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佳人,正值此人間三好就别說煞風景的話了。”一個聲音從很上面傳來,羅雨溪尚未來得及擡頭,就見有四個人輕飄飄從天而降。衣袂飄飛、長發拂動,宛如天仙降世,唰的落在了二樓的露台上。抱胸一站,從矮到高的身材簡直像手機信号格數一樣等差均衡。
看到這四人,楊奇意外道:“風塵四俠?”
“好見識!”站在二樓露台上的四個各種騷包各種擺姿勢的男,齊一水的使用華武(後仰)姿态把腦袋往後上方一湊,用成語接龍一般的腔調一人一句大喝道:“我們就是——春夏秋冬、酒色财氣,起承轉結、伯仲叔季——”最後同時一舉右手,二的不能再二的一人一個字道:“風、塵、四、俠!!”
“呀——!”整座妓/院仿佛一下活了過來,每一層的露台上都冒出來很多姐兒,全都尖叫着擺手、撒花。氣氛一下熱鬧起來,連燈火都似乎明亮了一些。那四個男人到處擺手、飛吻,赢來一片尖叫。
不過認真去看的話,會發現這風塵四俠長得還真是好相貌,這荒誕怪異的性格或許也剛好和這大妓/院的紙醉金迷合拍,所以互相都如水乳交融一般融合在一起。
但是方靈姬已經傻了,羅雨溪也呆了,隻有楊奇吐了個槽:“春夏秋冬、酒色财氣,起承轉結、伯仲叔季。這是十個字了。你們怎麽分的?”
“問得好!”最矮的那個大概一米五。看着就是個嫩嫩的帥氣少年,居高臨下伸手一指楊奇道:“十個字,但卻構成了我們的名号。其十二個是名,四個是号。你猜猜,哪四個是号?”
楊奇琢磨了一下:“酒色财氣?”
“答對了!”第二矮的一米七五左右,是一個奶油小生:“我們兄弟四人,分了十二個字的名字,而且這十二個乃是有講究的。伯仲叔季。以年齡排序;起承轉結,以個頭排序。你猜猜,東南西北是按照什麽排序的?”
方靈姬從傻狀态恢複過來,很輕松就被帶入了逗逼節奏,擡着頭雙眼放光道:“是什麽啊,是修爲嗎?”
“聰明人!”第二高的那個有一米八五,是個日漫主角一般的帥青年,他以鄉非風格比劃着手指,同時眼神高冷道:“誰強,誰就是‘伯’。誰高。誰就是‘起’。實際的年齡,隻能影響間那個字。我就是現任大哥東仲承。你們可否能叫出其餘人的名字?”
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所有人莫名的都提起了精神,好像在期盼什麽。
兩女正不明所以,楊奇卻忽然笑了,哈哈直樂,一邊樂一邊指着最高的那個人道:“兄台,你……你是被自家兄弟整了吧?”
“噗哈哈哈!”另外三個人立刻爆笑,大叫道:“他果然明白了,真是聰明、有眼光!”隻有那個最高的人面色不爽,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狗日的,每次都是拿我開刷。”
“師父,你們在笑什麽啊。”方靈姬好奇道。
楊奇強忍住笑解釋道:“這四兄弟,名字的第一個字按照修爲以東南西北排列。第二個字,按照實際年齡以伯仲叔季排列。第三個字按照身高以起承轉結排列。最矮的一個最年輕、功力最淺,叫‘北季結’。高一點的功力也高一點年齡也大一點,叫‘西叔轉’。”
方靈姬還是沒明白笑點何在的時候,羅雨溪也懂了,一邊好笑一邊搖頭:“這個世界的人也懂那個詞啊。”
“來,二弟(二哥),大大聲說出你的名字!”三個逗逼齊齊做出附耳恭聽的姿勢,最高的那個無奈半晌,最後恨恨又不得不道:“南伯起……”然後他又惱了:“狗日的你們到底要打趣我幾次才行?問問這裏的小紅小翠,老容易得很,哪裏難了!”
所有人也都笑了,姐兒們更是笑的打跌,她們剛剛等的就是這一幕。雖然看過不止一次了,但百看不厭。作爲一個男人,千難萬難那個不能難。如果連“起”都“起”不來,一定會遭受巨大的壓力。如果這難處還正兒八經的就是名字的話,足以讓人惱羞成怒了。
不過這四逗逼之間關系似乎非常鐵,能夠承受這種程度的調戲。
“二哥啊,你不知道,爲了讓你戴上這個名字我們謀劃很久了。我和四弟都故意不練功,而現任大哥又拼命練功,終于成功了!”奶油小生落井下石:“就爲了你這個名,我和四弟以後可以永遠不練功、然後幫大哥找各種神功秘籍靈丹妙藥,你就安安心心的當南伯起吧!”
最小的少年接口對下面的三人道:“正是爲了這個值得我們風塵四俠永遠紀念的日,所以我們封亭包場來賀啊!”
“噢——!”姐兒們開始鼓噪,場面一片滑稽。
楊奇三人總算懂了,原來剛好趕上逗逼開派對了。不過在大妓/院裏開派對,比什麽海哔盛筵也不差多少了。這四個逗逼雖然是逗逼,但一個個修爲真心不弱,看身上鑲金墜玉狐裘貂皮的,資産也相當豐厚。
黛娘走到了一樓,坐在一張太師椅裏。手肘撐着桌面,上身前傾。雖然沒露事業線,但是一對豐滿的和諧物真爆發了很大的誘惑力。因爲太豐滿,讓人擔心會不會漲破衣衫,尤其是在被手臂擠壓的微微變形的時候。
她依然拿羅扇遮着下半臉,輕輕哼了一聲:“别理他們,什麽風塵四俠,唬人的。真正的風塵四俠如天外遊龍,這四個,風/騷四下流罷了。”她玉指輕扣桌面,美目看着三人:“我大妓/院從不接待任何外客,隻接持有大世界信物的貴賓。這四人全是銀拇指,又出足價錢包場十日,是以暫不營業。三位若想留宿,還是那句話:需問過包場四人的規矩。”
羅雨溪問道:“什麽規矩?”發現這裏并不像想象那麽不堪,她也恢複了正常的膽量。
那四人聞言互相看了一眼,紛紛嘿嘿笑了起來。有一個姑娘替他們答道:“四位爺的規矩就是——誰能戰勝他們,誰就能得到一切!”
“戰勝?”羅雨溪皺眉:“動手打架嗎?”
“當然不是,四位爺格調可是很高的,是‘酒色财氣’四比。若是赢了四位爺,他們就把一切都送給你們。不過,要是敗了也隻能輸到光屁股出門。這三天,已經有二十多人光屁股出門了。我看啊,你們就别比了,不可能赢。”這姑娘對風/騷四下流信心頗強。
“不過反過來,如果你們赢了我們,我們就把所有東西都送給你們。”老大東仲承(以後統稱‘青年’)居高臨下盯着楊奇:“我們赢來的錢财、功法、寶貝,還有整個大妓/院,全都給你們。而且從頭到尾,絕不用功力欺負人。要比一比嗎?”
四個人一起看着楊奇,一認真下來,雖然各個意态都還恣肆不羁,可是身上的氣勢端的吓人。四人年齡都不大,但任一個都是高手。不是那種空有功力的花架,而是真正的高手。這四人功力雖然還不如那萬嬷嬷,但如果真動上手來,甚至能預見到萬嬷嬷血濺五步的場面。
看着這四個在二樓露台上或坐或立的人,楊奇的興趣一下高漲起來,嘴角溢出了一絲帶着狂氣的笑:“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