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營的俄軍士兵,爲了節約時間與精力,選擇了居住在這三百餘人小鎮居民的家中,大約不足一百個院落,平均每一座院子裏,都居住着至少十人。
中華帝國皇家6軍的士兵忽然間毫無征兆的殺了過來,駐守在這裏的俄軍士兵,卻是一無所知。
寒冷的天氣,讓他們恨不能一整天都蜷縮在暖洋洋的屋子裏,外面零下幾十度的氣溫,那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夠享受的,即便是适應了這裏環境的俄國人,他們也絕對不想在這種天氣狀況下外出。
當第一枚鋼鐵炮彈擊穿第一棟房屋的時候,屋内的十餘名俄軍士兵與屋子的主人,成爲了這場戰争的第一個犧牲者,盡管炮彈沒有能夠直接殺死他們所有人,可是卻讓他們或多或少的受了傷。
而緊接着,熊熊大火瞬間吞噬了一切,運氣好一些的,傷勢不是太重的,還可以憑借着最後一口力氣沖出屋子,确保自己不被大夥侵蝕。
但是離開了溫暖的屋子,他們這些本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俄軍士兵,身上也并沒有穿着大衣,再加上那大大小小數之不盡的傷口,随着血液的流失,他們的體力也在不斷的消散着。
不過在這種冰天雪地裏,也不全是壞消息。
比如現在,對于這些受傷的,并且逃出火海的俄軍士兵來說,就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因爲外面的氣溫實在是太冷了,血液剛剛流出來,還沒等落在地上就會被凍成冰,緊接着,傷口處就會上凍,遍布在傷口附近的血液冰渣,将傷口死死的堵住,效果要比繃帶止血的效果還要好。
至少,這樣可以确保他們不會在短時間内因爲失血過多而亡。
但壞消息也是緻命的,冷空氣會随着傷口處的冰渣,一點點的侵蝕着體内的血管,通過不斷的冷空氣加注,會使身體内部的血液也逐漸的冷凍起來,即便無法使全身血液冷凍,但至少,傷口附近還是沒問題的。
如果在短時間内,無法讓那些被冷凍起來的血液重新恢複活力的話,後果将不堪設想。即便最終他們能夠活下來,但是他們所面臨着的,依舊是緻命性的打擊。
如果傷口位于除去四肢以外的地方,那麽還稍微好一些,至少不會過于影響到他們的行動,最多也就是凍傷的那一片區域失去任何的知覺。
可如果傷口是四肢,那麽可就慘了,即便是活了下來,以後他們也将成爲殘疾人,一整條腿,或者一條手臂,都将失去知覺,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炮聲,徹底的打亂了整個小鎮的安甯,一時間,哀嚎聲,憤怒聲籠罩着這座小鎮。
所有的俄軍,在這一刻忽然間清醒了過來,沒錯,他們遇到了襲擊,如果在不清醒的話,怕是就要去跟那些死人打交道了,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想要的結果,他們必須要清醒過來,然後,拿起武器去反抗,殺光那些該死的侵略者。
‘叮……’
子彈打在野豬式坦克的正面裝甲上,劇烈的撞擊,讓正面裝甲上出現了一次小小的火花,但是緊接着,這顆子彈卻被彈到了一邊,誰也不知道那顆子彈到底被彈到了哪裏?
坦克正面附近,并沒有步兵保護,這是裝甲步兵的訓練要求之一,如果這個時候,他們距離坦克太近的話,那并不是什麽好消息,反而會因此而要了他們的命。
而負責保護坦克的那一個班的士兵,其中六人分爲兩組,每組三人,就在坦克兩側三十米左右的區域内趴着,其餘的六個人全部在坦克身後四十米左右的位置。
這個班的任務并不是去殺掉多少敵人,而是防止敵人靠近坦克。
雖說坦克有着強大的裝甲作爲保護,可是這個世界上卻并沒有什麽東西是無敵的,至少,在目前他們所知道的數據看來,坦克的弱點還是很明顯的。
比如,75毫米口徑以上的火炮,隻要瞄準了坦克的側面和後部,很容易的就可以擊穿這台坦克,雖然這種情況生的幾率不大,步兵也未必會起到保護作用。
但是坦克的另外一個缺點,可就需要步兵來進行貼身的保護了。
那就是坦克的履帶,一旦坦克的履帶斷了,那麽這台坦克基本上就算是廢了,如果立即停止下來,那麽修好履帶之後還可以繼續使用,如果在履帶斷了以後沒有停下來,那麽就需要更換承重輪了,更嚴重的話,這台坦克很有可能将無法參加剩下的戰鬥。
所以,這個班的步兵,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防止敵人靠近坦克,保護坦克的履帶不受到任何的攻擊。
龐大的鋼鐵巨獸,帶領着裝甲步兵輕易的沖到了敵人的面前,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暴起難,将俄軍打的擡不起頭。
槍聲,越來越密集,不僅僅隻是正面,兩側也開始傳來了槍聲與炮聲,小鎮内,一座又一座的房屋被輕而易舉的摧毀。
戰争,就是這麽的殘酷,建立一座房屋,可能需要一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但是摧毀它,卻隻需要一顆炮彈。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阿巴圖蓋伊小鎮便成爲一片廢墟,幾乎五分之一的建築物都被摧毀,一半以上的房屋牆壁上,或多或少的都留下了一些彈孔。
而最倒黴的,就是那些俄軍步兵。
他們想要沖出屋子,去跟偷襲他們的中華帝國進行決戰,可事實卻又那麽的殘酷,往往當他們剛剛打開房門,裏面的人還沒來得及沖出來,一挺重機槍便将數百顆子彈送到了那裏。
因爲這裏全部都是木制房屋,所以對于重機槍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效果,子彈可以輕而易舉的擊穿那些木闆,哪怕那裏是兩層,或者三層。
一個又一個的俄軍士兵中槍,或者中彈的躺在了地上,或是直接一命嗚呼,或是痛苦的哀嚎着,希望能夠得到救治,可是這個時候,誰又會去管他們呢?
‘叮叮叮……’
一串子彈忽然間打在了313坦克的身上,坐在坦克内部的朱寬等人,聽着子彈與坦克的撞擊聲,一顆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忽然間,緊張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清脆的響聲,似乎是在告訴朱寬他們,不用擔心,即便對方是重機槍,他們也依舊無法擊穿坦克的防禦。
“兩點鍾方向,俄軍重機槍一挺。”朱寬根據坦克與子彈撞擊聲音的位置,迅的鎖定了那挺重機槍所在的位置。
重機槍被部署在一間屋子内,窗口被人打開,露出了兇狠的槍口。
而那間屋子的位置也很隐蔽,但是射界卻又很好,如果俄軍早有準備,而他們又一無所知的話,那麽這挺重機槍一定會爲進攻的一方帶來巨大的傷亡。
‘哒哒哒……’
朱寬操縱着同軸機槍,狠狠的将數百顆子彈傾瀉了過去,但是,那挺重機槍卻并沒有失去控制,仍舊不斷的射出子彈,子彈又一次的撞擊在坦克的身上。
朱寬可以确定,自己已經擊中了他們,但是現在他們卻依舊活躍着,不斷的在攻擊313坦克。那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挺重機槍有着完善的重機槍工事。
除了這種工事以外,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擋住同軸機槍的攻擊。
子彈,會被那裏的沙袋無情的吞噬掉,讓它們徹底的失去所有的攻擊能力。
“機槍掩體,大兵!幹掉他!”朱寬見同軸機槍無法對敵人的重機槍産生威脅之後,立即停止了射擊,轉而大聲的命令着。
得到命令之後,孫兵立即開始調轉了炮口,短短幾秒鍾的功夫,坦克的炮塔便對準了俄軍重機槍所在的位置。
孫兵故意将炮口調的稍微有些靠下,他可不希望炮口稍微高一些,然後又十分不走運的讓這顆炮彈從敵人的頭頂上飛過。
‘轟……’
随着孫兵一腳狠狠的踩在擊踏闆上,俄軍重機槍所在的位置,瞬間一片泥土飛揚,就連房屋都有些承受不住的感覺,但是卻又毫無倒塌的迹象。
掩體後的重機槍停止了咆哮,煙霧與泥土,以及那些被炮彈所掀飛又落下來的雜物遮擋了視線。
不過通過潛望鏡,孫兵已經看到了自己射出去的那顆炮彈準确的命中了敵人的重機槍掩體。
重新的将一顆炮彈送入炮膛,打算繼續尋找下一個有價值的目标。
不料孫兵剛剛調轉炮口,那挺重機槍便又一次的重新出了自己那堅強的怒吼聲。
這一次,子彈要比先前更加密集了許多,一顆又一顆的子彈,不斷的撞擊在坦克的裝甲上,叮叮當當的聲音,猶如雨下。
“沒有摧毀敵人陣地,繼續射擊!”朱寬立即大吼道,不過卻沒有命令坦克移動。
坦克移動起來對于機槍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反而會影響到火炮的精準度,況且敵人的機槍又無法摧毀坦克裝甲,讓他們射一下也無所謂。
孫兵連忙将炮口再次調準了回來,對準了先前的位置,再一次将炮彈射了出去。
眼見着炮彈再一次的命中目标,這一次,孫兵要比上一次更加謹慎了許多,他并沒有急着調轉炮口,而是将一顆新的炮彈塞入炮膛,對準那座機槍陣地又補了一炮,連續的三炮過去,任何的機槍掩體都無法承受這種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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