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沖突的中心。”楚陽看着遠處的古城，長出了一口氣。他已經知道這是哪裏了。
“古時候也是。”媚娘道，“你看，他們信仰的本源明明一樣，他們的祖先明明都是同族，後代卻征戰不斷。”
“你來這裏，該不會是打算來做曆史學家的吧？”楚陽道，“我聽說小天界也在華國境内，就算你的能力是穿行各個小界界門所在，也不至于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吧？”
“當然不是了，我還是領着組織工資的嘛。”媚娘走過來，“你也變一個，我知道你能變。”
楚陽被她弄得沒辦法，吹了口氣，身上的衣服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件當地的民族服裝。
“樣子還不太像。”媚娘說話間她的樣貌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個黑發白膚，五官深邃的當地女子，雖然眉目之間仍然看起來是她原來的樣子，但是已經不是華國特色的女子了。
“非得要換個品種嗎？”楚陽搖頭笑笑，眉目五官膚色也發生了變化。
他們所在地域叫做天方，這個地方有大大小小二三十個國家。這裏盛産一種天然燃料，因此被認爲是最具有價值的土地。在曆史上，有非常多享有盛名的教派都将這裏作爲他們的神聖地界。
“我們這樣看起來應該挺有夫妻相，”媚娘低聲笑道，“齊三橫一般都會嚴詞拒絕。”
“那是因爲你也并不是他女朋友。”楚陽道，“你的歲數那麽長了，卻還是以逗一個才二三十歲的毛頭小子爲樂，這是什麽惡趣味。”
“你和桑吉堅贊和他相處得不是也挺愉快？”媚娘反駁他，“說明我眼光不錯。”
“我怎麽總覺得你話裏有話像在打啞謎。”楚陽頗爲無奈，“所以我們來到了天方，又換了那麽一身，到底是要幹什麽。”
“最近的熱門，你沒看？”媚娘不答反問。
“最近的熱門，難道不是梼杌吃了幾個人，張良到底想幹什麽嗎？”楚陽是真不明白了。
“我和你可還是屬于組織的，雖然紀律散漫；要知道最近不太平，你也太不關心這些事了。”
“……這個圍魏救趙的圈子，繞得太大了。”楚陽明白了媚娘的意思。
“圍魏救趙不至于，離被圍還遠着呢。我們不屬于那個體系裏的，不過特殊的世界，有特殊世界的法則。在正常人看不到的世界裏，幹掉幾個神聖巫師還是可以的。”
目前這個世界的形勢比較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清，不過在目前這個世界上，軍事力量最爲強大，同時一直試圖完全掌握世界範圍内話語權的國家是自由國。
華國雖然曆史悠久，但是近代以來因爲受到戰争、被掠奪等原因的影響，國力并不如自由國。雖然現在的華國發展很快，但是比起自由國還有一定的差距。
自由國最近覺得不太痛快，于是有很多奇怪的動作，這些動作說不上有什麽本質上的影響，但是就如同睡覺的時候總有蚊子在你耳邊嗡嗡叫，你恨不得起床來開燈給蚊子一掌。
但也僅止于此了，這種雙方的亮招方式，更像是武俠小說裏所謂的文鬥：
雙方上了比武台，然後第一個出招人掏出一把扇子，搖了搖，開口道:“我出一招黑虎掏心。”
那廂他的對手就擺了個造型：“我要用的招數是白鶴晾翅。”
“我這招黑虎掏心特别狠。”
“我這招白鶴晾翅非常快。”
對仗工整，有理有據，互相示以厲害，不過最後誰都不會掉半塊皮。
這是明面上的互相威懾，各自出招。
而楚陽和媚娘，他們所在的不是正常人所能看到的世界，要做的事情也就不一樣了。
古天方國所在的地域，一直是被自由國所重視，在這裏，不但有自由國的軍隊，還有他們所支持的修煉者者在活動。
而在正常人以外的世界展開的戰鬥，屬于不會影響到任何普通人世界的戰争的，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爲自由國服務的修煉者情況比較特殊。
自由國嘛，從名字上就可以知道這個國家提倡的立國之本是自由。在這個國家脫了奔跑也不至于被認爲有毛病：比如自由國就有一位提倡解放的女性就堅持不穿上衣出門。當然這些不是什麽壞事，圍觀的人也就是看看熱鬧。
但是放在修煉者中，就不一樣了。自由國成爲了許多三觀和自己國内其他修煉者不一樣的修煉者的理想去處，自由國對此是照單全收。
所以他們的修煉者是少有的五花八門：有拿着缽盂禅杖的喇嘛，這喇嘛自稱是高原密修，還召集了一群以黑色自名，說自己是和尚的古怪僧侶；
有玩塔羅牌占蔔，自稱是天啓的神聖術師；
還有自稱已經掌握了煉金術真正法門的奧術巫師；
尊一些地方神并聲稱能引來神力的神信徒；
以及手法多樣，相信天啓的神聖巫師。
天方地域便是有自由國名下一個名爲“神聖巫師”的靈戰力在活動。
有些事情很有意思，末法時代當時局到了某個境地的時候，某種修煉方式就會發生轉變，比如道家的外丹煉制，就逐漸轉變成了一些人投機取巧的方式，最後在煉丹的過程中搞出火藥來；而修行巫術的男巫，巫術中煉制一些東西的内容做出改變以迎合時代的發展，結果形成了煉金術。從此轉入了科學的領域，變成了化學的雛形。
媚娘與楚陽穿行在這片飽受戰火的古老大地上，他們的目的地是自由國軍事基地不遠處的一處古城遺址。這裏經探知，有六個法袍神聖巫師鎮守，而楚陽與媚娘則需要在三十分鍾内解決戰鬥。
這處古城據說是著名古天方國故事《天方夜譚》的起源地，如今這個古城早已變成遺址，而神聖巫師們在此地建起了一座處所，并在處所四周以他們的巫術力量催生了不應出現于此地的花草樹木，還建立起了非常特殊的灌溉系統，那處所頂上郁郁蔥蔥，定時還會出現如同華國古代自雨亭一般的流水效果。
“看起來他們很會享受。”楚陽把望遠鏡還給媚娘，“我們怎麽過去？他那頂上的植物似乎不是種着好玩，而是擺成了某種陣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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