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城,充分讓人明白了一件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就如同等紅綠燈,呼哧呼哧費老半天勁提前奔到斑馬線上,結果一樣要等滿紅燈。而優哉遊哉最後一刻到線,也一樣可以同時起步。
“來得早?沒用!”
這是每一個人的共同心聲。
但随着朔日的接近,所有人就像賽跑運動員看到裁判舉槍一樣。俯下身,蹬住地,隻待一聲槍響就會沖出去。
在朔日前的最後一夜,楊奇夜觀天象。所謂朔日,就是月亮置身在太陽和地球之間,在這一刻看不到圓圓的月亮,隻有大片的黑影。大沙漠裏的夜空非常的純淨,// @.s.不下于南極。滿天星鬥顆顆粒粒都看的一清二楚,銀河浩瀚,而楊奇舉目望天。
“這裏的月亮,比家鄉要大很多。”楊奇拿兩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個“鏡頭”的方框,對着天空低聲道:“家鄉的月亮像個硬币,而這兒卻像個乒乓球。”羅雨溪站在楊奇身邊,聞言不由點頭:“是啊,月是故鄉圓,但這裏的月亮的确很迷人。再過半個月,一定又大又皎潔。”
“如果你以後般若功再高一些的話,就不用設備也能看到上面的環形山。那些斑點、陰影,全部一清二楚。”楊奇眯起一隻眼睛。同時像變焦一般前後移動着手指的鏡頭:“就好像這個世界的月亮特别近。讓我産生一種錯覺:隻要功力夠深、輕功夠好。總有一天可以飛上去似得。”
“嗯,一定可以的!”羅雨溪看了一眼楊奇,然後微微靠過去一點,臉色有點紅:“你說,這裏的月亮上,會有嫦娥嗎?”。
“不知道。看月亮的反光,應該沒有大氣,不适合生命生存。所以應該沒有——不過這是個會出奇迹的世界,說不定真就有呢?”周天星光灑下,籠罩在楊奇身上。楊奇輕松地聊着天,但在羅雨溪看來,他似乎要嵌入到這浩瀚星空的亘古沉默中一般。
羅雨溪覺得心頭微微一顫,然後重新開啓那個曾被打斷過的話題:“如果,我們永遠回不去的話,我想我們……”——某個建築後的陰影中,一個鬥篷人突然伸出頭來,死死盯着這邊。雙眼幽幽發亮——
“回得去的,一定會的去。我有一種預感。回歸的日子不會太遠了。在這個世界學到了本事,一定可以在原本的世界大展拳腳。就算未來有風雨興起,也總有自保之力。你放心,勤能補拙,你生性堅韌,未來一定能有一番成就,而我也絕不會藏着掖着。”楊奇放下手,嘴角微微一勾,聲音溫暖:“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種短視的傻子想法,我可不會有。我巴不得這世上多出幾個英才能夠溝通共進呢。”
羅雨溪微微一顫,然後垂下目光悶聲道:“是……師父……”
——鬥篷人縮回了腦袋,好似降低的警戒。
楊奇意外又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明明是誇了她兩句,但這徒弟爲什麽反而有些低落的樣子?唉,女人心海底針,爲師也搞不懂啊。算了,幹脆聊點輕松的吧。“對了,如果月亮上真有仙女,你覺得會是什麽樣子?”…
羅雨溪畢竟不是小女孩,飛速收拾好心情:“你覺得呢?”
——鬥篷人現身,盯——
“我覺得,應該是……”楊奇想了想,眼前劃過了一張張面孔,最後呢喃道:“應該是繡玉的樣子吧?不少字不知爲什麽,看到月亮的時候,總會想起她呢。”
——鬥篷人再次躲回去,隻是胸膛起伏,氣息有些微亂。
果然是繡玉嗎,真是比不上啊。“那除了月亮,還有星星和太陽,也能讓你想起什麽人嗎?”。
——鬥篷人又現身,繼續盯——
“能啊,當然也都有代言人了!”楊奇的心頭閃過一幅幅畫面,有些模模糊糊,有些清晰醒目,他理所當然道:“星星的品牌代言人是我一個很好地朋友,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開始就是這樣想了。而太陽的代言人是……是誰來着?”他一皺眉,疑惑道:“怎麽想不起來了?”
正在他沉思回憶的時候,漆黑的天幕上緩緩閃現出一點銀光。那是一個巨大的弧度,如同一把絕世彎弓,高懸在天穹之上。
新月,出現了!新月一出,說明月亮已過了太陽與地球的連線,開始向大地的背面繞行過去。不知這大自然造化到底要如何運轉才能如此玄奇,自新月現身的一瞬起,六十九死漠中狂躁的噴發就開始收斂。仿佛這天上的清亮月光,撫平了大地的暴脾氣。
于是,起跑線的發令槍,響了。
“走,我們去做好準備!待城其他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着一樣的心思,聖山中也不知是什麽情形,所以一有機會我們就立刻出發!”楊奇昂首闊步,老瞎子摩拳擦掌,船員們忙忙碌碌,這時候沒有一個還睡得下去。
在所有人的翹首以盼中,前面六十九死漠的烈風開始減弱,噴發和吸氣也在衰退,猛烈程度也同樣在降低。一直在空中飛旋不散的煙塵緩緩落下,在煙塵的深處,顯露出一座座高聳的大山。那是一片崇山峻嶺,相對高度不下于四千米,有種神聖而冷峻的感覺。
方靈姬出神的看着那裏,那就是全家爲之喪命、母親爲之奔走十年的秘密所在。
“差不多了,天龍墜地和地龍沖天的規模都小了一半,頻率也降低了接近一半。應該到極限了。”楊奇一揮手:“向着正前方。沖!”
“沖啊啊——!!”
長帆揚起。烈風鼓動,沙舟緩緩加速,沖入了六十九死漠中。“隻要過了這百裏的死亡區,山腳下其實有一片相對安全的所在,到了那裏就是勝利!”
即便是降低了頻率、減小了規模,可是六十九死漠依然是六十九死漠。所有人全神貫注,就連移花的手中都拿着一根撐船用的長棍。一旦事情不對,立刻更改航向。規避風險。
“開這船過去是爲了搬黃金,但大家記住,黃金沒有命值錢。如果真的事不可爲,那就棄船步行!”
不論是楊奇這邊,還是三妙夫人那邊,都開始行動。但要說熱烈、競争,那還得數十一區。在新月現身後,還沒有等到地質運動真的降到最低點,就有人奔了出去。
十一區一直處在緊張的情緒中,很容易失控。看到一個跑了。所有人都跟着跑。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值得,甚至顧不上玉拂塵現身與否。全都一股腦的發動沖鋒。那叫個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萬,場面就像超市開門甩賣降價雞蛋時争搶的老太太一樣——不管怎樣,先過去再說!
“同舟嘛共濟海讓路、嘿!号子嘛一喊浪靠邊、哦!百舸嘛争流千帆進、嗯,波濤在後岸——在、前安安安!”——如果楊绮在這兒的話,一定會“吼嘿吼”的伴着節奏放歌一曲,爲這壯麗的景象配個樂!因爲實在是太應景了,一瞬間,無數沙舟就像諾曼底登陸時的登陸艇一樣,冒着生命危險往前沖。
轟隆,地鳴陣陣,不時有運氣不好的沙舟被地龍沖天炸成碎片崩上半空,又有逃逸速度不足的人被慘叫着吸入天龍墜地的風眼中,一去不回。但不論做出再大的犧牲,他們都毫不退縮——反正也都是别人的命。在這以散戶爲主的尋寶大隊心目中,隻要奔過這百裏,一切就值了!
“義父,讓這些散兵遊勇跟着合适嗎?若到了宗廟,見到了真寶藏,或許會有大波折。”劉清盛對于這些和她争“one-peace”的人表示憂慮。
“無所謂。”金鑫鑫卻大度的一揮手:“義父我還不是先天,無法号令群雄。堵不如疏,既然無法阻攔不如讓他們跟着。而且,南荒宗廟若是這麽好相與的,恐怕早就被人盜光了。這一百裏不過是熱身,裏面有多兇險誰也不知道。若真有機關陷阱,還需要這些散兵遊勇來探路呢。”
一百裏,開車不過半小時。沙舟不可能時速百公裏,但對于這些正在興頭上的人來說,時間轉瞬即逝。趕來尋寶的都不是純弱逼,十一區人在付出了兩成多生命的代價之後,大部分人先後來到了那大山之前。這大山壁立千仞,沒有從小丘陵一點點的過度,直接拔地而起陡峭異常,讓人站得近了都有種窒息感。
不過好處是,來到這山腳下之後,果然大地安甯了許多,不用再擔心突如其來的災厄。
“然後呢?這麽多大大小小的縫隙裂谷,該怎麽走?”
“有圖,看地圖啊白癡!”
“但是怎麽看?咱們怎麽知道自己在哪?”
“爬到高處去處俯瞰下來不就明白了你這傻鼈!”
“你才傻鼈!這麽高的山,簡直直上直下,你爬一個我看看!”
在十一區的人開始争執的時候,楊奇他們也已經到了山腳下。抖落一身塵土之後,衆人在安全地點安置好沙舟。不同于那些争執不休的十一區人,楊奇直接擔綱重任:“我上去瞧瞧,你們稍等片刻。”
“等等,我也一起去。”移花踏前一步:“我想看看,那傳得神乎其神的九十九死漠到底是什麽樣的!”
“那好,一起上吧!”一聲招呼,楊奇咚的一下踏裂地面,整個人飛躍而起。這大山的坡度有八十度以上,其中遍布裂隙峽谷,到處都是一線天,直上直下的斷崖也比比皆是。在長期的風華中,這些石頭滑不留手,即便是專業攀爬高手也沒法在這種地方徒手上下。
但楊奇沒問題。
随便一點突起、縫隙,都能成爲他的借力之處。即便是真的滑不留手的岩壁,他雙手皮膚肌肉運作。每一次接觸到岩層時都像是有一個個小型吸盤一樣牢牢抓住岩石表面。同時。三十年内力流轉透發。更是極大地加強了吸附力。
移花的絕世輕功都還需要回氣、換氣,楊奇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像飛一般的不停往上蹿升。偶爾還能給移花搭一把手,抓住她的手将她向上一扔,移花就會嗖的一下飛射老遠。
“強者身邊的,隻能是另一個強者……而弱小的女子,或許連背影都難以企及……”羅雨溪在地面上仰頭看着,微微咬着嘴唇。目光很複雜。
“哈哈哈,真暢快!”嗖,一道人影像箭矢一樣飛上半空,然後又飄然落下,站在了一處巅峰上,正是移花。同時,楊奇也一翻身騰上了這處高峰。極速上升四千米,溫度和氣壓驟降,哈口氣都是白煙,足以讓人産生高原反應了。
但對于移花來說都不是事兒。她跳舞一般興奮地轉了個圈,裙裾飛揚:“沒想到竟然這麽快。一口氣就上來了!你真厲害啊,就算是我和姐姐功力全在時互相搭手也必須休息幾次才能爬上這麽高的山!我想,就是聖元無極的高手,也不會比你更快了吧!”
“術業有專攻,我就擅長這種沒技術含量的硬把式。”
“别謙虛啦,我難得誇獎誰,你就安心收下好了,很稀罕的!”
“真這麽稀罕嗎?那我先暫存着,物以稀爲貴,以後說不定能賣錢呢!”極速的感覺讓楊奇也很舒暢:“來,繼續往前走,咱們去看看那個九十九死漠!”說罷,他率先飛躍向了另一座尖峰。移花不甘落後,也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這片高山,宛如一個裂痕遍布的面包圈一樣。站在頂端左右看去發現也是環形的,長度驚人,但厚度隻有約摸十多裏地。十多裏地,對兩人來說不過就是盞茶功夫而已。随着接近“面包圈”的内層,巨大的轟鳴聲不絕于耳。當兩人真的站在最内圈的高峰上向下看去的時候,全都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的深吸了一口氣。
“難怪宗廟從未被盜過,如果硬闖的話絕對十死無生啊!”這是移花的感慨。
“我覺得我來到了外星球,或者幾十億年前的遠古世紀……”這是楊奇的吐槽。
在兩人的眼前,是一片暴躁的大地。依然是沙漠,依然是那兩種奇特現象,但和剛剛的六十九死漠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如果說剛剛的六十九死漠是無窮無盡的遭受飓風襲擊的話,那眼前這裏絕對是外星景象!
這裏的沙塵都不存在“柱體”的形态了,完全是蘑菇雲一樣。這一刻忽然爆開萬千蘑菇,還沒等消散,下一刻又被呼噜噜的吸走。一呼一吸中産生的飓風,就像是在吹口琴一樣吹動着這些四千米的高山,發出高低錯落的鳴音,如同無窮的人在尖嘯。
“媽……蛋……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通過的區域!”所以這時候必須使用關鍵道具了:“看寶圖,寶圖上畫的位置在哪?”
憐花寶鑒的寶圖是水墨風格,線條簡單。楊奇在一片迷宮一般的裂谷上左看右看,同時對照寶圖仔細搜索。憐花寶鑒的成書時代不知有多久,看這大風,地形不知道會改變到什麽地步。
“咦?這地形……好像和王憐花畫圖的時候沒有多大區别!”這石頭有這麽硬嗎?風吹日曬這麽久竟然沒風化多少?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楊奇以“兇手就是你!”的姿勢伸手一指:“找到了,就在那裏!”
片刻後,楊奇領路,一行人開始在迷宮一般的裂縫中穿行。這些裂縫都很窄,最寬的也不過能讓三人并肩,最窄的需要側着身子才能通過。
“用内功護住耳朵和心脈,這裏風聲太強,或許會傷到心神。”楊奇領路,衆人一個個都用繩子綁住腰部串了起來。四千米高的裂縫,别說在夜裏,就是在大白天這下面也同樣是一片漆黑。而且大風呼嘯,連火把都沒法用。可想而知,若普通人來此,極有可能失陷在這迷宮一般的地方。更别提找到寶藏了。
幸好。有楊奇在前面。這個不怕黑的家夥。憑借風聲反而能更好的認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跋涉後,楊奇忽然道:“到了!”
衆人立刻振奮起來,同時感覺到四周的風好像瞬間消失了。黑暗中亮起一團光,那是楊奇的火把。趁着火把的光亮,衆人看向四周,發現大家置身在一個巨大的岩洞裏。這岩洞大概呈半球形,穹頂高五米左右,空間寬闊。回望來路。有一個一人高的洞口,想來衆人就是從那裏鑽了進來。
“但是這裏什麽也沒有啊?”這石洞一眼望去盡收眼底,沒什麽特别的地方。如果真要找一個顯眼的地方的話,那就是一片壁刻了。衆人走上前去,用手拂去沙塵,還原出壁刻的本貌。那是一片浮雕,雕刻内容也很簡單,就是一尊神像。四周有很多寸許大小的人物在跪拜,而中間的神像等人大小,面目俊美。
“這好像是個女神……不。是個女菩薩吧?不少字”羅雨溪端詳了那神像半天:“但她的姿勢怎麽看着這麽的……”她琢磨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适合的形容詞:“這麽的……放/蕩呢?”
用“放/蕩”這個詞來形容神像。在信徒耳中絕對是大逆不道。但眼前這個浮雕的确讓人想入非非——你們見過大開雙腿的菩薩像嗎?眼前這個就是!
而且神像腰胯位置還覆蓋有不少沙塵,羅雨溪忽然覺得,那沙塵下的“真相”可能更驚人……她趕緊上前伸手查探,沙土簌簌剝落,手指所觸之處的形狀和紋理讓她渾身僵硬了一下,然後立刻反身擋在神像前,一臉慌亂的對衆人叫道:“男、男人們都轉過頭去,不準看!”
“哦……”大部分男人都識趣的轉身。
“還有你!”
“我?我隻細個瞎子……”
“滾粗!再不轉身就讓移花公主打你!”
“好吧好吧,我不看便是。”老瞎子無奈轉身,然後嘀咕道:“到底是什麽啊,神神秘秘的不讓看……”
隻見三個女子湊了上去,一邊研究一邊驚歎一邊嘀嘀咕咕的竊竊私語。“什麽啊!怎麽會這樣!”“南荒人爲何要在宗廟附近雕刻如此猥亵之物?!”“師姐師姐,我們的那裏都是這個樣的嗎?這兩瓣石頭竟然還能開合的!但裏面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洞啊?”“噓!别讓他們聽到!”
所有男子的神色都古怪起來,他們都懂了。隻有楊奇表情正經的想了想,然後開口道:“應該是明妃或者是提毗的神像吧。”
衆人好奇道:“明妃?提毗?那是什麽?”
“是佛教——或者說佛教前身的一種流派所供奉的女神。”楊奇不欲細說。其實在看到那浮雕“空門大開”的姿态時,楊奇就已經想到提毗了。佛教中有“歡喜佛”的說法,在中土被儒家理學壓制幾乎沒有提過,但在密宗以及天竺本土卻廣爲流傳。歡喜佛的佛像一般就是成對的,一個是“明王”,另一個就是“明妃”,姿态都很……怎麽說呢——真實!
歡喜佛源自于印度教的性力派,是印度教三大學派之一。性力派崇拜的女神就是提毗,象征了神的女性面,被認爲是所有女神的本貌。總之具體的去百度吧,楊奇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雨溪、靈姬、移花,你們也都轉過身去。”楊奇一臉肅穆,以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姿态走向了女神浮雕:“我要——開門了!”…
三女連忙轉身躲避,方靈姬微微好奇道:“開什麽門啊?怎麽開啊?”
“那還用說嘛,此處隻有一種門,當然也隻有一種開法啊!”楊奇一擺衣袖,氣度俨然。一擡手,拿出了一根“神棍”——“就是用節操開……”
具體怎麽插、怎麽轉、怎麽弄的,請諸位自行腦補吧。總之,強壯如楊奇,也一個勁兒的腦門冒虛汗。不是累的,而是甩節操甩到心虛。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高中男生伸手去捏女性雕塑的胸部,結果被老師當場逮到一樣。
犯罪嗎?當然沒有。
節操呢?當然也沒有了!
就是這樣一種心情……
總之,楊奇也是弄了好一會兒才搞定這個洞。
一來,因爲這洞雖然有兩瓣那個啥擋着,但還是進了不少沙子,需要摳出來,吹幹淨……咳咳,貌似描述了一個猥瑣到不可思議的場景!但是“鎖頭”進了沙子,當然必須要處理幹淨了!大家一定要抱着平常心來想象啊!某壽真的不是故意這麽風/騷的啊魂淡!完全合情合理啊魂淡!
二來,這個洞設置了雙重密碼。單單把神棍插進去并不管用,而是需要配合另一套密碼。而這個密碼,就是聲音。狂風在外面的群山縫隙中吹過,産生了高低不同的聲音。而楊奇也一早留意到,在轉動神棍把手的時候也會産生細微的聲響。在思考片刻後,楊奇找到了其中的規律。神棍上的小突起,并不是——至少不隻是猥瑣用途,還有一種類似鑰匙齒印一樣的功能。
“先插/入一截,然後轉動……果然能轉!好,轉到這裏,然後再插一截,下面是這裏……”
神棍的奇特彈性,也起了極大地作用。若非神棍是軟的,一定無法完成真正的步驟。如果随意用石頭木頭仿制一個,一定打不開這扇門。最終,楊奇一捅到底——沒有反應。想了想之後,楊奇擡頭看了看上面明妃雕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低罵一句:“真是悶騷的古人,程度不下于紳士宅了!非要這麽做不可嗎魂淡?拼了!”
随即,楊奇開始轉動神棍的把手。就像老式柴油機在手動發動時一樣,呼哧呼哧的一圈圈搖着搖杆。喀拉喀拉的細小聲音不停響起,好似轉動了某個機關。随着轉動,需求的力量越來越大,龍象四層以下的或許根本就擰不動了。但楊奇一鼓作氣,反正節操都豁出去了,幹脆就一口把這雕像弄、高、潮!
轟隆一聲響,終于觸動了某個機關。衆人齊齊回頭,隻見那明妃雕像沿着人中直直裂開一條縫,嗤的一聲響噴出一些細小的灰塵來。然後整個浮雕一震,似乎松動了一些。衆人顧不得害羞了,齊齊上前抓住明妃的手腳往外一拉——咕噜噜的沉重聲響中,真的有一扇門轟然洞開。這扇巨大的石門厚度不下三尺,即便有特殊的導軌機關也依然沉重的很。若非楊奇在此,恐怕要花費好大功夫才能打開。
門後,是一條海底隧道一般的通道。黝黑,漫長,筆直。
“走吧,沿着這條通道應該就能到達真正的藏寶處了。”
“這門怎麽辦?關上嗎?”。
“留着吧,裏面寶藏衆多,可能要來回搬運,總不能次次都重開一遍。”楊奇高舉火把,率先走入了其中。
在衆人深入隧道之後,這岩洞黑了下來。一片漆黑中,一個鬥篷人閃身進來,蹑手蹑腳的跟了上去。
(如下是免費字數:說句題外話,今天查閱了不少神話資料,才發現“雙身”的概念竟然不是我首創的!有些古人啊,真比紳士還紳士,超級重口!連我這麽重口的人都不怎麽敢往書裏寫的屌爆情節,他們竟然敢當經文來向信徒普及!阿彌陀佛,不得了啊不得了,老衲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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