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因爲你想要算也沒用?”楚陽對他鄙視,“且不說那生意要做,經濟命脈掌握在我手裏,就說那些原材料,不是本來就是我救你的報酬?”
“打住,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過去,咱倆去喝一杯,就當一笑泯恩仇,然後重新計劃一下賺錢事宜,ok?”銀行行長惆怅地撫摸着他的算盤,“算盤啊,真對不起你,我以前每次打你,就有收入,這次打了你,對手太強大,我收不回蘊養你的金錢之氣了。”
“就按你說的辦。”楚陽直接無視了銀行行長的後半段話,自從和齊三橫搭檔之後,他隻在對方的話裏挑對自己有用的内容回答這個技能已經練得如火純青。
不知道爲什麽,明明是互揭其短,齊三橫卻仿佛看到這兩人的背後升起了四個大字——“狼狽爲奸”。
别看這廣勝法界是密宗秘境,爲了集經會,這裏也是臨時開設了酒坊。這酒坊裝修得古色古香,那調酒師用各種果酒搖出了修道雞尾酒,這些雞尾酒顔色各異,功效也各不相同。
“來兩杯大力牛魔力士酒。”銀行行長一進門,就對那酒保說道,“錢,就記在這邊這位的賬上。”
說完一指楚陽。
“誰說誰請客。大力牛魔力士酒給這位上就好了,我要看看酒水單。”楚陽指着銀行行長腰間的算盤對酒保道,“你覺得我和他誰更像有能力買單的?”
銀行行長再次和他的蛇一起瞪視楚陽,楚陽淡漠回視。
片刻之後,楚陽拿出了一盒煙丢給銀行行長:
“接下來約我,開銷全部你付。”
銀行行長接過煙,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輪,最後滿意地點點頭:
“這樣才對嘛,跟我在一塊,沒有錢是不行的。”
楚陽見狀回過頭去,對齊三橫道:
“給過錢了,你要吃什麽,挑貴的點!”
“等等等等,你是你,他是他。”銀行行長此時不樂意了,“約你我付錢沒問題,但是你要是帶的朋友也算上,你要是帶一百個朋友來吃我那怎麽行,不行不行,我們這個帳得另算。”
“我的自付。”齊三橫算是看明白了,再讓這兩個人算下去,估計到天荒地老都沒有辦法吃上東西喝上酒。
然後翻看酒水單的價格時,他感到了一陣後悔,他應該讓這兩人再算下去的,說不定能把這酒坊的工作人員說到昏倒,這樣就大家都可以吃霸王餐了。
但是齊三橫再後悔也沒後悔藥可以吃,三人在做成大雕花窗形式設計的吧台上等各自的酒水,齊三橫也從旁了解到了這銀行行長的過去。
銀行行長姓謝,名三元,是一個天生的财迷,人送稱号“隻進不出”、“愛财如命”、“不是雕像的貔貅”、“算盤打得響”等。
總之,從這些名号中,你就可以想象得到這個人是多麽的熱愛摟銀子,而且畢生隻愛樓銀子。
當年在陰間,因爲收到一筐值錢的穹隆果,這穹隆果采摘之後需在十二個時辰内吃,否則就會壞掉,于是謝三元不舍得分給自己認識的其他人吃,于是一口氣吃了一筐穹隆果,導緻其成爲陰間界第一個食用穹隆果中毒的陰間修者,而之後《陰間界本草》這本書記載了此事,并提到謝三元是第一個證明了此果吃到一定程度會中毒的先行者。
而楚陽則是當時正遊曆到陰間界,遇到謝三元中毒,這謝三元快要死了,還抱着肚子說:
“你可别趁着我病多收我診金……”
總之這人嗜财如命,他的畢生願望就是承包下恒河沙數那麽多世界的交易行。他的床要用金子打造,腰間别着金算盤,另外他還有一個愛好就是玩蛇。
這個其實說愛好也不确切了,這是他的師承法門一定要玩的,據說到了陰河之下,他和那蛇可以共享呼吸,所以隻有他們這一門的人能夠到達陰河的底部,采到那長在陰河底部的名貴藥材。
雖然是舊交,但是他對楚陽沒有半分要打折扣的意思,列出一張丹藥列表交給楚陽,表示這是情報信息費,随後拍拍屁股走人。
“你說他會不會前腳和你交易,後腳就跑去找那什麽林家大公子。”齊三橫被酒水給刷掉了自己三分之一個月的工資,很是肉痛,感覺到對這個玩蛇的暴發戶品味男人更不能相信了。
“相信我,把愛錢擺在明面上的男人比深情款款的男人要靠得住。”楚陽笑道,“因爲他清楚每一件事每一個人的價值,他隻會取向能讓他得到最高利益的那一個。”
“你怎麽知道你就是他會取向的最高利益的那一個?”齊三橫質疑。
“你沒去過别的界,我很難跟你解釋。不過我也沒有現在其他世界的第一手資料,所以我現在有一半也是出于直覺。”
“啥!直覺?原來你竟然是女的?”齊三橫震驚地看着楚陽。
“我怎麽變成女的了?”雖然見慣了齊三橫時不時有些不靠譜的言論,但是楚陽還是感到一陣莫名。
“那你依靠直覺!這世界上,隻有女人的直覺是可靠的,完了,你要被那謝三元給耍了。”齊三橫一臉遺憾地說。
楚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直覺也可以是基于對一個人的了解、認識,我的直覺,當然是基于我過去對于謝三元的認識。但是要印證我的猜測,暫時還有難度,不過日後總會能證明的。”
“證明什麽?怎麽證明?”齊三橫對楚陽這沒有前情提要的說法弄得有些愣。
“日後我少不了要去一趟陰間,我的猜想和謝三元目前的處境有關,他的處境當然不算差,做個行長,在很多鬼眼裏也很可以了,但是謝三元可不這麽想,他是一個想要建造橫跨多個世界商業帝國,數錢數到手抽筋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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