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有那麽簡單麽,,
不動聲色之間,便叫我軍将士士氣大降。能将“勢,運用得如此自如”,
袁紹帳下有賢士,此事斷然不會有錯!
觀袁紹主營坐落,有棱有角,包含四面。端得如鐵桶一般,滴水不露,深合兵家精髓,此人之才,恐怕不在志才之下,,
絕對不是田豐,此人精于内政,卻對兵家之事不甚了了,袁紹隻會叫此人鎮守翼州,決然不會叫他随軍出征。
亦不會是郭圖。此人名望大過才華。盛名之下。難以符實,隻能用做參軍。卻是不能作爲軍師,,
逢紀?審配?
唔,,若是此二人,我倒是不懼。然而,,
我思”,恐另有他人,,
苦思冥想了一夜,郭嘉還是想不通對方究竟想做些什麽?
偷渡”“他。應當想得到,此舉斷然行不通,爲何還要執意如此?莫非”
忽然心中一動,郭嘉當即帶着許褚并數十騎出了大營,趕到發生激戰的下遊淺灘。
然而此刻,于禁早派人将此地清理了,郭嘉撲了個空,是故又急忙趕到于禁大營處。
而此時,于禁正在站在眺望塔上,凝神望着遠方那一處,也就是趙雲拜托他那那一處,,
“幸好趙将軍恰巧經過此地呀,否則便麻煩了”于禁有些後怕地暗暗嘀咕一句。
也是。若是叫這萬人敵軍偷偷在黃河邊立下一個營寨,那便是不是腹背受敵那麽簡單了”
以十五萬敵百萬之衆,若是無此黃河天險,恐怕難以應付啊”
“唉!”于禁長長歎了口氣,忽然望見營内一士卒匆匆跑來,抱拳說道。“報。将軍,軍師在營外喚話!”
“軍師?”于禁愣了愣,随即回過神來,疑惑說道,“軍師爲何會來我等營寨”唔,速速領我前去!”
“諾!将軍請!”
一路疾走,走近轅門,于禁果然看到郭嘉與十餘人站在轅門之下,急忙上前抱拳見禮,口中喚道,“軍師前來,末将不曾出迎,還望恕罪!”
“于将軍客氣了”望着于禁,郭嘉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此來,乃是有一事欲求證将軍!”
“唔?”于禁面上浮起幾抹疑惑。遲疑着點點頭說道,“還請軍師示下。隻要是末将知曉的,必全然告知軍師,不會有片言隐瞞!”
“将軍言重了”郭嘉輕笑一聲,随即面色正。凝神問道,“敢問将軍可是将附近的袁軍屍首收斂了?”
“是啊”于禁點點頭,望着郭嘉納悶說道,“若是不早早收斂,萬一引起疫病,恐怕不好
“将軍做得對”郭嘉搖搖頭,輕聲問道,“敢問将軍可是親自前去?若是派部将前去,請将此人喚來,我有要事欲問!”
“此乃末将率軍前去收斂的,軍師有話便問!”于禁還是不明白郭嘉想做些什麽。
“好!”點點頭,郭嘉凝神說道,“敢問将軍,此路袁軍随身可攜帶着幹糧?若是帶着,那麽又是幾日的幹糧?”
“幹糧?”于禁愣了愣,低頭想了想,喃喃說道,“末将到是不曾看到他們随身攜帶着幹糧”
“當真?”郭嘉眼神一緊,追問道。
“這”隻見于禁面色有些古怪,皺眉說道,“末将豈敢隐瞞軍師?”
“非也非也,将軍莫要誤會,不是在下信不過将軍,然而此事,關系重大。在下不得不謹慎處事!”郭嘉自是瞧見了于禁眼神中的不滿,歉意說道。
“豈敢豈敢”于禁恍然大悟,有些羞愧地望了郭嘉一眼,低頭沉思半響。搖搖頭皺眉說道,“确實不曾見到唔。軍師稍等片刻,待我問過同行将士!”說着,于禁便對身邊侍衛說了幾句,但見那侍衛聽罷。當即朝營内跑去。
“啓禀軍師,昨日”應當是今日醜時時分,末将得趙将軍匹馬來報,不敢有半點懈怠,當即便引了兩千将士前去,到了那處,見果真如趙将軍所言,是故末将一面令人監視黃河動靜,一面收斂我軍将士屍首”啧啧,當真是慘烈”
“是故将軍爲以防疫病,遂将袁軍将士屍首掩埋了?”郭嘉笑着問道。
“是!”于禁點點頭,就在此刻,他派出的那名護衛回來了,對于禁與郭嘉一抱拳。沉聲說道,“啓禀将軍、軍師,末将已詢問過今日出營的十餘名伯長,他們都說,袁軍身上,不曾攜帶幹糧!”
“果然如此!”郭嘉眼神一亮,對于禁拱手說道,“多謝将軍,解我心頭疑問!許将軍,我們走!”
“啊?”就這樣,于禁愣愣地望着郭嘉一行人跨上戰馬奔遠了。
這”策馬疾奔數十裏親自前來,就隻是爲了這麽一個。問題?于禁顯然有些不能理解。
軍師。到底想做什麽呢?
棄子。棄子!果然不出我所料,偷渡下遊。隻是掩人耳目,爲迷惑我軍罷了!
果然當真本着強渡黃河。立下營塞的目的而來,此軍将士定會随身攜帶幹糧”就此可見,此路兵馬僅僅是爲擾亂我等視線,叫我等以爲他欲強渡下遊罷了,,
既然如此,“他,心中之目标仍是黃河中遊、我軍主營所在之處!
不過,,
他要如何渡河呢?難道當真這般膽大妄爲,欲在我等眼皮底下搭建浮橋?
我軍隻需一通火箭,那橋豈能複存?
由此可見,他必定是欲在我等放松防守薄弱之時動手”
防守薄弱,便隻有在夜間”
可是短短一夜,如何能搭起一座供兵馬通過的浮橋?黃河可不比颍水啊,,短短一夜,恐怕不夠?
望着寬廣的河面,郭嘉長長歎了口氣。
“軍師,你已在此地看了足足兩個時辰了,你看都快日落了指着西下的落日,郭嘉身邊的許褚面色古怪說道。
也是。在黃河邊上愣神站了兩三個時辰,不說話,也不是做些什麽,隻是茫然地望着河面,任誰都會在心中暗暗嘀咕。
“是麽,已過了兩個時辰麽?”負背雙手。郭嘉長長歎了口氣,搖頭說道。“可是我心中還有一事想不通。
想不通“他。如何在一夜之間搭建一座浮橋,
“什麽事軍師想不通?”許褚下意識問了一句,猶豫一下,遲疑問道,“若是軍師不嫌棄末将愚笨,末将”末将”
“呵呵。許将軍莫非是想幫在下解決難題?”郭嘉輕笑道。
隻敢豈敢許褚抓抓腦袋,讪讪說道,“軍師智計招喊。贻是連軍師都想不明白,末将如何敢誇口?隻是末将認爲,若是軍師心中有事,不妨與末将等說說。或許說着說着軍師便能想出妙計也說不定呢,
“呵呵”郭嘉啞然失笑,搖搖頭笑着說道,“世間豈有如此荒誕之事?”
“嘿嘿!”許褚面色有些尴尬,撓撓頭讪讪說道,“其實末将隻是想聽聽,究竟是何等難題叫軍師如此傷神”
“你呀!”郭嘉搖頭一笑,點點頭說道,“也罷,諸位都是主公心腹之人,在下即便是對你等說亦是無妨,許将軍,袁紹帳下,有一位謀士,”
“才一個謀士啊?”許褚不以爲然,撇撇嘴說道,“我主公麾下,可是有軍師、司徒、戲大人、兩位荀夫人,哦,還有程大人”
“呵呵”郭嘉聽罷大笑,稍稍消去了心中幾許陰霾,樂呵呵說道。“許将軍誤會了,在下是說,袁紹帳下衆謀士中,有一人,怕是不簡
!”
“誰?”許褚沉聲喝道。“日後陣上見到,我砍了那厮!”
好一個憨厚之人!郭嘉輕笑一聲,搖搖頭說道,“我不識此人,但我确信,必有一重謀乃在袁紹帳下聽用”許将軍可曾見到對岸有不少袁軍四處砍伐林木?”
“唔,都好幾日了”許褚點點頭,笑着說道,“難道袁紹還想在我等眼皮底下将浮橋搭建起來不成?待敵立于浮橋之上,我軍隻需一通火箭。便可叫他數日之功毀于一旦,這個”叫什麽兵半,半”
“兵半渡而擊之!呵呵。許将軍亦通兵法耶,真乃主公洪福!”郭嘉笑着接口說道。
“嘿嘿”許褚撓撓頭,憨憨說道,“司徒曾說,若是要爲統帥,便要習兵法,否則隻能做先鋒。可是我許褚字都認不全幾個,如何習兵法?嘿嘿,還是做先鋒!軍師啊,你就喚我仲康,主公曾說,諸位先生道出胸中一策,便可抵十萬兵啊!”
“哈哈,好、好!仲康真乃妙人,既然如此,你也莫要在喚我軍師,喚我奉孝便可!”
“這可不行”許褚搖搖頭,連聲說道,“我許褚一武夫,豈能如此?還是喚軍師的好,”
“仲康此言可不妥。爲何我可以喚你表字,你便喚我不得呢?”郭嘉勸說道,隻是不管他如何勸,許褚隻是一個勁地搖頭,郭嘉心中無奈一笑。也就随他去了。
簡略地将自己心中所想與許褚等在場諸人說了一遍。郭嘉這才笑着對許褚椰愉說道,“仲康可有對策?”
“嘿嘿,軍師都不曾有。末将愚笨之人,豈能想得出來?”許褚讪讪笑了笑。
“你呀你呀!”郭嘉微微一笑,随即歎了口氣說道。“走,我等歸營!”
“是!”許褚報拳應了一聲,望了一眼對岸,嘀咕說道,“說起來那袁紹那真傻,将大營附近的林木都砍伐了,他大營動靜,我軍不就一目了然了麽?”
“唔?”走了幾步的郭嘉停住腳步,轉頭望向對岸,口中說道,“袁軍還在砍伐林木麽?”
“是啊,軍師你看!”說着,許褚遙遙指着一處說道,“這袁軍也不知搞什麽花樣,砍了兩日的林木,浮橋卻隻是建了一個頭”
隻見郭嘉凝神望着對岸,默然不語。
撇撇嘴,許褚嘲笑說道,“依我看,若是按這樣的建造速度,再過十日袁紹亦搭不起浮橋!”
“仲康”望着對岸遠處袁紹主營,郭嘉凝神問道,“當真是砍伐了兩日林木麽?”
“是啊!”許褚重重的點點頭,肯定說道,“這是曹(洪)将軍說的,他每日出營巡視黃河,都能聽到對岸的傳來砍樹時發出“笃笃笃。的聲響,連夜裏都有,”
“夜裏都有?”郭嘉心下一凜,暗暗說道,夜裏都有?若是果真如此的話,恐怕袁紹是日夜趕工
趕工什麽?伐木?亦或是”偷偷建造浮橋!
不對,若是建造浮橋的話,此地一片空曠,除非是藏在營内,否則斷然會叫我等看到;然而若是藏于營内,趁夜色之際搬于河道,來回恐怕亦不止數個時辰,萬一被我軍巡邏的将士看到,此計便功虧一
我心中有種感覺,此人計謀不會如此之淺,,
雖不知你欲用何種方法搭建浮橋,然而我卻明白你之目的,你欲趁夜一鼓作氣拿下我軍主營,一戰功成!
如此,我亦可以用計!
如此,轉眼幾個時辰之後,幾近是夜子時,即便是龐統所說三日期限之最後一日,”
可是袁紹心中卻是越來越懷疑,早在入夜時分,他便叫人前去黃河查探,得到回報說,河中根本就沒有浮橋,再問營内衆将,亦是不知此
。
莫非是龐士元信口開河、胡言亂語一句?
“該死,他好大膽子!”袁紹皺眉低聲罵了一句。
“唔?”袁紹近身護衛聽到主公開口,疑惑問道,“主公所言何
“就是”說了半句,袁紹突然收口,心中暗暗懷疑道,莫非是士元用此事探我?探我之氣量?
“此子有些狂妄過甚了!”袁紹喃喃嘀咕一句。
“狂妄?主公所言何人?”袁紹護衛抱拳說道,“若是有人敢對主公無禮,末将當即便去将那人擒拿,叫主公發落,主公,此人是誰?”
那護衛本是表忠心。若是換做往日的袁紹,早早便令他将龐統拿來詢問了,隻不過現在嘛,,
“咳,此事你無須多問,我自會處置,反正還不到子時,我稍稍歇息一下袁紹咳嗽一聲說道。
“子時?”那護衛詫異地望了眼袁紹,疑惑問道,“主公,離子時僅有半個時辰不到了…”
“那不是還有半個時辰麽?”袁紹皺眉低喝一句,頓時吓得那護衛不敢再回話。。
莫非當真是士元計窮?诓騙于我?
不不不,既然說了要信任他,便要做到,曹孟德能容忍江守義,我袁本初豈會不如他?江哲之傲氣,可在龐士元之上啊!
我深信,龐士元,斷然不”不會負我!袁紹“極爲肯定。地對自己說道。
想着想着,袁紹就在帳内榻上睡着了,随後,在朦朦脆胧之間,他卻感覺有人在叫…
“主公,主公
“唔?”緩緩睜開有些疲憊的雙眼,袁紹卻是望見龐統微笑着站在自己榻前。
“哦,士元你來了,我方才一直在找你”如此夜深,你不歸你帳内歇息,跑我這做什麽”還未徹底醒過
“在下引主公過河呀!”龐統笑着說道。
“過河?過什麽河”唔?!”袁紹雙目猛地一睜,起身一把抓住龐統手臂。驚聲說道,“士元方才說渡河,可是可是我等眼前這條?”
“還能有那條?”龐統拱手微笑說道。
“浮橋搭好了?”袁紹皺眉冉道。
“主公以爲呢?”
“我不知!”袁紹哼了哼,望着龐統說道,“入夜前我才派人前去看過,河面之浮橋不過一舟之長,如何能渡河?你可莫要戲弄于我!”
“那在下鬥膽,請主公親自前去看看!”龐統笑着說道。
狐疑地望了龐統半響,見他神色自若,袁紹猛地站起,扯過榻邊铠甲,沉聲說道,“走!”
然而當袁紹滿懷期望,疾步走到黃河邊一望時,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士元”你所言的浮橋呢?”回頭望了一眼龐統,袁紹深深吸了口氣,勉強按下心中的怒氣,沉聲說道,“三日之前,你言此時此刻,便可叫我渡過黃河,然而如今”若是在曹軍監視之下,你無法按期竣工,我可以體諒;然而若是你存心戲弄,我卻是饒不得你”罷了,你去正南處領三十年棍,如若有下次。定斬不赦!”
“呵呵,主公是真善主!”龐統哈哈一笑,拱手說道,“在下謝過主公,不過,這三十年棍還是留着。主公且看着,浮橋,片刻便成!”最後一句,斬釘截鐵。
袁紹愣住了,聽着龐統那斬釘截鐵的話,他下意識地選擇相信,可是一轉念之間,又暗罵自己愚蠢。
怎麽可能在片刻之間便搭成一座浮橋?難道此橋還能從天上掉下來不成?愚蠢!
袁紹正要說話,忽然遠處跑來一人,他定睛一看,見是自己外甥高幹,頓時皺眉喚道,“元才,你”你不在顔良大營之中,跑來此處作
“舅父,我來軍師處交令啊!”高幹納悶說道。
“交”交令?”袁紹發覺自己越來越弄不清狀況了。
“高将軍”微微一笑,龐統對高幹一拱手,輕聲說道,“在下所托之事
“軍師放心,軍師所令之事,末将已悉數辦妥,是故末将匹馬急奔,趕來報之軍師。想來也快到了!”高幹抱拳恭敬說道。
“好!”龐統撫掌叫好,轉身對袁紹說道,“主公,浮橋來了!”
這”莫非這浮橋還真能從天上掉下來?袁紹傻眼了。
細細聽着四周動靜半響,龐統忽然面容一正,伸手指着一處說道,“主公,來了!”
“唔?”袁紹下意識望向天際。
“主”主公?”愕然望着袁紹擡頭望着天,龐統右手指着黃河上遊有些愣神。
“咳”見眼高幹、龐統用古怪的眼神望着自己,隻覺面上漲紅的袁紹咳嗽一聲。擡頭望向黃河上遊。讪讪說道,“好、好,來了就好”方才我隻是查看一眼夜色,莫要被曹軍發現就”就”說着說着,他眼神一緊,卻是說不下去了。
隻見黃河河道之中,有十餘塊巨大的浮闆順流而下,而在岸上,亦是無數人用鐵索死死拉着那些浮闆。以免浮闆因水勢被沖入下遊”
“高将軍!”龐統指着那些浮闆低聲喝道。
“末将明白!”高幹抱拳一禮。當即便跑了過去,指揮那些将士将那數塊浮闆之上的鐵索拉緊。
在袁紹驚愕的眼神,他分明望見一座浮橋正緩緩成型
“這”這”袁紹驚得連話都說不完全了。
淡淡一笑,龐統低聲說道。“在下奉命搭建浮橋,可惜曹軍卻不會如此輕易叫我等成事,是故,在下便當着他們面砍伐林木,當着他們面搭建浮橋,以慢其心;隻不過曹操帳下亦有深謀之士,在下唯恐被他們看破,是故又派高覽将軍率萬餘将士。于下遊佯做強渡,以迷惑他人,好叫曹操派軍于下遊布下重防,防線一長,曹操主營之内守備必相對薄弱,如此一來,我等便可一鼓作氣。拿下曹孟德主營!
曹孟德主卓一失,曹軍必然士氣大降,我等便可一戰功成!”
“妙”妙啊”聽龐統詳細地解釋一番,袁紹隻得點頭。此計環環相扣,确實是妙啊。
“那這浮橋
“呵呵”微微一笑,龐統笑着說道,“此乃在下在三日之前,拜托主公外甥高幹将軍在上遊打造的,浮橋分别七塊,用鐵索連接,我等隻需一拉,浮橋自然便可搭起。主公你看,鐵索分爲兩段四條,兩條用木樁在此處釘牢,另外一段兩條,就得叫高幹将軍犯犯險,至對面,亦用鐵索拉直,釘下木樁,此橋便成!”
袁紹越聽越心驚,轉首望着河道上,果然如龐統所言,那浮橋已然成型,隻是有些不牢靠,在水中搖搖晃晃,随後,又見自己外甥高幹脫去铠甲小心地抱着鐵索從浮橋上過去,拉直鐵索,但聽浮橋“咔咔,一響那浮橋,再看時已是直立于河道之中,卡在兩邊岸上,再後,又有數名士卒抱着粗大的木樁、踏着浮橋過了岸,将那兩根鐵索釘下”
浮橋乃成,前後不到一盞茶功夫!
“士元,”望着片刻而成的浮橋,袁紹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事不宜遲,速速點起兵馬…”
“主公放心”然而袁紹還不曾說完,龐統卻指着遠處的大營笑着說道,“此事在下已托付高覽将軍了”主公你看!”
袁紹轉身一望,見憧憧黑影從自己主營中出來,想想也知道自己麾下兵馬,望了眼龐統,長歎一聲說道,“士元神乎其神,我袁本初佩
!”
“主公言重了!”龐統謙遜拱手拜謝。
上天助我!望着自己麾下大軍悄然從浮橋經過,袁紹面色愈來愈喜,哈哈笑道,“孟德,你我恐怕要在翼州相會了,哈哈哈”
龐統亦是一笑。
于是同時,曹操主營!
“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郭嘉暗暗說了一句,轉身望着面前曹洪、曹昂、陳到、趙雲、于禁五将,低聲說道,“方才我所說的,諸位将軍可曾聽清?”
“軍師放心離去!“曹昂拍拍胸口,笑着說道,“此事便包在我等身上!”
“好!”郭嘉微微一笑。
我的确不知你有何奇策渡河。不過嘛,我隻需在我軍主營中等你兵馬便可!
凡:于禁在此處不是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