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果真能肩負起喬家之興衰、榮辱麽?
我……
“大小姐?”
“唔?”懵然回過神來,喬薇望着面前的老者,神色有些驚慌,“陳”陳伯是與我說話麽?”
被稱呼爲陳伯的老者四下望了望,暗暗嘀咕道,這房内還有别人麽?
“唔”低了低又,喬薇平複了一下心神,望着陳伯露出幾分微笑,“陳伯,方才我有些走神。唔 這樣,将喬家上月的賬簿與我,陳伯說了那麽久,想必也累了,先回去歇息”
“啊?”陳伯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猶豫着說道,“大小姐。老朽不是将賬緣給大小姐了麽”就在您手上”
“呀!”低頭望了一眼手中。喬薇的臉頓時變得通紅”
“再者”老朽才進來不到一炷香光景”陳伯納悶得說道,“大小姐最近是怎麽了,總是魂不守舍的,莫非是身體不适?”
怕被陳伯看出什麽來。喬薇低着頭,面色通紅,咬着嘴唇暗思片刻,擡頭讪讪說道,“或許是最近熬夜累着了”
“哦”陳伯釋然,撫着花白的胡須笑着說道,“大小姐心系喬家,可喜可賀啊,隻不過。大小姐可要保重身子啊”
“恩。我會的。”喬薇點點頭,翻開賬簿。才看了幾眼頓時秀眉凝起,輕聲說道,“陳伯,上月盈利似乎有些不妥啊”
“有何不妥?”陳伯疑惑的走上前來。
喬薇修長的手指點點賬緣中的一項項,皺眉說道,“這兩筆是什
?”
“這個啊”陳伯猶豫了一下,望了一眼喬薇,低聲說道,“這兩筆乃是售出米糧所得款項
“米糧?”喬薇神色一凜,凝神說道,“具體說來!”
陳伯拱了拱手,正色說道。“啓禀大小姐,我往年我喬家在豫州境内購得不少糧谷,”
“此事我知”喬薇點點頭,忽然擡眼望着陳伯,驚聲說道,“陳伯,你将那些糧谷賣了?”
“是啊!”陳伯望着參薇有些詫異,遲疑說道,“近日許都糧價一漲再漲,我見我喬家糧倉之内堆積着不少陳糧。若是再擱着,恐怕就壞了,是故,”
喬薇微微吸了口氣,凝聲說道。“以多少價格賣集?”
“三十五貫呀,高價啊!”
“三”三十五貫?一石?”喬薇面色微變。
“是的,大小姐!”
“呼”喬薇深深吐了口氣。正色說道,“陳伯,此事便罷了,日後關于糧谷之事,盡數要禀告于我,即刻通知我喬家商鋪,停止售糧!”
“大小姐,老朽隻是将倉内那三千石陳糧賣了,去年小姐收購八千石新糧絲毫未動反正新糧不易腐壞,待日後糧價再漲時出售亦是不遲,少
“還好還好”喬薇聞言暗暗松了口氣,随即正色說道,“陳伯,我代家主命令,那八千石糧谷,任何人不得擅動。違者按家規處置!陳伯,你即刻去将所有糧倉封閉 ”
“這”這是爲何?”陳伯詫異問道。
“我意已決,無須多問!去 即刻便去!”喬薇秀目一凝,正色說道。
“是,老朽明白了!”陳伯愣了愣。随即拱拱手笑呵呵地望着喬薇說道,“大小姐已經有幾分家主模樣了,老朽相信,大小姐定當可以興旺我喬家,呵呵,老朽告退了!”
“陳伯慢趙…”
望着這位在自己家中擔任了數十年管家的老人,喬薇實在難以責怪他。
陳伯啊”我喬家在許都,乃是借着司徒府威望行事,可是你如今,,
他可是最恨商家囤積糧谷斂财的,,
唉,,
重重歎了口氣,喬薇走到屋門邊,望了一眼屋外的天色,秀目一轉,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辰時……
說實話,自從離開徐州自後”不對,自從離開洛陽之後,江哲還真沒試過如此早便起來的,不過最近嘛,他卻是不得不起來了”
誰叫他如今執掌着豫、充、徐三州事務呢?
荀彧不在、荀攸不在、滿寵不在”
程昱隻掌治安刑事,陳群卑職不夠,賈诩、司馬懿更是不用說,兩個司徒府從事,上得了台面麽?
于是乎,我們的司徒大人,一面處理着三州事務,一面還得應付朝
連皇帝都挂了。這朝會還開個屁啊!
這是江哲想說卻是不能說的,”
聽着一幫足夠做自己父輩的百官們在耳邊唧卑歪歪,江哲當真有些佩服荀彧,記得當初是荀彧應付此事的 ,
“唉”坐在榻上。江哲重重歎了口氣。
“夫君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大早便唉聲歎氣的?”梳妝中的秀兒回頭望了一眼自家夫,輕笑走了過來。
将秀兒摟在懷中,江哲長歎說道。“最近真是苦了我了 往日怎麽不曾發覺這事情有這麽多呢?”
秀兒莞爾一笑,臉蛋貼在江哲胸口,輕聲說道,“夫君。曹公将如此重大的事務盡數交與了夫君。夫君可莫要懈怠呀”
“是是是”江哲撇撇嘴說道。
“咯咯”輕笑着在江哲嘴角一吻,秀兒拍了拍江哲手背說道,“夫君,時辰不早了,夫君還要去上朝呢”
“真的很累啊,能不能不去啊?”江哲握着秀兒小手求道。
“夫君當真很累麽?”似笑非笑得望着自家夫君這幅模樣,秀兒玩味問道。
“唔,當真!”江哲一個勁地點頭。
“既然夫君這幾日極爲勞累”擡頭望着江哲,秀兒微笑着說道,“那妾身與兩個妹妹知會一聲。這幾日就讓夫君好好歇息一番,隻說着就欲起身。
“别别!”江哲連忙拉舊門,抱緊她丹奈說道,“我去壞不行麽”
“咯咯,”秀兒莞爾一笑,擡頭望着江哲輕聲說道,“去,莫要讓兩位先生等久了
“是”
半個時辰之後。江哲打着哈欠從秀兒房中走了出來,穿過庭廊。忽然聽到一聲呼喚。
“大人,”
“唔?”江哲心下一愣。順着那柔和的聲音一望。見喬薇坐在園中石凳上望着自己,微笑着走了過去。拱手說道,“喬小姐”
望了江哲一眼。喬薇低下眼簾,幽幽說道,“爲何每每都要奴家提醒大人呢。
“哦”江哲這才恍然。讪讪說道,“是”大喬!”
“咯咯”望着江哲拘謹的模樣,喬薇掩嘴一笑。起身對江哲盈盈一禮。“大喬見過大人。大人最近氣色不太好,莫非是累着了?”
“别提了,最近我是”咳”說着一半,江哲感覺有些話自己卻是不能對她說的,咳嗽一聲,打岔說道,“對了,最近我好似經常在這個時候見到你,你每日都起那麽早?”
“早麽?”按下心中微微的失望,喬薇擡頭望了一眼天色,詫異地望着江哲。
“不早麽?”
“早麽?”
“咳咳,,早!”
“咯咯,大人真有意思呀,喬薇失禮了,還請大人恕罪!”
“呵呵,這有什麽啊”江哲微微一笑,望了一眼石桌上的筆墨,正欲問話,喬薇十分乖巧地解釋道,“被生意之事弄得有些疲乏,是故奴家偷閑來園中坐坐”許久不曾提筆了。也不知畫技是否退步了少
“哦”江哲釋然。低頭望了一眼那紙張,見上面雖說隻有寥寥數筆。然而卻已将園中大緻描繪得極爲出彩,頓時點點頭贊許說道。“上次去你屋内,見到牆上挂畫,我還有些懷疑,如今一看呐,啧啧,當真是厲害,我自愧不如!”
“大人說得哪裏話”被江哲内那幾幅,卻是往年做作。有些陳舊了。若是司徒有興趣,奴家可當面爲大人手繪一幅”
“咳,這個”一聽到喬薇如此說,江哲頓時想起當初在她屋内、她一襲輕裝跪坐在自己面前爲自己奉茶的情景,更有甚者,似乎又感覺到了那所有若無的幽香,
來自喬薇身上的幽香……
“大人覺得可好?”望着江哲有些愣神,喬薇疑惑問道。
“咳咳”咳嗽幾聲。強迫自己從想入非非中醒來。江哲吸了口氣。搖搖頭低聲說道。“這日子我事務繁忙,卻是要辜負小姐好意了少
“哦”喬薇領首應了一聲,不過顯然有些失望,望了一眼江哲。她勉強笑道,“既然如此。奴家便不叨擾大人了”
喬薇笑地勉強。江哲亦有些幾分尴尬,拱手讪讪說道。“哪裏哪裏,若是日後有空閑,在下定要再嘗嘗小姐親手泡制的茶”
“是大喬 喬薇望着江哲柔聲說道。
“哦”對,大喬,“恩,時辰不早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告
!”
“恭送大人”
與此同時。司徒江府外院,賈诩、司馬懿早在此恭候多時了
輕抿了一口下人奉上的茶。與賈诩兩人坐在石凳上,司馬懿偷偷望了幾眼賈诩。見他正閉目養神,心下暗忖片刻,挑起話題說道,“賈大人。你說司徒怎麽還不出來呢,”
“哼!”賈诩也不睜眼,輕聲一聲淡淡說道,“顧好自己本分便是,莫要多管閑事!”
“額”司馬懿面色一滞,舔舔嘴唇強笑說道,“賈大人言重了,在下隻是爲司徒考慮。如今司徒執掌三州事務,如此要職,難免叫人眼紅。此時此刻,我等身爲屬下,當更要時時提醒司徒謹慎處事,比如說延誤了早朝之事,若是被他人造謠司徒對大漢朝政心存不敬。恐怕也不好。大人以爲呢?”
“哼。多。多!”賈诩哼笑幾聲,緩緩睜開雙目,直直盯着司馬懿淡淡說道,“司徒名望,他人敬佩猶是不及,如何會造謠?不過從事大人所言。卻是不得不防,但不知從事大人以爲何人會對司徒行造謠之事呢?”
“自然是祿碌小人”司馬懿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賈诩冷冽的目光。首先轉移了視線。随即似乎感覺此舉不妥,心下一動,端起旁邊茶壺裝作起身給賈诩倒茶。
然而賈诩卻十分不給面子地端起茶盞一口飲盡杯中茶攻,随即将茶盞倒置,淡淡說道。“司徒曾言,清晨飲濃茶對身子極爲不好我深以爲然!”
“原,原來如此”司馬懿十分尴尬地将舉着茶壺。想了想給自己倒了一杯,讪讪說道。“不過”不過下官倒是有些口渴,”
該死的賈文和。竟然敢如此奚落集!
的!”賈诩冷笑一聲。望着司馬懿淡淡說道,“在下從從事大人眼神中看出,從事大人似乎對在下有些不滿哦”
司馬懿心中一驚。暗暗咽了咽唾沫,擡起頭故作平靜說道。“大人說笑了,下官怎麽會對大人心懷不滿呢?大人之才,在下難望項背,敬猶不及,何談不滿?”
“當真?”望着司馬懿,賈诩微笑着說道。
“絕無虛假!”司馬懿吭聲說道。
“既然如此。”賈诩淡淡一笑,伸手又将茶盞如故放好,自顧自說道。“說了這麽多,又有些口渴呢”
賊子安敢如此戲耍我!司馬懿心中震怒,不過越是驚怒,他卻是越不敢造次”
賈诩、賈文和,狡狐也!莫非被他看出了什麽蹊跷?不可能,斷然不可能!
如今無奈暫時寄人籬下,此人深得江哲信任,不可與他交惡”
暗暗吸了口氣。司馬懿勉強堆起,“比泛意,起身取讨茶盞爲賈诩将茶水倒 此子竟有如此城府?見司馬懿不愠不怒,屈身爲自己倒茶。賈诩心中亦有些驚訝,驚訝之餘,對此人更是警慢。
“喲。兩位看來早早便到了呀。”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笑語,“文和,仲達,勞你等在此等候。實在抱歉啊!”
“哪裏哪裏,司徒言重了”賈诩與司馬懿當即起身,拱手施禮。
“不必多禮”江哲輕笑着伸手扶起賈诩與司馬懿,随即長長歎了口氣,對二人說道,“無法 先去讓那些大人們煩躁我等一番。随後,我等還有諸多要事要處置,走!”
“呵呵,司徒請!”二人微微一笑,恭敬說道。
“請!”
望了一眼許都的天。江哲不免有些想念起身在充、翼邊境的曹操等人,尤其是荀彧、荀攸、滿寵,
曆史中赫赫有名的官渡之戰 爲何我卻是要留守許都呢?
也不知袁紹是否當真如曆史上那般。有百萬之衆呢?
可惜無法景眼目睹如此雄壯的戰事啊”江哲略感可惜地歎了口。
。
對于此事,江哲略微有些可惜,然而身在充、翼邊境,黃河沿岸的曹操、荀彧、荀攸、郭嘉等人。卻是絲毫不感到一絲一毫的“榮幸”反而是日日爲此事擔憂。
“報!”在曹操與郭嘉在帳内商議對策時。一曹兵匆匆而入,抱拳叩地說道。“啓禀主公,趙将軍回來了!”
“子龍回來了?”曹操猛的起身,大手一揮沉聲喝道,“叫他速速前來見我!”
不怪曹操如此焦急,自趙雲率領三千将士自昨日受命探尋下遊,至今音信全無,這如何不叫曹操驚怒?
“蹬蹬蹬,”随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雲拎着長槍大步走入帳内,抱拳喚道,“末将延誤歸營時辰。望主公恕罪!”
然而曹操此刻,卻是望着趙雲一片驚色,心中原有的些許懷疑與愠怒,亦早已消逝無影。
隻見趙雲渾身戰甲殘損不堪、遍布刀痕,而他那件白色的披風,如今卻是已被鮮血染紅,此刻猶向下滴着血水,
“子,子龍?”曹操一臉震驚。急忙上前扶住趙雲,前前後後打量着趙雲說道,“怎麽會這樣?子龍傷勢可有大礙?來人,速速取來裹傷之物,”
“多謝主公,在下不曾受傷!”見曹操如此關懷,趙雲心中有些感激,抱拳疲乏說道,“啓禀主公,昨夜一更時分,末将在黃河下遊巡視淺灘動靜,正欲歸營交令時。卻發覺有一路袁紹兵馬趁夜色,欲強渡黃河,事況緊急。末将不及派人回報主公,望主公恕罪!”
“事急從權,我豈會怪你!”曹操拍了拍趙雲肩膀,然而卻見趙雲身子一軟。急忙伸手扶住,眼神一觸及趙雲背上,面色頓時爲之動容。
“趙将軍方才說”、袁紹當真令人于下遊偷渡?”郭嘉回過神來,面色微變。急聲詢問道。“來了多少兵馬?由哪位袁将率軍?”
歉意地望了一眼曹操,趙雲吸了口氣勉強站直,抱拳正色說道,“兵馬大約一萬左右,大多是槍兵與弩兵,乃是由那高覽親自領
“高覽是袁紹帳下虎将,與袁紹帳下其餘三将并稱“河北四庭柱, ”郭嘉喃喃說了半句。望着趙雲緊聲問道,“趙将軍可曾擊退此路兵馬?”
曹操頓時眼神二緊。心下暗暗說道,若是叫袁紹一路兵馬渡過了黃河,那可就不好辦了”,
“不負重望”趙雲點點頭,随即單膝叩地,抱拳高聲說道,“末将将主公授予的三千兵馬盡數折了”又叫那高覽跑了,望主公責
“以三千擊萬餘。擊退已是不易”曹操小心地扶起趙雲。拍拍他肩膀勸慰着,忽然心下一愣,愕然說道,“子龍,你你方才說叫他高覽跑了?”
“是!”趙雲點點頭!肯定說道,“當真末将身邊敵軍衆人。末将實難再行追擊
似乎心有所動,曹操低頭望着趙雲的所站之處,偌大一灘血迹”
“趙将軍,敢問此刻下遊情況如何?”郭嘉追問道。
“啓禀軍師。末将歸營之前,已去過離那最近的于将軍營塞,托他監視此段淺灘,軍師大可放心!”趙雲抱拳正色說道。
郭嘉微微松了口氣,點頭贊許道。“趙将軍有勇有謀,真乃主公之助!”
“豈敢豈敢!”趙雲謙遜說道。
“來人!”曹操大喝一聳。指着趙雲說道,“将我那件铠甲取來,贈于子龍!”
“諾!”當即便有一曹操心腹護衛。取來曹操铠甲呈于趙雲面
。
此件铠甲與青釘劍、倚天劍一樣,都是當初曹操爲自己兩人訂造的,若是論造價,唔 不下于十套虎豹騎甲弈
“這”趙雲有些愕然。抱拳急聲說道,“主公之物,末将豈敢收受?”
“你身上此副铠甲,已是不堪再用,你乃将,沙場厮殺,豈能無甲胄在身?”曹操搖搖頭,見趙雲還欲推辭,沉聲喝道,“趙雲聽命,換上铠甲!”
“是!”趙雲強忍着心中感動,取過铠甲一一換上,當真是如他所說,不曾受半點傷”,
“似乎有些緊啊,”郭嘉上下打量着換上铠甲的趙雲說道。
“胡說八道”曹操撇撇嘴。随即朗朗一笑,望着趙雲說道,“子龍,你辛苦一夜了,暫且退下歇息。”
“是!”趙雲一抱拳。恭敬而退。
望着趙雲走入帳外。曹操俯身從地上取起趙雲上铠,一面撫摸着上面的創痕,一面點頭贊許說道。“真乃絕世虎将!”
“哦?”郭嘉好奇地望了一眼,随即面色亦爲之動容。
隻見趙雲上铠前端,刀劍創痕無數。密密麻麻,除此之外,還卡着三處箭頭,而他創痕卻僅僅寥寥數辦一一 “主公所言極是,趙将軍真乃當世虎将!”
而與此同時,袁紹亦得到了高覽敗北的厄報,不過對此,他卻十分愕然,”
“誰”誰叫你強渡下遊的?”望着渾身浴血的高覽,袁紹震驚喝道。
“此乃軍師吩咐的”高覽很是委屈。
“什麽?”袁紹聽罷,一回頭望着帳内龐統,指着高覽皺眉說道,“士元,此事爲何不通禀我?”
“主公不是将此事交與在下了麽?”龐統故作詫異問道。
“額”袁紹心下一愣。心頭一想,想起還真有此事。
原來當初龐統言三日之内定可耍袁紹度過黃河,隻是需要些兵馬,袁紹大喜之餘當即便賜了龐統一塊兵符,令下依此調令兵馬,反正龐統如今已深得袁紹信任,又居參軍、軍師中郎将職務,理當如此。
不過雖說理當如此,然而此刻袁紹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好歹你們令時知會我一聲啊,難道我還能阻攔不成?
持才傲物、持才傲物”此子當真狂妄無禮!
呼呼…”我忍……
如今連區區之事亦忍不住,日後如何忍那江守義?
那江守義可要比這龐士元無禮的多,,
“咳”咳嗽一聲,袁紹換上一副笑臉,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恩,好!”
咦?原本已做好被袁紹責怪打算的龐統有些詫異,疑惑說道,“主公不怪罪麽?”。
“怎麽可能!”袁紹哈哈一笑說道,“我不是已将此事盡數交與了你麽?莫非我還能信不過你不成?”
袁本初雖時常有些優柔寡斷。然而卻不失是爲善主”對,非賢主、非明主,乃是善主!
本着心中感激之情,龐統深深行了一記大禮,正色說道,“多謝主公如此信任龐統,統當竭盡全力,助主公成就霸業!”
“好好!”袁紹笑着點點頭。随即望了一眼高覽,顯然,雖說要容忍,可是他心中還是有些芥蒂。
“呵呵”似乎看出了袁紹的心思,龐統微微一笑,拱手對袁紹說道,“主公,在下遣高将軍偷渡下遊一事,其實乃許計也!”
“哦?”袁紹起了幾許好奇。
微笑一聲,龐統轉身望了幾眼高覽,忽然皺眉說道,“方才不曾細看高将軍爲何這般模樣,我不是叫将軍詐做偷渡麽?”
“此事說來話長,”高覽苦笑一聲,抱拳說道,“末将受命詐做偷渡之事,正如軍師所料。摸獎等人方才乘舟勉強登陸對岸,已有一路曹軍前來,爲數不多,三四千人”
“三千人馬你等就退回來了?”龐統面色一變,皺眉說道,“如此若是叫曹營中人看破,你壞我大計啊!”
“軍師息怒,軍師息怒。若是末将不退,恐怕就見不到主公與軍師了,那曹将端得好生厲害。末将險些喪命”
“什麽?”袁紹、龐統皆面色微變。
高覽武藝,在袁紹帳下衆将可是佼佼者啊,怎麽可能,
“是何人?”袁紹緊聲問道。
“趙雲、趙子龍!”
“哦,原來是他”袁紹聽罷釋然,點點頭說道,“若是他,我便明白了,你武藝雖強,然而仍非此人對手”說罷,袁紹想了想,追問道。“你可與他交手?”
“自然”高覽遲疑地點點頭。
“幾回合你便敗退?”袁紹凝神問道。
“這”高覽遲疑一下,讪讪說道,“不到二十回合,末将險些被他挑殺
“當真?”袁紹還來不及說話,龐統面色古怪說道,“此人當真如此勇武?”
“軍師莫非不知?”高覽詫異說道,“當初在徐州,趙子龍與呂奉先單騎相鬥,不分勝負,末将雖說有稍許武力,卻不是他對手 ”
“原來如此”龐統點了點頭,随即皺眉問道,“那你如何回來的?你所行将士折損幾何?”
頓時,高覽面上就露出幾分羞愧,低頭說道,“末将本是勝算,然而趙子龍卻直直往末将殺來。末将不敵,唯有敗退,随行将士,不過末将亦将他随行三千将士盡數殺了!”
“你是說”望着高覽,龐統面容古怪說道,“最後那趙子龍單人單騎,卻是将你等殺敗?”
“他”他身邊還有十餘騎的”高覽低着頭羞愧說道。
“嘿!”哂笑一聲,龐統搖搖頭,凝聲說道,“你便實話說了,萬餘将士還剩多少?”
“五
“五千?”袁紹瞪大着眼睛。
“五百”低垂着頭。高覽一咬牙說道,“此人非末将一人可敵,是故末将唯有棄馬乘舟。倉皇而走”
“什麽?”袁紹面色巨變,以一雜敵三千,竟然隻剩下五百坐舟而
?
“原”原本還有兩千餘,隻不過未能來得及坐舟,被那趙子龍逼下河中了
“就算趙子龍身邊還有十餘騎,兩千餘人還怕那區區十餘人?”袁紹深深吸了口氣,重重喝道,“滾出去!”
隻,,是!”高覽而退。
“主公莫急,如此也好”望着高覽戰戰兢兢走出帳外,龐統望着袁紹微笑說道。
“如此可笑之事,士元你還說好?”
“好,極好!”龐統微微一笑。冷笑說道,“如此,才能叫曹營中人安心,主公且安心,在下已準備妥當,明日子時,我便叫主公過此黃河!”
“當真?”袁紹面色大喜。
“當真!”
幾大家不要着急未出場的人物”這不算劇透?
爲了以免數章不見主角。我用分述的,兩頭照顧一下,反正也是兩頭作戰
。