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五年,一代霸主曹操曹孟德率軍擊孫權。于半途頭疾犯,大軍還朝。
曹操膝下有子,曹昂、曹丕、曹彰、曹熊、曹沖等等,衆子之中,他最爲喜愛曹昂。
雖當面不曾誇得曹昂半句,但是曹操時常對身旁衆人自豪笑道:“此子似孤最甚!”
隻可惜天不佑人,曹昂于中道病故,得悉此事,一代枭雄吐血昏厥,從此卧病難起。
江晟、江睿,昔司徒江哲之子,至司徒辭官遠遊之後,曹操将二子接入府中,親自教導。前者乃百年治國能臣,後者乃不世善戰猛将。曹操視二子如己出。
臨走之時,曹操曾喚來衆子,一一囑咐。
待得衆子梗咽而退之後,曹操又喚來江晟、江睿二人,時江晟已官至司徒長史、祭酒,江睿拜虎贲中郎将。
“孤與你父乃至交,親若兄弟。無不可暢談之事,惜你父不喜爲官,挂金上表而去……孤此生之憾事,莫過于此……你二人亦算孤半子,待孤死後,你等要好生輔佐子桓,莫要叫孤失望……”
江氏兄弟連連點頭應下。
曹操又喚來鎮遠大将軍陳到,耳囑道,“叔至,你與子脩交厚,親若兄弟,孤早早便知,唉!隻惜此不孝兒英年早逝、早早便棄孤而去……子脩之弟,亦你之弟……”
陳到含淚而退。
随後,曹操又喚來曹昂之母丁夫人,以及卞夫人并諸妻子一一囑咐。
待得諸事畢,丁夫人含淚詢問曹操還有何遺憾,曹操哈哈大笑說道,“我曹孟德一生諸多事……不枉此生,死而無憾!”
言畢,昏厥。繼而又醒,反複幾次,諸位夫人心疑之時,終聽到曹操在榻上笑罵道,“你這厮,且找孤飲酒耶?哈!豈有這等美事?同去同去……”
言畢,逝。享年六十六歲。
曹操既死。其子曹丕繼位,追尊其父爲魏武帝,追尊江哲爲武德侯,按着曹操意思,不避諱,以表江哲之功。
建安二十五年十月,曹丕廢漢室自立爲帝,改年号黃初,重賞朝官,大犒天下。建安二十五年,即黃初元年。
時江晟已官拜司徒,雖年幼卻居廟堂;而其弟江睿官至車騎将軍。
次年,陳到加封大将軍、大司馬,司徒公江哲女婿鄧艾任司隸校尉、長安令、威遠将軍,總督西北事宜,以擋西蜀大将軍姜維。
一時之間,江家勢頭鼎盛,不遜夏侯。
或有旁人讒言江家之事,對于此事,曹丕毫不在意。
也是,眼下江家與曹家。正如當初曹家與夏侯家,親密無間……
不過就是這親密無間,有時卻叫曹丕有些難以自處……
黃初三年,秋,曹丕設朝于洛陽。
正值朝會,忽聞車騎将軍江睿至,驚得曹丕暗呼一聲:這厮怎麽回來了?
隻見區區弱冠之齡的江睿大步走上金殿,神情古怪望了曹丕半響,忽然大拜道,“臣江睿,見過陛下!”
這一記大拜,叫曹丕很是别扭,偷偷望了一眼台階下江晟,見他正閉目養神,心下有些郁悶,咳嗽一聲,讪讪說道,“平身平身……愛卿不是去青州剿賊了麽?”
“多謝,陛下!”江睿聞聲而起,抱拳說道,“賊子已平,臣回京複命!”
“什麽?”曹丕瞪大了眼睛,一聲驚呼。
百官亦是議論紛紛,禦史大夫陳群出列疑聲說道,“傳聞青州賊勢浩大,似是黃巾複燃,數萬人雲從……”…。
“不過烏合之衆罷了!”打斷了陳群的話,江睿環顧朝上百官,笑着說道。
百官面面相觑。或有人古怪說道,“洛陽距青州,路途遙遠,兼之江大人又有剿賊之事在身,這區區月餘……”
“是一月又三日,共計三十三日!”江睿铿锵說着,随即環顧四下說道,“此去青州,末将隻需十五日,一月來回,三日剿賊!是故,共計三十三日!”
一番話直聽得朝中衆百官面色動容,叫曹丕極爲郁悶……
該死的!那個混賬說青州賊勢浩大來着?!
似乎是望見了江睿,回想起幼年的某些事,曹丕的好心情一下子消磨得精光,身旁的老宦顯然是看出了曹丕的心思,尖着嗓子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于是乎,一場朝會草草落罷了……
待得退朝時,坐在帝位之上的曹丕擡手喊道,“江愛卿留步!”
話音剛落,就見江睿神情玩味轉過頭來。急得曹丕連忙擺手說道,“朕指的江司徒……江司徒……”
顯然,江晟有一點是繼承了其父……猛翻白眼。
望着江睿大步走出朝堂,曹丕扯着江晟的衣袖,低聲說道,“子旭,這厮這麽回來了?朕琢磨着,少說也得要個一年半載……”
江晟面色有些古怪,低聲說道,“陛下,當着微臣的面。數落微臣之弟,這似乎有些于理不合?不少字”說着,他搖搖頭,笑着說道,“我弟自來勇武,子桓又不是不知……”
“這我當然知道!”曹丕顯然是心有餘悸,擺擺手郁悶說道,“得得得,朕得再琢磨一個法子……”說着,他好似想到了什麽,遲疑說道,“子旭,你說若是朕将其調往長安……”
隻見江晟神情古怪地望了曹丕幾眼,哂笑說道,“這個嘛,我想子淵倒是樂意,不過子桓,若當真如此,叫我姐夫如何自處?回頭若是姐姐怒了,那可遠比子淵……”
“額?”曹丕愣了愣,點頭讪讪說道,“那倒也是……”
二人正說着,忽然一名朝官去而複返,望見曹丕,大拜說道,“陛下,徐州牧陳登來報,言泰山賊寇叛亂……”
“叛得好!”曹丕神情激動地大喝一聲,叫守在附近禁衛軍盡皆愕然側目。
那名朝官更是傻眼,結結巴巴說道,“叛……叛得好?”
在江晟搖頭中,曹丕咳嗽一聲,勉強辯解道,“朕……朕的意思是,他既叛亂,朕當可調重兵剿之,”說着。他話語一頓,沉聲說道,“你即刻前去拟招,着車騎将軍江睿,出兵平亂……”
“原來如此,”那名朝官這才恍然,随後曹丕正欲下旨,急忙擺擺手恭敬說道,“陛下,恐怕不必勞煩江将軍了,徐州陳大人發來的是捷報,十日之前,他已調兵剿滅了泰山賊……”
“……”曹丕傻眼了,張張嘴,望了一眼東南面,嘴裏郁悶地吐出兩個字,多事!
不說那愣在原地的朝官,江晟搖搖頭,跟着曹丕走在皇宮中,走着走着,他見四下無人,笑着說道,“子桓,子淵乃我弟,亦是你弟,何以至此?”
曹丕郁悶說道,“此話不假,子淵也可以說是我等看着長大的……自幼便與我不合,我當他乃我弟,他不當我是兄,我又能如何?”說着,他好似想起什麽,詫異問道,“對了,還是找不到江叔父下落麽?若是能尋來江叔父,我便不信,他敢這般……”…。
江晟翻了翻白眼,搖搖頭,微歎說道,“至曹世叔在世起,夏侯叔父接連派人尋找,據賈叔言,父親乃一慵懶之人,既脫身而去,又如何會叫我等尋到?我尋思着,希望不大……”
“可惜了……”曹丕一合拳掌。
“你呀!聽說你欲立後……”
“唔……”
“怎麽打算的?”
“這個嘛……我琢磨着……”
“啊?!這……”
“噓!噓噓!”
最後幾聲,已遠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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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江睿已歸其府邸,摟着其妻室甄宓哈哈大笑。
“夫君,有何喜事,叫夫君這般喜悅?”在江睿懷中,甄宓疑惑問道。
“不不不,并非喜事,而是趣事!”說着,江睿伸手撫摸着愛妻的後背,笑着說道,“你是沒見到今日朝會,爲夫出兵青州剿賊,三十三日凱旋而回,驚得那些朝中大員……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甄宓掩嘴一笑,搖搖頭無奈說道,“妾身還以爲是什麽喜事呢……夫君既然立下這般功勞,陛下可曾封賞?”
“封賞?”江睿哂笑一聲,撫着下巴古怪說道,“我尋思着,這厮多半是在琢磨,如何再想個法子,把我給調出去……選什麽不好,盡選些烏合之衆!”
“夫君!”甄宓小臉有些驚慌,望了望門外,細聲說道,“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呵呵,”有些好笑地摟着愛妻,江睿說道,“從小到大,叫慣了,一時間難以改口,曹叔父在世時,我便這麽叫……”
“今時不同往日啊,畢竟陛下乃天子,乃是君,夫君乃是臣,君臣有别,豈能……”
甄宓正勸着,忽然門外一聲清響叫她收了口。
“老爺,夫人,司馬大人求見!”
“是他?”甄宓愣了愣,望着自家夫君正色說道,“夫君,妾身以爲,要小心司馬懿此人……”
“放心!”溺愛地捏了捏愛妻鼻子,江睿淡淡一笑,自信說道,“此人,爲夫鎮得住他!”
甄宓一愣,繼而掩嘴一笑,在夫家夫君慵懶**道,“那麽……夫君早早打發此人,妾身等着夫君……”
“嘿!”江睿嘿嘿一笑,拍拍愛妻後背,笑着起身往府内大堂而去。
于堂上,司馬懿正接過府内下人遞來的茶水,一見江睿大步走來,起身拱手笑道,“二公子!”
“仲達多禮了!”江睿微微一笑,擡手說道,“坐!”
一聲仲達,雖不是首次聽聞,但是仍叫司馬懿有些郁悶,心想我一不是你父門生,二與你父年紀相仿,早早在他麾下。你一聲稱呼,竟是硬生生叫我矮了一輩……該死!
搓搓手,接過下人遞來的茶盞,江睿笑着說道,“仲達随我出征青州,爲何不早早歇息,卻來我處?”
“這個嘛……”司馬懿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盞,正色說道,“下官本欲歸府歇息,卻聽聞洛陽某些傳聞,似乎對将軍不利……”
“哦?”江睿眼眉一挑,似笑非笑說道,“說來聽聽!”
“是!”司馬懿拱拱手,見四下無人,低聲說道,“在下以爲,大公子與二公子同爲司徒之子,當初,大公子自幼與陛下交好,平步青雲,而二公子則輔佐陳王……在下以爲,論本事,二公子有勇有謀,勇可比霸王,謀不遜陳留侯,但是陛下卻将二公子閑置,僅委任一些出兵剿賊的小事,朝中大事皆不經将軍之手……曹公在世時,将軍可也是曹公耳囑之人,爲此,在下實爲将軍叫屈……”…。
“哼,”輕笑一聲,江睿瞥了一眼神情憤慨的司馬懿,淡淡說道,“說完了?”
“額?司馬懿愣了愣,卻見江睿緩緩起身,走到堂口,望着天際沉聲說道,“仲達,你知道天下最大的是什麽麽?”
“最大?”司馬懿猶豫一下,遲疑說道,“人心?”
“對!”江睿點點頭,繼續說道,“那麽……人心中最大的又是什麽呢?”
司馬懿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麽,面色有些不好看。
“看來你知道了,”緩緩轉過身來望着司馬懿,江睿一字一頓說道,“管好你的野心!若是你管不住,本将軍可以幫你……”
“将……将軍說笑了……”
“呵,”微微一笑,江睿轉過身去,淡淡說道,“本将軍于萬軍之中取上将首級,如探囊如物……”
“将軍勇武,在下已多番見識過……”
“仲達,這可不是本将軍想聽的……”
“額……在下唯将軍馬首是瞻!”
“哈哈哈!好!”
半個時辰之後,司馬懿面色鐵青從江睿府邸出來,回頭望了一眼牌匾上偌大的‘江’字,暗暗怒罵。
真該死!這兩個混賬小子一個比一個精明!
該死!該死!
在腹中狠狠罵了幾句之後,莫名的,司馬懿有些懷念當初在江哲麾下的日子了……
那麽江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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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零九年,浙江杭州,一處公寓卧室……
牆上挂着的電視正播放着《三國演義》最後幾幕,司馬篡位,天下歸晉……
房間裏很亂,一眼望去,全是一些資料與書籍,堆得滿地都是,真看不出這裏住的是一名人……
女聲:女人?
題外音:額?我說了麽?好,我說了……
女聲:女人?
題外音:劉芸,女,二十歲,浙江大學三年級生,志向是考古學家……
女聲:女人?
題外音:額,我錯了……是女孩!
女聲:哼,這還差不多!
别管那該死的題外音,本小姐……唔,本姑娘……本人姓劉單名一個芸,嘻嘻,很好聽,可能,我是劉備某某某代的子孫之一喲,雖然我不是很看好他……
我的志向是考古學家,當然了,如果你以爲本人長得很對不起觀衆,那你可就錯了,小女子好歹也是校花兼班花……之一。
嘛,其實在三個月前,沒有那個‘之一’的,一切都得自從我的好姐妹轉學過來之後說起。
唔?我的好姐妹?
咯咯,她的名字很古典喲,她叫喬瑛!
跑題了,跑題了……
其實,我在找一個人……
别别,别誤會,可不是什麽電視中很狗血的言情劇哦!
是這樣的,畢業前,我得寫一篇論文,但是呢,我又不想跟風……我要寫一篇叫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論文!
在翻閱爸爸的考古文獻時,我翻到了那個名字……
‘漢司徒江……’
可惜的是,隻有姓,沒有名……
大家都知道,這司徒在古代,可是三公的職位,可不是一般能當的,第一次望見這個姓,我感覺很陌生……
繼續翻閱爸爸的考古文獻,我終于察到,這個人出現在東漢末年,是曹操的部下,官至司徒,位極人臣……
可奇怪的是,東漢末年幾任司徒,我爲什麽見過有這個人呢?…。
昨天翻了徹夜的資料,但是關于這個人,一無所獲……
不行不行,這可關系我那篇叫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論文呢!
繼續找!
唔?你問我有沒有男朋友?
這……這種事……
嘻嘻,本小姐向來不對那些無聊的男生加以顔色,感覺他們好無聊……
唔?有沒有感覺不無聊的?
這個……算是有,說起來,我倒是遇見過一個很神秘的人……
是的,很神秘,我前前後後見過他一次……
額……是在慶祝一個女伴的生日之後,我在路邊遇到的他。
那時,我與正好姐妹喬瑛在路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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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瑛,打電話給你姐麽?”望着好友咬着嘴唇望着手中的小巧手機,劉芸疑惑問道。
對于好姐妹喬瑛的影響,劉芸隻粗粗記得她好像很内向,很喜歡一些新奇的事,班裏的男生時常拿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讨好她,但是喬瑛從來沒有收過别人任何東西,也不會和别的男生靠的太近。
劉芸曾經在私底下偷偷問她,問她是不是有了喜歡了的。
在猶豫了很久之後,喬瑛才有些臉紅地點點頭。
感覺很好奇,劉芸笑着追問她知道不知道那男的身份?
隻見喬瑛很古怪得說了句,“怎麽可能會不知?”
“你認識他?”
喬瑛下意識地點點頭,又慌忙搖頭。
總之……很古怪就是了!劉芸如是想道。
“恩……是的,”喬瑛點點頭,左手握着手機,右手一個鍵一個鍵按着号碼,古怪歸古怪,看上去很可愛。
“姐,是我,瑛兒……唔,對……我才不要呢!唔,好的……”
前前後後不過幾十秒,喬瑛就收起了電話。
“你姐過來接你麽?”
“唔!”
“對了,”狡黠得望着喬瑛,劉芸嘻嘻笑道,“經常聽你說起你姐,倒還沒見過呢,你姐長得有你漂亮麽?”
喬瑛愣了愣,望着劉芸說道,“我姐比我漂亮……”雖說是陳述句,但是話語中淡淡的失落,叫劉芸不免有些愣神。
沒過多久,劉芸就見識到了喬瑛口中那所謂漂亮的姐姐……
天啊,現在竟然還有這麽漂亮古典的女人麽?從小到大,對自己容貌很自信的劉芸,這一刻,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隻在天鵝面前的醜小鴨……
望着好姐妹喬瑛的姐姐從一輛藍色的跑車中出來,劉芸不禁稍稍退後了一步哇,望着那古典的女子指了指妹妹,無奈說道,“爲何……爲什麽不打電話給他呢?害得姐姐那般遠趕來?”
“才不要!”喬瑛哼了哼。
無奈地搖搖頭,擁有古典氣質的成shu女人轉頭望向了劉芸,疑惑說道,“這位是……”
“姐,她是我的好朋友,劉芸。”
“哦,”女人釋然一笑,擡手笑道,“妾……我妹妹比較頑皮,日後……以後還請多多照顧,我叫喬薇……”
“應該的應該的,”劉芸慌忙擡手與她握手,感受手中的柔軟,勉強說道,“我叫劉芸,與瑛瑛同班……”
“原來如此,”喬薇釋然一笑,打量了劉芸幾眼,好心說道,“我見你好像在等車,不如我送你?不少字”
“不,不用不用,”劉芸連連搖頭,與好姐妹說了幾句便離開了,在那個女人面前,她感覺有些……有些自卑………。
“果然是一個大美人呢!”對于剛才的事似乎還‘心有餘悸’,劉芸一人走在路邊,兩邊,是一幢幢的高樓大廈。
走着走着,突然她望見一個男人,不不不,是望見距離那人頭頂十幾米的高空,一隻花盆正急速下落……
不用計算劉芸就明白,按着那男人行走的速度,那花盆鐵定是要落在他腦袋上的,妥妥的……
“小……”一聲驚呼戛然而止。
因爲劉芸望見那個男人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沖着自己微微一笑,輕輕說了句,“謝謝!”
而同時,那隻花盆狠狠砸碎在那男人腳邊……
望着那個男人毫不在意、不顧附近行人的驚呼,跨過那隻碎裂的花盆繼續朝前走,劉芸吓得全身發軟。
天呐,自己作爲旁觀者都感覺心跳不止,那個男人爲什麽這麽平靜呢?難道他早就知道?
……怎麽可能!
懷着心中疑問,劉芸急忙趕了上去,四下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終于,在一處四岔路口,發現了那人正站在紅綠燈前,現在,是紅燈……
小心翼翼地走上去站在他身旁,劉芸不停偷偷打量着身旁的男人,心中暗暗給他做了一個評價。
不帥,很普通,極其普通……
“請問有什麽事呢?”男人轉頭微笑問道。
“沒沒!”劉芸連連搖頭,同時心裏愣了一下,這個男人說話時,很有氣勢啊……
似乎沒有瞧見劉芸面色微紅地低着頭,那男人似乎也認出了劉芸,微笑說道,“謝謝你方才的提醒,我叫江哲……”
江哲……心中默默念叨着這個名字,劉芸一擡頭卻見他微笑着望着自己,心中沒來由一慌,正巧此刻綠燈亮,劉芸急急忙忙朝前走……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劉芸的手臂,将她拽了回來……
他……他想做什麽?
還沒等心慌的劉芸回過神來,轉角處忽然疾馳出一輛黃色跑車,如風一般,在劉芸面前奔馳而過,緊跟其後的,是一輛輛閃着警燈的警車……
“好了,現在可以了!”男人,不,是江哲微笑說道。
望了一眼那呼嘯的聲音越來越遠,劉芸這才感到陣陣後怕,要是沒有他拉着,那……那……
當劉芸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名自稱江哲的男人已經走得很遠了……
“等等……”
追了幾步,她忽然想到一事,轉頭望了一眼後方,在那人古怪男人原本站着的後方,有一塊巨大的廣告牌……
費了很大勁,劉芸才追上了那個古怪的男人,他正蹲在路邊一個小攤上,與一名頭發花白攤主老頭說着什麽。
劉芸好奇地走了上去,聽到老頭正歎息說道,“小夥子,不是老頭子願意出來,是沒辦法……我兒子以前讀書很好,但是家裏沒錢,沒辦法,于是他就出來打工了……我兒子很孝順的,以前每年都寄很多錢回家,但是去年,他在的工廠發生的事故,一條命……眼看着就那麽沒了……”說着,老人那渾濁的眼睛有些濕潤。
“他才二十來歲啊,和你差不多大……”說着,老人似乎意識到說錯話了,急忙擺擺手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頭子不會說話……”
那名爲‘江哲’的男人毫不在意地搖搖頭,笑着說道,“不礙事的……”
這男人不帥歸不帥,脾氣倒是蠻好的……劉芸如是想道。…。
“醫院說了,能治,但是要好幾十萬的錢,還是至少的……但是我們家裏怎麽拿得出那麽多錢?”老人歎息者,“這不……老頭子想起了以前收集了一些小玩意……”他指了指攤子上的一些式樣古老的首飾,說道,“小夥子心腸不錯,陪老頭子聊了這麽久,看看,有沒有中意的,送你……大多都是一些銅質,不值錢……”
“不值錢?”江哲微微一笑,從攤子上取過一個銅質的手镯,似笑非笑說道,“老人家,僅這個,就足夠老人家你、還有你兒子、你孫子,一輩子的所需的……可能,還要加上你曾孫、曾曾孫……”
“呵呵,”老人搖頭笑了笑,說道,“别哄我了,老頭子沒文化,不過什麽值錢,什麽不值錢還是認得出來的……”說着,他又一聲長歎,“家裏值錢的東西,早就賣光了,這些……小夥子既然喜歡,就送給你……”
“老人家這份大禮,可是貴重的很喲!”江哲微微一笑,望着手中的銅質镯子,摸了摸口袋,面色微變。
沒帶錢包!劉芸心下暗暗偷笑。
似乎是瞧見了江哲動作,老人有些生氣了,皺眉說道,“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老頭子說了送你……”
“是是是,”江哲一面敷衍着點頭,一面環顧四周,忽然,他眼睛一亮,起身沖着身旁的劉芸尴尬說道,“可以借我十塊錢麽?”
“……”劉芸張張嘴愣住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從錢包裏取出一張十元的紙币,遞給滿臉尴尬的江哲,劉芸也不明白,爲什麽自己會答應他。
“謝謝!”江哲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青銅镯子交到劉芸手上,對她與老人說道,“等我一下!”
他想做什麽?
劉芸滿臉疑惑地望着那個古怪男人,望着跑到一處售出彩票的店鋪之中……
“……”
沒過幾分鍾,江哲回來了,将手中的彩票遞給老人,笑着說道,“老人家,我用這‘不值錢’的玩意,換你‘不值錢’的玩意,可以麽?”
老人似乎是愣住了,半響沒回過神來。
擡手從劉芸手中接過那個青銅镯子,臨走前,江哲微笑爲老人說道,“老人家患有心髒病麽?”
“沒……”
“那就好!我想,大醫院,會比較不錯……若是專家的話,應該會更好……”
老人苦笑着搖搖頭,望着這一男一女走遠。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傍晚,老人除了那五張同樣數字的彩票之外,毫無收獲……
長長歎了口氣,老人收了攤子,顫顫巍巍背着袋子準備回家,突然望見一大群人正圍在一個彩票網售點。
老人這才回想起來,右手從懷中摸出已經是皺巴巴的彩票,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走了過去。
在頒布的中獎名單上,老人自下而上,一個一個對着,但是,都沒有中……
終于,他望見了最最頂上的那個……
花白的胡須猛顫,老人感覺自己全身都在哆嗦着,耳邊,似乎回想起方才那人的笑語。
“老人家患有心髒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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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很好麽!”
遠在數萬米之外,江哲掂着手中的青銅镯子,微微笑着。
但是笑過之後,他又頗爲郁悶地轉過身去,古怪說道,“這位小姐,拜托,你跟我了一路了,爲十塊錢,不至于?不少字”…。
“誰說是爲那十塊錢?”正出神想着什麽的劉芸猛然一驚,辯解說道。
“好!”江哲點點頭,指指四周已無幾人的街道,郁悶說道,“我呢,是忘了帶錢包,沒錢打車,隻好走回家,那麽小姐你呢?”
“噗,”劉芸噗嗤一笑,随即望着眼前古怪男人的古怪神色,咬着嘴唇強自說道,“我……據科學統計,運動有利于身心……”
說完,她也覺得這個理由很爛,讪讪望着對方,卻見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點點頭說道,“很好!”
話音剛落,突然一輛跑車在路邊停下了,車窗搖下,有一女聲詫異說道,“夫……老公,你怎麽在這?”
“這不等你麽!”江哲微微一笑,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還不忘回頭對劉芸說道,“确實,科學統計,運動有利于身心,這話真不錯……”
在他說這話的同時,開車的女人疑惑地望了一眼劉芸,“老公,你朋友?”
“嘛……算是,今天剛認識的……”
“哦,”開車的女人點點頭,打開車門對劉芸說道,“這段路車子比較少,要不要載你一程?”
“額……”望着那女人不同于喬瑛姐姐的完好容顔,劉芸搖搖頭,說道,“沒……沒事的……”
見劉芸拒絕,女人也不堅持,開車走了。
望着那個古怪男人對自己招招手,劉芸狠得牙癢癢。
“這個混蛋!還欠本小姐十塊錢呢!”
說着,她好似想起了什麽,望了望四周,掩嘴呼道,“天啊……這是哪啊!”
一刻鍾後,氣鼓鼓走在路上,劉芸越想越氣,眼見天色越來越晚,她急得想哭。
就在這時,一輛的士停在她旁邊,中年司機從車窗裏探出頭來,說道,“小姐是在等車麽?”
“唔!”劉芸愣了愣,回過神來,一臉欣喜地上了車,拍拍胸口後怕說道,“我還以爲自己一輛的士都沒呢……”
“确實沒,”中年司機聳聳肩,笑着說道,“是有位先生說,劉小姐在這裏打不到車,所以叫我來……”
“啊?”正回想着那家夥可惡模樣的劉芸愣了愣,感覺有些奇怪,警覺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姓劉?”
中年司機笑了笑,說道:“那位先生說的,我見路上就小姐一人,所以……”
“哦……”劉芸點點頭,但是心中疑惑卻越來越大,那個家夥怎麽知道自己姓劉?
甩甩頭将腦袋中的胡思亂想抛之腦後,劉芸說道,“我要去……”
“我知道,”中年司機點頭,“馨園小區嘛!”
“咦?”
強忍着心中猜忌,劉芸總算是看到了熟悉的小區,直到這時,她的心才放了下來,正要取錢,卻又聽那中年司機說道,“那位先生已經付過了……哦,還有句話要轉述給劉小姐,唔……據科學統計,合理的運動才有利于身心……就這樣。”
“那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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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
回想着前幾日的事,趴在床上的劉芸恨恨地磨了磨牙。
“看樣子他已經結婚了呢……”
“天啊,我在想什麽啊!”
拍拍自己臉蛋,劉芸趕忙從床上起來,去洗手間洗了一個冷水臉。
怎麽會想那個混蛋呢,應該想想論文!論文!
“嗚嗚嗚嗚……”這在此時,劉芸好似聽到床邊的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
這個時候?
劉芸疑惑地走了過去,卻發現是自己老爸打來的電話。
“喂,爸……”
還不等劉芸這邊說完,劉父在那邊大喜若狂地喊道,“芸兒,芸兒,你知道老爸這次發現了什麽麽?”
用一根手指堵着耳朵,劉芸把手機拿得遠遠地,小聲問道,“爸,我才剛起來……”
“大發現啊!大發現啊!”不顧女兒的牢騷,劉父大笑着喊道,“知道麽,老爸發現了曹操墓,曹操墓啊!”
“爸,拜托,曹操墓不是早發現了麽?”
“傻蛋!那些都是疑冢,傳言曹操有七十二座疑冢……”
“爸,那你保證這次發現的,不是那其中之一?”
“占地!知道麽?占地!我們粗粗統計,有四分之一個杭州市那麽大!”
“真的?”劉芸猛地将手機貼在耳邊。
“當然了!”對面傳來了劉父的哈哈大笑。“爸,等我!”
“等……等你做什麽?”
“我也要去,我正寫論文呢,可能對我有幫助……”
“這可不行,有規定的!”
“爸,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就弄個什麽相關人員把我弄進去了不就完了麽……”
“這可是曹操真墓啊!”
“爸……頂多我在老媽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咯……”
“這個……九點的機票可能趕得上……”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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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觀衆大家好,我是張穎,我現在在河南安陽市西北約七公裏的安陽縣安豐鄉西高穴村,爲你做現場直播……據考古學家考證,這是東漢末年霸主曹操七十二座疑墓之外的唯一一座真墓……好的,對此我們來詢問一下王教授……請問王教授,對這墓有何看法?”
“我是王濤,據我們多日研究考證,這座墳墓,的的确确是東漢某年曹操的墳墓,是真墓……”
“請問王教授,額,我們是否可以向全國觀衆全程報道呢……”
“我想可以的,不過得等我們打開曹操墓的入口……對于這座曆史悠遠的古墓,我們實在不忍心用比較激烈的手段……不過請大家放心,在這裏的都是考古專家,區區一扇門,難不倒我們的……”
“說得好聽,”朝着遠處瞥了一眼,劉父搖搖頭對女兒劉芸說道,“折騰了半天,竟然連扇門業打不開……”說着,他取出一隻煙,想了想又将它放了回去。
“爸,這門有什麽特别之處麽?”剛到不久的劉芸奇怪問道。
劉父愣了愣,納悶說道,“整扇門由精鐵打造,由一種類似于機關的東西掌控,這是所有疑冢所沒有的,一時之間難以入手……”
“那,從旁邊挖進去呢?”
“我們也想過,但是失敗了,土層裏面,是一層密不透風的岩石,類似于大理石,若是太過激烈,難免要破壞裏面相關建築……”
“哦!”劉芸點點頭。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喊。
“打開了,打開了!”
附近等待的人群猛地轉頭望個那個方向……
“大家好,我是張穎,我現在站在曹操墓外面,呵呵,這扇墓門似乎阻擾了我們考古專家們很久啊……不過,曹操墓還是打開了,好的,我進去了……哦!天啊……”
“兵馬俑?”緊緊拽着父親的衣袖,随着人流混入墓中的劉芸驚呼一聲。…。
“太不可思議了!我是張穎我現在已經在曹操墓裏面了,天啊,到處是兵馬俑,天啊……這數量……太不可思議了!”
“這數量,倒是比得上秦始皇的墓了,”帶着女兒小心翼翼朝前走着,忽然劉父眼神一變,腳步頓時爲之一頓,大聲喊道,“大家注意腳下!”
“天呐!”
“地圖?”
“太不可思議了!”
“怎麽可能?”
進入墳墓的衆人紛紛驚呼着,震驚地望着腳下,不,應該是腳下的一塊塊石闆……
隻見那些石闆上,細緻刻一副地圖,一副極其酷似現在世界地圖的地圖,而衆人,恰恰站在亞洲那一區域上……
戴上白手套,劉父蹲下身,撫摸着腳下的石闆,喃喃說道,“雖然有些地方存在誤差,不過就一千八百年,這……太不可思議了……”
“各位,你們看我找到了什麽!”
一聲大喊将衆人目光吸引過去,隻見他站在衆多兵馬俑的前方,大喜若狂着喊着。
“曹操的塑像?”劉父眼睛一亮,丢下女兒急忙朝着前面走去,劉芸郁悶地跟在後面。
在衆人細細觀察了一陣後,劉父點頭說道,“能有資格在千軍萬馬之前的,恐怕也隻有曹操了……确實,不過嘛……”他頓了頓,轉頭望向那尊在曹操對面的塑像,古怪說道,“這人是誰?”
墓中衆人面面相觑。
有資格與曹操平起平坐,在千軍萬馬之前談笑、飲酒、弈棋的這人……他是誰?
“郭嘉?”
“不不不!”那邊已經找到了郭嘉的塑像。
“荀彧?荀攸?”
“二人的塑像在這呢!”一名考古專家指着身旁兩尊塑像說道。
“這就奇怪了……”劉父圍着那尊塑像轉了一圈,古怪說道,“看他身上服飾,至少也是漢末重臣,好像是個文官,可是這文官……怎麽會有資格在衆多兵馬之前呢?”
“大家好,我是張穎,我們發現了曹操的塑像,在海量的兵馬俑前面,曹操正與……唔,神秘的是,在曹操身旁,距離附近百官塑像四五米的地方,還有一尊塑像,但是這塑像的來曆……咳,我是張穎,在這裏爲各位觀衆做全程報道……”
“天啊,大家看,這尊塑像手中握着兵符,這說明什麽,他不是一名文官!”
“這虎符……怎麽是整塊的?半塊不是應該在曹操手上嗎?”。
“那麽說,那是一名将軍?”
“這不可能!他明明穿着文官朝服……依我多年的經驗,三公!絕對是三公之一!”
“三公?”遠遠聽着一群人在那議論紛紛,劉芸的腦海中不由跳出一個念頭。
“難不成是‘司徒江’?”
望了望四周,見别人沒注意,劉芸悄悄走了上去,細細一望立在曹操塑像之前的那尊神秘塑像,這一望,卻是叫她有些愣神。
“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天啊,太像了……”
“劉教授,我們發現曹操的棺木了!”
“什麽?”劉父心下一驚,急急忙忙走了過去,見那些人正準備開啓棺木,連聲喊道,“小心,小心……”
棺木被打開了,裏面有一具骸骨……
“考古史上的一重大發現啊!”正感慨說着,劉父忽然望見那具骸骨旁邊,端端正正放着一直黑色小盒。
“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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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杭州某區一處住宅中,門鈴響了……
“叮咚!”
“忘記帶鑰匙……”門外,一男子朝着身旁的豔麗女人讪讪說道。
女人無奈地搖搖頭,從包裏取過鑰匙,将門打開。
随着門一打開,一股油煙撲鼻而來……
“我的天,琰兒一定忘了開油煙機!”
好,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想大家也明白了,咳!這一家人,恐怕也不用介紹了?不少字
嘛,還是介紹一下……
家主,自然還是江哲了,眼下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前前後後就他一個人。
平日裏沒事閑逛上網打遊戲,若是有客戶來嘛……
他做什麽的?很簡單,算命的!
當然了,肯定是不用于路邊擺攤看相的那些人……
若是閑的無聊,江哲也會炒炒股,看着那一百塊錢變成一百萬、一千萬、以及……
最後嘛,江哲會把它們全部輸掉,他認爲,這很有趣。
當然了,外國的金融巨頭們并不這麽想……
至于江哲公司,一般人将他看做是皮包公司,不過對于一些特殊的客戶,江哲的公司,名氣很大……
可以說,中國金融界的巨頭們,幾乎沒有知道的,而外國金融界的巨頭們,更是恨得牙癢癢。
秀兒,是江哲大婦,現在與喬薇經營着一家女式服裝公司,主要生産銷售古代式樣的服飾,銷量不高,但每一套,都是價值連城的……呵呵,這有點誇張了,總之是價值不菲就是了。
蔡琰的職業很神聖,人名教師,現在在浙江大學執鞭,主教古文。
糜貞說起來是五女中最富經商頭腦的,現在正經營着一家規模不小的批發公司,隻不過比起當初在許都、她可以打着江哲的旗号……不過幸好,他還有個夫君,他夫君不缺錢,不是麽?
喬瑛在五女中歲數最小,現在正就讀于浙江大學,至于這位分數遠遠低于錄取線的小美人如何進入浙大的,呵呵……
好了,介紹便到此爲止!
足足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江哲、秀兒、蔡琰三人這才合力将滿屋子的油煙趕了出去。
“夫君……”望着蔡琰委屈地望着自己,江哲隻能再一次地提醒一句,“琰兒,下次切記切記,記得開!”
“唔……”
“咔嚓,”随着門鎖的打開,一身時尚打扮的喬薇走了進來,見房内三人望着自己,一面脫着鞋子一面疑惑說道,“怎麽了?”
望了一眼腰間的小手,又望望身旁微笑着蔡琰,江哲松了聳肩,忽然望見喬薇身後的喬瑛對自己皺皺鼻子,心下有些無奈。
搖搖頭,秀兒忽然想起一事,低聲問道,“夫君,婆婆那裏……”
話音剛落,另外四人心下一驚,皆轉頭望着江哲,卻見江哲長歎道,“我媽估計是有些不習慣,一下子多了四位兒媳婦……”
這麽一說,似乎惱了五女其中一位,隻見喬瑛沉着小臉走到江哲身旁,狠狠踩了他一腳。
“啊!你搞什麽啊!”
“哼!”一撇頭,喬瑛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絲毫不顧疼地倒抽冷氣的江哲。
“薇兒,你妹妹這是怎麽了?”
“這……”喬薇咯咯一笑,說道,“這夫君得問瑛兒才是呀……”
“這丫頭,脫線!”江哲恨恨說道。
話音剛落,就見喬瑛忽然打開房門,狠狠瞪了江哲一眼,随即“砰”的一聲,猛烈關上了。…。
隻看得江哲眼角一抽,古怪說道,“不要錢也不能這麽使啊……這才換的門。得!我估計那門還得換!我還是趁早打電話預約!”
衆女咯咯直笑。
待溫馨的晚飯罷、衆女收拾完碗筷,江哲摟着蔡琰坐在沙發上,低聲說道,“琰兒,最近似乎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
“夫君說笑了……”
“莫不是後悔……”
“沒!”急忙打斷了江哲的話,蔡琰在江哲耳邊溫溫說道,“夫君,永遠是琰兒心目中的夫君……妾身隻是有些挂念睿兒,想來秀兒姐姐也是極爲挂念晟兒的……”
“呵呵,說實話,爲夫還挂念着鈴兒那丫頭呢……”說着,他轉身取過電視遙控,打開牆上的挂式電視,心下一愣。
隻見電視裏正全程播放曹操墓探索經過:“太不可思議了!我是張穎我現在已經在曹操墓裏面了,天啊,到處是兵馬俑,天啊……這數量……太不可思議了!”
直感覺眼角一抽,江哲喃喃說道,“天,孟德還真夠倒黴的……天啊,我想他若是知道,一定會生氣的……”
在他身旁的蔡琰,亦是掩嘴驚訝地望着電視畫面。
繼而,電視畫面一轉,直直對着曹操、以及那尊神秘的塑像,蔡琰驚呼道,“天呐,夫君的塑像……”
“什麽?”衆女聞聲而來,望着電視畫面叽叽喳喳議論着。
“大家好,我是張穎,我們發現了曹操的塑像,在海量的兵馬俑前面,曹操正與……唔,神秘的是,在曹操身旁,距離附近百官塑像四五米的地方,還有一尊塑像,但是這塑像的來曆……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不過相信,在場的各位專家教授,可以給各位觀衆一個合理的解釋……”
“呼,”長長呼了口氣,江哲眼中露出幾分溫情,微笑說道,“孟德,你這家夥……”
話音剛落,電視畫面一轉,轉到了曹操的骸骨以及骸骨旁的黑色木盒……
“大家好,我是張穎,現在呈現在大家面前的,便是一代枭雄曹操的骸骨,振奮人心!不過令人匪夷所思的人,在曹操的骸骨旁,留有一隻黑色的木盒,呵呵,我們猜測,難道是什麽價值連城的寶貝?呵呵,說笑說笑,大家都知道,這一切,以後都得轉呈于博物館……那麽,讓我們來看看……額,在我說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小心地将那隻盒子打開了……請問王教授,裏面究竟是什麽?”
不會是……江哲感覺眼角有些抽畜。
“這個……似乎是紙張,哦,上面寫着字,咦?”
“王教授,難道又有什麽發現麽?可以的話,可以向全國觀衆念念上面的字麽?”
哦,不……江哲眼角猛抽。
“我想可以的,”電視中的王濤教授一臉古怪着望着攝像機,讀道,“唔,這是一張借據,啊不,這些都是借據,至于爲什麽曹操要将它帶在身邊,現在我還沒弄明白……唔,建安二年秋,借孟德……這是曹操表字,說明借錢的人,與曹操交情不淺。借孟德兩千千錢,來日奉還……這幾張都是,就當時來說,數額很大,共計……”
“啪!”猛地關上了電視,無視衆女暗暗偷笑,江哲的面色很是郁悶。
“孟德,你個混蛋!”
(全書完)
ps:大綱一改再改,總算是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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