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這個山名出現于《山海經》,而共工也出現于《山海經》,但是山海經中,卻沒有“共工觸不周山”的故事情節。相反的,《山海經》裏說的是一段祝融和共工的關系。
《山海經·海内經》裏是這樣寫的:
“炎帝之妻,赤水之子聽襖生炎居,炎居生節并,節并生戲器,戲器生祝融,祝融降處于江水,生共工。”
而不周山這個有名的曆史神話重要地點,則出現在《山海經大荒西經》之中。
“這個大荒西經的信息量大極了。”楚陽說這話的時候撓有興緻。
“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負子,有兩黃獸守之。有水曰寒暑之水。水西有濕山,水東有幕山。有禹攻共工國山。”這段大荒西經裏面的話,首先是講有一座不周全的山,就是不周山。這裏有條水,寒暑水。都很形象,山是裂開不合不周全的,水是冷熱交替的,這裏還有一座山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做禹攻共工國山。
考量一下華國人起名字的習慣,可見這個地方原來就是共工國,有個叫禹的,來攻打這個國家,這座山便以紀念這個事件而得名。之後大荒西經還講了一些神的譜系,各自生活在這塊版圖的哪些地方,然後又一次,提到了祝融。
但是這次祝融就不是海内經那個譜系了。他在這裏又和颛顼有了關系,這段話是這樣寫的:
“有芒山。有桂山。有榣山,其上有人,号曰太子長琴。颛顼生老童,老童生祝融,祝融生太子長琴,是處榣山,始作樂風。”
“雖然說《山海經》的作者被考據者認爲不止是一人,但是最後總有個人整理,不然這每章開頭結尾那麽整齊,但既然整理了,卻搞出點前後矛盾的譜系來,這整理的人也太不講究了。”齊三橫吐槽。
齊三橫當然也是知道《山海經》的,但是這玩意因爲和修煉之間真的沒什麽關系,所以即便是道佛兩門,也鮮有人去研究這本書裏的具體内容和細節,這書裏面的妖物,也幾乎沒有在末法時代出現過,關注它的人就更少了,反而是很多寫小說的、拍電視劇電影的、還有那些搞曆史地理的、學術研究的人去看它。
“這可不一定啊,爲什麽會這樣,說不定裏面就包含了八卦。”楚陽笑笑,“假設共工是一個國家,那這個國家是不是向一個叫祝融的國家稱臣了,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叫爸爸,現在不是很流行嘛?不過這個可能性也不是很大,但不管怎麽說,一提到共工,民間第一個想到的神話就是‘共工觸不周山’,關于他爲什麽觸,一說是和颛顼戰中怒觸;一說是與祝融戰,敗而怒觸。要是颛顼是祝融爺爺這件事沒錯,那共工和颛顼戰就是曾孫子和爺爺打架,和祝融戰那就是兒子和老爹打架。呵呵,這前因後果起承轉結那随便都能八出個百八十萬字的長篇啊。”
“那你爲什麽還不去寫然後去争取成爲個暢銷書或者是年度腦洞作者啊?”齊三橫對楚陽的分析精神感到佩服,“說不定寫出來之後就不用每個月數着那五千塊錢了!”
“說什麽說什麽呢?”桑吉堅贊剛好從外面回來,聽到齊三橫後半句話,大表反對,“你要知道,這五千塊是作爲公仆的五千塊,是體現覺悟的五千塊,是每個月必須要數的五千塊,你怎麽能歧視每個月數工資!”
“你回來得正好,這段時間你不跟這個家夥聊《本草綱目》,他現在走火入魔了!”齊三橫道。
“什麽走火入魔。”桑吉堅贊一眼便看到了一分鍾前的殘像,“不過是看看神界八卦傳,然後打算借此來了解一下現在地球的構成而已,離走火入魔還遠。”
“靠……我錯了,走火入魔的是你吧?”齊三橫絕倒,這裏就他比較正常了嗎?
“過兩天他研究到九尾狐的時候,你會比他更八卦的,畢竟你有一個九尾狐女朋友。”
“媚娘不是我女朋友啊……要我說幾次才會信。”齊三橫郁悶不已,“她就是把我從小天界拉回了俗世而已。”
“其實她除了喜歡抛媚眼之外,人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狐狸精的眼神天生就是這樣,你不能怪她吧。”楚陽說道,“話說回來,小天界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說起來很麻煩,比起這個你不如問問這尊活佛爲什麽早就到了可以去小佛界的修爲卻沒去。”
“誰說我不去,隻是時間未到我還沒去而已。”桑吉堅贊回了一句,然後轉移話題,“四比鬥都接近尾聲了,你倆怎麽樣?”
“什麽我倆怎麽樣?我在七進四的比鬥裏被淘汰了。”齊三橫擺手。
“你要是問藥方,我已經配出來了,正在研制解藥。”楚陽道,“不過我打算比鬥結束後,再去找一次阿希,把事情和她說清楚,然後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服用解藥。如果她覺得難堪,就拜托你找人看看有什麽能洗掉一段記憶的法門,來替她将這段時間以來的記憶洗掉吧。”
“你考慮得那麽周到……你真喜歡她?”齊三橫有點不确定了,楚陽這人怎麽看都不是那種非常古道熱腸、替人考慮周全的類型。但是從遇到苗女阿希意外被林家大公子的藥物蠱惑事情之後,楚陽的很多表現,都與他的本性不太相符。
“其實告訴你們也沒什麽。”楚陽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我出生在某個特殊的部族,我的族人族内通婚就會很難有自己的後代,而有我是一個純血。所以我會對有同樣血脈的族人有感應。當然,如果血脈稀薄到一定程度,那就感應不到了。但是阿希的身上,我感覺到了同族血脈的呼應。我想找到我的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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