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晌午了呢”秀兒用白玉般的手撫了撫江哲額頭,嬌聲說道。“夫君睡得那般沉,妾身喚都喚不醒”說罷,她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低聲說道,“今日夫君感覺怎樣?”
“啊,還好!”江哲握了握秀兒的小手,示意她安心,随即緩緩起身坐趟在榻上。
“那就好”半依在江哲胸前。秀兒幽幽說道,“那次真是吓死妾身了”若是夫君有何”叫妾身”
“秀兒”輕輕拍着秀兒的後背,江哲微笑說道,“爲夫這不是好好的麽?”
“癡癡望着江哲再上笑容,秀兒莞爾笑道,“也是,妾身失态了”,今日夫君氣色好多了
“呵呵!”
在秀兒的服侍下江哲穿上衣衫,緩緩走到屋門處,望着屋外庭院中飄揚的小雪,微歎一聲。
“夫君是在擔憂曹公戰事麽?”秀兒盈盈走上前來,将一件外套披在江哲身上,在江哲的回望中柔聲說道,“天氣轉涼了,夫君”
“啊”在秀兒的攙扶下站在廊中,江哲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它慢慢融化在手中,喃喃說道。“五年了
“是五年零兩月又十一日哦”秀兒微笑着接口道。
“秀兒知道爲夫指的是什麽?”江哲微笑着捉弄道。
隻見秀兒面頰露出幾許绯紅。風情萬種得望了眼江哲,輕輕依在他身旁,喃喃說道,“今年的雪,似乎來得有些遲呀,不過仍是那般美的叫人炫目,”
“幸好來得遲。否則還不知要凍死多少人”江哲微微歎了口氣。
有些時候,夫君還真是”不懂風情!秀兒稍稍有些氣悶,随即一望江哲面色,心疼說道,“夫君。此處風大,還是回屋内坐坐”
“别别,讓我透透氣”。拍拍愛妻的手背,江哲出神地望着漫天的雪花
“夫君喜歡看雪麽?妾身往日都不曾發覺”
“閑着無聊罷了
“呼”一陣寒分吹來,叫江哲皺了皺眉,将秀兒攬在懷中。替她擋住那一陣風。
輕咬嘴唇,感受着丈夫的細心。秀兒心中自感萬分甜蜜,柔聲說道,“夫君,還是去屋内。這裏”妾身感覺有些涼了”
“這”那秀兒陪爲夫到别處走走如何?”江哲如何會不明白秀兒的心思,可是他不想一直呆在屋肉啊。
“恩!”
兩人順着廊庭走着,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曲子,一望之下才發現,蔡琰坐在廊庭一處撫琴。
“老爺?”蔡琰身旁的侍女桃紅似乎望見了江哲。
“噓!”江哲擺擺手,與秀兒站在蔡琰身後,聽着那似仙樂一般的
。
“呼”一曲落罷,蔡琰幽幽吐了口氣。
“啪啪!”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掌聲。
蔡琰驚疑地一轉頭。望見來人。急忙起身見禮,“夫君怎麽出來了?此處風寒,夫君可要當心呀,”
“琰兒,這話是爲夫當初對你說的,現在到是被你逮到機會了江哲有些無奈,被誰說都好。但是被身體本就柔弱的蔡琰這麽說,江哲感覺很是别扭。
“夫君說什麽呀!”蔡琰面色頓時一紅,對秀兒盈盈一口中喚道。“見過姐姐!”
“妹妹不必多禮”挽着江哲手臂,秀兒微笑說道,“夫君不想呆在屋内,是故出來走走,此處風寒。妹妹也要當心
“多謝姐姐關心,”
微笑着聽着秀兒與蔡琰的對話。江哲忽然四下望了望,疑惑問道,“鈴兒呢,這丫頭不是最喜歡呆在你處麽?。
“這妾身也不知,或許與小鄧艾玩雪去了”蔡琰捧起焦尾琴。站在江哲身旁,意思自然是再明顯不過。
“若是夫君感覺悶了,不如叫妾身爲夫君彈奏幾曲如何?不過此地”華大夫說過,夫君若是染了風寒。那就
“那老頭就是多事!”江哲皺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前幾日就說過,我好了!非常好!”
“是是”秀兒與蔡琰順從的笑聲叫江哲更是郁冉。
在兩女相勸之下,江哲隻好來了庭堂。
如今江哲已卸下了一身職務。這是曹操的意思,叫江哲回許都好好休養,并書信至荀彧,嚴令任何人無事不得叨擾。
在損失了戲志才之後,又見江哲如此,曹操驚之又驚,要知道,江哲是曹操帳下衆謀士中最年輕的。别說與曹操相差将近二十歲,就比郭嘉也要少上十歲左右,若是曹操無法在有生之年平定亂世,那麽江哲,就是他的托孤重臣!
可如今,反而這位自己心中的托孤重臣身體每況愈下,曹操無奈之下,唯有叫人連夜将江哲送回許都。
雖說北伐之事不易,但若是因此再折自己一位重謀,這種虧本買賣,曹操明顯是不會做的。
郭嘉也是這個意思,在江哲說服了張燕之後,郭嘉心中把握更大。畢竟他可是頂級謀士。
如此一來,江哲便歸了許都。在此之前,他向郭嘉推薦了司馬懿,對于司馬懿,賈诩與李儒的意思是要嚴加防範,不過依江哲看來,文人不掌權,那他又能鬧出什麽花樣來?
縱觀曆史,若是曹魏強勢,司馬懿又能怎樣?
無非是後期曹魏曹氏一系太過無能。無法駕駐司馬懿罷了,隻要主人強勢,鷹大自然不敢反噬!
就如司馬懿說的,一個人能走到何等地位,首先要看他器量!
江哲自信,有自己在一日,司馬懿折騰不出什麽來!
這是江哲的器量,就如曹操敢用那七萬袁紹潰軍北伐一樣,是器量!
畢竟要平定之下,作爲日後頂級謀士的司馬懿,他的智慧自然是少不了的。
張颌還是降了,折服于霸主曹操的氣勢與器量,不過他的要求是不參與北伐,對于此事,曹操也能理解,是故叫張颌與曹仁留守陳留。
建安三年九月二日,曹操率十餘萬大軍北伐,連克烏巢、延津、平丘。算是報了當初袁紹一箭之仇。。
每克一城,日制漆郭嘉所獻蘭策,大肆搞賞麾下将士,方論是黑山黃豐袁紹潰軍也好,曹軍也好,一視同仁。
另外,曹操曾下嚴令,不得擾民,膽敢違背者,不念舊情,一概斬殺!
這一條将令,是最受袁氏潰軍們推崇的,畢竟,他們出身北地,若是曹操有何擾民之處,兔死狐悲之下。搞不好潰軍要反叛。
對于這條将令,黑山黃巾自然也是恪守,就算他們與袁軍不合,但同樣走出身北地,他們所恨,僅僅袁紹一人罷了!
曹操的北伐,似乎大大集乎了袁紹的意料,袁紹根本不曾想到,僅僅隻有兩萬可用之兵的曹操,竟然北上讨伐自己。
一時不察之下,袁紹尚未來得及調集兵馬防守,就被曹操攻入了翼州。
牧野、朝歌、黎陽,在短短二十餘日内,相繼失守,曹軍竟然直直打到袁紹首府郜城,袁軍節節敗退。而曹操勢力則越來越強,一路之上。曹操不斷收編袁紹潰軍,誘之以利,曉之以情。
每克一城,在大肆搞賞麾下将士之後,曹操便将城中囤糧分給百姓。減輕賦稅、繼役,以博得仁義之名,以及百姓推崇。
對于期間一些不懷好意的,郭嘉自然不會手軟,冠之以惡名 斬首示衆。
曹操與郭嘉,若是按江哲的話解釋,就是将袁軍、黑山黃巾、曹軍。這三者的利益一緻化,似乎有點打土豪分田地的意思,不過遠遠達不到那個地步。
畢竟,河北豪門世家,眼下曹操也不敢過分得罪,隻好拿一些小世家、以及袁家直系、旁系親眷開刀。到了這種局面,曹操與袁紹之間的冤仇,已經無法化解了,既然無法化解,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
就如曹操與袁紹自己說的:雖天下之大,亦不足吾二人分之!
建安三年十月初,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惇奪下青州,袁紹長子袁譚敗亡逃逸,投袁紹去了。
建安三年十月中旬,曹操與夏侯惇于郜城彙師,這代表着曹操已不用再擔憂麾下袁紹降軍的反叛,更代表着袁紹末路将至。
建安三年十月十九日,曹操統領三十萬兵馬圍郜城三日餘,期間郭嘉不斷叫降将降軍在城外喊話。緻使城内袁軍毫無戰心,袁紹大勢已去了!
建安三年十月二十五日,曹操攻下郜城,袁紹與田豐、龐統、沮授。引區區百餘騎殺出重圍,投幽州而去,袁紹将領鞠義誓死擋住曹軍。爲袁紹拖得時間,力戰兩個時辰有餘,終究被徐晃拿下。
建安三年十一月初,曹操未及整編軍隊,便在即北上攻袁,相繼取廣平、邯鄲、館陶、清河、高堂。繼而奪下大半翼州,聽聞此事,袁紹于逃亡途中吐血昏厥。
建安三年十一月中旬,袁紹從各處調集十餘萬兵馬,于石邑猶作困獸之鬥,一日後,曹操率将近四十萬兵馬至,龐統再度與郭嘉交手,無奈此刻雙方兵馬已是太過懸殊,郭嘉以正道用兵,三日不到,石邑易主。曹軍得勢不饒人,趁勢奪下常山、安邦、安國、追袁紹至河間、将其困在一處廢棄的軍營中。
而此時,袁紹身旁,僅僅隻有數千敗兵,謀士僅隻有沮授、龐統二人。田豐、審配、郭圖等人,皆在逃亡中走散,更重要的是,袁紹身邊武将”,一員也無,已悉數戰死。
袁紹,氣數已盡!
望着眼前滿身塵土、滿臉疲憊的沮授、龐統二人,袁紹盤坐在地,長歎一聲,望了一眼龐統,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袁紹寬慰說道,“吾敗,乃天意使然!”
“主公!”龐統首次發自内心的喚了一聲。
“時也!命也!非人力所能及”搖搖頭,袁紹揮揮手說道,“公與、士元,趁曹軍還未将此處完全包圍,速速逃生去!”
“主公!”沮授與龐統心中一驚。張嘴欲言,卻見袁紹愕怅說道,“年初,我率百萬雄師跨江讨曹,天下爲之震驚。何其壯哉!嘿,眼下。我僅剩殘兵數千,困守在此、不知明日,數百年袁家,毀于我手,痛哉、痛哉
“主公!”沮授悲呼一聲。
“自小到大,我便争不過曹阿瞞。如今與他争天下,亦是争不過他。惜哉,”
“主公”龐統張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安慰袁紹。
“速去!莫要留在此處爲我陪葬!逃亡也好,投曹也罷,速去!”袁紹揮揮手呵斥一聲,一臉的棄索。
“主公!”龐統沉聲喝道,“主公以爲我龐士元乃何人也?豈會背主求榮?!”
袁紹張張嘴,望着龐統憤然的眼神,拍退大笑,笑聲很是
慰。
“主公”平複一下心神,龐統拱拱手,正色說道,“當初曹孟德亦是瀕臨絕境,屢敗屢戰,緻使有如今局勢。眼下主公仍有幽州十餘萬兵馬,依在下之見,趁曹軍未将此處圍住,主公速速前往幽州,他日定可東山再起!龐統定會助主公
“罷了罷了”擺擺手打斷了龐統的話,袁紹顯得有些意興闌珊,歎息說道,“百萬大軍猶毀于一旦,區區十餘萬,更能如何?此戰之後。曹阿瞞收攏河北兵馬,攻下幽州,不過時日多少罷了”
再者,我逃得夠久了,不想再逃下去了
“主公!”龐統疾呼一聲。
“夠了!”袁紹皺眉重喝道,“我心意已絕,士元不必再勸了!我堂堂袁家嫡子,敗在曹阿瞞手中已是是丢盡顔面,若是再被他”唉!走,士元、公與!”
“主公!”就在龐統還欲再說些什麽的時候,沮授起身整整衣衫,拱手正色說道,“在下口拙,曾屢次激怒主公,幸得主公不殺,在下心中感激不盡,就叫沮授陪主公同往。免得主公在地下寂寞,在下雖不似公則般能讨主公歡心,或許能陪主公下下棋,”
“你”袁紹頓感心中一酸,指着沮授說不出話來。
“士元”轉身望着龐統,沮授正色說道,“士元還年輕,若是折了此處,太過可惜了,走,若是叫曹軍追來,士元便隻有投降曹孟德才能得以活命了,在下私心,卻是不想叫士元助曹操争奪天下”。
“沮大人”公與”龐統愣了愣,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在下聞君子有節,既然公與如此。龐統爲何不能如此?”
“因爲在下曰舊心,十亢心中仍有不甘!“沮授正煮嫌道。 龐統張張嘴,啞口無言。
确實,不甘!
龐統有濃濃的不甘,敗給郭嘉屬不甘,敗給江哲亦屬不甘,在未能揚名天下之拼死去,更是大大的不甘!
“即便如此,龐統也要,”
“走!”似乎看穿了龐統的心思,袁紹笑着說道,“我膝下有二子。長子成事不足,好大喜功,次子僅三四歲,不足以掌大事,士元乃王佐之才,我深知之,況且你仍有長輩在荊州,還是 速去!”
“我
“主公!”忽然,屋外傳來一聲驚呼,“曹軍來了!曹軍來了!”
“士元,速去!”袁紹皺眉喝道。
凝神望着袁紹,龐統心中掙紮半響,最終狠狠一咬牙,對袁紹深深一記大禮,沉聲說道,“主公放心,龐統定不會叫曹操好過!”說罷,轉身走出帳外,欲歸荊州。
“主公認爲曹孟德能否取天下?”望着龐統離開,沮授拱手說道。
“能也好,不能也好,與我何幹?”袁紹淡淡說了句,望了眼放在面前的佩劍,臉上有些不甘。
那是曹操的佩劍,就算袁紹在逃亡中,也未曾将它遺棄,隻因此劍。名“天下。!
半個時辰之後,屋外傳來些許厮殺聲,袁紹心中暗暗一歎,不爲所動。
“曹軍爲何不進來?”沮授有些狐疑。
“嘿!”袁紹哂笑一聲。
笑聲剛落,屋外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本初兄,曹孟德來矣!”
頓時,沮授恍然大悟。
“那就進來!”袁紹淡淡說道。
“哈哈哈”大笑着,曹操從屋外走入,抱拳笑道,“别來無,恙啊。本初兄!”
“好說!”袁紹淡淡一笑。擡手說道,“請!”
望了一眼沮授。曹操走上前去。坐在袁紹對面,躬身而坐,微歎說道。“真不想我二人,會弄到今日這般田地,”
“有些事,非是你不欲便能避免的”暗暗歎了口氣,袁紹望着曹操,有些嫉妒得說道,“知道麽,孟德,你太過好運了”
微微一愣,曹操就明白了袁紹的意思,哂笑說道,“或許是天意使然呢,天意叫我曹孟德成事!”
“哈哈哈!”袁紹拍退大笑,曹操也不動怒,靜靜地坐着。
“那就叫我看看”取過面前的寶劍 “天下”遞給曹操,袁紹一字一頓說道,“我袁本初會在天上看着,看着你曹孟德能做到何等地步”
“那就請本初兄拭目以待了!”曹操朗笑着接過寶劍,卻見袁紹死死握着,眼中充斥着濃濃的不甘。
相持了整整一炷香工夫,袁紹長長一歎,淡淡說道,“拿去,天下,,是你的!”
“多謝”接過寶劍的曹操也不見得有幾分喜悅,深深望了曹操一眼,默默起身朝屋外走去,走到門口處,卻聽到袁紹淡淡說道,“謝了,孟徽 …”
也不回頭,曹操僅僅停頓一下。默默朝屋外走去。
别了,本初……
“主公”用火舌子點燃一支火把,詛授望了眼袁紹。
微微一歎,袁紹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随即對沮授點了點頭。
站在屋外,負被雙手,曹操神色複雜地望着那燃起熊熊大火的房屋。閉上眼,往日情景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憶,
“主公”無視身旁熊熊大火,沮授坐在袁紹對面,微笑說道,“若是此刻有棋盤棋子,袁紹與在下到還可以下盤棋”
“來日!”袁紹淡笑着說道。
“是,在下遵命!”沮授笑着拱拱手。
感受火焰的灼熱,袁紹茫然地望着遠處,暗暗歎了口氣。
“哈哈,在下曹操,表字孟德,這位是我至交,袁 ”
“孟德,我自會通名!在下袁本初!”
“我 哦,在下江哲、字守義,唔,徐州人士,這是我内人,我等來洛陽省親的”
“哈哈,我智囊來矣,本初。你也見過此人喲!”
“江哲見過諸位,見過袁使君
“守義辯才确實世間無雙,不過呵!那一萬匹戰馬,就當我袁本初送給你的!記住,是送給你的!”
“多……多謝袁使君
“休要叫我袁使君,我等亦是久識,喚我本初即耳!”
“這,,謝過本初兄!”
“哈哈,好!爲慶祝我軍大勝。走。喝酒去!”
“本初兄請!”
“請!”
倘若是我得了此人,恐怕眼下便不是這等局面了”
孟德。你太過好運了
唉!若是得守義爲帥,士元爲軍師,再加上我百萬大軍,雖天下之大,何人能擋?
叔父,侄兒有負叔父重望,無顔葬入祖墳面見袁家列祖列宗,侄兒”對不起叔父!
孟德,天下便交予你了!
“主公”望了眼面前漸漸熄滅的大火,郭嘉走上前,微微一歎說道,“走
“奉孝”凝神望着眼前仍冒着白煙的殘牆斷瓦,曹操沉聲說道,“傳令子倏,不得殺卻袁紹家眷一人,否則軍法處置!”
“是”唔?”郭嘉愣了愣,皺眉說道,“主公的意思是,要放?”
長長吐了口氣,曹操淡淡說道。“是的!對袁家也是如此,休要再殺袁家之人
“主公就不怕爲禍日後麽?”郭嘉笑得有些詭異,“若是袁家因恨鬧事,禍及主公
“我曹孟德接着!”曹操冷笑着說道,“要取天下,我豈會懼區區一個袁家?”
“主公好氣勢!”郭嘉笑贊一句,低聲說道,“少公子剛才快馬來報。從袁紹府邸,搜出不少書信”
“嘿!”似乎是看穿了郭嘉的心思,曹操淡淡說道,“當初袁本初之強勢,天下震驚,我猶如此,更及他人?不過”唔,燒了它!”
“主公不想看看是何人與袁紹通信麽?”郭嘉笑得有些奸詐。
“無事消遣我!”曹操翻翻白眼。
“哈哈哈!主公真明主也!”郭嘉拱手一記大禮,随即低聲說道,“不若貼上封條,帶回許都,當着衆文武、衆百。
“嘿!如此小伎倆”也罷。此事你去處置!”
“是!”
“眼下袁紹身死,本該是取并州、幽州大好時機,無奈天降大雪,征戰不易,況且我軍麾下将士軍心不一。暫且歸郜城整頓、收編兵馬,若是我所料不差,來年荊州、江東的悉此事,定會出兵襲許都”
“主公英明!”郭嘉拱拱手。微笑說道,“袁紹身死,袁家氣數已盡,等來年主公遣一将取了并州,區區一個幽州,不足挂齒”
“奉孝之言,深合我心!”曹操哈哈一笑,沉聲喝道,“傳我令,收兵歸郜城!”
“諾!”此處衆曹将抱拳應喝一聲。
本初……
“夫君!”
“唔?”回過神來,江哲有些不明所以得望着秀兒,望着她臉上的嗔怒,讪讪說道,“秀兒何事?”
無可奈的望了眼自家夫君,秀兒嬌嗔說道,“方才妹妹那曲子彈得可好?”
“好!好!”江哲愣愣點點頭。引來蔡琰噗嗤一笑。
“那妾身舞得可好?”
“好!自然是好!”
白了江哲一眼,秀兒無奈地搖搖頭。好心爲自己夫君舞劍鞘悶,卻不想這人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可惜了于琰兒妹妹商議好久”
似乎是瞧見了秀兒與蔡琰眼中的失望,江哲甚感抱歉說道,“秀兒、琰兒,抱歉,方才爲夫有些走神,”
“不礙事的,夫君”蔡琰乖巧得搖搖頭。
“夫君是在挂念戰事麽?”依在江哲肩膀,秀兒柔柔說道,“華大夫曾說,夫君需要靜養時日,夫君。答應妾身,暫且将其餘事忘卻可好?”
望了眼秀兒,又望了眼蔡琰。江哲點點頭,微笑說道,“好!對了。爲夫方才不曾看清秀兒舞姿。也不曾聽到琰兒仙樂,可否再爲爲知 …”
“咯咯,”蔡琰掩嘴一笑。對于江哲的贊許很是滿意。
“你啊!”秀兒用手指點、點江哲胸口,無奈說道,“那夫君可要看仔細、聽仔細咯,若是再像方才這樣,妾身會生氣的”
“好好!”江哲讪讪一笑。
“爹爹!”就在這時,鈴兒蹬蹬蹬跑了進來,好奇地望着。
秀兒連忙從江哲懷中起身,面色有些羞紅,但望了一眼鈴兒,随即雙眉皺起,凝聲說道,“怎麽弄得一身雪 ”說着,蹲下身掉去鈴兒身上的雪。
“咯咯!”鈴兒笑了笑。
這時,堂外探出一個腦袋來。江哲眼尖,招招手笑着說道,“過來,士載!”
士載,自然就是鄧艾,表字。自然是江哲爲他取的,反正他本來就是這麽叫嘛,不然總是叫小鄧艾,總有些别扭。
“叔父”鄧艾耷拉着腦袋走了進來,好似整個身從雪地裏撈起來一般,渾身是雪。
“怎麽搞成這副模樣?”江哲有些疑惑了。
“這個”這個小鄧艾有些吞吞吐吐,望了一眼某處,讪讪說道,“是侄不慎摔到,故而如此,”
“唔?”見小鄧艾眼神閃爍。江哲好奇地一轉頭,正巧望見自己女兒正惡狠狠地望着小鄧艾龇牙咧嘴,心中頓時恍然。
望見自己父親的目光,鈴兒吐吐舌頭,偷偷望了眼秀兒,見她正細心地爲自弓掉雪,不曾發覺,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在兒輩面前,秀兒顯然是最具威嚴的”
“去換身衣服,别着涼了!”拍拍小鄧艾的腦袋,江哲初次感受到了爲人父的無奈。
“是,叔父!小鄧艾點點頭,顯然對于江哲,他如今已不像當初那般拘謹畏懼了,不過對于家人嘛,,
“娘親,鈴兒也去換身衣服!”
“好好,去”哎,别跑。小心摔着,這孩子!”秀兒搖搖頭,望着江哲有些擔憂地說道,“夫君莫要再貫着鈴兒了,否則日後”唉!”
“小孩子嘛!”江哲微微一笑,不以爲然,瞥了一眼門外,面色頓時一變,隻見華傷背着一個籮筐。徐徐朝廳堂而來。
“司徒今日氣色好了許多啊”華儒笑呵呵地對秀兒與蔡琰行了一禮,兩女自然回禮。
抽抽嘴角,江哲讪讪,“是啊”我也感覺好了許多,是否可書知
“不可!”華陀搖搖頭,正色說道。“司徒不可忌醫哦!”
“夫君!”嗔怪得望了一眼江哲。秀兒對華坨說道,“今日也勞煩華老了,,妾身真不知該如何感激,”
“豈敢豈敢”華坨連連擺手。笑着說道,“此乃醫者本份,江夫人之言老朽萬萬不敢當啊,不過”可否請兩位夫人暫避一會,老朽再爲司徒診斷一番!”
“理當如此!”秀兒點點頭,望了蔡琰一眼,兩女盈盈一禮,退出
外。
“唉!”捂着額頭,江哲無奈說道,“老頭,你就不能放我一馬麽?”
與江哲相處了兩三個月,華陀自然也算走了解了江哲性格,搖搖頭笑呵呵說道,“司徒若不想英年早逝,還是聽老朽一言”
“有沒有這麽誇張啊?危言聳聽你!”江哲撇撇嘴,不過還是伸出了右手叫華詫把脈。
“唔”搭着江哲經脈,華倫皺皺眉,感受着江哲略顯微弱的脈搏。搖頭說道,“還是不行,司徒還需用藥!”
“什麽?”江哲頓感嘴裏一苦。
“老朽說了,司徒不想英年早逝,留下孤兒寡母的話,還是聽老朽一勸!唉”老朽早就說過,天術也好。妖術也好,不可輕用,無奈司徒不聽,其實司徒不必隐瞞,老朽看得出來,司徒非是因爲成疾,而是因爲損了陽壽,可是如此?”
“荒誕無稽!怎麽可能?”江哲讪讪說道。
瞥了眼江哲,華詫一字一頓說道。“若是老朽算得不錯,司徒至少損了二十年
“咳!”正在飲茶的江哲被茶水噎了下,望着人老成精的華倫無奈說道,“好好好,該怎麽辦怎麽辦 ”說罷,心中忽然一愣,英年早逝?好像奉孝那家夥,就是英年早逝?
對!不會錯!
嘿,,有伴了!
江哲一臉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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