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公事這個借口,謝三元得以在泰逢來之前的兩天,先把關于巫鹹國屍變研究需要的東西給索裏吧準備了。
“泰逢過來我要不要回避?”得知第二天泰逢就要到達的消息後,楚陽問謝三元。
“能回避最好。”謝三元想了想回答他,“畢竟你才黑過他沒多久,雖然這件事他不知道。”
“……”楚陽是打算回避,但是謝三元這個需要回避的理由也讓他一陣無語。
“我們上哪回避這個泰逢?”楚陽對趴在他肩膀上的應龍詢問意見道。
“要不去找清微小子玩玩。”應龍對于清微仙君搞出的斷片連載還是很有意見,所以提議道。
“行。”楚陽沒意見,跟謝三元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沒有什麽不買賣”。
清微仙君目前忽悠住的那個巫鹹國人,名叫低頭族,這名字純音譯,跟末法世界語言中的低頭族沒一毛錢的關系。
其實低頭族三個字音也不完全準确,但是這個諧音好記、容易識别。
這天低頭族剛下班回家,就現自己本來就已經不大的家變得更擁擠了。
這種擁擠感的來源是一個不之客。
爲了節約空間,其實更大的原因是懶,應龍又變成了小龍狀态,呆在了楚陽的肩膀上。
“我沒說過可以往家裏帶人。”低頭族看到楚陽之後,對清微仙君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難。
“他也沒說過我是人。”楚陽沖低頭族一笑道,“我是來實現他願望的,不能被知道名字的存在。”
“什麽?!”低頭族猛地驚跳起來。
随後,低頭族警惕地看着請微仙君和楚陽,做出了防衛姿态。
“不用再看了。”楚陽淡笑道,“要是我要殺你,或者有什麽對你不利的目的,你根本不可能活着,我捏死你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說完楚陽扣了一個響指,低頭族眼前的凳子金光一閃,就這麽在他面前消失了。
低頭族登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同時更是覺得楚陽的身份印證了他的猜想。
“你竟然做法招來惡魔,還是說你本來就和惡魔之間有協議?”低頭族對清微仙君憤怒地質疑道。
“你還是太年輕了。”清微仙君道,“既然要幹大事,當然要用些非常人的手段。”
低頭族沉默了幾秒道:“我的靈魂是要成爲巫的,不會獻給魔鬼。”
“我要你的靈魂有什麽用?”楚陽哂笑道,“你的靈魂弱小到連被吃的價值都沒有。”
不得不說,楚陽的這句話非常有殺傷力,低頭族聽完他這句話後陷入了一種自怨自艾的沉默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低頭族才擡起頭道:
“那你們爲什麽找上我?我身上有什麽可圖的?”
“沒什麽可圖的。”楚陽道,“要說,隻能說這是機緣。”
機緣這個詞是非常微妙的。甚至楚陽知道了清微仙君的計劃後,覺得清微仙君這其實就是要把低頭族十三歲時得到的那個預言變成現實。
這很難說究竟哪個是因、哪個是果。
在巫法之中,确實有一種相術,除了巫法,還有很多能夠感應法則的人,都曾經做出過一些預言。
這些預言很多都應驗了,這并不是這個人真的具有了“未蔔先知”的本領。
關于對未來的預測,或者是對天機的窺探,一般方式有兩種。
第一種法門叫做推衍。
關于推衍之術,那便是根據一個世界的靈氣充裕程度、那個世界的記憶傳承方式、生活在其中的生命的智慧程度等等,能夠預知在一定時間内這個世界的大緻走向。
第二種法門便是讓自己的魂魄或者元神,與整個世界的運行法則完全融合并互相呼應,以此去窺探天機。
但是這種做法會帶來一些負面的效果。因爲法則是非常強勢的存在,讓自己與法則相呼應,那就意味着可能自己的一些東西會被法則吞噬。
這是非常危險的,即便是修成了元神,這種做法也依然非常危險。
楚陽、應龍和清微仙君都不認爲這個世界存在有能夠準确預言一個人多年後未來的大能,但是,清微仙君打算要做的事,卻似乎是在驗證這個語言。
但假如不曾有一個人對低頭族做出過預言的話,或許清微仙君就不會做出現在的決定,也就不會住進這個低頭族的家裏。
清微仙君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将低頭族扶上“十巫”這個位置。
這要是成功的話,真的是在巫鹹國搞出了一個大新聞來了。
因爲低頭族所在的階層,是不能進入十巫甄選之中的。
如果低頭族成爲了十巫之一,那麽整個巫鹹國的社會規則都有可能爲之生大的變化。
清微仙君進入玉舟生活後,從來沒有表現出過什麽過人的才能。
所以,在低頭族回家之前,清微仙君把自己的打算和楚陽以及應龍說了之後,雖然看清微仙君傳回去的錄像時一人一龍就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不過得到證實的時候,應龍還是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道:
“你這是打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老小子你膽子夠大。”
“在巫鹹國,有一件事情是會令所有人敬畏的。”清微仙君道,“那就是預言。但是預言是可以被控制的。”
通過手段來讓自己的預言變爲現實,這在末法世界就有過先例。
但是那些使用手段的人,一來是利用了被預言者的預期,就好像清微仙君告訴低頭族,自己就是他的大機緣,也是因爲低頭族本來自己就對大機緣有着預期。
二來,這些被預言者所處的時代,往往科技還不夠達,對于一些自己無法用當時常識理解的現象,便認爲是神異。
但是巫鹹國的情況不一樣,巫鹹國是一個雖然笃信巫法,但是科學同樣達的世界。
要想通過異象、山崩出現預言碑等手段,來讓一個不在可以進入十巫階層的人成爲十巫之一,是不太可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