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幫人在廳内大呼小叫、哀嚎痛哭,也不知是哭給誰看,可笑至極!
當然了,這是江哲的一面之詞,其實真正的情況是老太師在說話時有意無意得帶上了一句“承蒙先帝看重”這下好,底下這些帝黨一流,頓時像開了閘了洪水,嗷嗷痛哭,一發不可收拾。
“鬧劇啊!”江哲暗暗嘀咕一聲,眼觀鼻,鼻觀心,神色自若端着一隻酒盞品嘗着太師府的美酒,叫坐在身旁的司馬懿暗暗咋舌不已。
這些人明顯是哭給江哲看,而江哲竟是絲毫無動于衷,有趣!司馬懿嘿嘿一笑,舔舔嘴唇低聲說道,“司徒覺得如何?”
“酒不錯”隻見江哲抿着杯中酒水,淡淡說道,“就是樂聲嘈雜了些,”
“噗!”司馬懿差點被一口酒水嗆住,連連咳嗽。
“砰!”期間乃有一人拍案而起,怒視江哲喝道,“江哲,你敢對先帝無禮?”
“嘿,這倒是好笑”江哲一口飲罷杯中酒水,望了一眼那人,慢條斯理說道,“今日乃老太卑壽誕,本府祝賀而來,在此顧自飲酒,諸位哭諸位的,本府飲本府的,本是兩不相幹之事,竟言本府不尊天子”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此言大妙啊!”司馬懿眼睛一亮,撫掌笑道。
“汰!”隻見那人暴喝一聲,指着江哲怒聲喝問道,“江哲,你亦是我大漢臣子,食我大漢俸祿,先帝蒙難,天下淪喪,我等追憶先帝之德,聊表心中思念。而你,卻在此間飲酒吃肉,試問,這不是對先帝不敬。又是如何?”
“哼!”江哲搖搖頭輕笑一聲,放下酒盞轉首望了眼主位之上的老太師,拱手微笑說道,“世叔,若是小侄不曾記錯的話,此宴似乎是爲世叔壽誕?怎麽竟變成了追憶先帝之筵,啧啧,這可大大不吉啊!”
隻見老太師楊彪面上尴尬之色一閃而逝,随即歎息一聲說道,“賢侄不知,國一日無君。諸位朝臣心中不安,恐危及大漢,若是得罪了賢侄,還望賢侄看在老夫面上,多多包涵”
這老狐狸!司馬懿暗暗撇嘴。
“原來如此”江哲點點頭,轉望望着說話那人淡然說道,“看在世叔面上,本府不與你計較,左中郎将邵阖邵大人!唔”大人但可盡管哭嚎,看看是否可将先帝哭回本府對此很感興趣!”
“嘿!”司馬懿端着酒杯輕蔑地望着那朝官,心下冷笑一聲,就憑你等,便将爲難江哲?嘿,可笑,他可是我司馬懿的目标啊,豈會敗在你輩手中?
“左中郎将大人言語是欠考慮,不過司徒之言,亦是極爲不妥?”隻見又有一朝官起身拱手說道,“司徒大人言,對此很感興趣,下官鬥膽說句公道話。司徒拿先帝談笑,可算大不敬?司徒心中,可有我大漢?可有天子?”
“好一個公道話!”江哲冷笑一聲,顧自取過酒壺将酒杯斟滿,邊飲便說道,“諸位的意思是,如諸位一般,在他府壽誕之上,扯出追憶先帝之名嚎嚎大哭。便是心存天子?心存大漢?幼稚!日後休要說與我江哲同朝爲官,本府丢不起這臉面!”
“你!江哲。你欺人太甚!”此間衆朝官面色大變,尤其是說話那人,面色漲紅。手指指着江哲氣得顫抖不已。
“我欺人太甚?”江哲一口飲罷杯中之酒,将酒杯重重砸在案上,劍眉一挑,冷言說道。“侍中韓圓韓大人,本府再是不濟,亦是大漢司徒,你口口聲聲“江哲、江哲”直呼我名,你欺人太甚、亦或我欺人太甚?你久在朝中爲官,竟是不知拜見要如何拜見上官?可要我教你?”
“賢侄息怒。賢侄息怒”老太師将氣氛不對,連忙出言打圓場,“此些大人皆是朝中棟梁、忠臣,心念我大漢社稷,若有言語沖撞,賢侄莫要動怒啊。這列位大人是見我大漢帝位空懸年逾,國之不國,朝之不朝,是故心下激奮,望賢侄擔待一二”
說來說去,還是帝位之事,區區一有名無實之帝位。實在無趣!司馬懿打了個哈欠。顧自飲洱,反正這事也輪不到自己處理,不是還有江哲麽?
深深望了楊彪一眼,江哲搖頭一笑,嘲諷說道“棟梁、忠臣”恕小侄眼濁,還真沒看出來!”說罷,他環首望着那些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朝官們,冷笑說道。“口上言幾句先帝、大漢,便可算是忠臣?可笑!棟梁“你等亦算是棟梁?江某倒是要問問你等。你等年逾來,對大漢做過何事?爲百姓做過何事?倘若你等算忠臣、棟梁,我江哲恥于與此二詞爲伍!”
江哲一席話說罷。有不少朝官心中一愣,随即面色泛紅,心下有些羞愧。
啧!司徒啊,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樣無視權位的,這一點,我司馬懿佩服你的豁達!
“司徒此言過了!”乃有一人強自辯解道,“正因如今朝廷隐晦不明,是故我等無暇他顧,天子者,國君也,何爲國君?一國之君,一國之主,如今帝位空懸,曹孟,曹公代爲執政,然古人雲,名不正則言不順,曹公豈能比之天子耶?下官以爲,如今天下大亂,正是因天子蒙難,是故牽連天下,如今我等首重,當是擁立新帝掌政,如此,我大漢才可去舊迎新,百廢待興,再複往日繁華!司徒以爲呢?”
誇誇其談,卻不曾有幾分真本事!司馬懿暗暗撇嘴。
“擁立新帝”江哲不置可否,淡淡說道,“諸位大人心屬何人,欲叫何人執掌天下權柄?”
“我等乃是欲”說了半句,那人忽然止口,讧讪說道,“司徒說笑了,我等何德何能,豈敢言擁立之事,隻不過”
還未等那人說完。江哲皺眉低聲喝斷道,“既然不敢,何必妄言?大司農李教李大人!”。
“司徒誤會了”隻見江哲口中的大司農李教微微一笑,拱手說道,“我等是不敢妄言帝位,隻不過當今天下,乃有一人當居此位,司徒可知是何人?”
“本府不知!”江哲想也不想,淡淡回道。
嘿!李教你差得遠了!司馬懿偷笑不已。
“啊”見江哲如此冷淡一口回絕,李教有些尴尬,猶豫一下讪一訛過或許司徒當真事務繁忙不曾聽聞此事一一司醚”其實少帝不曾龍隕
劉辨麽?江哲皺皺眉,不動聲色轉首望了一眼司馬懿,卻見司馬懿聳聳肩,一臉哂笑。
“天子辯”不是隕于長安之禍了麽?大司農大人爲何言及?”
“不不不,司徒錯了”李教搖搖頭,正色說道,“天子辯未死,隻不過此刻爲黃巾賊張白騎所脅迫。困于洛陽,我等的心思是”
擡手止住說話中的李教,江哲淡淡說道,“你等心思,不必告知本府,衆位大人之事,本府不敢過問,亦不欲過問!本府事務多得很,既要管充、豫、徐三州民治,亦要保其安定,分身乏術,無禮顧及他事,再者,張白騎擁立少帝,此事是真是假,猶是不知,道聽途說之事,衆位大人亦會輕信?”
李教張張嘴,啞口無言,尴尬複坐,立馬又另一人起身喝道,“天子受難洛陽,江司徒竟無動于衷,下官鬥膽問句,司徒乃漢臣,亦或是曹臣耶?”
“穴大人!”坐在主位上的楊彪低喝一聲,皺眉說道,“央大人此言太過,咳咳,太過無禮!”
“父親!”楊修慌忙離席上前。
“不礙事!”楊彪擺擺手,起身望了一眼此間衆人,拱手說道,“老夫年老體衰,卻是支撐不住。暫且歸去歇息,恕罪恕罪,”說罷,他望着江哲,暗暗歎息一聲,歉意說道,“賢侄親來,老夫招待不周,,抱歉!”
抱歉了,賢侄,老夫實不欲管此事,隻不過爲勢所迫”抱歉!抱歉!
曹臣?嘿!再是不濟,也當屬魏臣,大漢有你們這些“忠臣”“棟粱”豈能不亡?
似乎看出了楊彪眼中的歉意,江哲微微一笑,起身拱手回禮道,“世叔言重了,别的不說,世叔府上美酒,叫小侄垂涎不已,呵呵,既然世叔乏了,理當回去歇息小侄也該告辭了!”
“哦哦”楊彪朗朗一笑,點點頭,在長子楊修的攙扶下步入後堂
了。
這老狐狸走的還真是時候!司丐懿将杯中酒水飲盡,整了整了衣衫,亦是起身。
回望着此間衆朝官,江哲一揮衣袖,背負雙手,淡淡說道,“諸位大人怎麽都不說了?”
“”楊彪一走,頓時廳中衆人鴉雀無聲,方才有楊彪在。江哲自然要給這位“世叔。幾分顔面。如今嘛,,
“嘿!”冷笑一聲,司馬懿笑着說道,“在下以爲,諸位大人已是明白,道聽途說之事,不足信,”
“走”。淡淡說了一句,江哲一揮衣袖,轉身向門口走去。
“諸位大人自便!”司馬懿哂笑着拱手,幾步跟上江哲。
望着江哲遠處的背影,大司農李教暗暗歎了口氣,搖頭喃喃說道,“虧先帝如此敬重此子,此子心中卻無先帝絲毫,恐怕他心中亦無我大漢”有此子在,誅殺曹賊之事,難于登天啊!”
“是啊!”左中郎将邵阖附和說道,“此子爲曹賊羽翼,胸中才識不凡,極善用兵,有此子在,要取許都,難呐!”
“再看看,反正我等還有些時限”
“唔
而此刻,江哲與司馬懿二人。早已在漫步在星光之下了。
“宴無好宴,不幸被仲達言中!”江哲搖搖頭,苦笑說道,“天子”豈能比之一國,豈能比之千萬百姓?出兵從洛陽救人?他們當白波黃巾什麽?”
“呵呵!”司馬懿哈哈一笑,随即神秘說道,“在下覺得,那些老家夥并非真心叫司徒從洛陽救人
“唔?”江哲皺皺眉,停下腳步狐疑問道,“此話怎将?。
“或許是在下猜錯”望着江哲一臉緊色,司馬懿自嘲一笑,讪讪說道,“在下總覺得,那些老家夥是想将司徒誘離許都”
“哦?”江哲愣了愣,納悶說道,“将我誘離許都?對他們有什麽好處?難道他們敢造次不成?不說許都兩萬餘兵馬,三千虎豹騎此刻就駐紮在許都之外五裏處,瞬息可至,誰敢造次?”
“這個在下就不知了司馬懿搖搖頭。
“罷了”擺擺手,江哲興緻闌珊說道,“宴無好宴,有生以來喝得最爲無趣的一頓酒,仲達,可要去我府上再飲一盞?”
“司徒好意在下心領了;”望着一眼街道上來回巡邏的曹兵,司馬懿拱手笑道,“夜深了,在下便不打擾司徒府上清淨了”
“呵呵,也罷!”
兩人當下告别,司馬懿歸了其兄司馬朗宅邸,而江哲,自然不必說,自歸自家。
而此時江府,蔡琰身子尚未康複,早早便入睡了,江鈴兒、江員、江睿,亦被幾位夫人的侍女早早哄睡了,隻有秀兒與屜貞,猶在房内閑聊着。
“聊什麽呢,還不睡?”二女正聊着,忽然聽到房門處傳來“吱嘎,一聲,一擡眼,便望見江哲步入房内。
“夫君!”二女起身喚道。
“呀!”走近江哲噢了噢。糜貞皺眉說道,“一身酒味”。
“酒味?。江哲低頭聞了聞。納悶說道,“我怎麽沒聞到?”
“這麽大股酒味還聞不到?”糜貞皺着鼻子說道。
“就你鼻子靈!”捏了捏糜貞臉蛋,江哲沒好氣地在桌邊坐下,糜貞揉揉臉,嘟嘴瞪了一眼江哲。
“妾身還以爲夫君要過了子時才回來呢”微笑着,秀兒倒了一杯茶遞給江哲,柔聲說道,“夫君飲口茶,去去酒意”
“唔”江哲點點頭,接過茶盞飲了一口,望着糜貞調笑說道,“什麽時候貞兒也能像你秀兒姐姐一般乖巧?”
“這有什麽!”糜貞都都嘴。上前一把奪過江哲手中茶水,随即面容一變,捧着茶盞,媚眼一勾,膩聲說道,“夫君,請用茶”直電得江哲渾身一哆嗦。。
這丫頭!
“咯咯!”掩嘴一笑,秀兒柔柔問道,“夫君,此去楊府如何?”
“還能如何?”再複從糜貞手中接過茶盞,江哲搖搖頭,吐出四個。字,“宴無好宴!”
“咦?”秀兒與糜貞對視一眼。有些不解,于是江哲便将方才之事一一告知二女。
“怎麽這樣秀兒摒眉喃喃說道。
“那些家夥太壞了”。糜貞心下憤慨,恨恨說道,“夫君就該這樣好好教他們!”舊得什麽辛意”江哲搖搖頭。沉吟說道,“此事恐怕飓簡單”
“夫君日後可要小心”握着江哲手臂,秀兒擔憂說道,另外一邊,糜貞抓着江哲另外一隻手臂連連點頭附和。
“放心”江哲笑了笑。自信說道,“明日我便調陷陣營入許都,而虎豹騎,此刻亦安紮在許都之外五裏處”他們玩不出什麽花樣來!”
“雖是如此,夫君仍需謹的”
“唔!”點點頭,江哲望了一眼秀兒,又望了一眼糜貞,忽然雙手一展,一邊一個将二女攬入懷中。嘿嘿一笑說道,“困麽?”
“咦?”秀兒愣了愣,眨眨眼納悶說道,“妾身不困”夫君爲何有此一問?”
“不困!”糜貞亦是疑惑的望着江哲。
“那我們,,聊聊天,”
“夫君想與妾身等聊什麽?”秀兒納悶問道。
“坐着聊多累人啊”江哲嘿嘿笑道,“不若”他的眼神不由望舟床榻。
秀兒自是聰慧過人,頓時面色通紅,嬌嗔說道,“不正經!”
而糜貞仍是滿臉疑惑,詫異說道,“不若什麽?”随即一見面色绯紅的秀兒,頓時有些明白過來,一跺腳嗔怒說道,“想得美!”
說罷,二女對視一笑,走去屋外去了。
“喂,真是隻是聊天啊,秀兒?貞兒?”江哲真有些哭笑不得,她們以爲什麽?難道還大被同眠”眠,貌似不錯啊”咳!
“得,今晚算是清淨了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誠不欺我”口中嘟囔着什麽,江哲仰天躺在榻上。
朝官”此刻還顧不到你們啊!莫要與我生事”
孟德,眼下你境況如何?
以及,,志才,,
而此玄,江哲口中的曹操,情況卻不容樂觀”
袁紹帳下大将文醜率十萬兵抵達烏巢已有一兩日,就在烏巢曹營之外十裏處,十餘萬袁軍在曹軍眼皮底下,肆無忌憚地開始安營紮塞,直看得曹将許褚火冒三丈不已。
“主公”望着半躺在榻上。安然自若看書的曹操,許褚抱拳甕聲甕氣說道,“文醜那厮欺人太甚。末将請命,前去沖他一次!”
“沖他一次仲康你便回不來了”曹操翻了一頁書,慢條斯理說道,“此玄文醜巴不得我們率軍而出,他麾下有十餘萬兵馬,而我等,烏巢之内僅僅三、四萬罷了,若是棄此屏障,攻守互換,我等豈有勝局?”
“可是,”許褚還是有些憤憤然。
“咦?”忽然,帳外走入一人,望了一眼帳内,笑着說道,“許将軍有如此雅興陪主公閑聊?”
“軍師說笑了!”許褚闆着臉抱拳行了一禮。
“唔?這是怎麽?”見許都面色不對,戲志才有些納悶。
“還不是事關那文醜!”曹操朗朗一笑,坐起身合上書本随手放在榻上,深深舒了舒雙臂。
“原來如此”戲志才笑呵呵地望了一眼許褚,随即對曹操拱手說道,“不出主公所料,文醜身邊,有一謀士在!”
“應當是不出我等所料才是!”曹操哈哈大笑,起身在帳内踱了幾步,皺眉說道,“莫非是龐士元?”
“主公說的,想必是袁紹帳下軍師?”戲志才微微搖頭,細細一思,沉吟說道,“軍師乃一軍決策。豈會輕離人主?否則一旦些許疏漏,豈不是全盤潰敗?依在下之見。定不是那龐士元,唔,如今袁紹帳下謀士,田豐,不善軍略,況且身在翼州,非是此人;郭圖名不副實,好高鹜遠、誇誇其談之輩。隻可用在身旁在謀,不足以外命爲軍師,袁紹應當不會如此無智”是故,最有可能的便是審配、審正
!”
“竟是此人?”曹操皺皺眉。一面在帳内踱步,一面喃喃說道,“傳聞此人有大才,兼又心思缜密。有他在文醜身邊,不好下手啊,些許小計,怕是要被他看破,”
“既然會被他看破”戲志才嘿嘿一笑,玩味說道,“那我們便
“不設謀?”曹操心中一愣。
“對!不設謀!”戲志才轉首望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許褚。
順着戲志才眼神望了一眼,曹操心下一動,恍然大悟,搖頭苦笑道,“好一個不設謀,不過單單烏巢兵力,恐怕不支啊”
“主公可莫要忘了”戲志才擺擺手,輕笑說道,“主公麾平軍師,可不止在下一人呐!”
“奉孝”曹操喃喃念叨一句,面色大喜,随即面上笑意又是一收,納悶說道,“那我等眼下出兵?”
“非是眼下!”戲志才搖搖頭,轉身望了眼帳外,長長歎道,“如今就要看奉孝能算到在下心思幾成了”
隻曹操張張嘴,欲言又止。
建安三年八月中旬的一日夜晚,夜風徐徐,很是涼爽。
而白馬北面一處山林中,似乎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軍師,袁紹麾下大将顔良被主公斬了,十萬袁軍幾乎全軍覆
,
“呵,志才,好本事”顔良被斬,袁紹又何動向?”
“袁紹當即便派遣另一員大将率軍十五萬,趕赴烏巢,如今,怕是已在烏巢附近了聽聞那文醜,勇武猶在顔良之上,不可小觑啊,末将怕
“張焦軍怕什麽?呵,顔良文醜,數年前各路諸侯讨伐董卓時,便曾聽人提及說,似乎還是袁紹說的,“可惜我上将顔良文醜不在,否則殺華雄如屠雞宰狗”結果,那華雄卻叫關雲長給殺了,呵呵呵!若論武力,顔良文醜豈能比之呂奉先?我等身旁,乃有一人武藝與昌奉先不相上下啊
“軍師說的是,,趙将軍?”。
天際月色緩緩照下,将說話之人照得透徹,不是張遼還能有誰?至于張遼身旁之人,自然便是郭嘉無疑。
聽郭嘉言及呂布,張遼心中不免有些傷感,不過傷感之餘,他卻是有個疑問。
趙雲、趙子龍,武藝當真可比肩奉先?
奉先的武藝,自己最是清楚不過,近十年來,奉先可未逢敵手啊!
他才是真正的天賦異禀啊!
難道那趙子龍,,
咦?”張遼左右一望,似乎在找尋趙雲的身影,然而四下卻不見
人。
“袁紹主力猶在此地白馬,卻派部将文醜前往烏巢”擡吭者月煮。郭嘉喃喃說道,“果然是這糧不易啊。十五萬輿制…一唔,主公怕是難以對付,張将軍!”
“末将在!”張遼心神一收,抱拳應道。
“傳令麾下将士,做好準備,待子時一過,我等便離此地!”
“諾!”張遼輕應一聲,随即疑惑問道,“軍師之意是,我等不再劫袁紹糧車乒”
“呵呵。自然要劫!”郭嘉搖搖頭哂笑說道,“我等已在此地劫了袁紹兩次糧草。早已走漏風聲,我思袁紹此刻定是想着如何來對付我等,倘若不走。那可就走不了了,再者”恐怕有一人想着要我去幫他一把…”
“唔?”張遼滿臉疑惑。
拍拍張遼肩膀,郭嘉感覺有些疲憊。搖頭說道,“有些乏了,先且去歇息一下。守夜之事,便有勞張将軍了!待的子時一至,勞将軍将我喚醒,,有勞将軍了!”
諾。軍師言重了”張遼抱拳應道,“此乃末将本份!”
當下。郭嘉在找了一地,縮了縮身體坐在一棵樹下,補着路上勞頓,要他區區一文人,跟上三千騎軍的節奏,還真有些難爲他了。
吩咐了副将一些事務,感覺有些煩悶的張遼取過地上寶劍,像山上走去,權當是巡邏了。
走着走着,他眼神一緊,卻是望見“趙将軍。捧着随身銀槍,坐在一塊巨石上,擡頭望着天。
他在看什麽?
張遼好奇地走了過去,忽然感覺心中一警。急忙跳後一步,隻感覺面前一道寒光閃過。
好快的槍!
“趙将軍,是末将,張文遠!”
“文遠将軍?”因出槍此刻半坐在地上的趙雲愕然望了眼張遼,急忙起身抱拳說道,“抱歉抱歉,趙某方才走神,隻感覺背後一人接近,下意識間
“末将明白!”張遼笑呵呵地擺擺手,望了一眼趙雲手中的銀槍,笑着說道。“非是趙将軍過失,乃是末将孟讓末将方才見趙将軍望着天際出神。是故心下有些好奇,呵呵,抱歉了!”
“文遠将軍言重了”趙雲搖搖頭,擡手笑道,“請!”
張遼抱抱拳,亦靠着那塊巨石坐下,猶豫說道,“末将鬥膽說句,觀方才趙将軍之槍勢,趙将軍習槍法不下十年了?”
搖搖頭微微一笑,趙雲撫着槍杆,回憶說道,“若是我不曾記錯,應當是二十二年了”
,二十二?”張遼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呵。趙某四歲開始習槍,”趙雲笑着說道。
“竟是如此張遼喃喃念叨着,随即望了眼趙雲,張遼笑着說道,“我或聽聞,趙将軍祖籍在常山?”
“唔!”趙雲點點頭。
“常山如今乃是袁紹治地,趙将軍家眷仍在常山麽?”
“不在了
“末将覺得也是,應當在許都?”
趙雲苦笑一聲,長長歎口氣,搖頭說道,“家父早亡,恩師仙蹤不定,趙某如今了然一身,何及家室?”
張遼愣了愣,歉意說道,“末将不知,抱歉!”
“呵!”趙雲搖搖頭輕笑一聲。
乃過良久。趙雲輕聲問道,“趙某曾聽司徒言及将軍之事,将軍用親子換下呂奉先之女,當真乃世間豪傑!”
“趙将軍言重了,末将當時亦是别無他法啊”哦,将軍喚末将文遠便可!”
“不如我等皆表字相稱?”趙雲笑着說道。
“末将豈敢”說了半句,張遼望了一眼趙雲真摯表情,抱拳說道,“如此,恕遼無禮了!”
“文遠言重了!”
“子龍何時投的主公?”
“唔,怕是有兩三年了”被司徒說服,呵呵,當真是啞口無言啊,”
“哦?”張遼似乎來了興緻,于是趙雲便将當日在翼州之事告知張遼。
“江司徒所言不差啊!”聽罷之後,張遼歎了口氣說道,“皇權淪喪,諸侯争霸,殃及的卻是百姓,當遏其源頭!”
“呵”趙雲輕笑一聲,玩笑說道,“聽聞文遠導司徒夫人自幼相
“子龍說的是阿秀”哦,是江夫人,恩”張遼點點頭,回憶說道,“那時。我、奉先、公孝、哦,就是高順,陷陣營統領,還有一個李肅,四人自幼相識。不過後來江夫人随她父親去了洛陽”一晃眼十餘年了
“司徒乃天下少有仁善之事,待江夫人甚好,”
“呵呵。此事我怎會不知?”張遼呵呵一笑,點頭說道,“江廢”好名字啊!不過子龍”
“唔?”
望着趙雲。張遼嘿嘿笑道,“若是論歲數。子龍還比司徒大得一兩歲?”
“唔,,那又怎樣?”
“古人雲。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頓時。趙雲臉上露出幾許尴尬之色。搖頭苦笑道,“文遠莫要挖苦我了”
“子龍。有一事我極爲不解,論武藝,天下難當,論相貌,比起我來那是不知好上多少,爲何直到如今,猶未娶妻呢?”
趙雲張張嘴,随即暗暗歎了口氣,搖頭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待天下安定之後再說!”
“天下安定?”張遼瞪大眼睛,詫異說道。“那可不知要等多久亦,
“不會的!”趙雲搖搖頭,沉聲說道,“司徒說過,待擊敗袁本初,天下”便無人可擋曹公,數年可定!”
“數年?”張遼暗暗咋舌,随即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說道,“哦,對了,方才軍師言,待子時一過,我等便離此的。前往延津”
“延津?”趙雲皺皺眉,心中若有所思。
“走。文遠,我等怕是要苦戰了!”
“苦……子龍,等等我!”
建安三年八月十六日,文醜十五萬大軍在烏巢營塞完畢,徐徐圖烏巢曹營,事況甚急。
八月十八日,徐州刺史陳登與泰山承臧霸聚兵六萬,屯于小沛,東郡太守夏侯惇開始收攏東郡附近兵馬。
八月二十日,曹仁、曹洪率四萬精銳,于黃河沿岸官渡一旦紮營。
以近年來的生日,是越過越乏味,,
八千字。算昨天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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