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這次要向帝俊天君在中央宮的席位發起挑戰的重華帝君。
日旸聽到這話恨得直咬牙,但這裏是東方界議事殿,就算不是,他也打不過這個重華帝君。
所以他隻能面無表情道:
“就算重華帝君您說的話有兩分道理,但是當初正是因爲大羿神君的阻止,留下了這個後患。如今,不正應該由大羿神君前去收拾後事,方能服衆嗎?”
他這話一語雙關,當初大羿與他們十日有過鬥法,當然這個鬥法并不是一打十,大羿沒那麽牛逼,但他們車輪戰也沒能赢了大羿也是事實。
當時大羿便是以這種讓他們輪番上陣與自己鬥法,并将他們逐一打敗的方式,來證明他們十日君元神雖強,但用力的技巧乏善可陳。
這對于十日君來說是絕對的恥辱,但大羿可沒有顧及他們情緒的意願。
他輪番戰勝了十日後,以這個爲理由闡述他們十日君在日後的多對一鬥法中,應該是以輔助的身份出戰更爲适合,而且每次隻需要派出一個日君即可達到效果。
當然了,大羿能夠讓東方界的高層都同意這場車輪鬥法來決定十日君的地位權勢的變化,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他當然是費了很多功夫,并且立下了很多難以完成的誓言。
不過大羿花費的這些功夫以及後面出生入死實打實的去征戰,因爲立場關系,日旸一直将之稱爲小人之計。
這表面上看,是大羿以個人實力來站到一個比擁有極高修煉天賦的十日君的勵志故事,但實際上,這是一次神山東方界勢力重新劃分的前奏。
在當時,十日君便對大羿這種說法十分不服,但重華帝君力撐大羿神君,更重要的是,神山是個憑實力說話的地方,大羿神君以這件事在神山聲名鵲起。
之後的事情從表面上看,是爲了平帝俊天君的不滿——大羿神君被派出幹了不少累活。
這些累活就是打各種難打的怪,還不派幫手。
但這大羿神君很是個人物,這些怪竟然一一被他擺平,這讓十日君無法挑刺,還讓他在神山徹底站穩了腳跟。
經過這件事,出面力撐了大羿神君的重華帝君,将大羿神君納入麾下,從此,重華帝君的勢力一直在不明顯,但是穩步地擴張着。
這期間,除了帝俊天君派系對這件事很有意見之外,傳統強大神勢力中也有兩派對重華帝君的勢力擴張感到不滿。
所以,日旸此時舊事重提,又以服衆來暗示當初大羿神君要求他們爲輔助的方式是神山沒有過傳統的事,隻是重華帝君一力支撐,而大羿神君僥幸通過了後來反對者給出的考驗而已。
現在,大羿神君是因爲什麽事情走入神山東方界強大神的視線,就應該以什麽事情的完結來令他們心服口服。
日旸這話一出,重華帝君便知道恐怕大羿是不得不走這一遭了。
但是他要走這一遭,最令人擔心的不是他的對手,而是十日君留下的十日之陣。
作爲十日之陣的布陣者,他們有可能利用十日之陣來讓大羿神君剝下層皮。
“就算大羿神君應該去。”重華帝君道,“但是這十日之陣是你們布下的,他怎麽知道如何入陣,入了陣如何出來?就算他出入陣都沒有什麽障礙,那他在十日之陣中,怎樣才不會同樣被陣法所制?”
“那看來隻有兩種辦法可以解決您的擔憂。”
日旸聽重華帝君如此說,心下冷笑,他已然明白了重華帝君所打的如意算盤,但是他可不會這麽容易就退讓。
“哦?”重華帝君隻說了一個疑問音節就沒有下文,這是因爲此時等着日旸自己開口,靜觀其變,才是上策。
“這兩種方法,第一種無非是讓我們十兄弟再次去到女醜之屍所在的山上,我們姑且叫那座無名山做女醜山。當初我們離開女醜山,那是大羿神君在議事殿以多個承諾請命換來,現在要我們回去的話,是不是顯得我們兄弟太随便了?”
“特殊事情,特殊對待,也算不得随便了。”重華帝君道。
日旸見重華帝君這樣說,内心道這老狐狸倒是夠會順坡下驢,可惜這不是什麽坡。
想到這裏,他開口道:
“不不,如果那樣,我們兄弟和大羿神君手下一個神兵還有什麽區别?所以,要我們回去辦這件事可以,但是我們有條件。”
“你先說說什麽條件吧。”其實重華帝君也已經猜到了日旸不會白白提出他們十兄弟去解決女醜之屍的後事,一定有什麽條件在等着他,但是讓他們去,大羿神君就是安全的。
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更需要大羿神君在他的左右。
“當然要讓是我們兄弟的行動方式和處置事情的權力恢複到與女醜之屍複活之前一樣。”日旸道,“而且需要大羿神君折斷他的法器神弓。”
“日旸,你第一個要求我雖然不能馬上表示贊同,但至少很理解。”重華帝君道,“但是你的第二個要求,我卻根本不能苟同。大羿神君的法器神弓,不僅僅是一件難得的神兵,更重要的是,這張弓爲神山立下的功勞,那都是真實的。”
“或許你說得對,但是對我們兄弟來說,大羿神君給我們的羞辱也是真實的。”日旸反唇相譏,“如果不能将這張用以打敗過我們的弓折斷,那憑什麽讓我們去爲他收拾他搞出來的爛攤子?”
“這爛攤子的根本起因是你們無能!”重華帝君怒道,“如果你們有能力不以令多個世界靈氣和線橋受影響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那爲什麽大羿神君會站出來?線橋和這些世界孕育靈氣的根本收到損害,從根本上說,傷及的是神山的利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