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鋼睾城世界回來之後,楊绮給強納森和老爹老媽留的話。當然,楊绮本身不可能使用這種“切記切記”的語氣,但大體意思就是這樣沒錯。有了這重告誡之後,怎麽再去往下通知下一階級,想來這三位都是心中有數的人,不至于露出什麽馬腳。
同時,有了楊绮的這重告誡之後,強納森在驚愕之餘也調整了情報網的資源配比。别的地方先不說,首先在香港這一畝三分地上一定要把控全局。同時,将情報觸角伸展向各個方向,全力刺探關于這些“龍蛇”的消息。
暫時來說,還沒有什麽準确消息,大部分都是道聽途說。現在的龍蛇們似乎都很低調,沒有一個敢内褲外穿在天上亂飛的——如果他們有這種能力的話。
楊謹和蘇慕華的态度就更嚴肅了,在知道世界上還有未知數目的人和自家女兒是差不多性質以後,他們就鄭重叮囑女兒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太過張揚。
叮囑的結果是——還算有效吧……如果不是有這重隐瞞身份的顧慮在的話,這次的相親會根本就不會糾纏這麽久。直接找一根大鐵棒,嘎吱一下掰成直角,咣當一下扔在地上,相信這個世界就清淨了。
所以,就連楊绮都在一定程度上收斂的現在,有人大大咧咧跑到她面前,直戳了當的來了一句:“你是天選者吧。”的時候,楊绮的眼神不禁變化了。迅速的左右觀察一圈,很好,似乎沒有埋伏,也沒有竊聽者。飛速伸手抓住青年的領口往機車後座上一扔,楊绮發動機車轟鳴着沖出了洋館。
“你現在什麽都不許說、什麽都不許做。老老實實呆着,明白嗎?”一路絕塵,楊绮頭也不回的對後座上的青年開口,如同采花大盜恫吓拐到手的小姑娘一樣:“要是不聽話。嘿嘿,就讓你吃苦頭!”
“放心放心,我什麽都不會做的。”青年倒是老實,就坐在原地。而且還刻意往後挪了挪屁股,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保持了五公分以上的距離。
一路前進,楊绮一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很是警覺。
“如果有忽然沖出來的警車、圍堵過來的武裝直升機什麽的,我絕對拿你當肉盾。”橫了一眼後面的男子,楊绮沒好氣道:“相信我,在這種層面的遭遇戰方面。我要比警察叔叔們有經驗的多。”從鋼睾城那種環境中殺上了霸主寶座,可以說城市街頭遭遇戰這種級别的戰鬥,這世界上很少有人的實戰經驗比楊绮更充足。
青年聞言,隻是把雙手一舉:“我啥也沒幹。”
果如青年所說,這一路上真的是什麽情況都沒發生。楊绮在濟南市區繞了半圈。最後直奔一超豪華五星酒店。“開房,頂樓,總統套間。”楊绮把信用卡往櫃台上一拍,不容置疑道:“要快。”
前台小姐看了兩人一眼,神色古怪的開出了房卡。兩人離開後,小聲嘀咕道:“這麽猴急啊……”
一路上了最頂樓,進入房間後楊绮先不管别的。上下左右都觀察了一圈。沒有攝像頭,沒有竊聽裝置。湊到大落地窗戶前看看,居高臨下,視野開闊,不容易被狙擊。這裏,算是個安全的談話地點了。就算有人設伏。也不可能預先知道自己會來這兒。而且就算有人追蹤而至,可以破窗而出,跳到對面屋頂上去。逃逸路線四通八達,可戰可走。
“行了,咱們能坐下來談談了。”楊绮往客廳中間的沙發上一坐。緊盯着那青年一邊觀察一邊道:“先說說最簡單的問題,你是誰?”
這一番作爲之後,青年倒也沒有拘束或者緊張,而是走到酒櫃邊倒着紅酒,神色古怪道:“你都參加過相親會了,還不知道我是誰?”
“在我看來,能出現在那種相親會上的家夥都是雜魚,所以就沒注意。”現在仔細看看,同時回想一下,似乎這青年的存在感并不低。交配人數三十以下的那個、個人存款四億以上的那個,都是他。
“那你呢?你怎麽會出現在那個相親會上?”青年來到對面,将紅酒放在桌上:“沒想到這個套間裏還有這種葡萄酒,嘗嘗吧。”
“我?父母之命,不來不行罷了。”楊绮擡起酒杯,好像專業品酒師一樣晃蕩着看了半天。不過品酒師看的是成色,她看的是有沒有可疑的顆粒物。“好像,沒有下毒的樣子。”
“呵呵!”青年笑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顧慮,不過放心吧,我沒有惡意的。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蕭景哲。”
蕭景哲?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啊,在哪聽說過來着……“哦,想起來了!”楊绮一拍手:“你最近在網上不是挺火的嘛,現實版蝙蝠俠什麽的。”
“我求你了,别再提那個羞恥的稱呼了!”這蕭景哲把手一舉:“如果真要當某個現實版超級英雄的話,我個人還是比較傾向于美國隊長的。”
剛剛相親會的時候沒在意,現在仔細看看,這蕭景哲渾身上下都透着“人中龍鳳”的氣息。身高不矮,長相不賴,存款不少,舉止不粗俗,笑起來似乎也很明亮幹淨。比喻一下的話,還真有點美國隊長的意思,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穩重、陽光的味道,好像會讓人不知不覺的去信賴。
這樣的家夥,如果放到古代亂世去,恐怕輕易就能拉起隊伍來。
但楊绮還是保持着巨大的懷疑和警惕,一圈一圈的打量着他。
“那個……楊姑娘,開門見山地說吧,你應該是個天選者吧?”蕭景哲指了指自己的手背,手背上再次浮現出戰錘的印記:“你,應該是能看到這個印記的吧?”
再次面對這個問題,楊绮沉默片刻,終于一拍桌子:“行,那我也不繞圈了。開誠布公的說吧——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天選者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倒的确能看到你手背上的棒槌。”
“這……這不是‘棒槌’……”蕭景哲的頭上微露黑線,然後又高興道:“但既然你看得到,就說明你的确就是天選者。因爲隻有天選者,才擁有、并可以看到界痕。”
“信息量略大……”楊绮揉了揉太陽穴。然後道:“你從頭到尾的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天選者,什麽界痕,都給我說明白。”
“好吧,看來你沒和同類交流過。”蕭景哲點點頭,開始說明:“所謂的天選者,不過是大家自己的一個自稱,代表我們是被上天選中的人——别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也知道這稱呼很中二,但是大家約定俗成了。而且。也并非毫無道理。
“四月初,白夜降臨事件,你肯定記得很清楚。我事後了解到,白夜之後出現了很多人口失蹤的案例,我想其中大部分都是像我們一樣穿越到異界去了。從第一次穿越到異界時起。我們的身上就擁有了這種印記,這種印記就被稱之爲界痕。到目前爲止,在茫茫人海中,穿越事件的概率還是很小的。能夠穿越到異界,并且活着回來,這簡直是僥天之幸。所以,就被稱爲天選者……”
“等等!”楊绮打斷道:“聽你這麽一說。現在的天選者,都已經有組織、成規模了?!”要不然哪來所謂的“約定俗成”啊。
“還沒有,遠遠沒有。”蕭景哲搖頭道:“因爲到現在爲止,天選者的人數都太少了,在社會總人口中隻占微不足道的一小撮。而且大家都秘而不宣,誰都不說。所以還沒有出現什麽私人性質的天選者組織。”
楊绮注意到一個詞,哼笑一聲:“沒有私人性質的——也就是說,已經有了官方性質的組織了?”
蕭景哲聳聳肩:“這種事情,任何時候都是官方占據着絕對的先手優勢。他們的情報網太發達,很快就可以排查出有用的信息——隻要他們知道了天選者的存在。而我們。隻能在茫茫人海中亂碰。很多時候甚至會産生一種:我是孤獨的、唯一的、特殊的,這種想法。”
楊绮不由得想起了老兵,她還記得老兵瘋狂咆哮着“我注定成爲世界之主”的情形。很多時候,穿越過的人真的很容易就以爲自己獨一無二,并且做出相應的舉動。如果不是碰到過老兵的話,就連楊绮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同類”。
“那這所謂的‘約定俗成’是怎麽回事?”楊绮皺着眉頭道:“沒有一定的人數,沒有足夠的交流,根本不存在‘俗’這個概念。天選者、界痕,這種稱呼到底是誰制定的?”
“是一個叫世界觀測局的組織。”
“世界觀測局?”這麽威武霸氣的名字,哪裏的局級組織啊?“難道就是所謂的‘有關部門’?”
“不知道。”蕭景哲搖搖頭:“這個世界觀測局太神秘了,似乎從白夜事件後不久就出現了。不過可以确定的是,它的确不是某國的官方組織,隻是用了這樣的稱呼而已。而天選者、界痕等名稱,也是它發布出來的。”
楊绮瞪眼:“那豈不是說天選者的存在已經向全世界公布了?!”
“沒有。這個世界觀測局發布消息的手段很神秘,雖然是通過網絡的媒介,但那些信息隻有天選者可見。”蕭景哲想了想,描述道:“這麽說吧,那個網頁,普通人打開之後就是個404,但天選者看到的時候就能獲取相應的信息。我也不知道這世界觀測局是怎麽做到的,真是歎爲觀止。”
看來,這個世界觀測局是非常神秘的組織啊,以後要留心一下它的相關情報。
“你怎麽确定我就是天選者的?”這件事楊绮很不解,難道說自己暴/露了什麽?因爲有錢?不可能啊,炫富女那麽多,還差我一個?呃,雖然這個富,可能富的有點過。
蕭景哲卻不好意思的一笑:“其實,我是猜的。”
“猜的?!”楊绮瞪眼了:“喂,你到底有沒有譜啊,因爲一個猜測。就跑到陌生人面前說這種危險的話?”看外觀的時候,這家夥還很有種穩重大氣的感覺,怎麽行事時反差這麽大?
“說猜的,是因爲拿不出真正的證據。”蕭景哲笑了笑:“但其實。我有種特殊的技巧,可以看到别人的界痕。咱們的界痕,有顯和隐兩種狀态,隐的時候誰也看不到,而顯的時候隻有天選者互相能看到。可有一天我研究出來一個技巧,可以看到别人隐藏的界痕。雖然看不清晰,但是能夠看到一點光暈。”
“我勒個去,這麽牛?”楊绮吸了口氣:“你果斷就是那種政/府欲得之而後快的人吧!有了你這種家夥,豈不是所有天選者都無所遁形了?放在電影裏,要麽成爲大忠大善。要麽就是大奸大惡啊!我覺得,爲了防止未來的災變,有必要現在就幹掉你。”
“别,沒那麽誇張,時靈時不靈的!”蕭景哲趕緊舉起雙手:“至今爲止我遇到過五個天選者同伴。加上你就是第六個了。其中有三個是被我看出來的,另外三個,包括你,我都看不到界痕,的确就是猜測的了。”
“怎麽猜的?”楊绮比較好奇這一點。
“存在感。”蕭景哲的回答很簡潔,表情也很肅穆:“你的身上,有一種很強的存在感。普通人或許察覺不到。但是我可以隐約感覺到。那種強大的存在感,在普通人中實在是太醒目了。打個比方的話,就是漫畫中一群龍套臉中出現了一個畫風超精緻、服裝超炫麗的角色,誰都知道不是普通人物。”
“有那麽誇張?”楊绮的眉頭皺了起來:“我以爲自己已經收斂的很好了。”在領悟了觸微知變之後,隻要她想,就能把血壓、心跳等參數完全維持在正常人的水平上。其實在絕大多數時間裏。楊绮也都維持着這種正常水平,一來減少能耗,二來也省的惹人注目。但沒想到,還是被人感應到了。
“這和我的能力有關。”蕭景哲解釋道:“我的能力比較特殊,在感知強者的方面比較在行。而且。你控制的的确很好,如果不是近距離的接觸這麽久,我也無法斷定你就是天選者。”
“這樣啊……”楊绮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别的都好說,要說存在感……自家人知自家事,存在感方面的确很難搞啊。“楊绮”就是這麽一個存在感爆表的人,就算控制了所有的力量,依然會讓人忍不住矚目、屏息的那種人。想讓她收斂到路人甲的級别,真的是太困難了,簡直不可能。
看來,隻能以後想想别的辦法了。
“對了,說到能力,現在的天選者都是什麽水平?有沒有内褲外穿級别的?”應該沒有吧,要不然這世界早就不是這種樣子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沒有吧……”蕭景哲也撓頭了:“畢竟從四月到現在才多久啊,就算異界的時間流速和這邊不一樣,但也不可能一下就到超人的級别吧?而且又不是《無限恐怖》的小說情節,沒有主神下達的任務,也沒有什麽兌換和強化,所有都要憑自己,就更不可能有太誇張的力量了。我見過的、認識的、并且聽說的情況來說,事實上相當一部分天選者還都是普通人。他們唯一與衆不同的地方,恐怕就是有了個儲物空間罷了。”
也是,如果當初在第一次夢入異界的時候沒有遇到郭襄、沒有獲得那個龍象舍利的話,後面的自己也不可能有太大作爲。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真的是個普通人到達了異界,恐怕的确是保命的想法居多吧。
“等等,”楊绮忽然一挑眉毛,有個詞讓她很是在意:“你說——時間流速?”
“是啊。”蕭景哲不明所以,不明白楊绮爲什麽在意這個:“到此爲止,幾乎所有異界的時間流速都比地球快。也就是說,在那邊待一天,這邊或許就隻有半天,甚至可能隻有幾個小時。我在第一個世界裏呆了整整半年,結果在這邊也才過去了一個月而已。”
随即他又笑了:“不過雖說是一個月,可是家裏人都吓壞了,以爲我被綁架了。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啊。”
楊绮卻沒有管他的感慨,而是認真的盯着他,着重問道:“在這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中。你就完全在這地球上消失了?沒有什麽,呃,替代品之類的,在你走後出現嗎?”
“哈哈。你以爲是死神bleach啊!”蕭景哲大笑:“我整個人都被時空囊送到異界去了,當然就消失了!而且咱們這裏又沒有義魂丸之類的,哪來的替代品啊。如果有替代品活動的話,就更不可能被官方察覺到了……哦!”蕭景哲忽然一敲手心:“你這麽一說,倒的确是個好方法。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可能性,但是如果弄到了類似義魂丸的東西的話,還真是有利于遮掩身份。”
楊绮卻沒有說話,隻是在沉思。從這蕭景哲的言辭中可以推斷出,他的穿越方式和自己很不一樣。首先,他肯定沒有什麽“變身萌妹子”之類的情形出現。然後。也絕不是夢入異界的形式。那所謂的時空囊,應該就是他完成穿越的媒介了。
但自己爲什麽和他不一樣?是每一個天選者都各不相同,還是說——即便在天選者中,自己也是特殊的?
現在這些都很難說,因爲情報還太少了。比喻一下的話。現在的天選者如同盤古開天後出現在洪荒大地上的第一代生靈。這些生靈懵懂、不知道前路所在,并且或許舉世茫茫都很難看到同類。沒有一個量化的、即成的規則,來對這些存在進行歸類。就如同很久以後的修真界流行的等級劃分制度,對于洪荒的初代生靈來說毫無意義。
這些初代的生靈,是艱辛、迷茫的。
不過同樣,這些生靈往往也都很強。
等再過段時間,收集了更多的情報之後再判斷吧。不過從現在起。也必須開始關注天選者世界了。眼前這個蕭景哲就是個好窗口,現在看來,他隻是一個單純找同類的家夥,沒什麽惡意和不好的念頭。
“問一句,”楊绮端起了酒杯:“你從小到大的生存環境是不是都很單純?而且接觸到的其他天選者也都很……怎麽說呢,善良吧。”
但蕭景哲卻笑了。笑着搖搖頭:“不,正相反。”他也端起了酒杯,陽光的笑容中帶着沉重:“我從小生長在一個類似宮鬥劇一樣的環境中。那是一個很大的家族,爾虞我詐、機鋒遍地、陷阱處處。可以說,電視劇上有的。我都遇到過。沒有的,我也遇到過。”
楊绮訝異了:“那你還這麽……”一時間,還真難找到蕭景哲的形容詞。
“我知道你的意思。”蕭景哲聳了聳肩,笑的很好看:“但惡人谷裏還能長出小魚兒呢。人的天性,可以掩蓋、可以扭曲,但隻要遇到合适的環境,就會重新煥發生機。”他看向了窗外:“知道嗎,至今爲止我穿越了兩個世界。這兩個世界中過的都非常的艱苦,但卻是我至今爲止過的最爲快樂的時光。在那些導師們、戰友們的扶助下,在那血與火的日子裏,我忽然明白了自己想要成爲一個怎樣的人。”
他又回過頭看向楊绮,目光深邃透亮:“我看到你,感知到你,就知道你和我是一路人。夢想這種東西,曾經痛苦抛棄過,然後又艱難的抓回手裏,這樣的人,是死也不松手的。”
這一瞬,楊绮發現這蕭景哲和自己有些相似。準确的說并不是和“楊绮”相似,而是和“楊奇”相似。那澄澈的眼睛裏好像有天空大海一樣,那并非是少不經事的純,而是心通神透後的真。
這一點,絕不會看錯。
所以楊绮舉起了杯,嘴角一勾,首次自報家門:“山東省,濟平市,楊绮。你可以叫我——女王大人。”
“哈哈,好啊,我覺得這個名号很貼切呢!”蕭景哲也舉起了杯:“北京市,海澱區,蕭景哲。你可以叫我——驚蟄。”
“敬瑰麗奇幻的世界。”
“敬千古未有的白夜。”
兩杯酒,共飲而盡。
接下來,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情報。說是交換情報,楊绮這邊能交換的也不多,大多數時間是聽着蕭景哲在說,她偶爾提問。當然,這種交流沒有涉及到個人能力的隐秘情報。在這次的交流中,楊绮知道每一個人的界痕都是不同的,如同獨一無二的身份認證一樣。而且顔色、複雜程度、位置,也都不相同。
據蕭景哲的介紹,至今爲止他見過黑色的、紅色的,還有他自己的銀色的。黑色的似乎最爲簡略,紅色的複雜一些,他見過的最複雜、精确的圖案就是他自己的。楊绮想了想,那老兵就是黑色的,胸口三顆獸牙,的确不怎麽精緻。而蕭景哲右手背上的棒槌,的确要精緻優美的多。
就好像,老兵的獸牙就是拿筆随便弄了三個撇,隻比塗鴉好一點。而蕭景哲的錘子就是仔細畫出來的,清晰明了。而楊绮也沒有遮着掩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金色側身像。
蕭景哲當場就驚歎了,說這是他目前爲止見過的最爲精美、複雜、華麗的界痕紋路。
“其實,這界痕隐約間也是和能力有點關聯的。你的界痕竟然就是你自己,還真是意味深遠啊。”蕭景哲的眼中閃爍着光,如同人情練達的聖賢。
楊绮淡然吐槽:“也就是說,你的能力就是個棒槌?”
“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人情練達的聖賢立刻雙手合十揚天求饒:“别再叫棒槌了行嗎?弄得我自己都有點覺得像棒槌了,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至今爲止,沒人知道這些界痕的顔色、複雜程度到底有什麽意義,或者有沒有意義。但相信總有一天,可以解開謎團。
之後,蕭景哲非常大氣的獻上了一個秘法,就是那種看穿别人隐藏界痕的秘法。
“喂,你也大方過頭了吧!說,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沒,啥都沒有。其實就是個小技巧而已,或許有一天你自己也能琢磨出來。我教過别人很多次了,卻沒有一個能成功用出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學會,權當做一個實驗好了。”蕭景哲描述了技巧之後,便告别道:“這次來到濟南,其實是參加一個山東衛視的訪談節目的。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就先過去了。我剛好在濟平市認識另一個同胞,他人不錯。過兩天我去濟平市找你,互相認識一下。咱們天選者,誰也不知道未來如何,所以一定要互相促進、互相扶助。”
ps:
番外——此番外,送給看書仔細的好孩子:
龍庭之上,禦前女侍衛趨前跪地:“報陛下,犯人已帶到!”
龍椅中,楊绮品了口香茗,頭也不擡:“押上。”
“是!”禦前女侍衛一招手,有四人魚貫而入,排排跪倒于殿前。這四人面色惶恐,聲音顫抖:“草民果醬吃/暗血貴族/筆判玄黃/小小法師徒弟,參見女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随即,四人又惶恐道:“陛下,小民、小民向來遵紀守法,沒有犯錯啊?”
楊绮瞥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隻是輕輕一揮手,自有女相出列宣讀道:“爾等四人,洩露天機,罪大當誅!”
“啊?!”四人立刻吓的瑟瑟發抖:“陛、陛下啊,我……我們按時訂閱、多有打賞,月票推薦從不落下,可否免去一死?”
“這……”女相爲難了,看向了楊绮。楊绮把茶杯一放,擡眼道:“吊打。”
“遵命!”女侍衛氣勢洶洶沖上來,将四人拖走了。四人雖被拖走,口裏卻不停謝恩:“謝陛下不殺之恩!謝陛下不殺之恩!”
啪,啪,皮鞭揮動的聲響,混着慘叫和報數聲遠遠傳來,回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