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因爲這個年輕人的巫術太牛了啊!
要知道,巫鹹國的巫,一向是科技與巫術相結合。
發展到今天的巫鹹國,已經很少會有巫純粹使用原始巫術了。
他們正是因爲既掌握有原始巫術的知識——這些知識是不是真的有用,還是概率事件讓他們覺得有用不好判斷;又掌握了科技的手段,所以,在那些下層人的眼裏,才更是如神一般的存在。
這就好像如果是末法世界沒有傾塌,現代的空軍開着飛機突然穿越到了一千年前的古代,那那些一千年前的人,也會覺得是有神仙從天而降的。
而桑吉堅贊,自從開始給人做法,就沒有用過科技手段。
當然了,在那些跟在他的腳步後面調查他的巫師協會考察人員的眼裏,桑吉堅贊應該還是用了科技手段的。
但是那就更可怕了,這個人竟然能夠使用科技手段卻全然沒有留下任何使用科技手段的痕迹。
這是何等強大的操作!
這恐怕都不是身懷什麽厲害的裝備能夠做到的事情了,而是這個人的技術實力也很強!
一時間,這個行蹤詭秘的野巫,已經在巫師行業協會内部,引發了一場論戰。
其中一部分巫,認爲這個野巫來曆不明,而且手段高明,留着恐怕不是好事,應該暗中讓他就此消失。
通俗點兒說,就是要偷偷把桑吉堅贊給幹掉。
另一部分巫,則認爲桑吉堅贊是個難得的人才,而且人不是沒有來曆的,他是莫給家的私生子。不過,究竟是哪個莫給家的私生子,這就要讨論過才能得出結論。
原來,莫給這個姓在巫鹹國非常常見,桑吉堅贊僞造身世的時候倒沒想那麽多,不料,那些姓莫給的見他實力強大,都動了想讓他認祖歸宗的心思——畢竟,不是一家莫給有私生子。
這麻煩就很大了。
總之,這些巫吵了很久也沒有吵出什麽結果來,最後,他們決定,兩派意見都予以考慮執行。
這聽起來矛盾,不過細想卻并不是沒有道理。
一則這野巫的實力具體如何,他們這些巫都是道聽途說,難免民間會把這個人物神化。
而如果派人去暗殺這個野巫,這個野巫就這麽被殺死了的話,那也沒有什麽值得那些想要把他轉正的派系感到遺憾的能力了。
如果暗殺不成功,一方面,也不會影響想要把他轉正的派系派人去和這個野巫接觸,到時再次讨論怎麽對待這個野巫,也一點不遲。
桑吉堅贊此時正惬意地走在一條鄉間小道上。
不久前,他剛剛給前方一個小村莊驅了邪,說是驅邪,其實就是把經常去襲擾那個村子的蛇給幹掉了,然後調制了一些巫藥。
這種巫藥的氣味蛇非常不喜歡,所以在村莊看來,這就是巫師與蛇靈溝通之後,雙方達成了協議,蛇從此不再到村子裏來了。
驅邪至此圓滿成功。
所以,這村子裏的長老,讓桑吉堅贊一定要來喝他們這個月村子裏的社酒。
有意思的是,這個村子雖然說要請桑吉堅贊喝社酒,但這村子裏頭竟然還沒有立巫社。
“難道他們想立一個以我爲中心的巫社?”桑吉堅贊笑着自語道,“要是這樣的話,可是不行的。”
不過說是這麽說,他還是繼續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雖然推辭可能會有困難,不過桑吉堅贊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所謂的完全準備,就是實在不行的時候,他還可以直接如泥鳅一般從那村子裏溜走。
畢竟他一個元神修者,要從一群普通人裏溜走,那還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莫給大巫師來了!”“莫給大巫師來了!”
村子裏第一個人見到桑吉堅贊進村,立即轉過頭去,高聲歡呼,因爲莫給大巫師很少會接受感謝的宴席,或者是接受同一個地方的邀請兩次。
聽到第一個人的歡呼,村子裏很快就有人如同傳聲筒一樣重複第一個人的話,很快,“莫給大巫師來了”的聲音,便在村子裏此起彼伏。
村子的社酒都是流水,人人都可以坐下來吃,然後随意募捐一點費用。
桑吉堅贊也要掏出一點巫鹹國的錢來募捐,被村裏的長老趕來阻止:
“不不不,莫給大巫師,千萬不要給我們錢!”
在盛情之下,桑吉堅贊隻好收回了自己掏錢的手,在長老的引導下,入了席。
雖然這個村莊不富裕,但是勝在所有的農産品都是村内自己生産的,這就像是末法世界裏頭的土雞土鴨土豬肉一樣,比起城裏養殖場養出來的味道,那還是要鮮美不少。
桑吉堅贊正伸出筷子打算去夾一條青菜的時候,
突然看到遠處樹上閃現一道銀光,他立即将筷子豎起擋在自己一側太陽穴,随後,隻見一排銀針插在了他豎起來的筷子之上。
桑吉堅贊幾乎是在反應過來的同一時間開啓了靈視,由于靈視的關系,他看到了這筷子上的銀針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
于是桑吉堅贊朝着無人之處将筷子一甩而出,那筷子還沒落地,便在空中炸裂開來。
這銀針中竟然藏有微型炸藥。
能夠将炸藥做到銀針——也有可能不是銀針,隻是一種銀色金屬做成的針,畢竟這是巫鹹國制品,這個世界礦産都和末法世界并不一樣;但是能夠将炸藥做到這麽細小的針型暗器中,這種技術也實在令桑吉堅贊感到歎爲觀止。
“你的暗器很厲害,不過也就僅止于此了。”桑吉堅贊站起身來,這裏的變故顯然已經讓社酒的宴席亂成一團。
尖叫的、撞翻酒水的、啼哭的人都有。
現場這麽吵,但是那朝着桑吉堅贊發射暗器的人,卻顯然聽到了桑吉堅贊的話,因爲他已經從樹上跳落下來,并且說了一句:
“你沒有行巫的資格,我來到這裏,是得到了整個巫師行業的授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