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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 此子與我佛有緣(下)

那三個騎馬老頭,一胖一瘦一中等,面目長相都與正面形容詞挂不上關系,但手底下的功夫着實不弱。中等身材的老頭自馬上飛身撲來,一掌拍向郭襄,掌風中内力鼓蕩。郭襄運起鐵掌功與他對拼一記,嘭的一聲雙掌交擊,隻覺對方掌法雖然平平無奇,但功力着實不弱,恐怕有接近四十年。

兼之他臂力遠比一般人爲大,一擊之下竟把郭襄拍的凝滞。她左手的短劍原本打算飛襲瘦老頭後心迫他放下藤箱,此時卻怎麽都遞不出去了。

若非郭襄是俠二代,打煞力氣的補藥自幼不缺,兼之這一年來又勤練九陰真經的易筋鍛骨篇,此時本力内功均大有長進,否則一掌之内恐怕就要被拍飛了。(注:原版沒有明文說過郭襄是否修習過九陰真經,此處另作他解)

锵,胖老頭自鞍邊抽出一把寶劍來,劍光一閃便直刺郭襄胸腹,出手狠辣無情。郭襄左手使出學自外功黃藥師的落英神劍,右手使出落英神劍掌,一同與兩個老頭周旋。先前在面對無色禅師時,爲了掩飾自身來曆,東取一招西湊一式的還看不出威力,但此時專心使用一套桃花島的劍掌功夫,威力倒是直線上升。

隻見郭襄人随風擺,左右騰挪,一人與兩人周旋,顯現出江湖曆練的成果。但終究還是功力不濟,四十招一過便落了下風。那背着藤箱的高瘦老頭一見左右再無其他人,隻有郭襄一個小姑娘在此。便哈哈大笑一聲回頭沖了上來。咣當一聲響。郭襄手中短劍被瘦老頭一掌拍中,大力湧來,她手中拿捏不住,整隻寶劍嗖的一下飛上半空,不知落到何處去了。

三個老頭發一聲喊,同時攻向郭襄周身。

情急之中,郭襄雙手使出空明拳。手中招式綿軟無方虛不受力。避實就虛,左牽右引,以柔力馭剛力,勉強維持個無傷。三招一過,雙方各自退開飛往兩邊。

“哼哼,小丫頭會兩下怪招就以爲能勝過老夫了?”瘦高個老頭冷笑不止。

“你們這群無恥之徒,本事再高又有何值得驕傲的?本想着你們來自西域,山高路遠不知有什麽見教,沒想到卻不堪若斯。竟然擄掠綁架幼童,與那鞑子有何分别!”郭襄雙拳一擺:“今日有我在此,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們胡作非爲!”

“你怎知我們來自西域?”高瘦老頭聞言蹙眉,似乎被郭襄說中了什麽。

“莫要與她啰嗦,速速打發後上山方是正理。”胖老頭勸道。

瘦老頭剛要點頭,郭襄便怒喝道:“此處乃是少林正宗。天下正派之牛耳。你們在此胡作非爲,不怕少林大師緝拿你們嗎?我勸你們還是快放下孩子,認罪領罰方是正理!”

郭襄不說還好,一提到“少林正宗”,三個老頭立刻對視一眼,表情都微妙的變化了。中等老頭獰笑道:“兩位師兄,此事萬不可走漏風聲。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此處再無他人又要顧及些什麽?莫要憐香惜玉——殺!”

殺字出口,殺機出心,殺氣便逼人。

三個老頭離了馬背飛身撲來。一劍一掌一拳,招招狠辣,全都是殺人招數。郭襄眼神一緊,她不知道爲何一提少林大名,對方反而像吃了敵敵畏一樣狠毒了起來。但此時不容胡思亂想,她一邊設法迎敵,一邊觀察四周環境,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借助的力量。

當那三個老頭一擁而上連下殺手的時候,不遠處樹林中卻忽然飛出一柄劍來。那柄劍帶着呼嘯的鳴音,以洶洶來勢射向三個老頭。這短劍飛空、鳴聲懾人,顯然附有強悍的内力。三個老頭急忙躲避,锵的一聲響,卻深深的插在少室山的堅固石階上,正是郭襄剛剛脫手飛出的那把劍。

“姑娘,你的劍丢了,小生無意撿到,特來相還。”一個三十來歲的白衣秀士自樹林深處踏步而來,這個嘴裏文绉绉的家夥正是何足道。

“是你?”郭襄不由驚喜,剛剛認識這個怪人時看不出什麽,現在一看這何足道竟然是個高手。

“正是小生。”何足道完全無視了三個老頭,對着郭襄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小生自與姑娘一見,忽來靈感,爲姑娘譜曲一首,特請姑娘品評……”

他話未說完,三個老頭便一聲怒喝齊齊攻了上來。那何足道一皺眉,出手與三老頭周旋起來。噼啪的劈掌互擊的聲音中,何足道以一敵三卻完全不見頹勢,那雲淡風輕的架勢中隐隐有了一點舉重若輕的感覺,這是即将踏入武學大師境界的征兆。郭襄一見來了幫手,精神大振,用力拔出石階中的紫色短劍便仗劍攻上、以二敵三。

三個老頭眼見無法拿下二人,不再戀戰,虛晃一招轉身就跑,騎上馬去縱馬疾奔沖向上方。

“口氣奇大,手中綿軟,妄自尊大,真是笑話。”何足道鄙視了一下三個被打跑的老頭,随後便帶着二十分的熱情抱出一把焦尾琴對郭襄說:“姑娘,小生新作一曲……呃,姑娘?”

轉身看去,哪還有郭襄的影子。再一回頭,隻見郭襄揮鞭騎驢追向三個老頭,頭也不回的對這邊叫道:“先弄死那三個王八蛋再聽曲子吧!”

【以後啊,别啰嗦,先往死裏打,打殘了再說話。】

郭襄耳邊似乎還回蕩着某人的教誨,那一次真的讓她記憶深刻,一年以來她的作風也跟着轉變了不少。在這縱馬——呃,縱驢急追的時候,郭襄卻忍不住遙想:楊姐姐現在在哪呢?如此出衆紮眼的人,爲何銷聲匿迹、再無消息了?這姓楊的,一個一個。某非都是如此麽……

走神隻在一瞬。追敵才是大事。

驢子疾跑了一陣便累的呼哧呼哧的直吐舌頭,可把郭襄給氣的。這蠢驢關鍵時刻果然就是不靠譜,于是她隻能下驢徒步而行。而何足道,因爲郭襄一句話,也抱着琴追了上來,跟着一同上山。

“這三個老頭,慌慌張張的卻爲何要往少林寺跑?”郭襄心下生疑。卻一時想不到答案。此處距離少林已然不遠,三個老頭快馬奔走之後,兩人也不過是晚了一炷香時分便爬到石階盡頭,到了少林大門口的平台空地上。

少林之前,一胖一中等兩個老頭還在門口和知客僧說着什麽,瘦老頭卻不見了,想來是進了少林寺中。

“好啊,你們這三個惡賊竟然自投羅網?”郭襄仗劍便刺,同時對少林知客僧叫道:“小和尚。快去找無色、天鳴等大師,一同拿下這昆侖三聖!”

“昆侖三聖?”知客僧愣了。

“昆侖三聖?”倆老頭愣了。

“昆侖三聖?”何足道也愣了。

這些人愕然意外的表情,把郭襄也弄糊塗了:“怎麽了?”

何足道哭笑不得:“昆侖三聖就是我啊,我便是昆侖三聖。”

“是你?”郭襄愕然。

“是你?”打醬油的知客僧繼續愕然。

随後,知客僧跐溜一下就不見了,一路奔入寺中報告去了。不片刻。隻聽寺院内腳步聲嘩啦不絕。似有大量人手在聚集。嘎吱一聲,朱門洞開,少林寺中奔出來好多人,場面立刻大了起來。

羅漢堂的一百零八羅漢,禅心堂的十八個灰衣老僧,無色無相無量無妄等無字輩高僧,加上少林方丈天鳴禅師,以及各種阿貓阿狗各種隐藏人物全都來了個遍。這少林寺總總也不足七百人,文僧武僧四六開。此時門口便雲集了約摸一百五十人,可算是不可思議的大排場了。

關鍵是。那個高瘦老頭和無相和尚站在一處,并肩而立,很有種一緻對外同仇敵忾的态度。一看這情形,郭襄心中就立時一沉,心中暗道不妙。

人一多,嘴就雜,事态就開始向一個又滑稽、又莫名其妙、又跑偏的道路上駛去。因爲各自說話太多,夾槍帶棒的同時還虛頭巴腦的,所以在這裏簡化歸納一下——

天鳴:兀那漢子,你就是昆侖三聖?

何足道:老子就是昆侖三聖,西域少林不是很牛麽,不是要我摘牌麽,滾出來比劃比劃!

高瘦老頭:我們西域少林就是見不得你名号狂,有道是天下武功出少林,我們少林寺就是牛,你算個毛線,在少林面前吃屎去吧。

天鳴又道:你來少林隻是爲了打架嗎,沒别的更有意義的事做嗎?

何足道道:我是來傳訊的,尹克西臨死遺言,讓我傳話給一個叫覺遠的和尚,趕緊叫出來。

無相插嘴:你說咋滴就咋滴啊,西域少林與我們同氣連枝,聽說你剛剛把他們打得跟狗似得,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亮劍接招吧!

總之,在一片烏泱泱吵雜雜的對話中,郭襄三番想要插嘴問話,卻沒有誰搭理她。她左右掃視,這人群中唯獨不見那幼童,不由心中焦急。眼看這群人争來吵去都沒在點子上,郭襄心中煩躁,終于運起内功一聲大喝:“都住口——!”

她内功并不強,也并未學過音功,但女子尖叫本就尖銳刺耳,這一聲之後竟然真的暫時震住了場面,衆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安靜之中,無色出來介紹到:“諸位師兄,這位是郭靖大俠的二姑娘——郭襄姑娘。”

天鳴一聽是個俠二代,家世不凡,和新五絕關系匪淺,立刻端正了一下表情問道:“郭二姑娘有何見教?”

面對一百多個和尚,面對威名久傳的少林,郭襄卻依然敢大聲質問:“天鳴方丈,我問你,那瘦老頭剛剛劫掠的孩子可是藏到你們少林中去了?”

“劫掠孩子?”無色未曾聽過這件事,他前兩日剛與郭襄相言甚歡,知道郭襄身具豪俠氣質,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于是蹙眉看向那三個老頭:“這位師弟,可是真有此事?”

“哼。哪有此事。黃口小兒信口胡言罷了。”中等身材的老頭不屑冷哼,一臉“老子在主場,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呵,都說出家人不打诳語,沒想到你卻竟然如此厚顔無恥。”何足道雖然是個天然呆,但天然呆也有天然呆的好處,就是不做假。當然。不做假的同時,他也不大會說話。聽到這種明顯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扯淡之語,他立刻反唇譏諷道:“你們少林中竟然是這樣的敗類,我看這百年武林聖地的招牌,是不要也罷了。”

郭襄心道不妙,何足道這話打擊面太廣,一棍子下去把所有少林和尚都得罪了。果然,對面的光頭們表情都不爽起來,無相立刻陰聲怪氣道:“我少林稱不稱這招牌。哪容你這蠻夷之輩評判?如此邊荒不化之地來的化外之人,說的話又如何能信?我看,速速逐他下山方是正理。”

郭襄一看話題又要被帶偏,立刻全力撥亂反正:“莫要再說其他,我親眼見到還能有假?那老頭背着一藤條箱,箱中綁縛一幼童奔上山來。他入了少林。幼童卻不見了。想來是藏在你們少林之中了。如此兇徒就在眼前,不拿下他卻返來質問我們,這是何道理?”

無色見郭襄目光筆直,心知她所言不虛,立刻皺眉将欲開口。但這時禅心堂十八老僧中有一個卻陰仄仄搶白道:“區區女流之輩,所言如何采信?”

另一個也同樣語氣道:“師兄所言甚是,這少林不是爾等胡攪蠻纏的地方,速速退去,否則别怪貧僧不客氣。”

“你們——!”郭襄這一下被氣的不輕,她走南闖北。沒見過這樣的鳥事。

平日裏江湖中人總說少林是聖地、是淨土,這幾日上得少室山來,卻一連遇到了多樁不順眼的事。現在面對如此情形,她對少林的好感降到了冰點,當下也不再顧及什麽大小尊卑,擡聲對着天鳴喝道:“方丈,你怎麽說吧。若你也不從實回答,今日之後,這江湖上的人必不會對此懵然不知!”

所有人都看着天鳴,天鳴也是左右爲難。郭靖的二姑娘素有俠名,與江湖黑白兩道草莽豪傑均交好,碰不得打不得,得罪又不得。如果讓她真心惱怒起來,到江湖上一傳揚,少林清譽恐怕會遭遇重創。

但反過來說,那孩子實在太重要,身負大密,絕對放不得。

佛家傳法、廣招門徒,少林是佛家一員,佛家興則少林興、佛家亡則少林亡。佛家在民間的影響力,直接關系到少林的興衰。而佛法的一大說法、一大噱頭,便是“不修今生修來世”“今生忍、來生福”。但輪回之說虛無缥缈,誰也不知今生忍辱負重是否真的能有後報。善男信女燒香上供,圖的也不過是個心理安慰,心中對輪回之說也是期望大于笃信。

就連天鳴自己,對輪回一說,也從不指望。

但偏偏,這個孩子出現了。

如果這個孩子所負秘密是真的,如果這孩子真的是那個人的“轉世靈童”,如果真的能夠證明輪回轉世确有其事,那麽佛家的影響力将會爆炸一般的極速攀升。哪怕是人間帝王、傾世紅顔,逃不出生老病死的他們最終也會向佛家輪回的力量低頭。

到那個時候,還需要提防什麽長生天神教嗎?還需要與儒家、道家,妥協苟合嗎?還需要在意郭襄所散播出去的小小的江湖流言嗎?還用在乎這麽點小小面皮嗎?

不!根本不需要!

那個時候,佛家隻需要平推,就能霸占整個信仰界!

這件事關乎重大,甚至連佛家其餘寺廟也統統不知,少林寺中太過正直的一群榆木腦袋也沒有告知,隻在少林中最頂端、最少的那麽一撮人知曉。而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還沒有驗明那童子的正身,不能确信是否确有其事。

如果鬧了個大烏龍,根本不是那麽回事的話,就糗大了。

在這不确定的當下,天鳴心中有矛盾,但又有決斷。既不能矢口否認,也不能拱手放人。幸好,佛家打嘴炮是最擅長的。

隻見天鳴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郭姑娘。出家人不打诳語。潘師弟剛剛的确是送了一童子入我少林山門。”

“好,方丈大師就是方丈大師。”郭襄呼了口氣,覺得天鳴還算是實在人:“少林寺享有百年清譽,果然名不虛傳,還請方丈速速擒下這三個擄掠幼童的惡徒!”

“郭二姑娘,此事中卻又有一些誤會。潘師弟雖然送來一孩童,但并非擄掠。惡徒一說自然無從談起。”天鳴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最扯淡的話:“此子與我佛有緣,如今,已經在少林剃度出家了。”

嗯,那孩子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轉世靈童,那麽當然是“與佛有緣”。老僧我也不算是信口開河,沒有破戒,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你!”郭襄氣急,沒想到這方丈更不要臉。當即擡手一指:“天鳴,你貴爲少林方丈,卻如此厚顔無恥,你——”

“夠了,黃口小兒,竟敢三番兩次對方丈無禮?”禅心堂一個老僧飛身而出。一爪抓向郭襄:“任性刁蠻、無理取鬧。想是那郭靖黃蓉教女無方。今日貧僧便要替他們教育教育女兒,想來江湖同道自能諒解!”

這一爪風聲銳利,虎勢龍形,正是少林絕技之一的龍爪手。這老僧功力驚人,龍爪手更是攻殺極強的重手段,一爪抓下去就是環抱粗的大樹也能給抓個對穿。何足道見狀哪能忍,立刻一聲厲嘯援手撲上。但他這一動,所有人都動。禅心堂十八老僧再出兩人,一拳一腳攻向何足道。這倆人比西域少林三老頭之流強的不少,何足道立刻分身乏力。

無色與郭襄交好。想上前勸阻卻被無相面無表情的攔下:“師弟要到哪去?”

同時,那老僧出手無情,武功又遠比郭襄爲高。招招殺手之下,拆解了二十來招,便一把扣住了郭襄雙肩。郭襄隻覺對方十指力道驚人,似乎一下就能捏碎自己整個肩胛骨一般,頓時痛徹心扉。她倔脾氣上來,咬牙死死忍住痛,全力踢腿反擊。但腿提到老僧身上卻如擊大石,顯然對方練了鐵布衫一類的硬功,這一腿哪有一絲用處。

“哼,小丫頭就是要好好管教。今日與你長個教訓,他日記住莫要随便撒野!”那灰衣老僧十指一捏,雙臂一分,就要使出分筋錯骨的手段。就算不能真的捏碎郭襄的肩膀,也至少要卸她膀子、再斷其一臂。

郭靖新五絕之名夠響,但這老僧卻一直不以爲然,甚至憤憤不平。郭靖又怎樣,五絕又怎樣,華山論劍又怎樣,我少林根本不稀罕,覺得太low都不出席!

再說了,我少林在河南地界,如今是蒙古人的地盤,郭靖未必敢來。就算郭靖真敢上這少林寺理論,貧僧也倒是還要看看,你那降龍十八掌到底能不能降住我的龍爪手!

天下武功出少林,我少林才是江湖最強!

給、我、裂!

“師弟且慢!”無色大驚失色,甩脫無相剛要前來阻止,就見一個黑色的怪影忽然自山門前石階上竄上來。那怪影來的好快,隻覺光影一閃,再是咚的一聲響,灰衣老僧悶哼一聲倒飛出去,踉跄着落入群僧之中。

“什麽人!”有和尚大喝,随即便都愕然了,因爲那黑影并非是人,而是一匹高頭大馬。這黑馬實在神駿,顧盼生威,要知道灰衣老僧功力精深,有五十多年功力。更兼之精研少林硬功,尋常武者就是全力出手也未必能讓他動搖。但這黑馬一雙前蹄一踹之力竟然直接把灰衣老僧踹飛了,猝不及防又穩準狠的一擊之下,老僧現在都沒緩過氣來。

但是——所有僧人都面面相觑弄不清情況——怎麽會突然跑來一匹黑馬?這黑馬上配着鞍鞯,顯然是有主之物,那麽它又是誰的馬?

話說,這馬爲什麽偏偏要踹那會跑老僧呢?

“終于讓你赢了一次——但我讓你先跑了足足一半,你勝之不武,有什麽好神氣的。”

一個女聲自長階下傳來,那黑馬聽到女聲之後搖頭擺尾蹦跳騰躍,顯得得意無比,好像在說“不論咋滴,咱總算赢一把了”一樣得瑟。同時,轟隆隆馬蹄聲響,似乎有好幾騎同樣快速奔了上來。

“這是……這聲音是——!”郭襄忽然愣住了。遊曆江湖,見過那麽多人,聽過那麽多聲音,但這樣一個帶着張揚、硬氣、以及仿佛要蒸發出自信一樣的聲音,卻是獨一無二、一聽難忘的。

嗖,一個人影蹿上階梯,來到了少林寺前的空地上。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那人是一個身材極其高挑(相對于這個時代而言),長發飄散、眉眼之見雖不故作凜然但仍自然生威的女子。

郭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喃喃道:“楊……”

見過這麽多,經曆過這麽多,遇到過這麽多人,但大多如水流般無痕。可偏偏,或許是因爲姓氏都姓楊的緣故吧,或許是因爲她和那人都有一身叛逆狂氣的緣故吧,或許是因爲那是自己第一次因爲自以爲是而險些釀成大錯吧,或許她身上有某種自己缺失同時又向往的特質吧,總之,她偏偏忘不了那個在陰暗的地洞中以貧弱之力強勢反殺的女子。

當日雖無大感覺,自然而然便分别了。但越是在江湖遊曆,越是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就越發覺得她與衆不同。就像是在一幅暗色調的畫中,多出一片鮮豔亮麗的色彩,記憶也就越發的鮮明起來。在尋找大哥哥的同時,不由自主的,她也尋找過這大姐姐的蹤影。

但一别經年,兩個姓楊的人都是同樣杳無音訊。

越是如此,反倒越是讓人忘不掉。

而現在,看看眼前人,雖然标志性的頭發顔色不同了,身高、相貌,似乎也有點不同了。更高、更漂亮了。但這個眼神,沒錯,這個野性十足、膽大包天、活力無限的眼神,絕對不會錯!

“楊姐姐!”(未 完待續 ~^~)

PS:  大封推感言:一切像夢一樣,讓寡人自己先靜一靜,深呼吸兩口氣——呼……嘶……呼……好了,冷靜多了,開始說吧。感想太多,想謝的人太多,但仔細想想發現真正該做的事總結起來隻有一個——繼續好好寫。所以,我就少說點話、少煽點情,繼續好好寫吧,以上。(話說,這算不算是最糊弄的大封推感言?不過,我沒節操沒下限的風格,大夥也應該适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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