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人退出十巫所在的房間之後，巫鹹才開口對其他九個巫師問道：
“你們怎麽看？”
“那些研究者的想法是有道理的。”第一個回應巫鹹的是巫姑。
“我也是這麽認爲。”巫彭附議。
接下來，其他的巫師也基本上都同意了研究者的讨論結果。
原因是他們都笃信巫法的存在，而巫法正是靠意識來驅動的。
這個“外來者”是一團能量，但是這團能量是有自我意識的！
“看來，外面世界的人，是有不同品種的。”巫鹹此時說的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一句搞笑的話，但實際巫鹹非常嚴肅，他陳述的也是事實。
所有的巫也是一臉肅穆地在聽他說話。
“現在有一個問題。”巫即說道，“那個低等的巫師，爲什麽會知道這麽多的事情？在我們巫譜傳的記載上，還從來沒有哪個巫師在預知領域，能夠達到他這樣的程度。”
“或許，我們該傳喚他。”巫彭道，“但不是在這裏，不能是我們同時出現，這不合傳統。”
“他是葛代大巫推薦來的人。”巫鹹道，“我沒記錯的話，葛代應該是你的手下吧？”
巫鹹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看着巫真，顯然是在同他說話。
“巫鹹大人您沒有記錯。”巫真道，“不如這樣，我們可以讓葛代來替我們行事，我們全程觀看，同時讓葛代戴一個隐形傳音器在耳朵裏頭，這樣我們有什麽想問的問題，都可以及時通過葛代來問。”
“這個想法不錯。”巫鹹表示同意，“你盡快去安排。”
很快，葛代大巫在巫真指定的房間裏，召見了低頭族。
“年輕的巫，我找你來，先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葛代大巫對低頭族微笑道，“你這次在‘外來者’的抓捕和控制過程中，爲巫鹹國立了功，你的巫格很快就會在巫師行業協會中得到提升了。”
“這是因爲大巫您選擇了信任我的話。”低頭族道，“所以，這功勞也不是我一個人的。”
葛代大巫對于低頭族這麽上道和會說話深感滿意，點點頭道：
“确實，我也是經過了一番鬥争，才決定相信你的。爲此，我把我的性命都押上了。但是，現在事情的進展又遇到了一些問題，相信你負責這項工作的工作組裏，也看到了。”
“對，我看到了。”低頭族道。
“因爲這件事關系重大，所以，我有些事情必須要詳盡地問問你。”和低頭族一番對話後，葛代大巫把交談帶向了自己要問話的環節。
“大巫你問吧。”低頭族似乎對葛代大巫要找自己問話早已有所準備，“隻要是我能回答的，我一定會回答。”
“在我們整個巫鹹國有文字記載，并且形成了一套巫法記錄檔案的曆史以來，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巫，在預言的領域，可以做到像你這麽細緻。而且外來者的這件事，從直接層面上來說，與你是無關的。所以，這真的是靠預知得到的信息嗎？”
葛代大巫提出了自己的第一個疑問。
“如果不是，那我這麽一個低級的巫，爲什麽會有外來者選中我？”低頭族把問題抛回給了葛代大巫。
這确實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總不能是跟這大搖大擺穿越界壁的外來者作對的另外一批外來者，早早地潛伏進了巫鹹國，然後走在路上，随便就選中了低頭族作爲他們的棋子吧？
然而就是這種看似不太可能的答案，還就很接近事實。
不過葛代大巫這裏覺得路邊随便撿人這種可能性太小，所以換了一個問題道：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商鋪，叫‘沒有什麽不買賣’？”
“如果您是問我有沒有聽說過，”低頭族想了想回答他，“那我聽過這個商鋪名字的。而且，我還曾經想過去那裏。”
“那你後來爲什麽沒去？”葛代大巫這個問題也就是一個試探，因爲巫鹹國對“沒有什麽不買賣”一直是監控着的，在低頭族找到葛代大巫，随後被葛代大巫帶去見了巫鹹之後，已經有人很快去調查了對“沒有什麽不買賣”的監控記錄。
低頭族并沒有去過“沒有什麽不買賣”。
但那裏是巫鹹國上層心知肚明的，一個可能是由“外來者”實際操控的商鋪，也是他們唯一能夠想到的，低頭族有可能得到信息的來源地。
低頭族直接承認自己想過去那裏，反而讓他受控于“沒有什麽不買賣”的嫌疑降低。
“主要還是我得到了巫法的啓示。”低頭族回了葛代大巫的話，“一個人隻有自己弱小的時候，才會去求助外力和使用某些迂回的手段。我得到而來巫法的啓示之後，我自己就可以變得強大，所以當然不用再去那裏尋求幫助了。”
低頭族說的這番話很有道理，葛代大巫顯然也是認可的。
他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去追問低頭族，而是對低頭族道：
“那你的巫法除了讓你掌握一些巫術、預知到外來者要來巫鹹國做調查之外，還有沒有帶給你一些别的？”
“這個，您問的是哪方面？”低頭族讓葛代大巫給個方向。
“也沒有哪個方面了。”葛代大巫道，“現在有一件事，上面希望由你去辦。”
“這個……”低頭族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你對現在上面希望你辦什麽事，也有預知？”葛代大巫追問了一句，“不然，你在猶豫什麽？”
“并沒有，隻不過大巫，我當初找您說外來者的事情，隻是擔心我們這個世界的存在和傾覆。現在巫鹹大人已經知道了外來者來調查的事情，我不想更深度的參與進去了。”
“晚了。”葛代大巫道，“年輕人，你還真是年輕啊！”
見低頭族沒回話，葛代大巫便直接吩咐了接下來要讓他去辦的事情。
十巫要讓這個低頭族，到“沒有什麽不買賣”去，而且最好能夠成爲那裏的員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