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二戰時期的蘇德戰場,俄國人的坦克制造很粗糙,性能什麽的也全面落後于德軍,但因爲制造粗糙,爲他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結果,那就是故障率極低,在極其惡略的環境下,依然能夠正常的使用,反而裝備先進,制造精良的德軍坦克,反而經常性的趴窩。
同樣的例子還有後世的越戰,美國大兵紛紛抛棄被他們奉之爲神器的m,或者中國造的步槍。
兩個案例證明了一件事情,環境和裝備是否适應,才是真正決定勝敗的因素,而不是一味的去依靠先進的裝備。
十多名技術人員帶領着一大堆的維修部人員,圍着那二十八台坦克一台台的去檢查,因爲二号坦克的體重遠遠的出了野豬坦克一倍,所以,坦克運輸車現在已經無法使用了,這二十八台坦克隻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去趕往新的戰場。
好消息是,在這一周内,前線部隊已經打下了伊爾庫茨克,第一集團軍和第二集團軍已經順利的會師,囤積在赤塔的物資也在源源不斷的通過鐵路被運輸到前線,雖然附近有不少的遊擊隊,逼迫着西線軍不得不設立了護路部隊去保護鐵路不受破壞。
但是鐵路依舊時不時的被俄國遊擊隊給破壞,但是随着戰争的進行,俄國遊擊隊的物資越來越匮乏,特别是作戰物資,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夠使用炸藥去摧毀鐵路,到了後面就隻能去用人力去進行物理破壞了。
而巡視鐵路的部隊又二十四小時不停的進行監視,所以到目前爲止,俄國遊擊隊基本上已經不在出現在鐵路沿線,因爲完全沒有必要,每次出去五組人,最多才成功一組,甚至一組也成功不了,在這麽搞下去,要不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這些人就會被趕盡殺絕。
更重要的是,這些俄軍内部也開始出現了嚴重的分歧,有的人甚至趁着夜間悄悄的離開了遊擊隊,他們已經不想在打仗了,隻想像個普通人那樣好好的過日子。
戰争,從來都不會變成某一方的獨角戲,但是伴随着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越來越大,戰場上的局勢将會生巨大的轉變。
俄國先期布置在遠東地區的三十萬俄軍,基本上已經不複存在了,皇家6軍在東西兩個戰場上殲滅了十幾萬的俄軍,又俘虜了十幾萬,差不多有三萬人左右逃了出去,而自組成遊擊隊繼續抵抗的,隻有不到一萬人,餘下的差不多兩萬人則是悄悄的逃離了這裏。
而逃兵,在俄國所需要承擔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打敗仗的後果也同樣的很嚴重,他們當中有的大部分人家庭都在西部,這些逃走的俄軍幾乎已經沒有了選擇,隻能逃亡北方,然後盡可能的讓俄國誤認爲他們是陣亡了,隻要他們不再出現,他們的家人就相對會安全一些。
但是不管怎樣,這些都隻是俄國人自己内部的事情,戰争還是要繼續,二号坦克隻是在延期了一天的時間之後,便按照先前的計劃繼續推到了前線。
在做完最後的檢查之後,這二十八台坦克将會再一次的登上火車,然後前往他們的下一站,圖倫。
目前火車隻能通到圖倫,再往前雖然也有第二集團軍的部隊,但那裏目前并不安全,且無法保證鐵路的暢通,一但鐵路被切斷,那麽整趟列車将被迫的停在那裏,而此時若是遭遇了俄軍的攻擊,那可就是更加危險的了,說不定會讓鐵路陷入長達數月之久的停頓之中。
所以,在沒有必要的把握之前,火車一般是不會貿然的前進的。
“朱寬,這是你們的機槍手兼通訊兵陳志。”一名上尉帶領着一名上等兵走到了編号爲3的坦克面前,對着正在對坦克進行檢查的朱寬說道。
朱寬擡起頭,看了眼配給自己車組的人員是個上等兵,這是入伍第三年才能獲得的軍銜,基本上已經可以保證,他絕對完成了所有的軍事訓練,但畢竟是通訊兵,以前是朱寬親自負責的戰位,現在多少也有些懷疑。
“上過戰場嗎?”朱寬問道。
陳志搖了搖頭,他倒是打過槍,但那是在訓練營的時候。到了前線之後便一直擔任着通訊兵的角色,而且還是旅部通訊兵,什麽時候見過旅部人員上戰場的?
等了半天,沒見到對方有回應,朱寬擡頭看着陳志,現對方正在搖頭,顯然,這是個幾位腼腆的家夥,連話都不敢說。
“把一個沒上過戰場的人送到我這裏,你覺得這合适嗎?”朱寬轉頭看向那名上尉,語氣并不怎麽和善。
“沒有人一開始就是上過戰場的,你不也是一樣嗎?相信上級的指派是沒有錯的,他的專業技能會讓你感到值得信賴,也會讓你感激上級的這次指派的。對了,最後提醒你一下,是總指揮親自指定的他加入你的車組。”上尉沒好氣的訓斥了一通,旋即直接将人丢下離開了這裏,沒有人會喜歡用熱臉去貼别人的冷屁股,哪怕對方是整個裝甲師裏最優秀的坦克車長。
而朱寬的軍饷也不過是個上士而已,上士竟敢這麽跟上尉講話,這要是放在其他部隊,恐怕軍規早就砸上去了。
“小子,最好擺正你的心态,這裏不是你們旅部,如果因爲你的原因而讓我的車組受到任何威脅的話,我向你保證,你絕對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的。”朱寬走到陳志身前,伸出一根油乎乎的手指,直接點在了陳志的胸口上,潔白整齊的軍裝,瞬間出現了一小片的油污。
“長官,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很清楚您需要的是一名來之能戰的通訊兵,在這方面,我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選,但是既然上級指派了我加入您的車組,就請您收起您那傲慢的态度,另外,我不喜歡有人弄髒我的軍裝,哪怕您是我的長官。”陳志立正敬禮,義正言辭道,雖然沒有直至朱寬那油乎乎的手指在自己身上亂蹭,但他卻用嚴厲的詞語警告了朱寬的這種不禮貌的行爲。
隻是,讓陳志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朱寬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的更加變本加厲了起來,一雙滿是油漬的雙手,直接放在陳志的臉上狠狠的揉搓了起來,眨眼間的功夫,原本白白嫩嫩的臉蛋,瞬間成爲了一名機修工人的臉。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這種不滿的話,我是你的長官,在我面前,你隻有聽話的份,而沒有質疑的資格。”朱寬一邊說着,一邊在陳志的衣服上擦着手,上面給自己派這麽一個有脾氣的家夥,他并不在意,但是這家夥顯然是有些潔癖,這個問題可就嚴重了。
坦克兵有潔癖,這仗還怎麽打?要是讓他待在坦克裏幾天幾夜的時間,這家夥還不難受死?所以,朱寬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徹底的毀掉這家夥的潔癖,讓他變的跟其他人一樣。
“山子,帶他熟悉一下他的任務。”朱寬轉身離去,朝着正在檢查履帶和承重輪的安山吩咐道。
“長官,在來之前,我已經經過了系統性的培訓,我知道接下來我的任務是什麽。”陳志倒是沒想那麽多,部隊即将出,他的任務應該是盡快的融入到車組裏,而不是将時間去浪費在他已經學會的東西上面。
在一個,對于這個一零三裝甲師的王牌車組,陳志打心底裏很是不喜歡,他很讨厭朱寬的盲目自大,目無一切的作風。
“小子,趁我沒有火之前,你最好按我說的去做,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将你趕走。”朱寬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一臉陰笑的說着。
陳志很無語,但是也很無奈,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上面爲什麽要指定他進入一線作戰部隊?他隻是個電報兵而已,陳志同樣的也是個文化人,是一個有理想的知識青年,報國從軍,那是他的理想,是他的願望。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上陣殺敵,但最終現他實在是勝任不了這個任務,好在他迅的在電報兵方面找到了自己的特長,憑借着知識儲備,加上迅的反應能力,如今的他,在電報兵中絕對的排名前三,平均每接收和送一封電報的時間,要比其他人快上三分之一,當然,主要的時間是節省在譯電方面,報和收報是有固定的頻率的,這個誰也沒辦法改變。
至于他的新職位,陳志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好了解的?簡單到任何一名懂電報的人都能勝任,現敵人,然後彙報車長,得到命令之後再操縱着同軸機槍進行射擊,然後就是按照車長的命令去送電報,接收電報,就這麽簡單,坦克的駕駛和指揮,炮彈的裝填和開炮,那是其他人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可以說,陳志這個位置是整個車組裏相比較之下最不重要的一個,以前就是車長兼任的,這還用學習了解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