉身,蘇夏和龐然大物打了個照面,她冷不丁的吸一口氣。

頃刻之間,鸷伏的龐然大物蘇醒了。

蘇夏擱下内|褲和睡袍,欲要出去,結果腳尚未邁開,就被一條濕熱的手臂一帶,落入結實溫暖的胸膛。

白色睡衣被水打濕,很快就濕透了,貼着女人曼妙的身子,優美的曲線隐隐若現。

沈肆的眼眸蓦然一沉。

蘇夏垂眼,她的大腦轟一下炸開,也顧不上磕到鼻子的疼痛了。

白色裏面一點點的印出粉色,宛如正在盛開的花兒,充滿誘|惑。

在那道灼燒的目光下,蘇夏感覺自己處于高燒狀态,暈乎乎的,“我……我先出……”

她的話聲被一個吻截住了。

大概是被熱水浸|濕過,男人的唇上沒有平時的涼意,不是漸漸轉爲炙熱,這次從觸碰到的那一瞬間,就燙的要融化掉。

外面的白色沒了,露出那件穿了跟沒穿差不多的裙,長度剛好蓋出**部,再多一點布料都沒有。

蘇夏被盯着看,很不自在,她隻覺得,這跟什麽都沒穿的時候又不同。

具體哪裏不同,蘇夏說不上來,應該就是缇娜所說的挑|逗,邀請。

沈肆弄開女人臉頰邊的濕發,大掌在她的腰和後背撫|摸,他微弓着腰背親她的嘴角,“你真美。”

男人的嗓音沙啞蠱|惑,蘇夏靠着牆壁,手用力抓着他的手臂,維持着站立。

她一擡頭,撞進一片星空裏面,毫無抵抗的深陷進去……

從浴室出來時,蘇夏渾身力氣都丟在了裏面,她被放到上,來不及感受被褥的柔|軟,就被濃烈沸騰的荷爾蒙氣息籠罩。

後來蘇夏的意識昏昏沉沉的,她的世界一直在晃動,嘭地四分五裂,又重新組合,再四分五裂,反複着來,從未停止過。

半趴在枕頭上的時候,蘇夏後悔死了。

她就不該聽信缇娜,弄個什麽情|趣,家裏這頭野獸的胃口本來就驚人。

一刺激,這下直接瘋了。

鬧鍾響了,六點半。

蘇夏被牛頂|撞躺了,骨頭散架,半死不活。

她費力的去撐眼皮,卻是徒勞,幹脆自我放棄,由着男人給她清洗。

再沾到枕頭,蘇夏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她夢呓了句,“後悔死了……”

沈肆支着頭,眉間是放|縱後的慵懶,他伸手把背對着他的女人轉過來,按到自己懷裏。

女人的發絲細細軟軟的,沈肆湊近,唇蹭上去的時候,鼻端有一抹淡淡的香味,他很喜歡去吻她的發絲。

蘇夏睡了一上午,她是餓醒的,即便肚子咕噜直叫,自己還是癱在被窩裏不動彈。

門從外面推開,蘇夏半眯的眼睛裏,是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下一刻,她的注意力被男人手裏的那杯牛奶吸引了,眼睛也黏了上去。

“你沒去公司?”

沈肆把蘇夏拉出被窩,将枕頭放到後面,給她靠着,“下午去。”

蘇夏知道沈肆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在家,怕她餓死睡死,她捧着牛奶,大口大口的喝着,不一會兒就見底了。

沈肆拿走空杯子,“去刷牙洗臉。”

見男人要走,蘇夏本能地去拉他的手,“你去哪兒?”

沈肆說道,“湯在鍋裏。”

他一挑眉,低頭看過來,蘇夏打了個哆嗦,哪兒都酸痛,不由得伸出一條腿踢他,力道很輕,“快去。”

腿被握住,男人的手掌寬大,薄繭蹭着她,蘇夏的身子一顫,腳就立刻縮回被子裏。

沈肆看蘇夏那樣戒備,像隻敏|感的小動物,他頗有些無奈,“我不會胡來。”

蘇夏似笑非笑,“你确定?”

沈肆少有的尴尬,他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裙子給你燙好了,我先下樓。”

蘇夏對着他的背影輕哼。

溜的倒是挺快,昨晚把她折騰的要死,就跟着魔了一樣。

蘇夏平躺着做了幾次擡腿,踢腿,肌|肉沒拉傷,純是維持一個姿勢久了,酸的。

她唉聲歎氣,面頰發熱,待會兒要跟沈肆好好的談一談。

再這麽沒節制,她擔心沈肆的身體吃不消,被掏空什麽的。

半小時後,穿戴整齊的蘇夏對着一桌子菜,還有男人深邃的目光,她有種被喂養,再被宰的錯覺。

“吃飯之前,我有話要跟你說。”

沈肆坐姿端正筆挺,蘇夏被他嚴謹的氣息一帶,莫名的緊張起來。

“那個……”

“嗯?”

“就是,”蘇夏撓撓手背,“你去年做過手術。”

沈肆清楚她的意思,“我有分寸。”

聞言,蘇夏頓時一臉“你在逗我嗎”的表情。

有分寸?她覺得這人連分寸倆個字都不認識。

沈肆給蘇夏夾肉,“相信我。”

蘇夏沒動筷子,她的臉上擺出擔憂之色,“要是哪天你病倒了,我怎麽辦?”

沈肆的眉頭緊鎖。

無疑是他把自己的軟肋拿出來,蘇夏捏住了。

兩片薄唇緊緊地抿在一起,沈肆開口,“我保證不會生病。”

蘇夏哭笑不得,心裏卻被一股暖流填滿,傻子,這個能保證的了嗎?

她給沈肆盛了一碗湯,“你多喝點。”

沈肆沉默着低頭喝湯。

蘇夏看着他喝,“晚上你早點回來,我給你炖大補湯。”

沈肆擡了下眼,“會上火。”

蘇夏不在意的說,“少喝點沒事的。”

說完了,她後知後覺,立刻嚴肅道,“五天不準碰我。”

沈肆放下勺子,“爲什麽?”

蘇夏蹙眉,“你要休息,順便補補身體。”

沈肆的額角隐隐一抽,他能不補嗎?

而且,他抱她就是最好的休息啊。

不給沈肆辯論的機會,蘇夏一揮手,“就這麽定了。”

沈肆搖了搖頭,五天,要他的命。

倆人都是成年人,還是夫妻,這睡在一起,怎麽可能不碰彼此。

當天晚上,沈肆把大補湯一喝,就有股熱血從頭流到腳底闆,再往上竄,上了發條似的。

他睡不着,偏偏懷裏還有香|軟。

蘇夏說抱着他才能睡的安穩。

于是沈肆什麽話都沒了,他摟緊蘇夏,就剩下開心。

半夢半醒之間,蘇夏摸到冰涼的手臂,她迷迷糊糊的去拉被子,說着呓語,“又踢被子……蓋好了不要着涼……”

沈肆被蓋到脖子,熱意又翻上來了,這次他沒拿掉被子,而是去親懷裏的女人,很溫柔。

舌頭被勾住了,蘇夏吃痛的唔了一聲,她想醒來,意識又往下沉。

沈肆意猶未盡,他把蘇夏圈在臂彎裏,下巴抵着她的發頂,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五天一到,沈肆一次把五天的全補上了,蘇夏被吃幹抹淨,她累趴在他身上,又後悔了。

還不如一天天的來,幾天攢一起,太吓人了。

月底,沈肆将工作提前處理完,帶蘇夏去了拉斯維加斯。

這座城市在沙漠裏拔地而起,建築風格彙聚了不同國家,不同時代,神奇而震撼人心。

提到拉斯維加斯,人們第一時間都會在腦子裏蹦出**,錢,女人,那裏出色的秀和景點會被遺忘。

去後兩天,沈肆帶蘇夏看了多個秀場,享受了來自視覺上的饕餮盛宴。

第三天,他們去了大峽谷,也好好的嘗了這裏的美食。

第四天,沈肆有倆個朋友來找他,對着蘇夏一口一個嫂子。

蘇夏被那倆人打量的不好意思,但她也沒别扭,大方的對他們笑笑。

容斌性子沉穩,隻是禮貌的點點頭,反觀林競,龇着一口白牙,一副找揍的樣子。

直到容斌拿胳膊肘去撞,他才收斂一些,還是笑,犯花癡了,“肆哥,真羨慕你。”

一擊冷眼過來,林競趕緊安撫放冷氣的某人,“我是說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找着媳婦兒。”

話說的急,他差點咬到舌頭。

沈肆開口,“回頭我給老夫人打個招呼。”

“這主意不錯,”容斌摸下巴,“知道阿競很急,老夫人一定給你張羅。”

“饒了我吧。”林競翻白眼,“當我什麽都沒說,我錯了成麽?”

他看向一處,吹了個口哨,“肆哥,把她給我呗。”

沈肆說,“她随意。”

施涼過來了,自然也聽到他們的談話。

林競笑容滿面,他長的英俊,尚存幾分稚氣,“施姐姐,來我家的公司怎麽樣?”

聽到那聲稱呼,蘇夏看一眼施涼,滿臉黑線。

施涼的紅唇張合,“多謝賞識,我暫時沒有另外打算。”

林競抱着胳膊,“你還是這特助工作,待遇保準提升兩倍。”

施涼還是那句話。

林競從女人那一眼裏面看到了不屑,有意思,他笑的跟沒事人似的,“肆哥,我幫你試過了,施特助對你絕對忠心。”

沈肆的語氣冰冷,“再多說一句,回酒店。”

林競嘴巴一閉。

容斌朝他投過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瞎子才沒看出來,沈肆生怕蘇夏不高興,她蹙個眉頭,他身上的氣息就更加低冷。

用過餐,幾人去了**。

容斌跟林競是常客,二人輕車熟路,各自往桌上一坐,均都是貴公子姿态。

沈肆沒玩,他把蘇夏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立在後面兩步,施涼掃視一圈,那雙眼睛裏有光,對周遭一切警惕,好奇。

“施姐姐,來我這兒。”林競笑着招手,“輸了算我的,赢了歸你。”

沈肆昂首,施涼不情願的過去。

蘇夏收回視線,“林競是不是對施涼有意思?”

沈肆說,“目前不是。”

蘇夏驚訝了一下,那幹嘛叫的那麽來勁。

“小孩子心性。”沈肆說,“好玩。”

蘇夏無語。

沈肆給她理理微亂的發絲,“想試試手嗎?”

蘇夏搖頭,“不想。”

她對賭桌上的風雲變幻不感興趣,看多了電影裏的一眼天堂,一眼地獄,覺得賭牌就是跟上帝聊天,高興了,你就在天堂待着,不高興,你就被揣緊地獄。

這時旁邊桌上有人滿臉不甘的離開,沈肆坐下來,起初他赢了不少,後來都吐了出去。

蘇夏在他耳邊說,“剛才你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就能扳回來。”

沈肆捏捏她的手,“小賭怡情,及時退出,興緻到了就好。”

蘇夏一愣,她失笑,“你說的對。”

那邊擺放着一排老虎機,蘇夏多看了兩眼,沈肆帶她過去,教她玩,倆人輸個精光。

從**出來,蘇夏感慨着說,“以後我倆都不能賭,不然家底都能輸沒了。”

她不敢置信,“沈肆,你的手氣怎麽也那麽黑?”

沈肆做出思考的樣子,“不知道。”

蘇夏,“……”

“那現在去哪兒?”

沈肆牽着她,漫無目的的在街頭散步。

發小廣告的不少,但都沒敢近身。

第二天,容斌跟林競就離開了拉斯維加斯,他們是爲了一睹嫂子的芳容,特地趕過來的,看完了又不得不去繼續搞定公務。

施涼沒回來。

出現的時候眼底有青色,走路有點虛,其他還好。

蘇夏無意間發現施涼鎖骨的痕迹,很深很重。

施涼不遮不掩,“昨晚在酒吧喝多了。”

她聳聳肩,無所謂的笑,風情萬種,“s的感覺不壞。”

蘇夏發覺施涼的樣子完全不是事後的後悔,憤怒,羞辱,而是别的。

蘇夏的眼皮忽然一跳,是興奮。

就像是等待許久的狩獵終于開場了。

她試探的問,“是林競?”

施涼詫異,随即笑道,“對方的确是亞洲人,但不是他。”

像是怕蘇夏不信,她又說,眼尾輕挑,“我不碰小朋友。”

蘇夏沒再多問。

再問下去,就是觸及隐|私,她們的關系還沒到那一步。

下午,蘇夏跟沈肆晃進教堂,碰巧遇到一對頭發花白的老人在舉行婚禮。

蘇夏跟沈肆輕手輕腳的坐在後面,見證老人在神父面前對彼此承諾,不離不棄,直到生命停止的那一刻。

蘇夏沒說話,沈肆也是沉默,他們十指相扣。

兩年後

蘇夏跟沈肆的生活過的平靜真實,他們和其他普通夫妻一樣,會因爲一些不痛不癢的小事發生分歧。

牙齒磕碰嘴唇那樣,疼過了,還是照樣不分你我。

雖然小矛盾是有,失去理智的争吵卻沒有,更不會出現動手動腳的情況。

沈肆碰蘇夏,疼的是他自己。

蘇夏偶爾氣不過,他都主動給她出氣,家裏的鍵盤換了好幾個。

生活那麽美好,唯一缺的是孩子的笑聲。

蘇夏翻日記,離三十歲越來越近了,她仿佛已經看到三十歲的大門在向自己打開。

爲此,蘇夏開始焦慮,控制不住的往後算,等孩子上小學的時候,她是什麽年紀,孩子上高中了,她是不是就老了。

最關鍵的是,孩子還沒有。

蘇夏喝了口水,想不通,她跟沈肆全年無假,還從不用t,按理說也該有了。

别人一次就中,他們的幾率低的不行。

會不會跟去年那次流産有關?

蘇夏的眼中閃過悲痛,她想起白明明的話,覺得還是有必要帶沈肆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精|子成活率。

當然,她要做的檢查也會一個不落。

旁邊的缇娜若有所思,蘇夏受不了,“缇娜,你老盯着我看什麽?”

缇娜還盯着,“蘇,你這個月來那個了嗎?”

蘇夏說,“沒有。”

缇娜眨眨眼,“去查一下。”

蘇夏沒聽明白,“查什麽?”

缇娜戳蘇夏的額頭,“真笨。”她趴過去,說了幾句話。

蘇夏怔住了,“不會吧?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最近她每天都練舞,動作很大,真有了,那多危險。

缇娜笑眯眯的,語氣笃定,“真的,蘇,我姐姐懷小魔女的時候,跟你很像。”

蘇夏心不在焉,“哪裏像?”

“容易發呆,走神,犯困,還有啊,”缇娜想了想,“一會兒餓,一會兒撐,胃口變的很奇怪。”

那幾樣都被說中了,蘇夏說,“可是我一點犯惡心的感覺都……”

話聲戛然而止,她想起來,去年懷孕,自己一開始也是沒孕吐反應。

缇娜拍拍蘇夏,“去吧去吧。”

蘇夏在附近的商店買了東西回工作室檢查,當兩條紅線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

慢慢地,蘇夏的視野模糊,臉上濕漉漉的,她的手在抖,身子也是。

壓抑的哭聲裏飽含驚喜。

好一會兒,蘇夏擡手抹了臉慌忙跑出去,想到什麽以後,她的臉一白,改爲小心走動,拿了鑰匙去醫院。

缇娜看她那樣,不放心的跟着去了。

檢查很順利,埃落定。

缇娜抱了抱蘇夏,“蘇,恭喜你要做媽媽了。”

蘇夏的眼睛還是紅的,“謝謝。”

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蘇夏站在走廊給沈肆打電話,她知道對方不會關機,無論是開會的時候,還是跟客戶談事。

電話很快接通,伴随低沉的嗓音,“老婆。”

蘇夏深呼吸,“我有了。”

那頭沒回應。

蘇夏愣了半響,她拿開手機看看,“喂?”

這次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蘇夏避開經過的行人,重複一遍,“沈肆,我說我有寶寶了。”

還是沒有回應。

蘇夏激動的心情凝了一下,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剛要再說什麽,那頭已經傳來嘟嘟聲。

蘇夏一臉錯愕,沈肆從來沒有挂過她的電話,要不是耳邊的嘟嘟聲還在,她都以爲出現了幻覺。

竟然還是在這個特殊的日子。

蘇夏把手機放包裏,走到缇娜面前的時候,看不出什麽情緒變化,“走吧。”

缇娜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替蘇夏高興。

蘇夏聽着,心裏卻是另一番景象,她沒回工作室,而是開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蘇夏看見門口的身影,男人粗喘着氣,衣褲有些微的褶|皺,不是一貫的一絲不苟,急忙趕回來的,連整理的時間都沒有,他向來穩重冷峻,睥睨一切,此刻整個人都處于一個無措的狀态。

“你怎麽……”

沈肆大步向蘇夏走去,抓着她的胳膊,指尖微抖,他的喉結滾動,從唇間溢出一句,“你在電話裏說的,再說一次。”

蘇夏微笑着,眼角濕潤,她緩緩的說,“你要當爸爸了。”

沈肆的指尖不抖了,呼吸卻開始抖,他繃直的身子彎下去,在蘇夏的額頭吻了一下。

下一刻,蘇夏被抱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施涼的p不是林競,他是男三,衆多小鮮肉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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