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是什麽啓示？”葛代大巫問道。
“我這次在夢中，窺視到了關于這次來到我們巫鹹國的‘外來者’們的一點過去。”低頭族躊躇了一陣，然後才開口說道，“不過如果我們巫鹹國的科技沒有辦法去改變這些外來者的話，那這個夢就沒什麽價值。”
“哦？”葛代大巫幹脆把這個通話直接轉成了十巫所在的房間共享模式，讓十巫也聽到他們談話的内容。
“是這樣的，這個夢裏頭，我看到這次來到我們巫鹹國的‘外來者’裏面，有一個和其他人本來不是一條心。
也就是說，他們隻是臨時組成的一個團隊。而這一個人對我們巫鹹國的評估，和其他所有人對巫鹹國的評估，在外面的世界看來，是具有同等價值的。”
“爲什麽你的夢總能得到外來者的信息？”葛代大巫在十巫的授意下質疑道，“是不是還有第三方勢力，目的就在于利用我們巫鹹國來推動這些外來者之間的矛盾，好從中獲利，而你就是他們的人？”
“不不。”低頭族道，“我以我的巫法名義起誓，我跟您提的一切，都是爲了巫鹹國和外來者之間的博弈，以及巫鹹國的技術展。”
其實低頭族這個誓言非常狡猾，爲了巫鹹國和外來者之間的博弈，以及巫鹹國的技術展，不代表不會讓另外一方從這之中得到利益。
而且，他還需要一個正式的誓，才能取信于葛代大巫。
不過他現在這樣說，是先在通訊中表達一個自己可以起誓的态度。
葛代大巫聽到他可以用巫法的名義起誓，口氣緩和了一點道：
“好吧，你先說說看爲什麽需要我們巫鹹國的科技去改變這些外來者，你的夢才有價值。”
“因爲我們要讓他們狗咬狗。”低頭族道，“但是要讓他們狗咬狗的話，除非我們能夠控制他們中的一個弱者。”
“這确實很難。”葛代大巫不禁搖頭，“這群外來者和之前的不一樣，之前我們取得的外來者的身體，他們是有身體的，現在這群外來者看起來有身體，但是他們這個身體不能爲我們所用。”
“我這幾天打算去‘沒有什麽不買賣’應聘。”見葛代大巫這麽說，低頭族話鋒一轉，說起了自己接下來準備要做的事，“先試着看他們招不招最外圍的業務人員。我聽說他們新進了一個員工，是專門搞研究的。”
“他們也搞研究？”葛代大巫很快抓住了低頭族話裏的重點。
“不是，是他們新進了一個專門搞研究的員工，然後要招聘這個員工的生活助理。這個員工好像姓索，我去問他們有沒有什麽崗位缺人的時候，他們說缺索先生的生活助理。”
其實低頭族的這段話深究起來是有點漏洞的，不過此時十巫中有負責主管監控可疑商号“沒有什麽不買賣”的巫師，他先想到了索裏吧，因此神色生了變化。
一個十巫臉上的神色生變化，而低頭族的話就這麽說過去了，哪個比較引起接聽這一邊的衆人的注意，可想而知。
這邊低頭族三言兩語挂了電話，十巫的其他九巫便關心起巫彭來。
巫彭就是那個神色生了變化的巫師。
“巫彭，你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開口的是巫鹹，他畢竟在十巫中地位最高，這話也隻有他來問才最合适。
“是這樣的，巫鹹大人。”巫彭道，“我想到了一個人。”
“什麽人？”巫鹹開了口，其他九巫也就方便接話了，此時說話的便是巫真。
“一個叫索裏吧的男人，他是個民間科學家，科研能力不怎麽樣，但是，他方便去和‘沒有什麽不買賣’交易。你們知道的，我們一直懷疑‘沒有什麽不買賣’是外來者在幕後經營。”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剛才那個低頭族口中的‘索先生’？”能夠坐在高位，智商顯然都低不到哪兒去，巫即此時已經知道了巫彭要說的是什麽。
“對，而且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本來是和這個店鋪交易，也就是說，他是那個‘沒有什麽不買賣’的客戶，根據我們的觀察，他在那裏買了好幾個特殊的活物，這種活物我在巫鹹國都沒有見過。”
“那就是從外面來的。這個商鋪的幕後經營者是個‘外來者’，這點我們基本上都已經确認了。”
巫鹹道：
“之所以沒有取締它，一來是我們經驗所知道的外來者都很強大，不宜惹怒對方，二來它一直遵守我們這個世界的規則。而我們可以通過找類似索裏吧這樣的人，來讓它爲我們提供我們想要的東西，也就是外來品。”
“對，正是因爲如此，所以，聽到這個索裏吧成爲了他們的員工，我才會心頭一跳。”巫彭道，“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這個商鋪在觊觎我們屍變的技術，而且，他們可能給索裏吧許諾了某種東西。”
“身體？”巫鹹皺了皺眉頭，這可是巫鹹國上層所最需要的東西。
“對，這樣的話，索裏吧的研究就有可能跑到我們前面了！”
“這種可能性不大。”巫鹹示意巫彭不要着急，“你也關心則亂了。”
随後，巫鹹向巫彭分析了可能性不大的原因。
一，索裏吧對真正屍變的核心技術，知之甚少；二，索裏吧得到的經驗傳承遠比不上現在巫鹹國最頂級的技術人員的經驗傳承。
“所以，我們現在反而該分析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沒有什麽不買賣’和這次來我們巫鹹國的外來者們，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關系。”
在分析完索裏吧不太可能能夠将研究推進到巫鹹國目前最高水平之前的原因之後，巫鹹提出了一個重磅的議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