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楊奇跟得最緊的就是健身吧的學員,有幾個長期在這裏學習的學員知道點前因後果,一路上也就給楊奇說明白了。
“曾經健身吧裏有一個男學員,長得還挺帥。來健身吧幾次之後就看上了大萌姐,私下裏就各種追求。大萌姐沒看上他,那男人各種死纏爛打。”
“哦?”楊奇問道:“難道說這個男人因爲追求不成,心生怨恨,正好還是那威龍拳館的老闆,才出現了這種情況?”
這情況也不罕見,但是一般男人哪怕追求不成,也不至于用這種惡毒的詞彙來堵門吧?
女學員立刻揭曉答案:“不是,那男人就是一個沒本事的小人物,是一個富婆**的小白臉!那富婆是威龍的老闆,察覺到這件事之後怒火中燒,三天兩頭的就派人來搗亂。因爲那些人來搗亂,健身吧的學員都流失了不少,大家都不敢來了。”
“嗯,我知道了。”原來是這種破事,真是無妄之災。難怪今天亓萌那麽不對勁,商家例會,恐怕也要和那富婆狹路相逢吧?
“楊老師,那威龍拳館裏有十好幾個武師,你這麽單槍匹馬的過去沒事吧?”一個學員擔憂道。
另一個學員立刻拍胸脯:“不怕不怕,楊老師,我們支持你!光天化日的,這麽多目擊者,我就不信他們龍威的還敢動手了!”
楊奇聞言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轉瞬間那笑就變得冷冽,讓人忍不住打冷戰。
動手?要的就是動手!我今天就要讓你龍威拳館名譽掃地,再也無顔開館收徒!
龍威拳館中,兩個人奔進拳館内。這拳館是整個底商的黃金位置,又大又敞亮,雖然現在武術沒落,但依然有幾十号學員。現在華燈初上,正是學員學習的時候,喝哈有聲,蔚爲壯觀。
“館長,我們回來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趕緊問道:“彪子,大老闆交代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今天那健身吧的丫頭好像很潑辣,把大老闆氣的不輕啊。”
“大老闆的事情已經辦妥,整個二樓都看見了,我看那小娘皮還怎麽再開門!”
“那就好,那就好,彪子你油手滑腳的辦這事兒倒是在行。”館長點點頭,然後又問道:“沒出什麽事吧?”
“哪有什麽事!”彪子不屑的一笑:“這事兒,不是當場抓住了,誰能說出個三五來?憑咱們大老闆的關系,他們還真能去調監控錄像啊?剛才也出來個男人,臉黑的不行,但我看啊也就是幹吃癟,沒啥用!”
正說着,隻聽砰的一聲響,龍威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衆人猛回頭,隻見楊奇把肩上的牌子哐當一聲往地上一砸,一聲冷喝:“這塊牌子,挂在你們門口正合适,所以專門來還給你們!”
瞬間,人群嘈雜了。
看熱鬧的人圍了上來,不少人還舉起了手機,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
龍威的學員也圍了上來,他們雖然是這裏的學員,但是本質也是看熱鬧的,同樣掏出了手機。
真正殺氣騰騰圍上來的是龍威的拳師。
眨眼間,楊奇陷入了重重包圍。
“你是什麽人?知道點社會道德嗎?還講法律嗎?”那彪子立刻高聲叫道:“你哪個眼睛看到這個牌子是我們給的?我看是你專門來找茬!”
健身吧的學員立刻叫開了:“我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就是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給的!”
“就是就是,我們都是目擊證人!”
“睜着眼睛說瞎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當,我看你晚上都是陽/痿的貨**!”
論吵架,男人哪裏是女人的對手?女人吵起架來那是什麽詞彙都往外蹦,那彪子立刻就被擠兌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們、你們這群臭娘們!”彪子氣的腦門突突直跳,卷起袖子就要往前走。
那館長卻一把拉住彪子,大喝一聲:“行了,都住口!”
場面,安靜下來。
館長看着楊奇,知道這次這個男人才是主事人,開口道:“這位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拿這麽塊牌子過來,就是上門挑釁!不說這牌子是誰做的,你拿不出真憑實據,說‘還’就是潑髒水!”
楊奇聞言冷笑一聲寸步不讓:“随便你說什麽,真憑實據什麽的也無所謂,就算是我做的牌子好了,但是今天這牌子你們是收定了!”
“你!”館長沒有想到楊奇這麽強硬。
“告訴你,我今天過來不是和你們扯皮的,這牌子你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楊奇一馬當先推開人群,往練武場走去。招招手道:“你們不是開館的武師嗎?過來,練兩手。”
圍觀的人群立刻嗡嗡聲大起。踢館?這事兒在影視劇裏見過不少,現實裏還真沒見過!眨眼間,圍觀群衆立刻閃開一片空地。
隻有健身吧的學員擔憂的看着楊奇,楊奇是教舞蹈的,不是教武術的。這些姑娘交頭接耳間已經決定好,一旦情勢不對立刻報警。一個姑娘私下表示自己家老頭在公安局,凡是動手的都先抓起來再說,絕對讓這些欺負人的狂徒扒層皮。
“喲喲喲,你是哪路英雄好漢啊?”那彪子立刻上杆子嚷嚷道:“你是葉問啊還是黃飛鴻啊?我告訴你,我們這兒的規矩,上門的得一打四!”
他也不是傻子,看到今天這事兒越鬧越大,他可不想把龍威的牌子砸了。但是四周這麽多學員看着,開拳館不比其他,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所以要想個辦法讓對方知難而退才行。不論這一架打赢打輸都不好,所以幹脆耍賴的!
沒有人會一打四的對吧。
果然,楊奇看着彪子,冷哼一聲:“一打四?太欺負人了。”
“是啊!太欺負人了!”“學武的還要仗着人多勢衆,真是沒臉沒皮!”“有種的一對一!”這次嚷嚷的已經不僅僅是健身吧的學員了,跟着來的圍觀群衆都忍不住出聲了。就連一些龍威的學員都叫道:“教練,一對一,放倒他!”
“大家稍安勿躁!”館長開口了,他瞬間明白了彪子的意圖,不緊不慢道:“武術界的規矩,進門先過四重天。這位先生要是想較量,就先打赢我們這邊的四個拳師。如果不願意,那我們隻有送客,牌子也幫你扛回去。怎樣,随便選四個吧。”
不理圍觀者的叫罵,威龍的拳師們立刻甩胳膊擺腕子,一臉兇狠,想吓跑楊奇。進門先過四重天?哪有這種規矩,不過是館長信口開河的。但搬出一個武術界規矩的名頭出來,别人也不好說什麽。
既然一打四已經鐵闆釘釘了,那麽對方也該走人了吧?
但楊奇卻笑了,一開口,就讓全場寂靜:“我想你們是誤會我了。一打四,是指我太欺負你們了。”語氣中帶着慵懶,帶着随便,楊奇伸手一劃,把威龍的所有拳師都指了一圈:“就你們這樣的貨色,省省時間,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