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1 十二月,天冷了

“驚蟄少将怎麽了?”侍者皺眉:“您不是說不用擔心他麽?”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過去的他了。”

“會對我們不利?”

“不知道。但正是因爲不知道,所以才可怕。曾經他是一團光,雖然耀眼而灼熱,但卻單純的可以讓人一眼看到底。可現在,他忽然有點高深莫測了。一個智勇雙全的英雄人物、一個光輝燦爛的領袖人物,如今再加上點高深莫測的神秘與城府——寡人實在寝食難安啊!”眼鏡蛇感歎着,在搖椅中前搖後擺,不知在思考着什麽。

片刻的沉默後,他忽然看向侍者:“對了,天榜該更新了吧,他的天榜排名變成多少了?”

“還有半個小時更新,我會随時關注。”

“好,出結果了就告訴我。”眼鏡蛇拿起一個茶杯,如同老大爺一樣當暖手寶般捧在手中,躺在搖椅中眯上了眼:“十二月啦……天冷了……”

北京的冬天是寒冷的,但北京絕不是最冷的地方。

在甘肅、青海、新疆的交界處,有一個全國人民都耳熟能詳的區域——敦煌。

這裏曾是古代絲綢之路的重要關口,曾經孕育了繁盛的絲路文化。即便到了現在,這裏依然是重要的旅遊景區、文化遺迹。可一旦出了敦煌市、又過了石窟,再深入到沙漠和戈壁中去之後,便是一片荒涼。西風呼嘯、黃沙漫漫,刺骨的冷風吹遍整個原野。而荒原上,有一個人正一步一步的前進着,正是蕭景哲。

他的雙腳走過沙海,沒有留下一個腳印。就如同他穿越了小半個中國一路來到這裏,卻沒有留下一個監控鏡頭、一個視頻圖片一樣。

他這次的行動必須極端隐秘,仿佛消失了一樣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即便是對雙子,也必須保密。

因爲這個險,他決定由他自己來冒。

風吹動着他的須發,蕭景哲的目光堅定而執着。走過沙海、轉過山坳,他來到了一處隐蔽的山谷中。這處毫不起眼的小山谷裏部署了大量的軍隊,荷槍實彈、火力兇猛。機槍、火炮,能架設的全都架設起來,齊齊瞄準了山谷深處的一個岩石裂縫。

還有一些着裝各異行走如飛的異人,在前前後後聚嘯而行。在蕭景哲的審視視角中,那些異人的身上都有各色各樣的界痕圖樣。這些人就是隸屬于國家的天選者,是全新暴力機關的雛形。

這些珍貴的力量被派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隻因爲這裏重要。曾經這裏是一處考古現場,現在這裏則是軍事戒嚴區。

蕭景哲前進着,不躲不藏。他撫摸了一下右手的手指,原本空無一物的手指根部忽然浮現出一枚金黃戒指的虛影。虛影一閃而沒,連帶着蕭景哲自己也瞬間消失無蹤。

是至尊魔戒!

它竟然沒有消失,反而被蕭景哲帶到了地球來!

蕭景哲正正走向軍事基地,完全沒有擔心自己會被發覺。不論是高科技設備還是國家專門招募而來的奇人異士,他都完全沒有擔心。那些奇人異士是什麽水平他一清二楚,因爲他們中有很多本就是由他所管轄。至于那些特殊設備,則是那個“言局長”的産品,他不是很清楚底細——可他确信那些設備沒有給力到可以發現他的地步。

至尊魔戒可不僅僅是讓他隐身了,而是直接将他拉入了物質世界和幽界的夾縫中。他徹底半幽界化,變成了行走在世界邊際線中的特殊存在。

不論是畢爾博還是弗羅多,沒有誰曾做到過這種地步。因爲他們都隻是魔戒的持有者,而不是魔戒的主人。可蕭景哲,如今卻掌握了身爲魔戒主人的權柄。

聖騎士行走在物質世界和幽界的重疊區域内,在幽界生物的眼中便自然散發着強烈的吸引力,就像漆黑的荒原上亮起了巨大的燈火。一個又一個強大的幽界生命察覺到他,如同獵食的群狼一般蜂擁而至,氣勢洶洶的殺來。

它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重返物質世界的機會,一具介于物質世界和幽界之間的鮮活強大的肉身,可以引的它們像發了瘋一般的沖過來、不要命的附體奪舍。

蕭景哲卻沒有抵抗,甚至沒有理睬,而是徹底無視了它們。他任由那些遊魂似得的幽界生命如同海潮洪水一般一波波沖入他的體内,卻完全視而不見。而那些幽界生命也像進入了紫金紅葫蘆、羊脂玉淨瓶的孫猴子一般,一個響都聽不到便徹底消失了。

仿佛蕭景哲體内有一個可以容納一切陰影的原暗虛淵。

他隻是不停前進着、前進着,走過了封鎖線、走過了武器陣、走過了地雷區、走進了岩石上的縫隙。進入岩縫中行不久,便看到了一處黑漆漆的古老建築,正是黑死帝的大墓。

鐵陵銅墓,銀椁金棺,玉包屍。

這裏是黑死帝出世的地方。

一接近這處大墓,所有氣勢洶洶的幽界生命全都驚恐萬狀的四散而去,不敢跨越雷池半步。很顯然,這處大墓所鎮壓的并不僅僅是地球的物質維度。

如今,這裏有十餘特殊專家,身着密不透風的防化服,正在裏裏外外的不停測算研究着什麽。這十來個人來自三教九流,從尖端人才到江湖術士,所有可能派的上用場的人都被找來了。

他們來到這裏的任務是“獲取代号爲‘濁氣’的神秘滅絕性武器的相關情報與資料,破解該武器的使用與反制之方法,盡可能獲取武器樣本”。

可蕭景哲來到這裏的目的卻并不在此,而是——

“黑死帝的出世本身就很古怪。他的大墓爲什麽會在那個時候開裂?爲什麽會被一個普通遊客發現?爲什麽在一千八百年内都沒出問題,可偏偏要在白夜降臨、天選者出現的時候出問題?更詭異的是,爲什麽偏偏要在天命者覺醒的關鍵節點上被送到了上海?”

“爲什麽黑死帝的眉心玉,從最一開始就崩裂出一道縫隙?如果沒有這道縫隙,濁氣是不是就無法滲出、無法造成這千古奇慘的大案?”

蕭景哲一步步走入大墓中,與十餘專家擦身而過。他的指尖上閃起晦澀不明的光,專家們被這光一照,瞬間變得呆呆愣愣。他們不會記得任何發生在接下來十分鍾的事,即便用催眠的辦法也無法從他們的記憶中挖出任何蛛絲馬迹。因爲蕭景哲用的不僅僅是幻術,還是魔法。

中土世界特有的——黑暗魔法。

蕭景哲一撫魔戒,從幽界夾縫中回到物質世界中來,一邊前進一邊如同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這不是巧合。”

“要麽,就是命運。”

“要麽,就是陰謀。”

“我不是陰謀論者。”

“但我更不信命。”

“你覺得呢?”

話音剛落,隻見蕭景哲的體内忽然湧出一股股黑色的氣息。黑氣在他身後盤旋凝聚,最後凝成了一個半虛半實的人形。看那五官面容,竟然是索隆!黑暗魔君索隆,他竟然依附在蕭景哲的身上來到了地球!

“雖然我看過了你的記憶,但我也無法給與你确切的答案。”索隆的聲音低沉而邪魅,在蕭景哲的耳邊輕語,說的竟然是中文:“可我知道,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一個陰謀,那麽這個陰謀簡直渾然天成。除了你這樣刨根究底的死腦筋,甚至沒有誰會察覺到陰謀的存在。如此看來,那個躲在背後的陰謀家,一定是個極度危險的人。”

“危險自然是危險,但我還知道另一件事:”蕭景哲邁步走入了最後的墓葬地,看到了黃金的棺椁。他的眼中,似也有金色的雷霆劈斬而過:“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一個陰謀的話,那麽那千萬人的血債血仇,總算是有頭有主,可以算一算了!”

他一步步走到金棺之前,看着六根盤龍柱,看着雕刻在大墓中的花紋,那是曾在世界之軸上瞥見過的世界指紋。蕭景哲仔細觀察着所有細節,最終将目光落在了金棺上。俯身看向棺内,裏面空空如也好似平平無奇。蕭景哲卻忽然一邁腿,整個坐進了空棺中。

“我必須爲千萬冤魂伸冤,否則魔都将會化作陰土、根本不得安甯。”他伸手一招,魔力卷起遠處的銀椁,随手将自己封在銀椁内。

“我必須直面濁氣的根源,去尋找對付濁氣的方法。否則一旦黑死帝有變,則會造成恐怖的大災。”嘎吱吱,沉重的金棺棺蓋也同樣關閉,嚴絲合縫,蕭景哲陷入了徹底的漆黑中。

“我必須找出背後操控一切的黑手,否則上海慘案将隻是一個開始,未來那陰謀家必将帶來更多更大的災禍。”他平平躺在黑死帝曾躺過的地方,看着黑死帝曾看過的位置,雙手交疊置于胸口。

索隆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讓我們一起去深入到終極的混沌之中去。”

“出發吧。”嘩啦啦,白色的聖光亮起,但同時也有大量黑色的火焰從蕭景哲體内冒出。黑暗魔君那一身濁氣,他竟然也全數吸進了自己的體内!聖光與濁氣同時如同霧氣一般彌漫而出,眨眼間充滿了整個金棺。黑與白的力量在此激烈的碰撞、湮滅、又互相産生無法言表的奇特反應,讓金棺中最終化作一片迷蒙的混沌。

混沌在激烈的翻湧着,大墓中銘刻的世界指紋也一片片亮起,似在響應着什麽。而在混沌的最深處,有一點獨一無二的白色緩緩浮現。

是白夜!一個微型的魂洞,被蕭景哲主動呼喚而來!

魂洞的對面,充滿瘋狂與黑暗的意志隔空降臨。哪怕隻透出一點點氣息,也足以讓普通人瞬間發瘋。

“嘶——!”混沌中的蕭景哲似乎打了個冷戰,就像寒冬中從牙縫裏吸了口氣,旋即又輕輕呵出:“十二月了,天冷了……”

嗡,空間好似爆炸般乍然波動,餘波如同漣漪般擴散,又被棺椁徹底隔絕。世界指紋緩緩黯淡熄滅,在那些研究者們恢複神智之前重新變得枯寂晦澀。沒有誰知道蕭景哲曾經來過,又徹底消失在金棺之中。

同一時間,在遙遠的魔都上海,濁氣爆發的原爆點處,女神一般的女子從天而降緩緩落地。

繁複而玄奧的陣紋被銘刻在天上,如果說之前她隻是用針線細細的縫了個環形的邊框的話,那麽現在已經開始在圓環的内部密密的繡着花紋。花紋形成的陣紋已經覆蓋了整個大圓的三分之二的面積,它如同有生命一般在自行變幻、延伸,與世界指紋的紋路隐隐相合,非常神異。

還剩三分之一,正是一鼓作氣的時候,女子卻不得不暫停腳步。

她必須下定決心,去做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嘩啦啦,星輝暴漲,女子的手中顯出了星光凝聚的長弓。她伸手自背後的箭囊中再次抽出一根星光箭矢,無窮星線在身周糾纏交錯,最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尋】字。

嗡,她的眉心亮起一點光輝,光輝中飛出一幅人像,正是楊奇。楊奇的虛像飛入星光箭矢之中,巨大的【尋】字也快速縮小,如同印章卡戳一樣印在了虛像之上,最後一同縮進了箭矢内部。

唰,星光四射,箭矢如同通了電的燈泡一樣發起光來。

女子挽弓如月,斜指蒼天。撚弓弦,放箭矢,箭矢瞬間勢如流星閃電一般飛上高空、刺入蒼穹,深入到茫茫不可測的命運虛空中,再也看不見。直到十餘分鍾後,一點星光從九天寥落而下,唰的一下直直墜入了女子白皙的手掌中。

星光消隐,那箭矢已經縮小成爲一根針的尺寸。這尋人星針在女子手心上的虛空中懸浮着,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最後就像指南針一樣穩穩的指向了南方。

“果然已經回來了。”女子将星針收起,望向了遙遙的南方。北風吹來,陰雲如鉛,魔都似有森森陰氣在彌漫。女子擡手将長發撩向耳後,歎了口氣:“已經十二月了,必須盡快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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