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小**哼哼唧唧的欠揍模樣,楊绮眼前似乎閃過夢中那瘦肋巴條的嘴臉。雖然這**要比那肋巴條健壯的多,但楊奇還是動手了。
對,一般女孩被男人吹口哨的時候都是落荒而逃,大不了站在原地罵兩句,當然也有竊喜的,但是楊绮就這麽動手了!
一動手,就幹淨利落。
伸手抓住那**的手腕一提一翻,踏步繞到他身後順勢下壓,**的手被擰着腕子掰在了腦後,整個人吃不住痛跪在地上連連呼痛。
旁邊一大媽淡然路過,瞥了一眼,一嘴上海口音:“這種小癟三啊,就應該教訓!”
楊奇沖大媽笑了笑:“您說的是啊!”然後低頭繼續料理那**。
擡起膝蓋頂在他後背心上,雙手用力掰住手肘猛地一拔——咔吧一聲響,小**一聲短促的慘呼,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看那樣子,骨折應該算不上,但是脫臼肯定跑不了。楊奇起身雲淡風輕的拍了拍手:“當我的偵察兵暗殺術是白學的嗎?”
這可憐的**,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楊绮最煩躁最混亂的時候惹她。
“阿姨啊,附近哪有買早點的啊?”楊绮好像什麽都沒有做過一樣,淡定的向那大媽詢問。雖然在這公寓住了不短的時間了,但平時早點都在公司吃,還真不知道附近哪裏買什麽。
“哦,往前,出了公園到馬路對面的巷子裏,那裏買什麽的都有。”這大媽也是個妙人,華麗麗的無視了倒在地上抽抽着的小**。
油條包子雞蛋餅,楊绮還驚異的發現了竟然有賣辣湯的,這等好物平時竟然沒有發現?看來平時真是來去匆匆的混日子,沒有發現身邊的美麗景緻。
在街坊附近轉了一圈,買了早點的楊绮回到了公寓裏。兩大碗辣湯入口,楊绮撐得倒在椅子裏不想動彈。
瞥了一眼櫥櫃玻璃上倒影的影子,楊绮又是一聲歎息。
現在隻能往好的地方想了——幸好自己現在不是個學生,幸好不住大學宿舍,幸好自己沒和人合租,所以一時還沒有暴露。但若這一切不是個夢,那麽總有一天要暴露的,不說别的,萬一老爸老媽一個電話打過來,還能不接嗎?
就是真的壓低嗓子糊弄過去,還能永遠不回家嗎?能永遠不上班嗎?
尤其是,“楊绮”沒身份沒戶籍沒來曆沒畢業證,真是什麽都沒有。以後生存都是個問題,就更别提其他的了。
“唉,怎麽就讓我碰上這種事啊!”
混混沌沌的挨到了天黑,心力交瘁的楊绮就這麽運動服運動鞋的倒在了床上。右手捂着眼睛,楊绮開着燈靜靜地躺着,不片刻,迷迷糊糊的就開始犯困。
迷蒙之中,似乎看到右手手掌裏好像有什麽金色的東西在發光,但楊奇已經提不起精神了,眨了眨眼睛就睡了過去。
還是那句話——夢裏不知身是客,夜來幽夢忽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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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說話。
“這位兄弟,尊姓大名,師從何門何派,可有引薦人啊?”
“在下趙明,學的是本家的趙家拳,族叔趙健算作在下的引薦人。”
“好,下一位——小朋友,你也是來學拳的?”
“嘻嘻,我娘說了,現在世道混亂,女孩要學點功夫防身。引薦人——我爹算嗎?”
“哈哈,算、算!下一位!”
楊奇茫然睜開了眼睛,在短暫的迷糊過後,看清了自己身處的地方。
隻見自己身處一個偏廳裏,這偏廳的裝潢來看很有一股古風,但是又沒那麽古。中國風裏還糅雜着歐美味兒,很是有趣。偏廳的牆上挂着一塊匾,上書“自強不息”四個大字,從字形上來看,完全是簡體中文,很好認。
再舉目看看四周,霍,這一屋子男女老少都在排隊等着什麽。這些人有和尚有道士,服裝種類真叫個齊全。但基本都有一個特點——大辮子!
對,這些人都梳着大辮子,沒有例外——你要是問我和尚是不是也梳辮子我就跟你急。
隻是,視線似乎有點模糊,完全是出門沒戴眼鏡的感覺。
“又做夢了?這次夢裏是在晚清麽?上次是南宋,這次是晚清,都是國破家亡的時刻,我這夢還真是有曆史厚重感啊。”楊奇小聲的咕哝了一句——等等,這聲音……
擡手一摸喉嚨——有喉結!摸摸頭發——短發!摸摸胸口、肚腩——我勒個小弟弟啊,你終于回來了!我又重新變回“楊奇”了!
刹那間,楊奇熱淚盈眶奔流而下。
“下一位——這位小兄弟,何故流淚啊?”
楊奇一個機靈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順着隊伍排到了最前面,隻見自己面前一個桌案後坐着一個胖老頭,正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
“激動地、激動地。”楊奇趕緊把臉收拾了收拾。
“哦,”那老頭點點頭,目光掃過楊奇全身上下,尤其在楊奇頭頂停了停:“這位小兄弟,看你衣着打扮,服裝發式,想來你是西學派的吧?”
嗯?看這老頭反應,現在好像不是那種“不紮鞭子就殺頭”的年代,看來這“晚清”是夠“晚”的。不過,西學派嘛……
“是,我算是西學派吧,研修了十多年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外語,但是老祖宗的東西算是給丢的差不多了。”
那老頭聞言點點頭,追問道:“那這位兄弟,你可會哪路拳法功夫,有沒有什麽引薦人啊?”
“拳法?”看來這個夢是國術背景,自己那點什麽偵察兵暗殺術都是一大學老師教的,就不拿出來丢人現眼了。楊奇果斷搖頭:“我沒學過拳法,哪一派都沒學過。引薦人嘛……”
眼珠都不用轉,扯謊之神再現,一聲長歎:“唉,少小離家老大回……我自小就去了外國,現在剛剛回國,算是舉目無親——沒有引薦人。”
“這……你先等等,我去問問。”那老頭站起身,走出了偏廳。
不多時,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這中年人身上混雜了書生的儒雅和商人的精幹,很是别有一番風度。
“農先生,就是他了。”
那農先生先上下打量了楊奇一邊,拱了拱手,肅穆的雙眼中閃過寒光:“奈斯、兔、米特、油!賣、内母、欸絲——農勁荪,握持、妖、内母?”
楊奇瞬間倒抽一口涼氣,瞪大眼睛上下看了那人一圈——握操!難道是因爲我英語不好的緣故嗎?我這夢裏的人物英語碉堡了!于是楊奇也是肅然拱手:“奈斯兔米特油!賣内母欸絲——楊奇,好啊油?”
那農勁荪聞言眉毛一挑,謹慎出招:“埃姆、飯、三克油,俺的油?”
楊奇悍然反擊,一字一頓:“埃姆、飯——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