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可以玩遊戲的基礎工具,工具卻不提供遊戲功能了。
應龍覺得自己感受到了來自遊戲的惡意。
“反正其實你更愛睡覺。”楚陽毫無誠意地安慰應龍,“對了,既然玉舟可以自由離開新世界了,咱們應該趕在我們主動去對神山做點什麽,或者神山打算做點什麽之前,先去把陰間界的水攪渾。”
“好吧,這個聽起來确實是個大型遊戲。”應龍把“手機”裝回到盒子裏還給工作人員,“是該做點什麽了,否則讓神山請一溜鬼神跟他們一起把這片區域圍起來,我們就被動了。”
在新世界裏逛了兩圈,跟齊三橫和桑吉堅贊打過招呼,這倆一聽要去陰間界,便表示這種事情怎麽能少了我們?
但是由于齊三橫在末法世界傾塌以後,便負責了玉舟上的很多瑣碎的工作——事實上,過去的特科,就是類似一個調節修煉者和普通人之間問題的部門。
他們像是一個普通人與普通人接觸不到的世界中間的交集,而如今到了新世界,特科留下的人,同樣是承擔起了這樣的任務。
因此,齊三橫過去是行動組的,世界傾塌以後人手不夠,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那樣隻負責行動了。
于是他非常郁悶,但也毫無辦法。
桑吉堅贊對他露出了一個在他看來是炫耀的笑容後,便跟着楚陽回了玉舟。
“其實讓你跟着去,還有一個原因。”楚陽操控着玉舟緩緩離開封鎖之陣,對桑吉堅贊說道。
“咦,原來是因爲我有利用價值嗎?”桑吉堅贊撓了撓他的腦袋。
“你們的地藏王,不是在陰間界來着嗎?”楚陽拿出一個烏金佛印交給桑吉堅贊,“這是你們的上尊給我的,我是不會用,好像不是靠元神之力來觸發。”
“他給你但卻不教你怎麽用?”桑吉堅贊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楚陽,“該不會其實很簡單,不需要教就能會,但是你複雜化了吧?”
“他不是在你記憶裏頭搞了點什麽東西進去嗎?你自己好好回想回想,這玩意要怎麽用。”楚陽拒接桑吉堅贊的話茬。
“這東西看起來和我的九寶禅杖倒是一種材質的。”桑吉堅贊把他的九寶禅杖取出來,和佛印做了對比,還真是。
“我看看?”楚陽伸出手,讓桑吉堅贊把這兩件東西給他。
桑吉堅贊将九寶禅杖和佛印遞了過去。
楚陽拿着九寶禅杖仔細觀察,又問道:
“這東西可以随意變形,最初是什麽樣的?”
“最初當然很小,但是模樣就是我給你的這個模樣。”桑吉堅贊道,“它随着我長大而慢慢具備了變大的能力,我後來修習自己天授記憶得到的秘法,它就漸漸開始變得可以随着我的心意而改變更多。”
“我總覺得這佛印跟你這個法器既然是同一種材質煉造,很有可能就是你這個法器的一個部件,但是這個法器完整的情況下需要元神修者才能駕馭。”楚陽摩挲着這兩樣東西道。
“可是這上面看起來并沒有放佛印的槽。”桑吉堅贊聽到楚陽這麽說,便上來把自己的法器九寶禅杖給摸了一遍,他很确定九寶禅杖上并沒有這樣一個可以放入佛印的部分地方存在。
“這隻是我的感覺,或者說是直覺。”楚陽把佛印收回到玉棺裏,陷入了沉思。
“我們可以去問喬達摩上尊,他又不難找。”桑吉堅贊把九寶禅杖往身邊一放,仰躺在玉舟内部的地面上,這現成的法器提供者放着不問,想那麽多幹嘛?
“嗯,你們這位佛法的第一人很會搞那種機緣感。”楚陽表示桑吉堅贊你作爲一個活佛,難道忘了自己這一派說話的調調,“他是這麽跟我說的:這件東西你拿去,時機到了,自然會有大用處。而且,如果你們要去陰間遊曆,它可能還能幫助你們找到我的弟子,地藏。”
“這是謝絕再做解釋啊。”應龍道,“不過要是按照我的邏輯來推斷的話,那就是喬達摩也不知道這東西要怎麽用。”
“這兩個東西的形态,都是與佛有關,喬達摩上尊之前,隻有婆羅的古文化或許與它們的樣子有點關系。”楚陽微微皺眉,“但是濕婆彼時在小佛界,而且他和喬達摩上尊的關系,不是那麽友好,這不合理。”
“也許到陰間界就能懂了。”應龍折了一根草含雜嘴裏,“這次去陰間得搞點大動作。”
“陰間界那麽大,怎麽搞才算大動作,巨妖又不是天天有……”此時玉舟已經回到了巫鹹國,楚陽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裏可是有謝三元那錢鬼建的通道。
“老鬼,有事,大事。”楚陽找到沒有什麽不買賣這家店,直接闖進店裏和陰間保持通訊的地方。
“你這麽久不出現,一出現就跟我說是大事,我怎麽覺得是沒好事兒?”經過轉接,謝三元的聲音終于出現在了沒有什麽不買賣。
“沒時間解釋了,我要馬上到陰間界一趟,你快點把通道借我一用。”楚陽想讓自己看上去很焦慮,不過他那張臉實在不适合用于表演,謝三元對他強行焦慮的表情連連搖頭,不過還是很仗義地打開了通道。
“行吧,你趕緊下來吧,我現在要通知歸墟你要到陰間界來。”謝三元道。
“什麽?這借通道還要拿我的行蹤來換賞金?”楚陽簡直想呵呵謝三元一臉。
“我也沒時間解釋了,你趕緊下來,要是慢了被抓住别怪我。”現世報還得快,沒時間解釋這句話沒到一分鍾,就被謝三元還給了楚陽。
“你赢了,快開通道吧。”楚陽說完直接回了玉舟,看到通道一開,便操縱着玉舟朝着陰間界疾馳而去。
“你說那謝錢鬼怎麽想的,還搞這套通風報信。”應龍丢給楚陽一個玉舟出産的山梨,“我們趕得及嗎?”
“這就要看謝老鬼把出口給我們開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