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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已經快到秋天了,合肥這個地方還是那麽熱。
店裏的生意慘淡的不得了,新招的夥計是個女大學生,叫趙佳。我搞不懂的是一個女孩怎麽喜歡我店裏的這些玩意。我呢就是家裏的一個變數,一個兄弟是搞網絡的,整天悶在家裏不出來,老爺子不知道罵了多少次,後來也就随他去了。我既繼承了我老爺子的精明,又有我二叔骨子裏的那股豪邁。
二叔走後就到合肥來混迹江湖了,我不知道他做的是什麽生意,但是絕對和倒鬥的差不多,可以說就是倒鬥的。混了這麽多年也沒有被條子抓到倒也顯出二叔的本事。我學的是博物館系,就是考古的。當初我老爺子是死活不同意啊!差點沒有把我掃地出門,可能是怕我和我二叔一樣。見鬼的是我居然真的和我二叔一樣。唯一的差别是我混的連我二叔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出來以後我接手了二叔的一家店鋪,還是我好死賴活在我二叔那裏求出來的。不過店鋪真的不怎麽樣,在新加坡花園城這裏,來來往往的都是車道,連個人都沒有,整天就是聽着蟬叫,搞得我心裏很煩。我請求二叔很多次叫他帶我去倒鬥,每次都是一句話給罵回來,後來我就索性不提了,不過心裏卻沒有改變過。
雖然店裏的生意不怎麽樣,但是我做的這些就是這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說的就是這些。店裏的大多都是水貨,誰敢把真貨拿到台面上來賣不是找死。真貨一般都是晚上交易的,有個地下市場,幹我們這一行的叫他鬼市。有時候也有上千年的好貨,都是被一些大老闆買去的,一般都不會知道他們的姓名。條子曾經來掃蕩過,但是什麽也沒有抓到,因爲放眼望去全部是地攤燒烤。這也是一種掩藏手法,至少減少一點懷疑。
我店裏十有八九是假貨,都是二叔買來掩人耳目的,也有少數清朝的,都是一些破碎品。條子以前也到我這裏來查過,沒差出什麽也就不了了之了。
話說新來的這個夥計真不錯,裏裏外外收拾的幹幹淨淨的。看她要去擦古董上面的灰我連忙制止了。“别擦,小佳别擦那個!''“怎麽啦老闆,這上面髒死了,我給打掃一下。''“我告訴你啊小佳,古董呢越髒越好,隻有髒才能看出他的曆史滄桑感不是''趙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繼續趴在櫃台上面。
這時候一個屋裏進來一個四五十歲中年人,進屋就大喊‘’二爺在嗎?''我一看這種老雜毛我就不想理他,找我二叔的肯定不是好貨。說不定還是條子呢!于是我說:“二爺不在,隻有小二爺在這裏,你找的是哪位二爺?''那個人可能也知道我嗆他,顯示出很尴尬的神色。于是他說:”我找石言石二爺。“這時候我擡起頭來看他,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我确定我不認識這個人。于是我說:”你是誰,你找石二爺有什麽事嗎?“那個男人狐疑的看着我,然後擺擺頭說:”沒見到石二爺我什麽也不會說的。“于是我對他說:”我就是石言,有什麽事你說吧!說完趕緊滾蛋,我貌似不認識你。“因爲怕他是條子,所以也就沒有給他什麽好話。
那個男人自己在我那裏找了張椅子坐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他說他叫癞駝子,早年蹲過号子,這次是一個人派他來的,并且那個人說隻要說是他派來的他絕對會接受,他說是姚天宇派他來的。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得咯噔一下。老姚是我早年間的玩伴,後來去了美國,現在估計比我混的好得多。因爲他的名字特别妖,所以我管他叫“老妖”,那個男人繼續說下去,“姚老闆現在在北京,不久他就會過來。今天他派我來是有一件事,他叫我交給你一樣東西。”說完從懷裏掏出一件手帕,上面畫着一個花紋。
看着那個花紋,我整個人都在震驚之中,心跳一下就急促了起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東西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