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是一頭兇獸,若在平時切磋,恐怕夏侯淵與曹仁都能與他打得不分上下,然而,若是一旦叫他提起了心中殺意,恐怕就算是夏侯淵與曹仁二人合力,也不見得可以擊敗他戰意越強,身上所受的傷勢越重,夏侯惇便越難對付,這在平日切磋之事,自然是看不出來的,隻有來戰場厮殺之時,方能顯示他本事。
是故,在曆史中,夏侯惇才是曹操麾下頭号猛将,而不是其弟夏侯淵,亦或是曹仁、張遼、張颌,”“一别四五載”無視身旁厮殺亂戰中的兩軍将士,程普單手提矛望着夏侯惇,冷笑說道,“想當初曹孟德,兵不過三五千,今日竟能做到這般地步,連帶着你,當初區區一守備,今日亦列爲大将,真乃世事弄人“老匹夫”夏侯惇罵了一句,忽而冷笑說道,“當初孫文台亦不過是區區一廬江太守,你程德謀,亦不過是一雜号将軍,經你一說,本将軍倒是記起你等兵折虎牢、被那華雄趕得如同喪家之犬,好生狼狽”“你!”程普爲之大怒,瞪大眼睛怒喝說道,“當日兵敗,并戰之罪,乃是袁術從中壞事!”說着,他握了握手中長矛。
夏侯惇當即會意,一挑長槍,冷笑說道。
“當初殺敵軍,見你頗爲勇武,到不曾領教,今日,終償所願,但願你莫要老邁無用才好,”一語說到程普痛處,氣得他白須直顫。
氣急反笑道,“老夫是否是老邁無用,口說無憑,交手一番自知!”“我亦有此意!”夏侯惇嘿嘿一笑。
“锵!”江面之上戰局,眼下正進入最爲激烈的階段,縱觀此處江面,除去曹操與江哲所在之處外,其餘偌大江面,曹軍與江東兵戰到一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可謂是異常混亂。
不同于陸戰,陸戰若是陣型混亂,那麽将帥自當重組陣勢,再複戰事,然而在此大江之上,掉轉船首,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想竟如此混亂”立在船上,處在一幹親衛層層護衛之中,周瑜搖搖頭,忽而朝身旁說道,“還未有主公消息麽?”身旁丁奉、徐盛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啧!”周瑜眼中難免露出幾分憂慮。
忽然,附近一名傳令官盯着一個方向良久,忽而大喊道,“都督,主公有消息了!”“當真?”隻見周瑜眉梢一喜,推開身旁親衛,幾步上前,急聲說道,“主公身在何處?”“啓禀都督”那傳令兵一抱拳,凝神說道,“前線來報,乃是程老将軍令人傳達都督,言主公在蔣欽将軍一處,在,”說着,他擡手指着一個方向說道,“若是訊息不錯,便是這個方向!”隻見周瑜凝神望着所指的前方良久,口中喃喃說道,“這裏,可還有其他?”那名傳令兵搖搖頭,就在這時,身在另外一處的一名江東兵大呼道,“都督,前線傳來訊息,言主公正與曹軍趙雲交手,至今未分勝敗!”“什麽?趙雲?那盛名已久的常山趙子龍?”周瑜心下一驚,一連串的問話時那名士卒爲之一愣。
“都督!”丁奉有些擔憂地喚了一聲。
“義兄真是!”隻見周瑜倍感煩躁得在船上踱了幾步,面色一陣猶豫,半響之後,忽而厲聲喝道,“丁奉、徐盛!”丁奉、徐盛二人心下一愣,當即抱拳應道,小的在!”“我給你二人一艘戰船,你等帶我話前去主公處,叫主公率軍後撤”唔,事已至此,罷了,恐怕義兄不會聽從,馬遵!”“末将在!”隻聽一聲重喝,船上一幹将領中,走出一人,正是周瑜麾下偏将。
“我與你戰船三十艘,更叫丁奉、徐盛二人助你,你且前去助主公一臂之力”說着,周瑜凝神望了一眼馬遵,低聲說道,“我的意思,你可明白?”馬遵當即會意,抱拳厲聲喝道,“都督放心,隻要馬遵不死,定會護得主公周全!”聽聞馬遵提及“死。
字,周瑜心頭閃過一道不安,搖搖頭将其抛之腦後,回顧丁奉、徐盛說道,“你等尚幼,不必與曹軍厮殺,見得主公,将我話轉述主公即可!”丁奉、徐盛二人對視一眼,心下暗道可惜,抱拳讪讪說道,“諾!”在船上踱了幾步,周瑜忽然眼中閃過一道黯然,沉聲說道,“轉述主公!望其以大局爲重,以我江東爲重,,去!”“咦?”見周瑜僅僅是叫自己轉述這麽一句話,丁奉、徐盛二人難免有些意外,然而事況也不容他們細想,當即抱拳應命。
“馬遵!”“是!”隻見那骁将馬遵一抱拳,望了丁奉、徐盛一眼,沉聲說道,“走!”望着三人換船而去,或有身旁将領猶豫着上前問道,“都督,難不成我等不去主公處?”隻見周瑜眼神複雜望了他一眼,口中淡淡說道,“主公武藝。
尋常人等無法近身,便是那盛名已久的趙雲若要分出個高下來,恐怕不是剛産會的事一一傳令下去,令潘璋、陳武蘭部爲我等開路照腦川日。
要親自會會那江哲!”聽聞周瑜所言,船上江東兵面面相觑,或有将領急聲說道,“都督,難不成僅靠我等這萬餘人馬,都督竟是欲沖擊曹軍陣中?”“有何不可?”周瑜回頭一聲沉喝,眼神淩厲,叫此間将領悉數低下頭來,随即,周瑜平複了一下心神,溫和緩緩說道,“江面之上,随處有我江東健兒,我等一路朝曹軍陣眼而去,沿路收攏兵馬,當有一戰之力!”“可沿路亦有敵軍,”身後人群中,有一人弱弱說道。
皺皺眉,周瑜對于此言置若罔聞,雙手撐在船欄之上,俯視着血紅的江水,喃喃說道,“此戰僵持已久,重要有人率先打破僵局不是麽?不是我,便是那江哲,比起叫江哲率先動手,我更希望由我開始”那樣的話,戰況如何,多少不會偏離我心中謀算”休要再說了。。
速速傳令下去!另外,在此船打起我周瑜旗号,眼下,已不必,唉!”“是,都督!”正如周瑜所言,此戰僵持已久,别說未分勝敗,就連勝敗端倪,亦是無法窺視一二,這叫曹操、江哲、郭嘉一幹人等,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蔡瑁”拍了拍船欄,曹操皺眉說道,“憑借守義奇陣,我軍與江東苦戰數個。
時辰,仍未分勝敗,依你之見,當做如何調整?”望了一眼曹操眼中隐隐的焦慮之色,蔡瑁抱拳遲疑說道,“曹公,末将以爲,此玄乃是我軍占得優勢,實在不必,”“占得優勢?”曹操猛一拍船欄,沉聲喝道,“我怎得不見我軍如何占得優勢?是說江東軍敗局已顯,亦或是周瑜小兒已戰死亂軍之中?”“這”隻見蔡瑁滿臉讪讪之色,不由望了望身旁江哲,思量一番,抱拳凝神說道,“曹公,末将以爲,戰局呈此等僵持局面,曹公不欲見到,那周瑜同樣如此,依末将看來,周瑜當有異動!待得周瑜心浮氣躁,破綻自然在所難免,介時我軍“唔?”很是意外地望了一眼蔡瑁,曹操指着他哈哈大笑說道,“說得好!這話我愛聽!”說着,他朝身旁郭嘉、江哲笑道,“奉孝,守義,你等意下如何?”“呵呵,蔡将軍所言極是”隻見郭嘉亦是望着蔡瑁暗暗點頭,對曹操略一拱手,笑嘻嘻說道,“主公,在下以爲,眼下确實如蔡将軍所言,雖此戰兩軍僵持不下,然我軍有四十萬之多,而江東,卻僅有十萬,如此消耗下去,,雖說對不住我軍将士,不過嘛,”“死在沙場,總好過死在病榻之上!”擡頭微微一歎,曹操忽然轉頭望着江哲,疑惑問道,“守義。
莫非有心事?”隻見江哲搖搖頭,忽而沉聲說道,“死在沙場、總好過死在病榻之上”這不過是寬慰之詞曹操聽罷一愣,搖頭苦笑一聲,低聲說道,“難不成守義眼下想着攻入江東?照着操對守義的了解,恐怕守義你不會放着疫病蔓延之事不管,就此攻入江東?以操看來,就算此戰勝,守義亦會上書操。
屯兵漢陽、烏林一帶,以防疫病蔓延江東,導緻江東百姓感染此疾,無辜而死,”“額”被曹操一語洞察,江哲面上有些尴尬。
見此,曹操朗朗一笑,毫不在意地拍拍江哲肩膀,低聲歎道。
“守義寬厚之心,操甚爲佩服!”說着,他負背雙手,微歎說道,“所謂天下大勢、分分合合,乃是定數”或許,是江棄氣運未盡,上天不欲叫我曹操此時成事,,惜哉!惜哉!”“孟徽…”“實言說之,這些年來。
操得守義與諸位賢良相助,一路擊敗呂布、袁術、袁紹、劉表等勁敵,兵鋒乃盛。
天下無不側目,也是時候暫且收兵,休養生息”四十萬大軍,痛哉!痛哉!”“孟徽…”“罷!”一拍船欄,曹操面上憂容盡除,指着江東方向朗笑說道,“即便叫這江東芶延殘喘一時那又何妨?不出兩、三年,我便可再此聚集大軍,掃平江東!隻不過是區區兩、三年罷了,哈哈哈!”“主公好器量!”郭嘉拱手笑道,眼中卻有幾分椰愉。
“奉孝錯贊”咳嗽一聲,曹操略微有些尴尬,微歎說道,“若是可以,操自然想着眼下便掃平天下亂世,隻可惜天不助我”曹操話音未落,身後一幹文臣中,有一人大步走出,拱手呼道,“此戰乃我軍不得天時,非主公之過,主公功在社稷,世人皆知,雖武王亦不及也!”随即,衆文臣紛紛拱手相贊。
見衆文士竟如此不分場合,圍着曹操出言大贊、談笑風生,絲毫不顧眼下仍在浴血奮戰的曹軍将士,這叫江哲心下有些不滿,撇過頭去,與蔡瑁說話。
“咳!”忽然一聲咳嗽傳來,江哲疑惑轉身,卻見荀攸不知何時已立在身旁,心下有些驚訝。
隻見荀攸對江哲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守義可知,近日主公卓旁近侍,曾多次議尊主公爲公,加九錫,不知守義以爲如何?”側目望了望那面一群人,望着那些誇誇其談的文士與一臉笑意的曹操,江哲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公達不會小對幹此事,哲向來不會過問的一,一蕭德亦知、公過亦略,“這”被江哲直言回絕,荀攸臉上有些不好看,想了想,低聲說道,“守義乃主公麾下首席謀士,深得主公喜愛,亦不敢過問此事耶?”“唔?”見荀攸出言相激,江哲有些錯愕,望着荀攸愕然說道,“公達,你這激将,也過于明顯了?”隻見荀攸面色羞紅,尴尬不已,就在此時,旁邊傳來一聲輕笑,荀攸轉首一望,卻見郭嘉笑嘻嘻地望着自己,面上更感灼熱不已。
“你呀你!”好笑地望着荀攸,郭嘉椰愉說道,“守義乃用兵大家,胸中才學比之我等有過之而無不及,你竟有此等粗爛激将法豈能有用?”說着,郭嘉收起面上笑意,望了一眼那處,低聲正色說道,“嘉以爲,守義所言在理,此事在所難免,就算主公不喜此事,主公麾下文武,亦渴望登高一步,直至”封王拜侯!”“大逆不道!”荀攸皺眉低喝一句,叫站在此處的蔡瑁心下一驚,急忙轉過頭去,隻當沒聽到。
望了一眼蔡瑁,郭嘉再複低聲說道,“此事最初由仲德提及,當初我便見主公隐隐心動,隻不過當時強敵袁紹在旁伺機而動,随後又頻發諸多事,是故暫時按下不提”依我之見。
待得此戰之後,主公便會昭告天下,加封爲公,大肆搞賞各州,以安撫此戰戰敗之後患,十有**!再者,主公心中亦是心動,公達,嘉以爲,你與文若,還是莫要逆主公心意才好,你也莫要勸說嘉與守義,我與守義,向來不過問此事,主公心知肚明,若是守義有何異樣舉動,主公必定懷疑你與文若,介時“唉!”聽着郭嘉所言,荀佼搖頭大歎,倍感遺憾地望了眼江哲,叫江哲心下苦笑不已。。
說起來,最初叫江哲決口不過問曹操封王等事宜的,不是别人,正是其家中賢妻,蔡琰。
若是僅僅爲此事,叫曹操對自家夫君産生了什麽不好的想法,那實在是太屈了……再者便是賈诩、李儒,在許都時,二人時常與程昱照面,自然難免得悉程昱心思,爲此,賈诩與李儒曾多次勸說江哲:莫要管曹公私事,無論是稱公、稱王,亦或是,“唉”搖搖頭,荀攸苦笑說道,“攸亦知此事在所難免,隻不過能推就推,今日有人議尊主公爲公,明日便有人議尊主公爲王,那麽後日呢?唔?”郭嘉、江哲對視一眼,悶不吭聲。
“倘若單單是公、加九錫,到是還好。
攸隻怕主公受小人蒙蔽,一步一步,”“嘿!”打斷了荀攸的話,郭嘉椰愉說道,“公達豈不是将仲德亦說成小人?小心仲德得悉,他日不與你好看喲!”可惜,郭嘉的打岔,并無法消除荀攸面上的憂容,隻見他長長一歎,搖頭說道,“隻怕家叔介時會力勸主公,介時,還望兩位在主公面前爲家叔說幾句好話,”郭嘉、江哲二人對視一眼,心下一聲微歎,拱手說道,“理當如此!”就在此時,被一幫文士隐隐說地有些自得,曹操轉首一望江哲等人方向,見他與郭嘉、荀攸正站在一處,好似說着什麽,疑惑喊道,“守義,奉孝,公達,說什麽呢!”隻聽身旁荀攸一聲輕歎。
江哲輕笑說道,“隻不過商議戰事罷了!”“戰事?”揮揮手叫身旁衆文士散開一道路來,曹操幾步走到江哲等人身旁,望了一眼荀攸,複對江哲朗笑說道,“守義莫不是乃有妙計?”“妙計倒是無”搖搖頭,江哲微微一拱手,凝神說道,“哲在想,戰局僵持,多有突變,未防夜長夢多,此戰還是早早落定爲好!是故,哲盤算着,如何破開僵持局面,”“原來如此”曹操似信非信得點點頭,忽而回首指着衆文士中一人,朗笑說道,“衛凱,若要說起詞曲,公達深酣此道,你等到是可以親近一番!”隻見衆文士中走出一人,對荀攸拱拱手,微笑說道,“荀司馬文采出衆,在下如何能及?不過,倘若荀司馬不介意的話,在下到是有幾處疑惑,望荀司馬替在下解惑唉!心下暗暗一歎,荀攸勉強堆起笑意,一面走上前一面微笑說道,“這位大人說得哪裏話,荀攸亦不曾精通,”望着荀攸走遠,郭嘉心下暗暗搖頭,一擡手,卻望見曹操正望着自己,心下當即會意,拱手笑道,“主公,在下酒瘾難解,乞主公容在下暫離“奉孝且去!”曹操笑眯眯地說了句。
見将荀攸、郭嘉支開,曹操随即望了一眼蔡瑁,随便指了一個方向,沉聲說道,“蔡瑁,此處叫我心中略有不安,你且細細查看着,有何動靜,立馬禀我,去!”“此處,北面?”蔡瑁滿臉疑惑望了眼所指的方向,要知道,那裏可是我軍側面啊,背對着江東,難道周瑜還能長翅飛過來不成?然而當他望見江哲眼神示意時,這才明白過來,抱拳應命說道,“是,曹公!”伸手扶着船欄,感受面上的陣陣寒風,江哲轉首疑惑問道,“孟德可是有話要說?”隻見曹操淡淡一笑,上前一步,與江哲并肩站着,凝神說道,“守義啊,此處無人,操有些話要與你說,”“孟德請講!”…小二業旦,操若是登圭公亨位。
可有何不妥。”
用“下意識轉首望着曹操,見他亦是望着自己,江哲搖搖頭苦笑一聲,無奈說道,“孟德不會不知,對于此事,哲向來”“知是知,不過操卻是想聽聽守義看法!”打斷了江哲的話,曹操低聲說道,“念在我等交情,望守義實言說之。”
“這個”也罷”見曹操堅持,江哲微微一想,低聲說道,“在我個人看來,無論是妻公、還是”咳,對我個人而言,并無多大改變,僅僅是他日遇見孟德時,改動一番禮節便是”“哈哈,妙語!當真是妙語”。
曹操不禁有些失笑,指着江哲正色說道,“無論何時何地,你江守義見我曹孟德,皆不必通報、不必行禮,直呼我孟德即可!”隻見江哲面上一愣,搖搖頭拱手說道,“如此,倒是要謝過孟德了”在我看來,孟德用此法安定此戰戰敗之後患,安定治下八州,倒也不失是一招秒策,不過,哲自是要勸勸孟德,或有人會在此事上與孟德持不同看法,但是,哲保證,此些人絕非是爲一己私利,而是爲一揮斷了江哲的話,曹操搖搖頭。
忽而椰愉說道,“罷了,不提此事,聽說守義從荀家借了一大筆錢?。
言者無心,聽着有意,隻見江哲當即眉頭一皺,拱手正色說道,“決然不管此事!”見江哲如此之态,曹操也感失言,揮揮手岔開話題說道,“守義何等人物,操豈會不知?不提此事、不提此事,對了,你家中幼子可曾開口喚你一聲爹爹?”見曹操岔開話題,江哲心下亦是一松,搖頭苦笑道,“華老言我次子先天患有口疾,恐怕要診治數載“江睿”。
曹操撫了撫胡須,微笑說道,“古人雲,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思此子,日後前途無量,便是棟梁之才”“哦?。
這麽一說,江哲亦是心下歡喜,玩笑說道,“孟德亦懂相面之事?”“哈哈,操哪裏會懂那般奇術”。
自嘲一笑,曹操指着江哲椰愉說道,“僅觀其父、其母,便知此子日後”。
苦笑着搖搖頭,江哲拱手說道,“如此,謝過孟德吉言了!不過嘛,日後之事,如今哪裏會知曉,保不定我膝下二子平平無常,恐怕要叫孟德遺憾了,”“哈哈”。
曹操朗笑一聲,揚手說道,“莫要小看了兒輩,其父如此,兒輩豈會尋常?恐怕此二子日後成就。。
猶在守義之上,封王拜侯,猶未可知也!”“哪裏哪正微笑說着,江哲忽然感覺曹操這話好似有些不妥,正要細想,卻聽不遠處蔡瑁急聲呼道。
“曹公,姑父,周瑜領軍沖我大陣了”。
“竟有此事?。
曹操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口中嘲諷說道,“看來,周瑜小兒是沉不住氣了”。
說着,他轉首望着江哲喚道,“守義?。
“來了!”江哲應了一聲,跟着曹操走到船舷處,心下卻想着方才之事,越想越感覺有些不對。
封王拜侯,這句話本身并無不妥不處,然而細想之下,卻是極爲不妥。
衆所周知,當臣下的,與其主公同屬一項爵位,已是莫大榮耀,哪裏會有高過其主之理?也就是說,若是自己兩個兒子他日封王拜侯,那麽冊封爵位的人,爵位決然在其之上,,公、王,亦或是”,君!難不成孟德意欲稱帝?走到曹操身旁,望着蔡瑁指着遠處急聲說着什麽,江哲思緒有些混亂。
他倒不是爲自己擔憂,亦不是爲自己家眷擔憂,說句自私的話,曹操一旦稱帝,他江哲自然會跟着受利,一來江哲與曹操并無絲毫沖突之處,二來,早在曹操僅僅爲濟南相、未曾發迹時,江哲便與其交厚,随後董卓之禍、以及其餘諸多事,兩人可謂相逢于患難。
江哲擔心的,正是荀彧、荀攸!想着想着,江哲忽然感覺曹操說的那句話,同樣有些問題。
“無論何時何地,你江守義見我曹孟德,皆不必通報、不必行禮,直呼我孟德即可”江哲入曹府拜見曹操,向來是不必通報、不必行禮,向來是直呼曹操表字孟德,此事在許都,不說人人皆知,也有不少人得悉此事爲何要再提一遍?有意?還是無意?爲何要支開公達、奉孝?腦海中回想着蔡琰、賈诩、李儒說過的話,江哲隐隐有些明白了”十有**,曹操是有了稱帝的心意,畢竟,帝位懸空日久,即便是曹操,恐怕也不會絲毫不動心?而曹操的問話,便是在試探江哲爲此的反應,畢竟,作爲個高權重的曹操,身邊知心好友漸少,僅僅隻有江哲、郭嘉,而郭嘉,可不像江哲那麽容易試,唉!這叫算什麽事啊!罷了,還是先結束此戰,至于其他事,日後再說!不過嘛,,究竟要不要插手此事呢?想了想,江哲猶豫地望着被一幹文士圍在當中的荀攸,望着他臉上勉強的笑容,心下有些不忍。
還是與文和、仲達商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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