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看到他對邊上離他最近的一個道公說了幾句,那道公一路小跑過來,對桑吉堅贊和楚陽道:
“兩位大機緣!三山護國公說兩位品貌非凡,要降福給兩位,還請兩位随我過去。”
“不用了,我們隻是敬獻香火,降福還是等我們什麽時候掙多了香火錢,捐錢修繕廟宇的時候再來。”楚陽拒絕了那道公的“好意”,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周圍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打理香火敬獻事宜的道士,都在用極爲不善的目光,看着他和桑吉堅贊。
“别看我,我還什麽都沒做。”桑吉堅贊極其無辜地看着楚陽,楚陽無奈地歎了口氣,對那道公說道:
“好吧,雖然我覺得我們沒有那麽大的福緣可以接受三山神的賜福,不過既然他很堅持,我們就接受了吧。”
聽到他這話的信衆氣得都要七竅生煙了,大夥兒在這裏頂着烈日排隊,想要祈福還不一定能求到,你倒好,降生童親自讓道公來邀請接受降福,還一臉不情願,一臉勉爲其難!
然後他們就看到這人帶着讓他們咬牙切齒的表情,和他那個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敬神意思的同伴,一起走到了三山神降生童的跟前。那三山神降生童見到兩人前來,拈起面前一朵蓮花,往空中一抛,蓮花頓時化作數道光點,緩緩降下。
“你想做什麽?”桑吉堅贊突然臉色一變,祭出九寶禅杖橫在身前,冷然地看着那降生童道。
“不過是讓這些人沉浸在美妙的幻境中而已。也方便我說幾句不合适這些信衆聽的話。”那三山神降生童也不惱,“我曾經脾氣比較兇戾,不過一個人要是暗無天日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那他的脾氣總會變的。我本來沒發現你們倆有什麽異狀,隻是單獨想和這位……”
說到這裏他指了指楚陽:
“和我一位故人長得頗爲相似的人說上兩句而已,沒想到你還不是個普通人。可見,人一旦沉不住氣,就很容易壞事兒的。”
“你本來想說什麽,現在還是可以說。”楚陽說道。
“哈哈哈哈哈……”三山神的降生童一陣狂笑,笑得桑吉堅贊忍不住開口:
“我說,你是神是鬼是妖都行,能麻煩不要笑得好像去尋求特别行業服務的那些變态嗎?聽得我雞皮都要掉了。”
“抱歉,一時失态。”降生童止住了笑,“我實在是很興奮,因爲你是個在這時代少有的強大修者,而這位長得頗像我認識的人和你一塊來這裏,我猜猜看,你們肯定是來追緝我的。也就是說,這位也不是普通人,那真是太好了。”
“我想打電話給媚娘。”桑吉堅贊拿出手機,“就算是給我有險有金,我也不想去幫她收拾精神病,無論這個精神病是神是鬼還是妖。”
“剛好我也是這麽想的,你快打。”楚陽附議。
“看來隻是長得像而已。”三山神的降生童伸出手,做了一個抽刀的動作,随着他的動作,一把黑色的刀被他憑空抽出,“真沒意思。既然不是故人,那你還是死吧!”
說完操刀一旋,那刀便以極爲刁鑽的角度向楚陽刺來。
“我說,别人是一言不合就開車,你這是長得像的就得死啊,兄弟,你剛才還說你現在脾氣變了,我怎麽覺得沒什麽區别。”
那刀被九寶禅杖架住,桑吉堅贊出手的同時還不忘說上兩句。
“呵呵,看來你們還認不清形勢。”三山神的降生童冷笑道,“這些信我的人,全都是人質。你們要麽自己引頸就戮,要麽待我吞了他們的魂魄,你們還是要死。如果你們自覺一點放棄反抗,那我還可以慢慢擴大影響,收集願力,放他們一馬。”
“我最近看了不少電影。”楚陽說道,“電影裏那些反派失敗都是因爲他們太啰嗦了,總要給主角足夠的聚力發招的時間,我一直認爲作爲一個反派,一出場那麽狂炫霸酷拽,結果關鍵時刻那麽啰嗦而不是一招秒都是電影在扯淡,今天才知道,這都是有現實素材藍本的。”
說完抛出一件東西,然後一道金火射向那被他抛出的物事,一瞬間,整個大屋面前的空地金光大盛!
“對了,老和尚。”楚陽的聲音突然從桑吉堅贊耳邊傳來。
“什麽事?”
“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花了那麽長時間才催動昆侖鏡碎片上所有剩餘的空間之力,是因爲擔心那狐狸精隐藏實力,所以,呆會兒你會被傳到我們之前排了房間号的那廟主殿上方,要是狐狸精不及時出手,你就會正好砸在那尊女神像上,如果你不做點什麽,估計明天的報紙就是青年男子猥瑣文物保護單位内女神像……”
之前媚娘将他們帶到那廟裏,并将那廟作爲應急指揮中心,楚陽看到廟裏供奉的主神像是一個女性造像,便猜那是媚娘在曆史上的化身,媚娘既然是妖,那麽同樣會面臨五衰之兆,願力也是她需要的東西。
而她在帶他們到這廟中後,便讓楚陽來到廟後,與他說了一番看似剖心暗示的話,在楚陽看來,這是媚娘在增加讓自己信任她的籌碼。
毀廟,尤其是毀這樣有曆史的大廟,對于以廟内香客願力爲自己對抗末法時代五衰之兆的無論妖還是鬼怪來說,都是傷及根本的事。
“楚陽,我之前把你們帶到這裏,可不是讓你這麽玩的!”沒等桑吉堅贊罵楚陽,媚娘的嬌叱聲已經響起,“狐域!”
三山神降生童、楚陽、桑吉堅贊轉瞬之間已經不在三山村内,而是置身于一座極巨大的廟宇之中,說是極巨大,實際上更像是三人被縮小成寸,因爲這廟宇内部任何東西,對于他們來說,都顯得巨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