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就已經把他們的目标,要做的事情告訴了你,并且告訴你,你應該比我着急,但是你聽了我的話卻不太高興,然後自己研究了一個晚上,但由于毫無成果,所以最後我們還是用了式盤推衍結合我的推理,來到了這個鎮上。而就在昨晚,爲了要把房間讓給你們,我們在鎮子裏逛逛,正巧遇到了卯鬥門人,于是跟他們打了一場,打赢了。隻不過他們做垂死掙紮,弄崩了衆帝台的一角,導緻你的國家受相柳所害而已。”楚陽淡笑道,“說到底,你堵在這裏質疑我,是你私心裏不想承認因爲自己國家的人膨脹的戰争欲,導緻你們如今的結果,所以想要以我知情不報來作爲爲自己國家開脫的理由,真是可笑之至。我一心修煉,厭惡的事情不多,但這一次你們尼國所作所爲,真令我生厭!”
楚陽說話時站在那裏,臉上微帶寒霜,他容貌本來很容易令人對他心生好感,覺得他看上去眉目英氣流露,俊逸出塵,而此刻他身上那種出塵之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因怒而威的氣勢。
這股氣勢令他站在那裏如一把在月光下折射出寒光的冰涼而又鋒利的刀。
一時間他這種氣息的變換,竟然令****幾乎脫口而出的辯駁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
停了半晌,****自知就算撂下諸如“我會找你們上面溝通,讓你們爲此事負責”之類的狠話也沒有用,自己現在仍然是一國來使,說這類場面話隻會讓自己丢份,是以最後他強忍下怒氣道:
“很抱歉,是我知道國内境況後太過心急,一時失态了,還請各位見諒。”
****說出這話,雖然雙方之間的氣氛仍然說不上愉快,但是總算有所緩和。既然木已成舟,繼續耗在這個小鎮也無濟于事,媚娘很快聯系了車子,将****直接送至滇雲離此處最近的機場,安排****一行轉機回國的事宜。
在等車的過程中,媚娘将事情的經過整理複述,以便****回國後完成工作。
此前的事情楚陽都估算得八九不離十,但是他沒有估算到的事情是,相柳和尼國人之間的關聯,遠不止他所推斷的那麽簡單。
相柳真身被斬殺,造成被他真身血液污染過的地方寸草不生,于是以他的肉身分割之後與淤泥相合又以天火燒煉,制成的天火泥磚搭成衆帝台。相柳元神則被鎮壓在海島之下。爲什麽他的元神會與身體被這樣區分,楚陽另有猜測,但是因爲與此事件無關,因此他沒有細說,此時也被媚娘略過。
最重要的是,相柳的元神不甘被鎮,于是曾經分出一縷縷元神,試圖分化再拼合,掙脫牢籠,然而這些元神一旦離體,就被彼時還十分強大的衆帝台中蘊含的靈法影響,隻能分,不能合。而分裂出來的元神,也沒有辦法遠離困住主元神的海島。
直到海島上來了其他生命。因爲分裂出去的元神遠不如主元神強悍,世界很快進入末法時代,這些元神都隻能被末法時代消磨殆盡。
不甘的相柳分出的元神,選擇了與其他來到島上的結合,這種結合還是強迫的,因爲相柳的兇惡形貌,和它的渾身惡臭,加上這相柳一向思維簡單,隻知道吞食、掠奪的性情,讓他根本沒辦法找到伴侶。
而在這些分出的元神強迫的女子中,有人誕下了後代。
若要究竟,卯鬥門的那八人,其實都是有相柳分出元神血脈的後代。
尼國人并不如他們自己文字記載所說的那樣,是純粹的,神的子孫,他們的的血脈來曆很複雜,但是他們的文字記載能夠讓他們凝聚在一起,并且認爲自己一國即一族。
是以媚娘在那八人身上紅光乍現之時會大感意外,還說這和楚陽說的可不一樣,打完要找楚陽算賬。
因爲八人開啓相柳神相輪轉陣法,條件十分苛刻,雖然媚娘并不是很明白那個陣法具體需要的條件,但是八人結陣之時,相柳之力是從血脈中顯現出來,這需要相柳元神所化精氣的激活,而能夠将相柳元神所化精氣内化,必須要此人本身就懷有相柳血脈,在理論上才行得通。
因爲相柳不似梼杌,它是那種全身俱毒,任何東西經過了他的身或元神,也俱是流毒的兇神,這種兇神放到任何一個世界,就算他沒有刻意去傷天害理,也是對世界破壞極大的兇物。
如果沒有身懷相柳血脈,那麽相柳分出來的元神不要說變成精氣後内化變成自己的修爲了,它的元神對常人來說根本是帶毒之物。過去相柳分出來的那些元神與人結合,那些被強迫的女子也是嫌少有在被強迫之時能夠存活下來的。那還是天地之氣不如如今稀薄,人的體質普遍強于現在的情況之下。
是以楚陽并沒有假設過這八人具有相柳之力的情景。
而八人後來結成相柳神相輪陣,楚陽才意識到,尼國人中,有帶着相柳血脈的人。
“鬧劇結束了啊。”梼杌一邊看着環球新聞播報,一邊将飛刀擲出,“尼國發生地震和強酸雨,民間恐慌不斷,有民衆認爲這是如今當政者觸怒神靈,紛紛前往神社祈禱。”
這次他的飛刀沒再拿人的褲裆布當靶子,而是弄了個飛镖盤,一刀過去,正中紅心。
“虎神童子,我聽說你最近對幾個信徒傳了修煉功法?”吳天方聽到梼杌一邊看電視一邊評論,覺得大概這個自稱虎神童子的神秘人物心情尚可,試探着問。
“沒錯,他們資質尚可,修煉我給的功法,大有裨益。”梼杌滿不在乎地說道,“怎麽,你也想練?你的目标不是坐擁财産,迎娶白富美,打那個給你戴綠帽的,走上人生巅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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